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世子離開冰湖封地後,很快回到了信平郡,兩日後,幽影再次現身。


    “怎麽樣?查到什麽端倪沒有?”說著,永王世子親自為幽影倒茶。


    原來,遊冰湖隻是個幌子,為的是暗度陳倉,方便幽影潛入冰湖封地查探情況。


    “世子,我不習慣喝熱茶。”幽影生硬拒絕了永王世子收買人心之舉,繼續說道,“冰湖封地內原先所有的賊窩全部被晨義清改造成了戒備森嚴的哨所,短時間內無法查探裏麵的具體情況,但我已經安排人盯著了,最多半月便能有詳細的情報傳回來。”


    永王世子並不介意自己的熱心被幽影拒絕,能人誌士,每一個都有傲骨,也有一些特殊的習慣,隻有容忍和尊重才能讓他們專心為自己做事。


    “這麽說來,晨義清大概率是發現了冰湖寶藏?”永王世子沉吟道。


    “我會加派人手,繼續往冰湖雪山方向滲透,不過這需要時間,晨義清的人能力很強。”


    幽影並不評論永王世子的推測,而是順著他的意,直接匯報他的下一步打算,這是頂尖暗衛才有的素質,畢竟,他不是謀士,出主意不是他的職責。


    永王世子點了點頭。然後又親自為幽影倒了一杯涼白開,親手遞向幽影。


    “隻要我們能重新奪回冰湖寶藏的掌控權,我就是下一任永王,而你,則是我的影子,下一任的暗衛之主必將是你。”


    永王世子這話並不是畫餅,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永王世子真對幽影無比欣賞,因為他基本是憑借一人之力便讓晨義清陷入深深的被動。


    幽影用雙手接過永王世子遞來的涼白開,一飲而盡。


    “公子,下一步準備怎麽做?”


    永王世子笑了笑,眼神透露著冰冷。他又想起了在天京時被晨義清當眾毆打和冰湖封地內晨義清絲毫不給他麵子這兩件事。


    “下一步是望山樓,我要讓晨義清的地下勢力全部瓦解!”


    ……


    北臨府。今日的望山樓門庭若市,排隊典當的人一直排到了大街上。


    這恐怕是望山樓生意最好的一次了,夥計們一直忙碌到晚上才吃上一口熱乎飯。


    靜國的高層基本都知道望山樓就是一個情報機構,當鋪生意隻是個幌子,順便做做而已。


    就連一般當鋪都很少會出現有人排隊典當的事情,望山樓更不可能。


    對此,王騰有些不安,親自調了賬冊詳單,到倉庫連夜查看比對,不過連續清點了三遍之後,依舊沒發現什麽問題。他心中的疑慮和不安還是沒有被打消,但眼下根本查不出什麽,無奈隻能先回去。


    王騰才走沒多久,幽影忽然短暫現身,隨後一閃而過,不知用什麽辦法進入到了北臨府望山樓內。


    幽冥走到櫃台前,他輕鬆打開上了兩道鎖的櫃門,把王騰之前仔細核對的賬冊替換為一個字跡排版和原版一絲不差的賬冊。


    做完這些後,他迅速退走。


    望山樓內一切都沒有變,仿佛幽影從未來過。


    過了半個月,陸續開始有人前來贖當,爭議爆發了,客人手裏的字據和賬冊倒是能對上,字跡印章也完全無誤,但卻完全和倉庫裏的物品對不上,和賬冊字據上的記載比少了很多物品。


    王騰急匆匆的趕到望山樓,仔細查看後發現,賬冊被人動了手腳。他曾核對了三遍賬冊,記憶不會出錯。


    客人們不幹了,事情迅速鬧大。


    知府親自帶隊拿人,請了有名望的書法大家和雕刻大師仔細鑒定,發現賬冊和字據都是真的,結論是望山樓有問題。


    結論下達當天,望山樓便被立刻查封,知府親自審案,迅速定了王騰等人的罪行,而且是從重處罰,判了個打入死牢,明年秋後問斬。


    好在晨義清得到消息,傳言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已經將王騰救出。


    晨義清當即便猜到是衛安所為,於是略微放鬆了些,隻要這兩人沒事,那就代表北臨府的望山樓和黑袍並未被消滅。


    不過,這事並未聲張,隻有晨義清和阿忠兩人知曉。


    晨義清的書房內,阿忠和晨義清麵色凝重。


    “公子,這永王世子出手不凡啊!這才多長時間?黑袍和望山樓都遭遇重創,徹底潛伏。我們已經完全無法和他們在暗中角力了。”


    阿忠已經和衛安失聯很久了,盡管如今已經確定衛安還活著,但這種感覺讓他十分不爽,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沒了線的風箏。


    晨義清不知何時將書房內自己的座椅換成了躺椅,他一手拿著天京時常用手持式小茶壺,一手有節奏的敲擊著躺椅的扶手,時不時為自己遞上一口香茗。小茶壺裏的茶水和在天京時一樣,是特意放涼了的。


    “沒其他辦法,就一個字,等,相信衛前輩和王叔。”晨義清仿佛一點也不著急,語氣平淡。


    阿忠說的都是事實,但此時急也沒有用,晨義清若想對付永王府的暗衛,隻能等依靠王騰和衛安,眼下兩人潛伏,他隻能等他們過來聯絡自己,否則說什麽也不管用。


    阿忠注意到一個細節,不知何時開始,晨義清默默戴上了衛安給他的那枚黑色戒指,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取下來了。


    “公子,王召求見。”內府的下人輕輕敲了敲書房的房門說道。


    “讓他過來。”晨義清不緊不慢的吩咐。


    不多時,王召火急火燎來到書房。一進門,不等阿忠開口,直接說道:“王騰和衛安在我那裏。”


    大壯身受重傷後,王召便親自前往冰湖雪山坐鎮,已經很長時間沒回明月鎮了。他說的那裏,自然是指冰湖雪山。


    晨義清聞言立刻起身,手裏依舊拿著茶壺。他一把推開書房的房門,隨手將手中茶壺扔掉,茶壺碎了一地。


    晨義清轉頭看向王召和阿忠:“走吧,去見見王叔和衛老。”


    晨義清露出微笑,揚起手示意阿忠和王召跟上。手上的黑色戒指似有幽光流轉,散發著陣陣殺氣……


    路上,晨義清問王召:“你覺得衛老和王叔如何?”


    “雖然王叔一身商人打扮,但我敢肯定,他的身手不弱於偷襲大壯的人。”王召頓了頓,繼續說,“至於衛老,他深不可測,我覺得我沒資格評價他,若真要形容,就兩個詞,神瑩內斂,返璞歸真。”


    “哈哈哈!你這快把衛老誇成神仙了!咱們加速!”晨義清哈哈大笑,隨即策馬揚鞭,消失在冰湖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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