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大門打開,王召的人迅速衝進了縣衙,縣衙裏追殺晨義清三人的刺客們看後先是一愣,顯然,他們認識王召他們身上的衣服,但不認識王召的聲音。


    見王召的人直接繞過晨義清朝他們殺來,這些人立刻撤退。


    明月鎮的士兵迅速追擊,王召趕緊跑到晨義清麵前查看傷勢,但被晨義清攔住。


    “把廖大人和另外三個領主給控製住,快!”


    晨義清的聲音虛弱,傷勢也不重,王召看得出來,晨義清中毒了。


    他擔心得不得了,但仍然選擇執行晨義清的命令。


    “徐小姐、陸公子,麻煩你們照看。”


    說完,王召拔刀就上。


    “何人如此大膽?連縣衙也敢攻打?要謀反嗎?”


    廖大人急匆匆趕到,人未現身,聲音先至,還沒看清情況便宣揚他的官威。


    王召找到了目標,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廖大人甚至還未看清來人的模樣,刀便架在他脖子上了。


    王召麾下士兵立刻跟上,廖大人身後的那些縣衙差役和護衛全部被繳械。


    廖大人感受到刀鋒的冰冷,立刻嚇得一哆嗦,王召盛怒之下速度太快,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戰鬥很快結束,刺客們死的死逃的逃,外麵已經被城衛軍包圍,王召麾下的士兵很有默契,逃走的人他們並未追擊,眼下僅剩兩三人被王召的人團團圍住,正緩緩放下武器投降。


    王召的人迅速將整個縣衙牢牢控製住,馬寧、王歡和鄭開三人也被他們從後院花園那邊找到,同廖大人關押在一起。


    追擊王召的城衛被王召的人牢牢抵在縣衙門外,城門守將喊話,但晨義清重傷昏迷,現在沒人搭理他們,兩邊隻能在縣衙門口緊張對峙。


    王召急得團團轉,晨義清明顯是中毒了。他走到屋外,正準備給月影發信號煙花,才將煙花舉起,背後忽然出現一隻蒼老的手將他手中煙花握住。


    能無聲無息靠近自己,而且年齡很大,王召急忙回頭,正如他所想,出手製止他的人是衛老,身後還跟著幽影。


    “別放信號,容易引起城外雪族大軍的注意力。”


    王召聞言大喜,衛老精通用毒,有他在,晨義清一定能轉危為安。


    “衛老,公子他中毒了,您是用毒高手,您一定有辦法!”


    衛老點點頭,一臉淡然。


    “你去外麵把那些城衛解決,公子交給我。”


    說完,衛老帶著幽影進入晨義清休息的房間。


    王召終於放心下來,他緩緩將目光移向縣衙門口的方向,目光變得冷冽,快步走向縣衙門口。


    縣衙已經被城衛團團圍住,東南西北四方城門的守將都到了,城衛軍人數大約有五千。


    他們仍然在與王召的人對峙,嘴裏罵罵咧咧,場麵雖然不至於失控,但也是亂哄哄的。


    王召見狀冷笑,徑直走到門口,從己方士兵手裏奪過一把戰刀,對著一名守將就扔了過去。


    隻聽哐啷一聲,那名守將反應也算迅速,一把將身旁的盾兵拉到自己身前擋住了王召扔過來的戰刀。


    全場頓時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王召身上。


    王召大聲吼道:“你們不去守城,都跑到縣衙做什麽?”說罷,王召直接拔刀,“大敵當前,你們是要叛國嗎?”


    見狀,王召身後的士兵全部拔刀,全部怒視城衛軍,跟隨王召上前一步。


    這一動作驚得城衛軍忍不住後退,手中的武器也低了幾分,被王召震懾,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不僅僅畏懼王召的氣勢,還被王召的話給嚇到。


    大多數城衛軍平日裏囂張霸道,欺負平民商人,但叛國他們是萬萬不敢的。


    四名城門守將先是驚愕,他們回頭看了看,士兵們毫無底氣,雖然舉著武器,但均麵麵相覷,沒有一點兒與敵人對峙的樣子。


    其中一人很快反應過來,用逼問的口氣質問王召。


    “我們叛國?我倒要問問你們!你們為何闖入縣衙?我看你這才是叛國!”


    王召怒極,這名城門守將倒打一耙,氣得他恨不能直接上去將四名城門守將全部斬殺,但他忍住了,現在自相殘殺,便宜的是城外的雪族大軍。


    王召不回答城門守將的問題,繼續問道:“我問你,你們為何放我們入城?”


    有了這番周旋,其他三名城門守將也冷靜了下來,身後的城衛們也看向王召。


    這些城衛們目光談不上堅定,但已經開始半信半疑,水已經被攪渾。


    放王召進門的那名城門守將冷笑:“你們是領主私兵的軍裝,我見你們半夜趕來,以為你們遭遇雪族大軍襲擊,自然要放你們進城。怎麽?這樣有問題?難道我該見死不救?”


    “說話別說一半!你們看到我們身上的裝扮來自馬寧、王歡和鄭開三人的私兵才開門,而我們在城外受到他們的偷襲!”


    王召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懷疑城衛與馬寧、王歡和鄭開三人勾結,目的就是為了鏟除晨義清他們。


    事情大概率如此,而且,印安縣城城衛軍也就五千之數,雪族大軍還在城外,轉眼便能到達,他們現在敢全部刀口向內,肯定也和雪族大軍不清不楚。


    “你可有證據?”


    王召聞言一愣,大敵當前被友軍背刺,隻要是一名合格的軍人都會怒發衝冠,誰會想著留活口?


    見王召拿不出證據,也沒有人證,其他三名城門守將紛紛露出帶著嘲諷的冷笑。


    放王召進門的那名城門守將左右看看,然後哈哈大笑:“我看你才是那個叛國者!先是襲殺友軍,然後趁機潛入縣城,現在又要對廖大人他們不軌!”


    城衛們麵麵相覷,這局勢變化太快,他們了解四名城門守將,貪財、好色、寡義,剛剛王召指認他們四人是叛國者時,這些城衛毫無底氣,即便現在城門守將成功反咬王召一口,他們也依然將信將疑。


    現在的情況,已經說不出真相,兩邊又互不相讓。


    好在一時間打不起來,王召的人倒是不懼戰,主要是城衛軍吃的是朝廷的糧餉,沒人真願意為官員與貴族間的鬥爭流血,而且眼下局勢,那四名城門守將也沒底氣能指揮動手下的人。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


    縣衙的院牆上忽然飛來四個飛刀,速度奇快無比,即便是王召,也自認為絕對無法躲避,因為太快太突然了,那四名城門守將甚至是被擊中後才知道到自己遇刺。


    等他們反應,一切都晚了,飛刀幾乎全部進入那四名城門守將的身體中,鮮血險些濺到王召身上。


    四名城門守將甚至來不及用手指王召,便已經失去了生命。


    “叛國者已死!我以雪侯的名義命令你們!收刀!列隊!”


    王召趕忙大喝,聲音震耳欲聾。


    這異變來得太突然,城衛軍很可能會因為驚慌失措而主動進攻他們,此時必須鎮住這五千城衛軍,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此地狹窄,真打起來就是肉搏,即便勝也是慘勝,到那時候,這印安縣城也不用再守了。


    好在身後血手營和陸家的士兵訓練有素,除徐家的五百人反應慢了半拍,其他人迅速衝出縣衙,占據有利位置擺開陣型,隨時準備應對城衛軍的攻擊。


    “哈!”


    血手營和陸家的士兵齊聲大喝,成功將城衛軍震懾,他們從驚愕中清醒,隨後左右看了看,目光停在氣勢雄渾的王召身上,最後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這些城衛軍不傻,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也看得出血手營和陸家的士兵的精氣神不是他們能夠比擬。


    王召見局麵穩定暗自鬆了一口氣,走到城衛軍的幾名偏將前開口道:“叛逆已經鏟除!你們撿起武器,立刻回到各自駐守的位置!雪侯絕不會放棄我們!”


    這話說得不容置疑,而且充滿了底氣,幾名偏將略微思索,隨後一起拱手領命。


    王召又安排了大約四百人隨城衛軍前往四個城門駐守,算是支援,也算是督戰兵。


    總算是解了圍,而且沒有發生不必要的流血事故,縣衙的人很快散去,王召鬆了一口氣,隨後轉身,將目光轉向縣衙圍牆上的幽影。


    剛剛出手殺掉四名城門守將的人就是幽影,他此時正環抱著手臂於胸前,站在縣衙圍牆頂上,渾身透著一股冷。


    “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麽嗎?”


    王召對幽影沒有好印象,再加上剛剛幽影的莽撞行為,王召直接朝他怒吼,一點麵子也不給。


    “那四個人該死。”


    幽影的語氣冰冷,但這次,王召沒有感受到殺氣。


    王召收刀入鞘,動作幹脆迅捷,他朝幽影走了兩步,臉上依舊有怒容,指著身後早已變為屍體的四名城門守將。


    “他們該死,但也不能這麽殺!這樣很可能引起更大的械鬥,你負得起責嗎?”


    幽影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你的身手比我好,知道為什麽無法奈何我嗎?”


    這一問讓王召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他很快又盯著幽影。


    王召正準備繼續怒斥幽影,幽影卻再次開口。


    “你身上牽掛太多,影響你出刀的速度。”


    王召聽得出來,幽影這是在暗諷他不夠果斷,可不等王召反應,幽影便跳下縣衙院牆,退到了縣衙內。


    王召站在原地深呼吸,有些心煩,他也懶得和幽影繼續糾纏,揮了揮手,安排門口的幾人將縣衙門口打掃幹淨後,也匆匆進入縣衙。


    他擔心晨義清的情況,而且還有很多事情要反饋,得趕緊進去和衛老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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