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寒冷的老家


    小年夜,農場裏很北方風味。結果安安電話過來哭訴,小姨與小姨父同時走了。


    怪也是怪,蘇樂文媽媽的四姐妹全是夫婦同一天過世的。或許真的都是外婆將他們分四次接走的。這點外婆沒有傳蘇樂文。


    蘇樂文勸安安不哭,明天一塊飛回去。農場他隻帶婕妤、靜靜過去,那些南方出生的人估計今年在老家那邊不能適應,凍病了可麻煩了。今年老家破曆史地冷,已經回家的員工在群裏都說到這事,還發了好多老家雪景。


    豔姿說她陪阿文去,樂文說他可不敢冒這個險。就是跟婕妤、靜靜一塊去,也是冒險。好幾年沒回家,我們在那邊穿的服裝都沒了。因此要先飛北京,讓節節幫我們先置服裝,再飛老家。


    說完又電話給安安,妹夫體質差,出院沒多久,這次也別回去,凍壞了可沒人賠,凡是南方出生的,這次都不回去。


    安安說,這樣葬禮上就沒男人做儀式。樂文說他不是男人嘛,不是小姨與小姨父的孩子?如果怕男人少了,將海兵喊回去。明天先飛北京,換了衣服再飛回去。


    最後統計有十一個人能回去,海兵在歐洲參加什麽技術年會也回不了。其中八個要飛北京才行。另三個人先行一步。


    八個人飛到北京,節節已經為大家準備了服裝,繼續飛哈爾濱。再坐火車到縣城,借兩台車回到小姨家,見上最後一麵,蘇樂文給小姨與小姨父做好閉目儀式後蓋棺。


    小姨父的弟弟與侄子看到安安老公沒回家,就發難,說安安是招郎,安安丈夫必須在場。蘇樂文站出來解釋,安安老公前半個月手術才出院,如果回來,今年老家天氣這麽冷,搞不好要抬三具棺材出門。後麵儀式,他當小姨與小姨父兒子看,該跪跪,該花花,你們老安家還有什麽要說的,全說出來。


    當年小姨夫家父母本為安安在老家尋了一門親事,男方是當地一有公職的小夥,因為安安長得確實漂亮,加上安安在深圳幫蘇樂文掌管著一家大公司,每年僅工資收入就嚇人,也就很樂意做上門女婿。但小姨呢在深圳卻看好手下的一個哈市小夥安純哲。


    安純哲武警退伍,本在哈市有份工作,可能是效益不好,就跑深圳打工,在小姨管理的那個機械部件廠做小組長,小姨可能是看上這孩子做人誠實,身體強壯,將找海兵將安純哲介紹給了安安。


    安純哲確實是個好男人,安安答應後,一直將小姨家當自己家。結婚時,因安安的工作放不下,就在深圳做的酒,生下女兒安之卉後才讓小姨父帶安純哲回安大窩子拜祖的。在拜祖後,可能安純哲在安大窩子說了一句,孩子是安大窩子的,但戶口要上哈市的城市戶口,安安爺爺當場爆了粗口,安純哲一時沒忍住,聽安安講是安純哲那天喝大了,就掀了桌子,當晚就抱著女兒租車回縣城,再坐車回到了哈市家裏,等到安安她們一塊到哈市見過公婆後直接飛深圳,再也沒回過安大窩子。後麵是豔姿找到安大姐幫忙,將安安與孩子戶口上在深圳。


    蘇樂文不清楚這些,那天做完儀式後,安安才跟蘇樂文講這個事。


    這年的冬天真夠冷的,斯樂文感覺快有他小時候見過的冬天冷了。如果那些南方媳婦或女婿過來,真會凍壞人的。安安的兩個女婿都是南方人。


    在奠禮之夜,蘇樂文帶領安安、婕妤、靜靜、安安大女兒安之卉,二女兒安琪完成全套儀式。上山安葬的中途,安大窩子又有人特意刁難,安安把小時候的性格顯了出來,直接不幹,大喊如果再這樣為難,她就請挖機將棺材吊過去安葬,不麻煩安大窩子的人了。請不到挖機就去買台新挖機,讓哥哥開著挖機完成安葬爸媽的事。


    婕妤息事寧人,起身給那些幫忙的人發紅包,並說明這是代表老姨那些不能來的侄輩表孝心,安姓人看到婕妤也是鮮族人,才不作聲。


    安葬好小姨與小姨父那晚上答謝鄉親,安安嬸嬸又拿靜靜參加了做儀式說事,蘇樂文直接怒了。說出三點,讓安家作出答複。


    第一點,小姨在深圳,跟靜靜就玩得好,這點安大窩子在我們那邊做事的人都清楚。靜靜在老姨葬禮上不執朋友禮而行晚輩禮,錯在何處?


    第二點,我媽媽生前已經讓靜靜喊婆婆,我老姨最清楚,老姨甚至將這事傳到了靜靜娘家,我家靜靜陪我跪送我家小姨與小姨父,動了你哪根神經?


    第三點,本人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從頭到尾,按你們的要求跪送我小姨和小姨父,你們安家按理要跪謝我與靜靜,還有婕妤夫人,嬸嬸你倒好,竟然還找茬。我告訴你,我們今晚的吵架,安大窩子自會有明事理的鄉親傳個四裏八鄉的,我倒要看看鄉親們是說你在理,還是我們做得好。靜靜不是什麽風塵女,人家名牌大學畢業,教師職業,成功商人,在座的有幾人能配這種身份?


    靜靜,酒,我們不喝了,我們回家去。與這夥胡攪蠻纏的人喝酒鬧心。


    安姓族長站起說話,首先肯定斯家人話在理,事做得暖人心。然後說安家人,要反省一下,不能因女婿年輕時的一時衝動,為難起姨崽了。今晚這事必然會傳出去,別讓四裏八鄉的人認為我們安姓人都是這貨色。建議安家去外麵放掛鞭炮賠禮。


    蘇樂文對著族長打了個恭手,拉著婕妤和靜靜出門上車回家。


    堂弟以為蘇樂文下午會回,早讓他兒子與媳婦幫我們將炕燒熱了。


    一進家門,便喊弟弟與弟媳整酒,哥哥跟你們嫂子沒喝好。


    喝酒時,靜靜問,安家人怎麽這樣不明事理。


    樂文說,其實就兩點:一是安安結婚沒找安安爺爺幫安安尋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是安安嬸嬸家親戚,我也是這次才清楚。加上安純哲第一次回安大窩子,跟安安爺爺吵架了,掀了桌子吧,安家人記這仇,可能計劃這次要為難安純哲,結果安純哲沒回家,氣就轉移到靜靜頭上了。


    婕妤笑了,說她們鮮族人家,讓人掀酒桌是大忌,純哲掀了,定是當時覺得受到了奇恥大辱,否則不會這樣不理智的。當時安安爺爺與叔叔不當場發作,可能一是純哲當年身強力壯,估計搞不定他,純哲好武功的,打假時跟人幹架,對方六七人他都不懼。二是安安爺爺的話可能是十分傷人。安安可能將這話省略了,好像是罵了純哲是眼熱安安家財產。文文你看咯,純哲接受文文的什麽饋贈每次都很樂意,老姨給他置了車,他不接受,這車讓琪兒丈夫在用。


    蘇樂文說婕妤分析得有道理。其實純哲比那個安安爺爺找的男人要強。那個男人過世了。


    二是小姨與小姨父在家休息,但樂婭每月打過來的錢比嬸嬸家孩子在那邊做事的不少,小姨與小姨夫肯定在家得瑟了,嬸嬸心裏更不平衡。她也不想想,小姨與小姨父就是從前沒幫我賺錢,我也會這樣贍養他們的,特別是小姨。硬是國家有政策我不能娶安安,否則我就真成了老姨家女婿。我自己是擔心生的孩子不行,弟弟知道咯,從小老姨就有將安安嫁我的想法。


    弟弟說,小時候安安姐不讓我喊她姐,要喊嫂子,就這意思咯。


    另一個就是靜靜沒有明確的身份,他們以為找到了理。他們也不想想,靜靜是以我們斯家媳婦出現的,我們斯家人承認就行,跟他們安家人何幹。


    對了靜靜,明天回不回娘家看一下?如果不回,我們明天飛回去。


    不回,爸媽不在了。感覺娘家不再是家了,這兒才是家。今天樂文這樣說,我就更是斯家媳婦了。


    斯樂文端起酒杯與靜靜碰了一下,說斯家歡迎靜靜媳婦。婕妤便笑了,說靜靜姐現在第五也排不上了。文文年輕時肯定對李教授著迷過。現在想起來了,有次陪文文回深圳,他硬要在翁源下高速吃晚餐,其實這時還早。那天點好菜坐下喝茶時,有人盯著我們看,估計是李集人。


    蘇樂文笑婕妤當時觀察仔細,那天是有人盯著我們看。是李集的,是靄靄的一個堂叔。


    堂弟笑著說,哥哥不講究,你是斯家人,又不真的是安家女婿,隻是小姨的姨外甥,在那邊以兒子身份送小姨與小姨夫上山,斯家老人聽了肯定會罵哥哥的。當年要哥哥娶了安安姐,哥哥推三阻四的。


    蘇樂文說,我們斯家人大氣明事理,不會的,如果後麵屯子裏老人背後罵,弟弟幫哥哥解釋一下。小姨小姨父對我們都不差,最後盡回孝應該。娶安安肯定不行了,那是違法的,再一個生下的孩子說不定會出問題。


    豔姿電話過來,問阿文怎麽發脾氣了,讓安安在家哭了起來。


    沒事,安安哭了起來,肯定在燒了炕的室內,讓她哭哭也好,那些事壓在心裏更難受。這次你們不來是正確的,今年特別冷。一杯熱水潑向空中,落下來全是冰碴子。


    好的,不說了。到自己家跟弟弟喝酒呢。


    這一晚,隨靜靜的意走了三個新鮮模式。事後樂文說憑這次兩人可以評選為流氓了,還在一個大炕上帶壞了婕妤。把靜靜逗樂了。說了莫婷娜在廣州治病時跟她講,當年樂文幫她搓澡時真君子,其他男同學都趁機沾了便宜,就樂文一本正經,她虧了,其實她身體樂文完全看清楚了,估計要回憶一輩子咯。樂文問靜靜當年她抽的是胡傳友,也沾便宜了吧。靜靜笑世上沒你這傻子式的男孩。說完給胡傳友打了個電話,三個人半夜在電話嘮了一通。在婕妤的旁邊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電話問安安如何安排,我們準備返回深圳了。


    安安又撒上嬌了,要陪她處理事後一塊回深圳。


    蘇樂文開車帶婕妤、靜靜過去,對安安說四點。


    1、家裏現有存菜存糧全交叔叔處理。


    2、小姨有些金貨,收好帶走。可以給點給嬸嬸當紀念。


    3、卡上錢開證明轉賬到你們卡上。


    4、家裏的田地農具交叔叔處理。房子讓叔叔平時照看一下,每年打些錢回來,既是工資又是對叔的孝心。


    安安問蘇樂文,哥,你不仇視叔叔和嬸嬸?


    蠢妹妹,我仇視他們幹嘛?昨晚吵架歸吵架,但你們的血緣關係不是一吵就能斷的。放心吧,叔叔會公正處理的。


    安安告訴哥哥,卡上的錢已經全轉她卡上了。金器媽媽生前就已經收好。等會送兩件給嬸嬸。


    那你帶兩個女兒去向叔叔哥哥們辭行呀,另從小姨的金器中還挑兩件給小姨父的妹妹,留給她們當念想吧。今天飛北京,可能要坐高鐵回深圳了。我們先走一步,去你嫂子家看一下。


    婕妤說不用,哥哥一家在大連沒回。


    將車開到縣城,還給兩個同學,六個人坐火車到哈爾濱,再飛北京。另五個人在老家過年,都是安大窩子人。


    住一晚坐高鐵回深圳。在北京賓館裏,安安告訴靜靜,哥哥對她爸媽一直很親,爸媽一直在暗中慫恿她跟哥哥先把生米做成熟飯,這樣她家就不用招郎,哥哥家奶奶發現了這個事,一直防著。靜靜就笑了,即使你們做成了熟飯,也不合法的,國家法律條文有禁止。婕妤說她們族人允許的。


    靜靜在床上告訴樂文,安安到老還對樂文沒死心,竟然說現在反正老了,不能生孩子,喊她嫂子,說她想哥哥想了幾十年,求她今晚讓出哥哥陪她,我對她說,我肯,你還有一個真嫂子在這兒,她肯不肯呢?她竟然說婕嫂子早答應了,笑了她一通狠的才收心。


    到深圳是二十九下午了。


    正月初二嵐兒帶女婿回深圳拜年。豔姿帶女兒女婿拜訪了親戚。豔姿要給女兒一台新車,女兒堅決不肯。娘家除了給了一套房子,還給她四百萬的壓箱錢,夠多了。


    返回時豔姿笑女兒女婿失禮了,兩個弟弟妹妹沒給紅包,兩個侄子侄女也沒給紅包,還有一個奶奶沒給紅包。


    蘇嵐問蘇樂文,她生下孩子,能否讓婆婆來農場帶。


    蘇樂文說最好別,因為在農場裏,你那些媽媽,特別是那些姨,人生經曆特殊,對於來自一般階層的人說可能有好奇心,弄得不好可能是大麻煩。傳出去對你在婆家不利。你象那個張姨,她的事在神農蠻多人知道的。還有你安大姨,她的處分公告在報紙上發布了,如果你婆婆知道安大姨在這兒生活,回到老家肯定會四處傳播。


    女兒說,是咯,婆婆挖根挖底地問媽媽怎麽六七十歲還生起個雙胞胎。年輕時幹嘛去了不生孩子。我隻好對婆婆說,你兒媳不是我媽媽年輕時生的呀。


    還說文媽媽,又說我不是她生的,又說我是她的女兒,完全聽不懂。我反正把出生這事按爸爸當時的說法堅持著。感覺爸爸特厲害,好象知道有人會這樣想或這樣問似的。


    這次來拜年,婆婆一再提醒要給爸爸媽媽和文媽媽封紅包,結果卻忘記了最應該封的紅包。鍾媽媽和安媽媽的紅包也是在路上才封的。在家以為婆婆懂行呢,其實是不懂。在給姑姑與表姑姑拜年時的紅包也是鍾媽媽準備的。


    好了,嵐兒不要計較這些事,沒到這階層,思維確實有局限性。對公公和婆婆多尊重多理解。再一個在這裏,我們是按老家習俗操作的,女兒你沒經曆這些,不懂可以理解。自己家的親人,上一點,下一點沒所謂的。


    對了,爸爸,宏博哥說,今年他讓朋友再給我升一級,但不知是哥哥哪位朋友,要不要感謝一下人家?


    把工作做好就行,這些關係你哥哥會處理,如果有時間,帶女婿去京城拜訪一下哥哥姐姐就行,到那兒,對嫂子好些,對侄輩親些就行。你升得有些快,可以讓你哥哥不著急。


    嵐兒說去北京拜訪哥哥姐姐肯定要的,這要看鳴鳴什麽時間有空。


    蘇樂文讓靄靄兩個孩子喊爸爸喊得有些意氣風發了,出年後,帶豔姿將深圳的企業人事全梳理了一遍,讓妹夫與芸子退到二線,隻在關鍵部門盯著就行。樂婭跟樂文一樣不見老,依舊帶安之卉負責財務。提拔了一批招收的大學生。帶安安跟安安叔叔家的孩子開了一個會,讓他們不要有心理負擔,上次在安大窩子發火是一回事,他們在這兒工作是一回事,不會因那次發火而不重用他們。


    岫岫過來將醫用防護材料廠搞成封閉式和自動化,這個廠需要的工人不及原來的十分之三。原來的工人大部分轉移到油漆廠,岫岫說油漆廠後麵也要搞封閉式與自動化,因此工人暫時讓他們在油漆廠休息一段時間,她對這些工人有安排計劃。


    樂婭統計老家在手下做事的人有一千七百多人。因為老斯家人都知道哥哥有一個農場,是不是要請老家人去農場做回客。尤其外婆家那邊的樂姓人,都以舅家自居,更要作興他們。前麵媽媽都喊他們到別墅做客,現在哥哥當家了,應當請他們來坐坐。


    豔姿想了一下,好象是這麽個理,就從油漆廠喊了兩個廚師回農場,分批邀請東北老鄉去農場做客。連續請了兩個月的客。那些在深圳生活的鄉親,在文蓉、豔姿和安婕妤麵前說了許多樂文的好話。靄靄說真有失落感,樂文那些鄉親從沒把她當蘇家媳婦看,從不在她麵前誇獎樂文。她給蘇家添了三個孩子,一個男孩兩個女孩,是蘇家最功臣媳婦。把蘇樂文說笑了,說因為三個孩子都不是從床上睡出來的,鄉親們認為不正規。


    靄靄罵樂文流氓。


    因為孩子要準備上學了,靄靄帶孩子與保姆回廣州去住了。兩個孩子上的是廣州戶口。蓉蓉每周都隨蘇樂文、豔姿過廣州生活一天,說聽小孩子喊文媽媽心裏特別愉悅,感覺自己還年輕。偶爾婕妤也同去。


    霞兒去新西蘭後,婕妤在那邊生活了一個月就飛了回來。回來就說這個女兒和女婿丟了咯,成了外國人。蓉蓉沒辦法,動員親家兩夫婦過去陪兩個孩子生活,親家是蓉蓉在第一屆總cx任上時的手下工作人員,跟紅紅熟悉,他們出國手續辦起來很麻煩。


    靄靄傍晚都要帶孩子去中大散步,因為有蓉蓉她們陪著,人們在喊蓉蓉總cx的同時,那些從前認識她的人現在會喊她一聲李書記。她對樂文說,她要讓中大人明白,她不隻是能做花瓶,還能做花缽,能養出花來,我家兩個孩子漂亮聰明可愛。她要在總cx的光環下,象動畫片裏的英雄那樣,慢慢重塑形象,重新獲得生命的活力。有次中大校長的公務車馳過來,看見她們帶著孩子散步,趕緊停車下來跟總cx打招呼,順便也喊了她一聲李書記。


    蘇樂文笑靄靄,還是老葉大夫人總結得好,靄靄到老還是個少女。


    靄靄問樂文怎麽不仇恨老葉呢。


    蘇樂文說,我不存在仇恨老葉的條件呀。從迷信角度看哦,安大姐說靄靄上輩子是我的一個貴妃,後麵遺落民間,老葉是個公公,一直服侍靄靄到老。這樣說,我得感謝老葉呢。


    靄靄說樂文就歪理邪說太多。


    蘇樂文說,如果靄靄不信,自己去問安大姐。安大姐可能修行真突破了境界。


    神農與攸洲合並,升格成為地級市神農市,田珺擔任首任市委書記。邀請文蓉、蘇樂文、鍾豔姿和陳英紅參加成立典禮。蓉蓉說我們家全去。


    謝芎說她要照顧孫子孫女去不了,珊珊說她在農場照顧媽媽走不了。蓉蓉就說幹脆這次讓深圳老幹局派台中巴車送我們去。這次搞正式點。她、大男孩和紅紅的退休關係轉入深圳老幹局後從未享受過任何服務。


    丹彤說她想隨總cx去看看神農,蓉蓉說行,幹脆從廣州把靄靄與兩個孩子也接上。豔姿電話給莉莉,我們的接待就放在鍾島休閑中心。


    一到鍾島,靄靄便讓兩個孩子對著鍾島那個大鍾雕塑跪拜。靄靄解釋,如果沒有在這兒的覺醒,她不會生這兩個孩子的。她私下問過安大姐,她前世是這說法哦,問完那晚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穿的古裝,老葉真的是太監,大夫人是她的宮女。兩個孩子是在民間抱養的。沒夢見樂文與嵐兒。她也想修行,安大姐說她隻能當修性。


    晚上斐然帶警衛與秘書過來了,原來國家派斐然過來宣布神農市成立並揭牌。神農是革命根據地發展的典範,斐然說,大家公認爸爸讓神農的教育騰飛了,媽媽讓神農的經濟有了騰飛的基礎。這也是湖大一個研究小組的成果。把爸媽主政一中和神農前後進行比較,得出了這個結論。


    蓉蓉讓斐然去看兩個小弟弟妹妹。斐然笑爸爸真的厲害,蘇樂文說這是科技的厲害。


    蓉蓉、靄靄和丹彤三人,看上去就象不到五十的樣子。


    這次斐然跟她靄媽媽談了一會,說爸爸與媽媽,還有紅紅姨不懂政策,靄媽媽取消副部級待遇,其實可以享受正廳級待遇。她回去關注一下這個事。這次廣東要給靄媽補一大筆錢。


    蓉蓉說隻問過一回李教授的級別問題,是大男孩說教授在享受技術級別。以為大男孩清楚結果,當時就不好再多問了。當時是猜測你靄媽媽判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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