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超人類班的上級批準了白川銘的申請,許多赫包在冷凍狀態下被送來超人類班的辦公室,其中也包括big madam的一個赫包。


    不過接下來剩的時間還很多,白川銘就先把赫包的事情放到一邊。


    隻是她剛準備總結戰鬥經驗,就接到通知說杉然的傷勢起碼要一個月才能好,丘蘭的情況倒是好點,隻用躺三天就能恢複。


    聽聞噩耗後白川銘皺起眉頭,這麽好用的一員大將就這麽躺一個月,不說杉然本人就這麽白白浪費三百獎勵點,她這個隊伍最強者還要在戰鬥中分擔更多的壓力。


    就在她苦思冥想之際,白川銘突然想到杉然在回歸喰種位麵之前說了會帶上治療藥品,這樣的話,或許能夠在他的空間戒指裏找到治療針。


    事不宜遲,白川銘第一時間動身前往杉然的病房,把他手指上的戒指給擼了下來,注入能量看看裏麵有些什麽東西。


    並不怎麽大的儲物空間裏,存放著一大堆crc瓦斯和c4塑膠炸藥,兩個炸彈,三根治療針,幾本忍術秘籍,還有一把吃灰許久的激光槍。


    雖然儲物空間裏東西不少,不過白川銘不打算偷拿隊友的東西,她隻是掏出全部的三根治療針,一股腦紮進杉然體內,將一個月的恢複時間硬生生幹到隻有十天。


    又完成了一天的助人為樂小目標,白川銘很滿意地把空間戒指重新戴回杉然手上,繼續回去進行戰鬥總結。


    在杉然隔壁床的丘蘭傷得並不重,還能夠一邊躺著一邊運轉體內的鬥氣,打算以此來不斷拓寬鬥氣的總量上限。


    可是鬥氣本身就是需要由生命能量轉化而來,傷病員鍛煉鬥氣隻會讓本就沒有恢複的生命力進一步流失。


    正因如此,丘蘭這麽鍛煉兩小時後就察覺到,自己原先不怎麽嚴重的傷勢,在鬥氣逐漸增加的同時反而進一步加重。


    為了避免自己真的變成殘廢,丘蘭隻好就此停止鍛煉鬥氣,這下在傷好之前就隻能躺在病床上等著發黴,說不定這三天丘蘭又會回到前兩周那種心態爆炸的狀態。


    這次莉莉絲沒有回歸喰種位麵,葉寒已經回到主神空間,丘蘭和杉然臥病在床,白鳥已經投靠青銅樹,所以現在超人類班除了白川銘以外,就隻剩下咱們的小狐狸焚嵐月能夠動彈。


    這會的焚嵐月正在嚐試往妖刀村雨上附著火焰,雖然說這把刀默認的用法是灌注陰性能量來讓怨氣環繞刀鋒,以此提升鋒利度和威懾力。


    不過也沒人規定妖刀村雨不能冒火,在嵐月反複嚐試之下,村雨被迫一點點接受著火屬性靈力的灌注,最終變成可以進行火焰附加的妖刀村雨。


    另一邊,白川銘回想著前一天的戰鬥,那貫穿big madam的一槍大概是她最近運用三階基因鎖技巧最為成功的一次。


    基因鎖第三階段相較於前兩個階段而言,最顯著的變化就是對大腦算力的開發,以及隨之而來對能量、力氣之類的精細操縱。


    這種細微操作的能力,在她成為隊長那會接收到的信息之中,被稱為“凝聚之意”,也是基因鎖第四階段那種入微能力的雛形。


    目前的白川銘還不能很好地體會到凝聚之意的感覺,g的“白色死神”“不敗的喰種搜查官”有馬貴將相比還差得很遠。


    凝聚之意自然不是基因鎖體係的專屬,任何到達一定層次的超凡者都能夠接觸到凝聚之意乃至入微技巧,倒不如說基因鎖才是這諸天萬界中的稀有品種。


    不斷地細細回味當時那種集中力量的感覺,白川銘就好像是在深海中奮力向上摸索,恍惚間摸到一根繩索的末端,捕捉到凝聚之意的一絲明悟。


    整整一天的時間都被白川銘用在找尋凝聚之意的感覺上,漸漸地她感覺自己的手指似乎能夠捏到繩索最下麵那一小撮絲線,再進一步向上,牢牢抓住其尾部。


    待到白川銘感覺自己算是初步掌握凝聚之意時,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原來有馬那時候是這樣的感覺嗎?”


    取得一絲明悟的白川銘陷入沉思,雖然感覺自己已經一腳邁過凝聚之意的門檻,但不找個人實踐一下的話,也無法確認事實是否真的如此。


    想到這裏,白川銘記起來兩天前剛剛和自己交上朋友的鈴屋什造,找他一起對練肯定是個不錯的主意,像他那種人不太可能拒絕自己的對練邀請。


    既然決定要去找鈴屋什造,白川銘即刻動身,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浪費獎勵點,這可不能拖拖拉拉的。


    g分區眾多,平常鈴屋什造也不和超人類班一起行動,理論上白川銘很可能沒辦法找到他。


    不過好在前兩天才剛剛討伐完喰種餐廳,眾人都還沒撤離七區,白川銘費了老大勁總算是找到正在鍛煉投擲的鈴屋什造。


    “鈴屋君真勤奮啊,既然你正好在鍛煉,不如我們兩個來切磋一下?”


    “好啊,白上等。”


    本來一臉無聊的鈴屋什造,在聽到白川銘說要和自己切磋時,立馬兩眼放光,就好像小貓發現了一個心儀的玩具。


    雖然鈴屋這樣子看上去不太正常,不過這番詭異的熱情倒是迎合上白川銘的心意,切磋的對手對此有熱情是個好事。


    就這樣,白川銘帶著鈴屋來到訓練場,將自己的武器卸下,對著麵前躍躍欲試的鈴屋什造說道,“來一場純粹的戰鬥吧。”


    這次白川銘並不打算激發血脈的力量,打算單純依靠肉體力量和基因鎖來進行對敵,隻是對麵的鈴屋什造並沒有放下武器的打算。


    白川銘話音剛落,就見幾把飛刀嗖地一下飛向自己的要害部位,而鈴屋什造隻是一如既往地掛著笑容,聽上去很欠揍地道歉著,“不要怪我哦~”


    事發突然,白川銘拚盡全力以暗勁輔助施展二虎流的技巧,一邊施展火天型·幽步躲過部分飛刀,一邊以操流型·柳化解掉餘下飛刀的衝擊力。


    等她堪堪躲過飛刀的攻擊,鈴屋什造已然雙持匕首衝到半程,白川銘見狀施展火天型·火走,身形猶如烈火般飄忽不定,在迷惑鈴屋視線的同時不斷向他接近。


    很顯然現在的鈴屋什造跟二虎流技巧比起來還是太嫩了些,白川銘很輕易就靠近鈴屋什造身側,凝聚之意的明悟讓她選擇使用投技抓取鈴屋什造。


    當白川銘的手在鈴屋什造揮下匕首前,切實地抓住他的肢體,三階基因鎖的加持讓她能夠將全身力量集於身體核心,一鼓作氣將鈴屋什造猛地回旋扔出!


    二虎流·操流型·「轉地」!


    這一招沒用暗勁,也沒有血脈加持,因而雖然鈴屋什造重重地撞到牆上,倒是沒和先前對付喰種那樣把牆壁砸出裂痕甚至凹坑。


    不過即便如此,這也足夠讓人極不好受,從緩過勁到爬起來也要不少時間。


    於是白川銘便擺開架勢,等待著鈴屋站起來繼續戰鬥。很快,鈴屋站起來的瞬間,兩把匕首就向著白川銘飛射而來。


    而她隻是將手臂前揮,像是將麵前的人輕輕推開一般,用手腕上堅硬的骨頭撞擊飛刀側麵,將其向一邊彈開。


    這就是二虎流·操流型「流刃」!


    白川銘輕鬆寫意地踱步到剛剛起身的鈴屋什造麵前,一掌暗勁拍入肩膀,將鈴屋什造揮舞匕首的動力鏈打斷,再次以一招「轉地」把鈴屋狠狠甩飛。


    連著吃下兩招投技,就算是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的鈴屋什造也不由得精神恍惚起來,白川銘見狀,用相當關切的口吻詢問鈴屋的情況,“怎麽樣?還能繼續嗎?”


    “還不夠還不夠還不夠!”


    鈴屋什造看上去被白川銘激起鬥誌,原本如同玩耍的氣氛一下子嚴肅起來,身上數十把匕首幾秒內化作一片彈幕,好似一張大網朝著白川銘罩下。


    見此情形,白川銘不得不更加認真地對待起這場切磋,暗勁從腳底迸發而出,在身後揚起塵霧,一口氣跨過匕首彈幕的阻礙。


    接著,趁鈴屋什造沒有反應過來的空隙,白川銘一下將身體前傾,縮地成寸般突進到鈴屋身前,右臂肌肉運用金剛型技巧瞬間硬化,一拳打入鈴屋什造的腹部。


    無比劇烈的疼痛從腹部傳來,即便是早已習慣痛感的鈴屋什造也不得不咬緊牙關,瘋狂地舉起匕首一股腦刺向白川銘。


    隻是現在的白川銘無論境界還是實力都遠在鈴屋之上,她直接伸手猛地抓住鈴屋什造刺向自己的手腕,雙腿一蹬便夾住鈴屋的手臂,分別壓迫住他的胸頸兩部,硬生生在空中形成十字固。


    這還沒完,以鈴屋什造的肩膀為支點,白川銘用力甩腿頂胯的同時,抓著他的手臂向後硬掰。再加上暗勁的輔助,鈴屋什造不由得向前倒去,被白川銘一屁股壓倒在地,同時原本刺向白川銘的手臂也被反關節鉗製在背後。


    如此一來,白川銘就這麽華麗地完成了從水天型·雙魚之縛到水天型·撚切地藏的轉換。


    看著被自己牢牢鎖在地麵上的鈴屋什造,白川銘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著身下的鈴屋說道,“就先這樣吧,明天我們再繼續。”


    “不用了。”


    白川銘起身之後,鈴屋什造沒趣地甩甩腦袋,也從地上爬起身來,“我不和你對練了。”


    “怎麽了?”


    “沒意思。”鈴屋什造扔下這麽一句話,便自顧自地離開了訓練場。


    看著他的背影,白川銘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完全是壓著鈴屋什造打,看上去是給這孩子打出自閉來了。


    沒辦法,白川銘就這麽痛失一名上好的切磋對手,隻能日後另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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