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琴的注意,不過緊接著空的話語又打消了她心中的想法。


    眾所周知商博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換句話說就是在他看來那一頂禮帽的價值超過了凱亞等三人。


    如果空所言不虛,那麽這一頂禮帽的價值恐怕還要更高。


    “我確實什麽也沒有研究出來,不過想來應該與愚者本身的力量有關。”麗莎側靠著書架,給出了自己的評斷,畢竟那一頂帽子手後,她就著手研究了。


    至於說成果也就是記錄了那種獨特的波動,以此達到探查愚者的效果。


    “那頂帽子我也看過了,不過也沒有什麽收獲。”阿貝多平靜的說道。


    “這樣啊,那就先按原計劃行動吧。”琴煩躁的說道,“一個一個來。”


    停下行動是不可能的,畢竟愚者準備的陣勢無時無刻都在威脅著蒙德城的安全,真的要是無可挽回,哪怕夷平明冠峽也在所不惜。


    “原計劃?”空不明所以的複述了一下。


    “還是先破壞目前探明的四個陣勢,無論他們想要做什麽,既然他們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去組建,那麽必然有十分重要的用處。”琴平靜的分析道。


    “破壞敵人想做的事情,也是我們為數不多可以做的事情了。”琴說出了現在騎士團現在最大的困境。


    從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愚者的目的,畢竟一群神經病你怎麽去探尋他們的思維?


    “空,你覺得我們應該先處理哪裏的愚者?”琴看向了空,畢竟這裏也隻有他是一個人走遍了四個地方,他的看法不可謂不重要。


    “奔狼領行蹤未知,明冠峽才大鬧了一場,恐怕都已經轉移了,唯有低語森林那邊,那個愚實力還在可以應對的範疇,而且也沒有什麽詭異的手段。”空道出了自己的評價,至於說為什麽沒有清泉鎮,自然是因為從始至終就沒有見到商博。


    琴頷首的看向了阿貝多、麗莎二人,事實上這也是她們之前的看法,當然了因為不確定低語森林的情況,所以在三者中選擇了奔狼領。


    畢竟明冠峽那邊隻要不蠢都不會去碰,或者說在請出大殺器之前,那是有多遠就離多遠。


    “那麽明天一早我們就集合出發低語森林,先解決勳爵獲取情報。”琴拍板決定了接下來的行動,最重要的是獲取情報,擒下這個勳爵。


    ——


    奔狼領處:


    愚者的一個臨時營地中,歌者正炙烤著一隻野狼,畢竟今天事發突然,一下子多了兩張嘴,隻好先出此下策了。


    不遠處的星象師正努力的構建臨時的觀星陣,芬德蘭則是努力的探尋著劇本,隻不過很顯然一無所獲,不遠處掛著一張灰白的狼皮——新剖出來的。


    看著不遠處的巨大遺跡,芬德蘭徹底放棄了手上的劇本,直接將融入了命途中,化為了純粹的命途之力,讓明顯少了快一半的命途之力漲回去了一點。


    “誒~劇本都沒了,你這個導演接下來準備怎麽安排?”星象師一邊忙活著一邊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的事情,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芬德蘭懶得理會星象師的嘲諷,逸散在奔狼領的命途之力還不能收回,畢竟這可是——嗯?為什麽這裏的也少了!


    “歌者?!怎麽回事,你動用了愚妄之陣的命途之力?”芬德蘭有些不悅的問道。


    “沒有啊,我怎麽敢隨意動用那些呢~”歌者不解的說道。


    “看來又是——不,感覺是不是太巧了?”芬德蘭敏銳的感覺到事情不太對,畢竟前腳是清泉鎮,後腳就是奔狼領。


    如果不是時間上來不及,他都懷疑是那個榮譽騎士了。


    畢竟明冠峽距離奔狼領也是有一段距離的,哪怕是他全力趕路也要一個時辰左右。


    那些個走的“雞”需要的時間必然遠超他。


    “罷了,索性也就是一點點,往後留意一下,看看是哪裏竄過來的愚者這麽不懂規矩!”芬德蘭氣憤的說道,同時從儲存的罐中取出了一部分命途之力,彌補了陣法的空缺。


    “展開了,現在就聯係勳爵嗎?”星象師這一次倒是沒有在冷嘲熱諷,反而平靜的問道。


    “盡快盡快。”芬德蘭不在意的說道,他感覺到那邊的消耗已經停下了,這麽久沒有動靜,很大概率已經塵埃落定了。


    無論是贏了,還是輸了他們沒有能力處理命途之力,對於芬德蘭而言,意義都差不多。


    “好,咳咳,勳爵?勳爵~”星象師呼喚了起來。


    “什麽事?說。”沉穩的聲音從星象師展開的觀星陣中出現。


    “導演讓我通知你情況有變,蒙德有大的,趕緊回來。”星象師故意的說道。


    “大的?你是指——”


    “沒錯,就是你夢寐以求的那個級別的家夥。”星象師拱火的說道。


    “我知道了!”勳爵難以掩飾激動的說道。


    “浪之前把命途之力還回來!”芬德蘭一聽就知道這小子打的什麽主意急忙喊道。


    “誒呀呀,他已經掛了。”星象師故意的說道。


    “你!”芬德蘭瞪著星象師,但是卻拿他沒有辦法,畢竟商博明擺著退出了,如果星象師也出了意外,他用來公證這些命途之力的監督人就沒有了。


    “奇怪,是那個小狼崽子?他為什麽會過來!”歌者突然朗聲說道。


    原來下方的道路上走來了一個帶著灰色兜帽的小男孩。


    當然了他過來並沒有什麽值得在意的,歌者隻是為了給導演一個台階,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罷了,畢竟剛才他強硬的收走了星象師手中的命途之力。


    雖然名義上那部分也是用來呼喚命途的,隻不過正常來說那部分命途之力,僅會在最後的時刻由星象師自己投入。


    不過也沒有辦法,畢竟跟阿貝多的戰鬥,導演投入的命途之力可不少,再加上清泉鎮的損失,導演的“餘地”正在慢慢消失。


    “安德留斯似乎很在意他?”導演沉聲的問道。


    “嗯,他們倆確實挺和諧的。”歌者心中一顫的說道,他不會要對……


    ——


    “嗚嗚……”(狼語:灰背,你在哪?狼王讓你回個聲!)


    雷澤鬆動著鼻子,他之前去安德留斯那裏看過了,隻不過沒有什麽用,陌生的氣息已經是漫山遍野,尤其是這一段,陌生的就好像不是奔狼領一般。


    但是熟悉的道路,他哪怕閉上眼也能再走一遍。


    ‘唉!為什麽會這樣呢?!’


    模模糊糊間一陣寒風吹來,不過本就從小在野外長大的雷澤,怎麽可能會害怕這一點寒風呢!


    隻不過突如其來的風沙還是迷糊了他的雙目。


    揉了一下眼睛的雷澤感覺好多了,陌生的氣息都不見了。


    “嗚嗚……”(狼語:知道了,這就回。)


    “嗚嗚……”(狼語: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嗚嗚……”(狼語:知道了。狼王,我在這!)


    “呼~”鬆了一口氣的雷澤轉身就離開了這裏,畢竟他就是來找灰背的。


    ——


    “導——”


    “嗯?”芬德蘭目光一凜的看著歌者,另一邊則是昏睡的雷澤。


    “他還是一個孩子啊。”歌者忐忑的說道。


    “我知道,我不會這麽樣他的。”芬德蘭平靜的說道,“隻不過需要他的身份一用。”


    “安德留斯嗎?希望你喜歡我接下來給你的戲份……”


    “可惡的風之神,你不是喜歡插手嗎?真以為你已經天下無敵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隻是竊取了龍卷的……”


    看著再次癲狂的導演,歌者的目光也滿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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