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大漠荒煙,恍如血般的一抹殘陽斜掛在大漠的邊際,它籠罩在這片荒蕪的大漠之上,讓大地看上去更為昏暗慘淡!


    一陣大風刮過,卷起地上一片深灰色的破舊布匹朝著遠處翩翩飛去......


    天地之間,此時正站立著十多騎人馬,這十餘人個個騎一匹精壯的高頭大馬,氣勢極為威武,隻見他們個個頭戴官帽,外貌長得均是十分白淨,身穿黑色束身服,腰間都各自挎著一柄佩刀,腳踏一雙黑色的官靴,正安靜的站在原處,目光遠眺,仿佛正在等待著什麽。


    他們個個表情嚴肅而凝重,此時,他們的右手紛紛握著腰間的刀柄上,眼睛逼視著前方,仿佛隨時都蓄勢待發一般!他們其中有兩名官吏背上各背一支箭筒,手中則握著一柄巨大的鐵弓。


    就在這時,遠處的荒漠上,突然晃晃悠悠地出現了一人一馬,那人影慢慢地由遠至近,由模糊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隻見一個身穿灰色布袍的男子,頭上戴一頂大鬥笠,那鬥笠壓十分的低,隻能看見鬥笠下有一張薄而有型的嘴唇,嘴唇下有一圈青幽幽的絡腮胡,此刻他左手牽著馬韁,右手握著一隻酒葫蘆,一抬手臂,一仰頭,“咕嘟咕嘟”的灌上幾口酒水之後,“唉~”他發出一聲滿足的歎息聲後,用右手的袖口輕輕地在嘴邊抹了一下,然後隨手將那隻酒葫蘆掛在了腰間上,繼續牽著馬大步朝前趕路...


    這是一個看上去約摸三十五六歲的漢子,在他走過的沙漠之上,隻留下了淺淺的一行腳印,他的步伐十分的穩健,每一步看似緩慢,實際上卻很快,以至於後麵的馬匹整個都是被他用力的拖著行走。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在他的背上除了一個藏藍色的包袱之外,還有一件東西!這是一柄被一塊深灰色的舊布條所包裹著的長刀。


    刀,隻是一把普通的刀,但是包裹刀的那塊布,卻已經破舊不堪,有些地方已經腐朽裂開,露出刀的上半部分,這刀根本就沒有木柄,鐵柄和刀身直接相連,就好像是一個整體一般!


    更為奇怪的是,這把刀根本就沒有裝刀鞘,而是直接用那塊深灰色的布條包裹著,不經意間還露出刀身的一部分,那是一柄沒有開鋒的刀,刀身整體成烏黑色,不知是用何種金屬所造,樣子十分醜陋,準確的來說,它不像是一把刀,更像一塊烏黑色的鐵!因為刀不開鋒,那它就隻能叫做鐵!


    對麵站著的十餘騎官吏打扮的人,早在這灰袍漢子一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全部把視線鎖定在了他的身上,那陣勢十分的嚇人,因為荒漠之上,突然有十餘個全身裝備,個個都用凶神惡煞的眼光齊刷刷的望著一個人,那個人必然是心有餘悸的。


    可是,怪就怪在,那漢子不但不驚,竟然繼續徑直朝著前方大步邁去,仿佛他壓根就沒有看見前方這十餘個人一般!


    就在雙方相距數米遠的時候,隻聽一陣“駕、、駕、、”地驅馬聲之後,黃沙彌漫,漫天沙塵,數十餘人突然驅馬向前,朝前那灰袍漢子圍去...


    不一會兒功夫,就把那灰袍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被封住去路的漢子也隻好停下了腳步,用右手輕輕地壓了壓自己的帽簷,然後不動聲色的靜觀其變!


    這時,其中一個身穿黑衣緊服的白發粉麵官吏,一邊騎著馬圍著那灰袍漢子慢慢地轉悠著,一邊低頭俯視著他緩緩地說道:“霸刀,曾經堂堂的一品帶刀侍衛,錦衣衛中最強的高手,即便帽子戴得再低,也蓋不住你一身的殺氣,江湖人都稱你是一條硬漢,怎麽今日咱家一看,卻是如此落魄不堪,猶如一隻喪家之犬呢?啊哈哈哈哈~!”說完,他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厲笑聲,隨後,那十餘人也跟著發出一陣詭異的笑聲,那陣陣的笑聲聽上去十分的詭異,回蕩在這荒漠之中,更猶如鬼哭一般的難聽!


    但那灰袍漢子也不應聲,依然如同一尊石像一般,站在人群中紋風不動,頭上那頂鬥笠正好遮著他上半張臉,隻露出他的一張嘴和一個下巴!卻看不見他的任何表情!


    白發官吏將他並不作出任何反應也不為所激,心中頓時十分氣惱,於是他用手中的馬鞭指著灰袍漢子說道:“你現在已經不再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了,你和咱們東廠之間的恩恩怨怨,今日也該做個了結了!”說完,一揮右手,隻見除了兩名手握鐵弓的太監,其餘騎人馬立即從懷中“嘩啦”一聲抽出佩刀,紛紛呐喊著朝灰袍漢子的頭上砍去。


    眾人騎著馬呈一個圓弧形狀從四周圍襲而且,剛剛圍攏一堆,隻聽“劈啪、卟...”數聲之後,夾雜著無數的慘叫之聲,這一群人突然盡數呈圓弧狀朝著四麵八方飛出去,然後紛紛落在三米開外的地上,他們個個臉色蒼白,手捂著胸口,口吐鮮血,樣子十分痛苦,一看就是內勁所傷,已經傷至肺腹、導致重傷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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