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沉浸在睡夢中,一聽自行車失竊的消息,瞬間彈坐起來!因為那是他的寶貝——花費了他一百七十元的心頭好!


    “誰敢碰我的自行車!”


    他暴跳如雷,“我就跟他拚命!”


    經過外屋時,閻埠貴隨手抓起了火鉗。


    來到院子裏,他看到一幕令怒火燃燒的情景:車輪已被卸下一個,扔在一旁的地板上。


    小偷正匍匐在地,被許大茂死死壓製。


    旁邊,正是蘇宇的身影。


    \"叔公,來得剛剛好!我半夜上廁所,聽到前麵有響動,猜測是小偷。\"蘇宇緩緩敘述,“我們過來查證後,竟真遇上 行為,還是您的自行車。”


    一見到傻柱,閻埠貴立刻氣得臉色通紅!


    \"柱子!你怎麽可能是盜賊!你做不成廚師就算了,怎麽做起賊來了?!\"說著,他揮起火鉗重重砸在傻柱手上!疼痛讓他慘叫不止。


    \"我廢了你的手,看你還會不會偷!\"


    傻柱奮力掙紮,“許大茂,你給我鬆開!要是惹惱了老子,回去非宰了你不可!”


    他的抵抗讓許大茂束手無策,隻能以恐嚇來應對。


    對許大茂來說,麵對傻柱這位弱者,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此刻的閻埠貴知道這正是他證明自己的機會。


    有了蘇宇的幫助,終於製服了那個一直被人鄙夷的家夥,他怎能輕易放手?這是他展現自身能力,證明並非一無是處的時刻。


    周圍四合院裏的其他居民紛紛趕到,將前院堵得嚴嚴實實。


    當知道盜賊就是平日沉默寡言的傻柱,大家滿臉難以置信的驚訝:


    \"是傻柱當賊!他明明不缺錢,為什麽要撬叔公的輪子?\"


    \"明擺著的事兒嘛,白天他們的爭執不就有苗頭了嗎?報複就是這麽簡單!\"


    “我還以為是棒梗偷的,沒想到是傻柱!”


    “少胡說!棒梗從不偷東西!”


    “行了,別鬧了!還是討論該怎麽處理傻柱吧!”


    平日裏這類問題通常由三位管事大爺決斷。


    如今一號已經出局,二號又不在場,唯有叔公三號既是受害者也是相關人。


    這下該怎麽辦?


    “嘿,多方便!作為受害者又身係此案的叔公,當然是他說怎麽做便怎麽做啦!”


    旁觀者們異口同聲地看著閻埠貴,詢問道:“叔公,您覺得該怎麽處置這個傻柱才公平?”


    人群之中,易中海和秦淮茹屏息注視這一切。


    對於一個依靠傻柱養老的人,還有個依賴傻柱生存的女人,絕不能讓他遭遇任何危險。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一旦局勢不對頭,他們會立即站出來。


    感覺到所有的目光,閻埠貴後退兩步來到蘇宇身邊,低聲詢問:\"蘇宇,你覺得該怎麽處置傻柱最適當呢?\"


    畢竟閻埠貴先前已經公開表態支持蘇宇,此刻眾人皆知,於是不再避諱,直接向蘇宇詢問他的決定。


    \"抓去派出所!\"蘇宇簡潔明了地吐出四個字。


    \"好!那就送去派出所!\"閻埠貴立刻回應!


    今天的愚柱當眾羞辱他,緊接著又偷了他的車輪子,終於激發起了閻埠貴徹底的憤怒。


    此時的他已無顧忌地說:


    \"解成!解放!你們兩人抓住那個傻柱,送他到派出所去!\"


    聽見要去派出所的消息,許大茂反而更加亢奮,他和閻氏兄弟一起將愚柱按住,甚至使出了全力。


    \"嘿嘿嘿!傻柱,這是你活該!\"他挑釁著。


    \"每天都打我!\"他們仿佛找到了發泄點。


    \"這一次你死定了!\"每個人都仿佛在慶祝這個結果。


    易中海和秦淮茹最初是藏在人群中的觀察者。


    看見閻埠貴決定把愚柱送往派出所,二人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秦淮茹首先起身。


    她沒有絲毫醞釀情感的過程,立即泣不成聲地喊叫著:


    \"三大爺!\"


    \"您是院子裏的大家長啊!\"她懇切控訴。


    \"怎麽一點憐憫之心也沒有呢?\"她痛訴道。


    \"白天你讓棒梗被學校開除了!\"指控接踵而來。


    \"晚上,你還要把傻柱趕進警局!\"這無疑是致命一擊。


    \"你怎麽可以這麽喪失人性呢?\"她質疑道。


    \"你就是要把我們院子害慘才甘心嗎?\"質問步步緊逼。


    作為一名獨力撐起三個孩子的寡婦,她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


    \"如果沒有愚柱時不時幫忙,我不知道我是否還能活到現在。\"這話直刺人心。


    \"你要是把他帶走,我們全家可怎麽辦?我們都被推向了絕境了!\"她大聲疾呼求援。


    \"大家都幫幫忙評判下吧!像三大爺這樣做太過分了吧?\"質問如鞭,直指不公。


    \"是不是以為孤兒寡婦好欺啊,三大爺你這樣算啥!”


    她的話充滿了悲情與控訴。


    無疑,秦淮茹是位手段了得的心理大師。


    哭泣訴苦、爭取同情的同時,她還能反擊倒打一手,讓人不得不對她的厲害深感佩服。


    果然,這種攻勢下立即有人被感染附和:


    \"三大爺,算了啦!還是放過愚柱吧!秦淮茹確實不容易!\"有人開始同情她。


    \"年紀一大把的人了,還欺淩弱女子,不太合適!對,我看著心裏都不爽。\"另一些聲音跟進。


    閻埠貴聽聞此等言論,氣到幾欲昏厥。


    他想破口大罵,又顧忌自己文明人士的身份,隻能忍氣吞聲。


    這時,蘇宇走過來輕輕拍拍閻埠貴,給他安撫:


    \"三大爺,您消消氣,這事交給我。\"


    蘇宇穩步上前,直接無視那些起哄的諂媚小人,他的注意力鎖定在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你放屁之前總得動點兒腦筋吧!你說棒梗被開除,證據何在?憑你說的話就是誣陷!如果證據確鑿,三大爺隨時可以舉報逮捕你。


    你知道誣陷罪是什麽嗎?\"


    短短幾句犀利話,秦淮茹已是無法直視他。


    接著,蘇宇又道:


    \"還有,你說的愚柱幫你是另一回事。


    他犯罪,就得接受法律製裁,怎麽能因幫個寡婦就被寬容偷竊呢?\"


    秦淮茹被問得步步後退。


    發現軟磨硬泡無效後,她不敢再開口了,隻能頻頻向易中海使著眼色。


    易中海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起初他並不想出麵插手,由於剛剛被免去了大爺的職務,感到十分丟臉,不想在這種公開場合發言。


    然而眼看著傻柱即將被抓走,他再不做聲就來不及了。


    因此,他隻得站了出來,用沉穩的聲音開口:“叁哥,蘇宇,該手下留情了,畢竟都是同住一院的鄰居,理應相互扶持。”


    “我們每年都爭取成為先進院落,如果因你們把柱子送到警所,告他做賊,那麽今後誰還會投咱們院?”


    “這是我們整個院子的榮譽!”


    接著又強調,“你們不能因自己的私人意願而破壞了全體的利益吧?”


    “我懇請你們體諒全院,盡快釋放柱子!”


    這就是一番道德說教的開場白。


    ……


    利用整個院子評先進的事情做文章,以此向蘇宇和閻埠貴施壓,逼迫他們妥協。


    閻埠貴聽著皺起了眉,說道:“蘇宇,我看還是放了柱子,這樣可能會損害我們全院評先進的機會,其他人會對我們有看法。”


    易中海確實厲害,不僅動用了道德策略,還將他們置於與全體居民的對抗之中。


    隻要威脅到大眾的利益,他們的支持就很可能不再站邊。


    在易中海的這番話後,的確有幾個人蠢蠢欲動,準備勸閻埠貴放人。


    於是蘇宇毫不遲疑地反駁:“既然易中海出來說話,我會給他麵子,我能暫時放棄將柱子送往警所。”


    “但有一個先決條件,”


    他加重語氣,“傻柱得賠叁哥一千塊!分文都不能少!”


    “如果不賠償,我們就隻能送到警所了。


    那時就不能說是我們的行為損害了群體利益,而是傻柱無視集體的福祉!”


    他巧妙地將球反彈回來,把破壞利益的責任加到了傻柱頭上。


    如果傻柱不支付錢款,他就能光明正大地將傻柱送去,而且傻柱還要背負‘損毀群體福利’的惡名。


    至於傻柱付款,則更為有利。


    自行車車輪事件本質上屬於私人之間的報複糾紛,一旦傻柱堅決表示他在報複閻埠貴,而非偷竊,很難將其定罪為嚴重罪行。


    對於那個年代來說,名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傻柱真的因為 被抓,名譽掃地的同時,工作也無法保證了。


    他的悲慘生活已經在熔煉車間體現,一旦廠方知道了他的違法行為,很有可能被開除。\"帶上他回家取錢吧!\"蘇宇點頭同意了。


    許大茂等人陪同著傻柱前往他的住所取錢,這時易中海則趁此溜進草房後的老太太處尋求援助。


    老婦最寵愛傻柱,肯定願意調解這個事。


    給閻埠貴一千元之後,傻柱痛苦欲絕,那是他辛苦多年存下的全部積蓄。


    這一千元本可以用作多次資助秦淮茹。


    失去這樣一份慷慨幫助的機會,今後接觸她的時間將會大大減少,這對他來說無疑是重大的損失。


    看著手中的錢,閻埠貴對蘇宇感激不盡,開口道:\"如果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連自行車被偷了我也不會發現。\" \"這筆費用裏有你一部分貢獻,這五百給你留著作為獎勵。\"


    邊說,閻埠貴取出五百大團結給蘇宇。


    蘇宇凝視著手裏的鈔票,心有所感觸。


    眾所周知,閻埠貴向來精明過人,隻懂得占他人便宜,自己從不輕易付出。


    但這一次竟如此慷慨贈予五百塊!


    蘇宇微笑著說:\"三叔,這與你的行事風格不符啊。\"接過鈔票,閻埠貴有點兒尷尬,解釋道:\"我知道過去是斤斤計較的,那是家中貧困導致的。


    如今依靠你的釣魚技術,我們一家的日子才好轉,無需那麽盤算瑣事了。


    實際上……\"但他並沒有說出口,隻是在心中默默感謝著。


    事實上,閻埠貴心中暗想,跟隨著蘇宇,未來可能會收獲比這筆錢更多的恩惠。


    為長遠利益考量,這不算什麽。


    至於許大茂,他沒有直接付錢,是考驗對方是否忠誠可靠成為自己小兄弟。


    許大茂討好地說:\"蘇老大,我已經按照約定幫你忙了,以後會得到你的照顧是嗎?\"外表看起來嬉皮笑臉,實際上心裏忐忑不安。


    剛才與傻柱交手時,他是最為賣力的那個。


    如今和傻柱結下了仇,沒了蘇宇罩著,他隨時可能挨打。


    \"沒錯,我可以為你罩場子。\"蘇宇回應,\"但我無法時刻守在你身邊。


    我不在的日子,希望你不要輕易觸怒傻柱。\"


    許大茂沒主動要求分成,蘇宇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


    他表示願意短暫罩他,但保留戒心,等待機會找出他的把柄,再予小恩小惠,以鞏固控製。


    隻有這樣恩威並施,方能讓許大茂徹底屈服。


    見到蘇宇答應保他,許大茂立刻眉飛色舞起來,他還故意轉身,朝著屋子裏呆若木雞的小柱擠眉弄眼一番。


    這舉動讓小柱氣得直跺腳。


    然而有蘇宇在,他不敢衝出來惹惱許大茂。


    \"深夜打擾大家休息,實在不好意思呢!\"閻埠貴將錢放入包內,麵帶笑意地說。


    見此情景無戲看,眾人紛紛準備離去。


    此時,失聰的老太君在易中海的扶持下進入中庭,擋在眾人麵前!


    \"哪個家夥敢問我要我孫子的錢?簡直是無法無天了吧?\"


    老太君柱杖輕顫,蹣跚地走到蘇宇與閻埠貴眼前,惡狠狠瞪向他們。


    在這院子裏的居民都很敬畏這位失聰老太太,包括三位管家,因此閻埠貴見到老太太現身,連忙低垂視線,不敢對視。


    然而,蘇宇並未被震懾住。


    他對老太君不屑一顧,直接轉身走向後院。


    \"小子!站住!今天你不還錢給老娘,誰都別想離開!\"


    話畢,老太君竟然拿起拐杖朝蘇宇後背揮打!


    蘇宇麵容陡然一冷,對任何人動粗,他都難以忍受!


    右腿輕掃身後,一根小木棍被踢出落在老太太腳邊。


    夜晚喧嘩中,沒人留意這個細節。


    她沒避開,腳踏上去卻一個失措滑倒!


    \"哎呀!摔倒的姿勢挺標準的嘛。\"蘇宇冷嘲一句,揚長而去。


    他身後,閻埠貴和許大茂緊跟其後離去。


    其他人都了解老太太的性格,唯恐自己會被栽贓,一個個悄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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