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安然坐於床邊,偶爾傳出陣陣狡黠笑聲。此時睡夢中的棒梗被驚醒,不滿地衝她抱怨:“奶奶,你怎麽大半夜不睡反而笑?跟鬼似的一樣!”接著抱怨她的行為讓他無法安眠,“我還是賈家唯一的兒子,睡眠不好萬一生病怎麽辦?你能擔當得起責任嗎?”質問是否對得起已逝去的祖父與父親。


    由於是家族獨子與僅有的希望,賈張氏盡管惱怒他的語氣,卻舍不得教訓這個孩子,隻見她肥厚的臉頰扭曲著惡心的笑容。“乖孩子,先別氣急敗壞,奶奶給你細說。”說著,她揭露 ** ,“你母親去了前院找蘇宇,想要陷害他,設下陷阱。”


    棒梗聽到這個震驚的消息,難以置信地質問:“媽媽瘋了嗎?真的打算對蘇宇下狠手?她難道不知道直接打人不行?”他認為母親可能因為太過魯莽,會去找蘇宇拚命,沒想到事實竟非如此殘忍,是精心布設詭計。而賈張氏,則一字一句完整地複述起先前秦淮茹的策劃。


    這時,棒槌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事,邪笑了起來。


    \"嘿嘿嘿!\"


    \"蘇宇這下可慘了!\"


    \"他上次居然敢打斷我的手指,這一次肯定是他媽把他兩條腿全夾斷了!\"


    爺孫兩人相視一笑,眉眼裏都是不懷好意的惡作劇表情,腦補的畫麵裏,蘇宇哀號滿地、鮮血四濺的畫麵。


    正當他們兩個欣喜之際,忽然,後院方向傳來了秦淮茹淒厲的慘叫聲!


    \"糟糕了!\"


    \"糟蹋啦!\"


    兩人一驚,這個聲音絕對有問題,出狀況的是秦淮茹!


    他們連忙穿上衣服向外衝。剛跑到院子裏,正看見柱子緊張地背著秦淮茹向醫院飛奔。緊跟在後的就是易中海。


    賈張氏一把拉住他,嚴肅問道:\"易中海,這到底發生了什麽?\"


    ——


    \"淮茹剛才不就是準備設置陷阱去打斷蘇宇腿嘛?怎麽會反而是她自己被送到醫院了?\"


    易中海歎了口氣道:“我也搞不懂情況。淮茹抓著捕獸夾想挖坑埋伏,卻不知為何它忽然自己閉合,一下子就把淮茹的手指夾斷了。”


    賈張氏撇嘴不滿,目光驟然銳利猶如利刃!


    她猛地一把揪住易中海的衣服領子,質問道:


    \"易中海,這事都賴你!\"


    \"一定是你們家的捕獸夾質量問題出事!\"


    \"是你害了淮茹的!\"


    ——


    \"你必須賠款!\"


    \"這筆賬今天非跟你清算不可!一千塊,不給我一千塊的賠禮,絕不輕饒你!\"


    賈張氏大聲嚷嚷起來,鄰居們好奇的目光紛紛聚集。


    \"賈張氏,別亂來!\"易中海用力掙紮。然而胖得出奇的賈張氏足有二百多斤重,易中海任憑怎樣努力也無法甩開她。


    \"還想跑?\"


    \"告訴你,你今天不給錢,我和你沒完!\"


    \"那個捕獸夾哪兒來的?你自己最清楚!\"


    \"不賠償的話,我要舉報你!\"


    秦淮茹之前已把事情告訴他,那個陷阱出自於工廠的鐵板與鋼筋,易中海上百般瞞天過海拿出去。一旦真正追究下來,後果對他來說無疑是致命的災難。


    易中海心頭發虛,麵色大變!


    他本來以為聾老太太和一眾親人隻會幫襯,並不畏懼告發。然而賈張氏這根攪屎棍,真是讓他始料未及。


    “賈張氏你腦袋被豬踢了嗎?”易中海急道,\"你這樣對我有什麽好處?\"


    然而賈張氏卻冷冷回答:


    \"我不管對我有沒有好處。反正不賠款,我就告你到沒命!\"


    她的威脅完全牽製住了易中海,他焦慮不已。這筆一千元巨款絕非一筆小數目。即便他已經累積幾千元積蓄,早晨已經墊給了柱子五百塊作為補償。若此刻再去湊這一千,他的財務便顯得捉襟見肘。


    情急之下,就見瞎老太太手拿拐杖,顫巍巍地走到他們麵前。


    \"那個賈家人小丫頭片子,胡鬧什麽呢?\"


    \"我警告你們趕快把中海放下!要不然我的這根拐杖就不認路打人臉了!\"


    老太太一邊說話,一邊揚起了手中的拐杖,直直衝賈張氏揮來。


    三十


    賈張氏迅速鬆開了易中海的手,疾跑到一旁,畏懼地望著聾老太太。她想起當年初嫁進這座四合院,不慎觸怒這位耳聾的長輩,曾遭受其嚴厲鞭責於屋內。那次經曆給她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隻要看見聾老太太,內心就不由自主地感到驚恐。


    看到賈張氏已服軟,聾老太太欣慰的臉上浮現出滿意的笑紋,拍拍易中海的肩說:“中海,也得去檢查下身子,萬一柱子應付不來,你可以出手幫忙。”


    好不容易擺脫了賈張氏,易中海恨不得盡快離去。聽到老人的建議,他連忙飛速逃出了那院子。


    賈張氏帶著木棒,嘴裏嘟噥著也轉身回家。


    圍觀的人群隨著戲份散盡,相繼回家休息。聾老太太拄著手杖,拐杖輕敲地麵,在經過蘇宇家門口時,目光閃爍出些許冷峻之色。


    回到家裏後,她轉動脖頸,整個人猛地立正,渾濁的眸子裏閃耀著精芒。“你出來吧,外頭已無他人。”她的嗓音不大卻冷若冰霜。


    緊接著,櫥櫃深處傳出聲響,疤臉男子步出。“不是說了麽,留在秦家村乖乖等著。”老人臉上有些不滿。疤痕臉男子感受到她的怒意,忍不住一陣顫抖,額頭上冒出絲絲寒汗。他曾是臥底行動的四級人物,親眼目睹了二號和三號人物被老婦人輕易解決,生怕下一個輪到自己。


    “瞧你這熊樣。”聾老太太冷哼一聲。“今兒暫且饒你。”說罷,她坐到床沿邊,以拐杖輕戳疤臉的肩膀:“疼了吧?”他肩上的傷還未徹底痊愈,這戳之下立刻痛得五官皺縮。


    略施懲戒後,聾太太多次重複了那個問題:“深夜來此何事?是要報告重要情報嗎?”


    麵對老太太的質問,疤臉不敢怠慢,恭敬回答道:“長官,我們在潛伏的秦家村,旁邊有一個名為白雲村的地方。我之前從未深入那裏偵查,沒有發現問題。”


    “但近三個月來,白雲村似乎變了,籠罩著一股怪異氣氛,說不出的異樣。”“盡管我並未察覺出特別之處,但總覺得那裏不對勁。”


    “白天曾帶著幾人嚐試進入查看,意外碰到了幾個打獵的,可能是嗅到咱們陌生的氣息,追擊了過來,無奈之下隻好退回。”疤臉繼續稟告:“懇請長官指導我們應對白雲村的方法。”


    聽完後,聾老太太沉吟了良久,約莫兩分鍾後才回應:“既然你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白雲村並非泛泛之輩,直接攻打可能導致自身身份敗露。”


    “當務之急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秦家村,教訓那些蠢笨的村民。而對白雲村的處理,則須等到秦家牢牢在握之後。”


    她將自己的看法清晰闡明。疤臉立刻領會:“是的,長官,我會立刻回程。”


    說著,他就要往門外走。“等等!”就在這時。獨耳老太忽然用拐杖勾住了那個疤臉的手臂。“疤臉,我還有件事托付你。”“處理完秦家村那邊的事後,盯緊住在我們隔壁的小子。”她的眼神掠過一抹狠厲。原本,她隻是計劃尋常方式對付蘇宇,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對手。盛怒之下,索性決定狠下 ** 。“行,搞定秦家村我自然會派人跟著,找準機會,直接滅了他。”疤臉冷冷應允。話說完,疤臉悄悄瞄了一眼老太。“想看的話,大大方方的不就好了?”“別扭扭捏捏的。”獨耳老太冷笑一聲。疤臉忙解釋道:“首長,我沒有窺探,隻是有些不明白,您為什麽特別關心那個叫柱子的。”“他又不是我們一夥的!”聞言,老太沒有直截回應,反而發出一陣咯咯笑聲。起初很小聲,逐漸越來越大,隨後竟抽泣起來。足足五分鍾,她的情緒才緩過來,慢悠悠站起身,走到桌前,對著鏡子,輕輕撫觸臉龐。很快,她的臉龐皺褶更重,皮膚也有些鬆弛。嘩啦!忽然,獨耳老太猛然動手,剝下臉上的假麵,展露出全新麵容!疤臉一時愕然!跟隨老太許多年,他竟沒察覺對方臉部戴著 ** 麵具。他小心翼翼打量著,這時發現獨耳老太竟是五旬上下年紀的中年女性,保養得很好,看起來頂多四十歲出頭的樣子。這對疤臉來說簡直是難以置信的消息!她的嗓音也隨之變得年輕許多。“你如今算是我手下的親信了。”“既然信任,我不瞞你 ** 。”“實話告訴你,柱子是我兒子。”麵對這驚人事實,疤臉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他呆若木雞,隻有不斷點頭。目睹疤臉這模樣,老太不再過多解釋,揮手示意道:“得了,趁時間尚早,快回秦家村吧。”疤臉抹去額角汗珠,縱身躍下牆頭,飛速騎車返回秦家村。四合院恢複了靜謐,蘇宇從牆上慢慢取下飯碗,放入係統空間。他的眼神滿是震驚。方才剛聽了那番對話,做夢也沒想到——那獨耳老太竟是柱子的母親?她的實際年齡居然隻有五十出頭。難怪她獨獨疼愛柱子。原來是這樣的原因!此刻,蘇宇突然想起何大海為何逃離保城,會不會是他發現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是不是足以令他不顧一切地離去?難怪易中海對這位幾乎不能行動的老婆婆敬畏如神。在得知獨耳老太的真實身份後,盡管驚訝無比,但蘇宇心中的疑惑仿佛找到了答案。“獨耳老太竟然要那疤臉對付我。”“大概是想替柱子向我複仇吧。”“這樣看來,我得未雨綢繆了!”瞥了一眼時間,現在剛過子夜。


    他在床榻上躺了片刻,再次將耳朵貼近牆壁聆聽著耳背老嫗屋內的情形。耳畔傳來的隻有老婦沉悶如雷的鼾聲,確認她在沉睡中。


    接著,蘇宇右手抬起,掌心向上的攤開手掌。“煉毒壺!”思緒一轉,一個金色茶壺頓時在他掌 ** 現。蘇宇曾在那山嶺後方收聚了整個白雲村毒草之源,盡數儲藏進煉毒壺中。除了能將這些 ** 煉製成萬般各異的**之外,壺內還能養殖毒性生物。長久滋養在壺內的生物會逐漸受到控製,成為蘇宇手中的一員。


    上次收納毒蟲,他刻意留下了些許未加處理,存放在壺中。如今終有其用。“出列吧!”心念一動之下,黃金小壺的壺蓋飄飛而出。


    海量蟲豸迅疾從壺中蠕動湧出!十幾條惡蛇隨其中鑽出來,緊隨其後的則是幾隻灰鼠。這些老鼠看似並無毒性,卻有其他用途。他推開門縫一絲隙道,讓這些703的毒蛇、蟲子與鼠類悄無聲息離開,在老婦房子外牆壁角落匯聚。


    老鼠們旋即動手開鑿洞穴,不一會兒便為屋內通出一條通道。隨之,各種蟲豸、蛇蟻一窩蜂湧入房間內,直接目標是那昏睡中的老人。她年紀大,勞累一夜陷入深深的沉眠中。


    忽然間,手臂上一陣奇癢刺痛將她驚醒!猛地睜開雙眼!燈火下隻見滿屋爬滿了密密麻麻的毒蟲,還夾帶著數條瘋狂舞動芯尖的毒蛇,令人汗毛盡豎!


    若非特殊身份,換作尋常人在半夜驟見這情景恐怕要崩潰。而耳背老嫗,確是一名老練特工。她毫不遲疑,瞬間從床榻躍起,此刻的她身手矯捷如燕,在狹小屋內施展起來絲毫不見往日蒼老模樣。


    可即便她武藝超群,也無法躲避諸多毒物襲擊。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身體已被毒蟲附體,毒液注入血脈。起初一切無礙,然而隨著時間流逝, ** 漸漸發作。


    她的神色瞬時凝重,感覺力氣逐漸消失,“不好! ** 在我的身體裏蔓延了!”焦急之下奔向衣物堆疊的衣櫃底層,她知道藏有解藥的小瓶。


    不料兩步未行,雙腳已然被兩隻狂暴的蛇緊緊裹纏。牙關緊閉、麵色青筋畢現,她徒然使力卻無所作用。那些毒蛇受製於蘇宇號令,全力纏繞。


    在這無路可去之時,其他各樣的毒物紛紛欺上。蟲蟻噬咬她的麵龐和雙手,剩餘毒蛇紛紛向她的雙腿發起攻擊。片刻間,她的肌膚便傷痕累累。


    “唰!”——劇痛之餘的殘暴場景就此終止。


    耳聾老嫗不知何時掏出了一把 ** !


    “噌”!立即抽刀出鞘!


    並猛地朝身子下麵盤踞的毒蛇削去!


    旋即就將那些劇毒蛇一砍兩段!


    其餘的蟲蟻被老嫗一刀剁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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