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義清等人喝得很盡興,回來後倒頭就睡。


    第二天,阿湯慌慌張張的跑出領主府,直奔血手營。


    大帳裏隻有王召和大壯二人。由於墩子新婚,晨義清特意放了他的假,讓他們去縣城裏逛逛,一早就出發了。


    “什麽?秦來逃了?”阿湯將情況告訴王召後,王召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阿湯點點頭:“公子有令,必須得迅速追捕。”


    “點兵吧!從我們上次跟丟的地方開始追!”大壯也站了起來。


    不一會兒,血手營的號角響起,士兵們輕裝上馬。很快,血手營門口灰塵四起,王召和大壯帶領200騎兵向著冰湖的方向趕去。


    幾乎是在同時,趙恩的民兵營也動了,他們這次是傾巢出動,同樣也是趕去冰湖方向。


    “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會是騙我的吧?”


    由於小青也一同失蹤,明月十分擔心她的安危。


    “千真萬確,絕不騙你。而且,以小青的身手,你覺得她會被偷襲嗎?如果她沒有被偷襲,秦來那群人能悄無聲息的製服她嗎?”晨義清說出實情。


    原來,晨義清和小青秘密轉移冰湖賊窩的婦孺那晚,他去秦來房間的時候,發現秦來雖然警惕,但他似乎防備的並非是領主府的人。這讓晨義清確信,大當家和他背後的人肯定會來解救或者殺掉秦來。


    所以晨義清才刻意減少了領主府的警衛力量。若是背後的人來殺秦來,那麽小青會把來人抓住,如果背後的人來救秦來,小青也會偷偷跟蹤,借此找出他們的藏身之地。


    明月聞言略微放心了些,可隨後她又蹙眉:“大壯和墩子上次就跟丟了,這次還能找到他們嗎?”


    “放心,血手營去找隻是幌子,小青才是真的跟蹤者。我是為了防止他們在封地內布有眼線罷了。”晨義清無比自信,因為他的計劃已經完成了大半,現在就等小青回來。


    “希望這次能成功吧。”明月說完,捏緊了雙手。


    “放心,我叫了黑袍和望山樓的人來。這次定要將背後的人連根拔起!”晨義清胸有成竹,這次他布下了天羅地網,明裏暗裏的力量全部調用。


    其實明月的擔憂沒有錯,王召他們肯定找不到秦來,因為大當家已經帶著秦來回到了那個神秘的窯洞。


    木屋裏,虎背熊腰的男人哈哈大笑:“不愧是我高陽的兄弟,你果然沒讓我失望!”說完,高陽親自將大當家扶到座位前坐下,然後冷眼看向秦來。


    “你招供了沒有?”高陽冷冷的問道。


    “我沒有。”秦來淡淡答道。


    此時的秦來已經被五花大綁,這讓秦來有一種錯覺,他在晨義清那邊被好吃好喝的招待,連審訊都是問完就走,絲毫不會勉強。和眼下的情況對比起來,仿佛晨義清才是來救自己的,而大當家和高陽昨日策劃的行動雖然是解救,但更像是抓捕。


    “哼哼!有沒有,你說了不算。”高陽冷哼道。


    大當家聞言,欲言又止,他想幫秦來說話,但他不敢。


    “那你要怎樣你才會相信?”秦來反問。


    “來人!拉去刑房!”高陽並不回答秦來的話,因為他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自己完全相信秦來。


    “你!我弟弟還在你們手上!我若招供,你們現在就已經死了!”秦來大驚,他了解這邊的刑罰,這邊的審訊如同墩子當初加入冰湖村時一樣,就是把人先打得神誌不清,然後再行審問,事後受刑的人能不能活下來全靠運氣。


    “嘿嘿,秦來兄見諒,我是相信你的,但必須得走個過場,你身上不添點新傷,沒人會信我。帶下去!”高陽說完,冷冷的瞪了秦來一眼。兩名大漢進來,將秦來拖去了刑房。


    ……


    吃晚飯時,小青忽然回來了。明月看到後頓時歡天喜地,拉著小青一起吃飯。


    吃飯間,明月讓晨義清保證今後再也不讓小青去執行任務。晨義清欣然同意,現在有了黑袍和望山樓,晨義清的確可以不必再讓小青出去冒險,安心保護明月和小文即可。


    吃完飯後,小青憑借記憶畫出了一個路線圖,指出了大當家最後進入的那口深井位置。


    “這兒的入口隻有這一座深井,一次隻能下一個人。我敢肯定,下麵肯定有專人日夜守候,不好下去。”


    “用火和煙不行嗎?”明月開口道。


    晨義清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清楚裏麵的具體情況,他們不一定隻有一個出入口,這樣很容易打草驚蛇。”


    “的確難辦,攻打這地方靠軍隊沒用。看來隻能請黑袍出手了。”晨義清看向明月。


    明月點了點頭,兩人都戴上了黑色戒指。小青見狀,立刻準備離開,她知道,有她在,黑袍不會現身。但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幾乎在同時,阿忠笑著走了進來。


    “小青,你不用避諱。我就是這次的接頭人。”阿忠笑著說道。


    這話讓明月和小青同時一愣,隨後大驚。


    不過,最吃驚的人還要數晨義清。


    “我一直都是黑袍的人,隨公子來到這片封地後,便就近劃到了北臨府據點。”阿忠笑著解釋道。


    “阿忠,你瞞得我好苦!”晨義清在短暫的震驚後很快便恢複了過來,


    “公子見諒。”


    晨義清其實沒太介意,他笑了笑,拍了拍阿忠的肩膀,沒有說話。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而小青則丟下一句我累了之後便回房去休息,到門口時,仔細打量了一番阿忠的背影。不過沒人注意到這些。


    晨義清拉著阿忠來到明月畫的路線圖前麵。


    “這是路線圖,終點是一個深井,一次隻能下一個人。有什麽好辦法嗎?”


    “這個不難,交給我們吧。”阿忠笑了笑,問道,“什麽時候出發?”


    “今晚就出發,明天白天到達後潛伏,明晚行動正式行動。”


    “是!”說完,阿忠趕緊下去準備,這次任務的難度不在如何下井,而是井下未知情況太多,裏麵的地形、人數和布置一概不知。


    “你也要去嗎?”明月有些擔心的問道。


    晨義清點了點頭:“我得去,讓王召他們集合,以防不測。”晨義清也知道未知情況太多,他們這次屬於強攻,若對方人數太多,則必須要用到軍隊,軍隊是他的命根子,若留在府裏,他會坐立難安。


    當晚,晨義清帶著十個血手營士兵偷偷出發,暗中還跟著阿忠集結的黑袍殺手。


    望山樓的人也來了,他們雖然是情報組織,但他們也會接一些刺殺的活,身手雖然比不上黑袍,但也絕對不差,而且他們這次來的個個都是審訊高手,就是過來幫晨義清挖情報的。


    天明前,晨義清和阿忠匯合,他們已經將消息傳遞給了王召他們。不過為了保險起見,王召他們還是在外麵假裝分散尋找,晚上才會過來集結。


    阿忠告訴晨義清,這次黑袍總共來了60人,肯定能成功。


    晨義清對此深信不疑,上次三灣的時候,50名黑袍護衛就把三灣攪了個天翻地覆,讓三灣損失慘重,他不信這個深井之下的人比三灣還多。


    夜幕降臨,趙恩的民兵和王召的血手營集結在山洞之外。晨義清終於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和疑惑,問阿忠究竟如何下那個深井。


    阿忠賣了個關子,讓晨義清親眼看好。


    這讓趙恩、王召和大壯也不禁好奇,紛紛跟著黑袍的人來到深井前。


    隻見阿忠直接抓著繩梯就往下爬,這一幕讓晨義清等人大驚,這樣直接下去,必死無疑。


    阿忠的速度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攔住,眼下行動已經開始,他們也不敢出聲,隻能緊張的上前查看。


    阿忠的動作很輕,繩梯的動靜很小,一直爬到距離地底大約兩米左右的距離時,阿忠停下了。


    透過窯洞裏傳出的微弱光亮,晨義清等人看到阿忠似乎從懷中取出了什麽東西,接著他們便聽到了水倒在地上的聲音。


    這讓晨義清等人更加心驚,這不是主動打草驚蛇嗎?


    果然,下麵立刻傳來了動靜,光亮變得更暗了,晨義清等人立刻猜到是有人過來查看了,遮住了燈火。


    不一會兒,阿忠的身影忽然快速落地,深井下傳來打鬥的聲音。黑袍的人立刻動身,一把推開圍在深井邊上查看情況的晨義清四人,一個接一個的往下跳。


    很快,所有黑袍全部跳下深井。這一幕驚得晨義清四人麵麵相覷,連忙跑到深井邊查看。


    下麵的打鬥聲更大了,但沒一炷香的功夫,打鬥聲越來越遠,逐漸消失。


    “怎麽辦?”大壯愣愣的問道。他從未打過這樣的地形,也從未見過這種打法。


    “不管怎麽樣,派一些盾兵下去支援。”王召開口道。


    大壯聞言立刻跑出去點兵。因為這個洞太深了,而且深井又太小,所以士兵們都在外麵,這樣可以避免有人從外麵偷襲。


    不一會兒,大壯調來了大約一百名手持盾刀的士兵,揮手讓他們趕緊下去。


    盾兵們的速度比黑袍的人要慢得多,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才全部下到井裏。


    “怎麽樣!”大壯問道。


    “這個窯洞的人死的差不多了。”下麵的士兵話音剛落,隨後又慌忙大叫:“趕緊下來支援!這裏和其他窯洞相連!他們來了好多人!”


    晨義清麵色大變,趙恩卻直接將手中的陌刀和長盾扔了下去,起身便往下跳。


    “趙恩!你幹什麽!”


    趙恩跳到一半時,突然抓住繩梯緩衝,然後再次鬆開,三兩下就平安落地。他撿起自己的陌刀和長盾:“這些盾兵我來指揮,你們盡快下來!”


    說完,趙恩便深入窯洞,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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