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拜訪汪老


    記得汪老嗎?這次要降到處級待遇,快九十歲了,可能是經濟問題,湖南片審查是一個軍委副職,不熟悉,即使熟悉也不能打聽。節節婆家家族情況是通報材料上顯示了,三個要處理的是這個家族最紅的三個人。在青島班另一個姐姐,可能最後結論跟甘肅那個漂亮研究生一樣,從前處理的三個大老虎都有與她關聯材料,當年不知什麽原因沒處理這位姐姐,隻是調離了,趙大哥主政時,將她提了一級,可能趙大哥這次也因她要寫個材料,趙大哥來了不要問哦。對了,大男孩,如果重新委任你什麽實職堅決不能答應,否則你那婚姻狀態今天不出問題,總有一天要出問題。兩個兒子不能再向前發展了,我們可以說是害了墨兒。墨兒如果沒有琳娜這檔事,估計審查結論也會象大男孩一樣,幹淨得象一個洗澡後的嬰兒。斐兒就任她發展。


    看蘇樂文好象沒理解。就說,例如她在那個森林公園休閑山莊的三天,連第二天開我的車去了鎮上再返回這樣的過程都有記載。車牌號碼,車身顏色都有記載。懷疑當年有人拍照了。


    是在你的資料裏,還是那個男人的資料裏?


    從語言表述看,應該是從那個壞蛋的材料裏抄錄過來的。如,第二天上午十點七分,王某坐文蓉的黑色本田雅閣車(車牌號碼湘b。。。)從休閑山莊往鎮上方向開,坐副駕位。十二點二十五分,王某再坐文蓉的車返回,坐後排。目的是調查她升副縣長是不是主動尋求了。但一對時間,是提拔副縣長之後幾個月,我瞄了一眼提問材料,將我提拔為副縣長時間推遲了一年,可能是當年提拔要在後一年,但那年因人事意外變動,空出了一個副縣長位置。我一提出提拔時間問題,工作人員也就沒多追問了,頂多是沒確切證據的私情。


    如果是升副縣長之前,問題就很嚴重,至少是色誘,或色權交易,就會追查到底。紀委那些專業人員的追查一般人很難自圓其說,一旦出現紕漏,他們就能追查出真相。


    等問完後,又突然問了怎麽坐在王某的懷裏了,我內心裏一驚,但臉上沒表情變化咯,便問是在哪個材料裏出現,我說自己對這情節印象不深,有可能是當時在一塊玩的朋友或同事多,大家開玩笑,如別人賭我有沒有這麽大膽子,這在地方單位男女同事間放假休閑時偶有發生,特別是女性官員遊泳後或沐浴出來時,男領導喜歡開這類玩笑,其實就是男人想沾便宜。我記得有兩個地方,一個是在那個休閑山莊,坐過壞蛋的懷裏,一個是在一個溫泉山莊,這次秘書在場,秘書拍了照片,可能是處理時,那秘書供出的。聽我模糊回答,便追問那次在休閑山莊第二天開車去幹什麽,我直接說這麽多年了記不清,有可能是買內衣內褲,因為那天大家繼續在休閑山莊玩,女孩子嘛,內衣內褲換得勤些。那天其實是幫壞蛋買了內衣內褲。我去買內衣內褲,壞蛋去買的藥。當時真怕進商店買內衣內褲也有照片,就隻敢模糊地坦白一點內容。


    這次有個人,在查證與上級女領導一件事時,那個女市長早雙規了,那人可能將一件沒發現的事當作問的那件事說出來了,談話人員立即沿這個話題深度追查,又查出了一係列新問題,那個女市長重新處理,追加了退賠金額,這個人取消待遇。這個女市長是熟人,在位時真有些象大男孩的那個安大姐,沉迷美容,光整形一次屁股便花了五十萬,這個處分通報大男孩能看到,過兩天田秘書會給你看的,有許多香豔故事。大男孩可以用於寫小說的素材。


    對了,在審查副省級時,我看到抽調人員中有一個女秘書叫田君,以為是大男孩的那秘書,當時想,大男孩可能牽涉到什麽人了。暗暗關注了一周,發現是湖南人大一位副職的秘書。這位副職跟大男孩有交往,大男孩在邊南看她時講過這個人,她在財政廳工作時也認識這人,這位大哥這次也降了待遇,這個材料大男孩不能看。


    沒事。如果大家都有問題,說明我們的標準製訂得太理想化了。例如,規定一夫一妻,或許大多人能遵守。但規定一周隻能過一次夫妻生活,就是標準不人性化了,那隻比洪秀全的太平天國規定好一點點了。太平天國吧,政策製訂者自己腐化無邊,但要求普通人象他們畸形理想那樣變態生活。如果還能監測到哪些人夫妻生活超標,那就不隻是標準離奇,而是手段邪惡了。


    把蓉蓉說笑了,說大男孩你真會比喻。


    快要元旦了,葉老師才電話通知斯樂文他們準備過來。傅麗佳帶著孩子跟了過來。蘇樂文讓蓉蓉給了一塊玉給這個小男孩。晚上喝酒時,老大說,當年應該讓小蘇幹一屆政協,就按當年開始的那個模式走,把暴光擴展到政府部門,至少可以警醒許多幹部,其實最終是挽救這些幹部。批評的聲音必須與讚美同在。有時候批評的聲音象治病的藥。這次回頭看,處理了許多老同誌,有些老同誌受不了就那個了。其實好多問題當年可以預防的。可惜了。前麵有一任領導,助手幾乎都有問題,真虧對天下。導致這問題出現,根源在上一任或兩任。


    第三天上午,蘇樂文的秘書送來上麵發送的文件。


    傍晚,老大邀請蘇樂文散步。講了一些蘇樂文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在返回的路上,老大說,這次他對文蓉最大的擔心就是在升職的過程中有犧牲色相的行為,因為這次回頭看中是普遍性問題。特別是從正處以後,因為文蓉有犧牲的資本,而且後麵升得比較順利與急驟,都是跳躍式升遷。後麵沒有任何這方麵的旁證材料或需要旁證的材料。很好。


    晚上在蓉蓉床上,蓉蓉問老大散步時說了些什麽。蘇樂文告訴蓉蓉,老大講了一些他這個級別才能知道的內幕,我問了能否跟你講,老大說可以。文蓉應該知道。老大可能查看了你的最後結論材料。


    蓉蓉問大男孩何以見得?


    蘇樂文說,老大跟他講,他開始擔心你在升職過程中有犧牲色相行為,因為你有這資本,特別你升正處後,升得太順太快,結果沒有旁證材料或需要旁證的材料,這話意味著他看到了你升正處前有旁證材料。


    蓉蓉點了點頭說,大男孩分析得對。客觀地說,如果沒有那個壞蛋,前麵升副縣長與副書記不會這麽快捷順暢,後麵可能真不能升到這個級別。不過從這次審查材料看,前麵兩次升職,都是當時的市委書記提名的,那個市委書記從前做過壞蛋的秘書,可能壞蛋授意了咯。這次她要旁證的材料之一,就是這個市委書記的材料。這人最後的結論是降低待遇,從副省降到縣處。她對這個書記的材料證明是,沒去神農前與這個人隻是一般認識,到神農後隻是在大會上聽過這個人的報告,沒有私下的接觸。不敢多說,更不敢亂說。


    說完蓉蓉起身去拿今天送過來的文件,翻到青島班那位大姐的結論材料,讓大男孩看。蘇樂文看完後說他想起來了,這個大姐我在青島最後那個晚上晚餐時,她也在外麵晚餐,還過來跟我們寒喧了幾句。還笑我這次蓉美女這麽久不在身邊,日子不好過吧。眼神顧盼生輝,就是身材有些變形,說老實話嘛,說明她性生活有些濫。從材料看,這位大姐其實也是在血淚裏拚命往前行。


    蓉蓉說大男孩說得對。她出身底層,讀書也隻讀了個一般本科,從培訓時看,她對文件的領會能力一般,但執行能力很強,其實適宜做得力副手。但三十五歲就廳級正職了,不拚肯定不行。等風聲鬆了,大男孩陪我去看望一下汪老、那個提名我為副縣長的前市委書記和這位大姐,還有那位四川大姐。尤其是汪老,已經是耄耋高齡了,希望能經受這次打擊。


    汪老這次沒讓我旁證什麽,說明當年我幾次給他磚,汪老沒說出來,也說明完全相信我們的為人,相信我們送他磚,情誼成份更多。當時有設想,如果汪老說出來了,那麽我們就以汪老跟大男孩見一麵後就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成了忘年交,這是事實咯,這可以找到旁證人的,大男孩有從商經曆,養成了給朋友在特殊時間送禮表示祝賀的習慣,純為友誼不搞政治交易,如果是她送的,就說是大男孩托付轉交的,這個也說得過去。對了,那個甘肅美女研究生放出來了,好象有立功表現,估計舉報了不少人咯,這家夥在升職過程中,色誘了不少人,聽一位青島班女同學講,凡是在她身邊的空降領導都色誘過,說明她那個情夫把她當工具在使,無情無恥。這次在京城有一個周末傍晚找了過來,保養得蠻好呢,但想起她害死了李哥,這次就比較冷淡地對她。否則會帶她來農場玩。在邊南與桂州都有同事要證明,但隻是證明那些事經過黨委會議討論沒有,其實這不用她證明,隻要查看當年的會議記錄就行。邊南那個省長有筆錢,當年完全瞞著她,走特殊資金線的,當年不報告也說得過去咯,這次要證明,就寫了一份詳細材料交上去。


    蘇樂文說他知道這個甘肅美人,戴眼鏡,臉龐長得特別有型,眼睛明亮如月,皮膚白皙,個子可能超過172。在湖南政協時,那美女帶隊與湖南政協交流過,喝酒挺厲害的。後麵在京城開會又遇見過,好象是從政協去那個地級市做市長的。


    蓉蓉說是的。當年在北京還送過一條圍巾給她,那研究生美女說,這圍巾是當地一家外資企業的高檔羊絨產品,這條圍巾應該還在北京別墅裏掛著。


    蘇樂文說,這樣吧,我帶紅紅與豔姿過去看望一下汪老。九十多歲了,這點鍾不知下一點鍾的事。別留下遺憾。汪老呢對我們兩人真是長輩般關懷。他曾經跟我說過,他做省長時,幫蓉蓉出麵講過幾回話。估計是升縣委書記那次是一回。


    蓉蓉說行,明天讓豔姿采購些補品,後天出發,下午就能到汪老家。要帶秘書去,否則就是私下行動,警衛就不帶,太敏感了。


    跟豔姿一說,豔姿說不用采購,家裏有。原來是為公公婆婆準備的。


    第二天早上開了台大奔趕往汪老家。出發前文蓉交待多帶一箱茅台。


    午餐是在服務區解決的,快五點了才開進汪老的莊園。莊園修得有些豪華。汪老已經接到了蓉蓉秘書的通知,出來迎接蘇樂文一行。一見麵就喊大男孩你真讓老朽感動。執著蘇樂文的手進門。


    汪老心態不錯,身體也不錯,紅紅拍了個喝酒視頻。晚上住在汪老莊園。陪伴汪老的也是一個少夫人,原夫人已經過世了。傍晚汪老帶蘇樂文去外麵散步,說了些舊事。


    早上起床晨跑時,秘書田珺約蘇樂文去莊園外麵的村道上跑,單獨跟蘇樂文說了些事,蘇樂文感謝小田,讓她從前怎樣後麵依然怎樣。田珺開玩笑說,她希望後麵跟前麵不一樣,往前再進一步。蘇樂文彎起手指刮了一下她鼻子。


    告別汪老,汪老一定要蘇樂文帶件他的好酒回去。蘇樂文想了一下說好,這次回去跟趙總一塊品嚐。出了汪老的莊園,紅紅說蓉姐讓我們順路轉一下左書記家看望一下。一上高速,紅紅就電話聯係從前的朋友,打聽左雲輝的電話號碼。豔姿在旁邊用手機記,問到了三個號碼,她們三個人打,結果是豔姿那個打通了。讓紅紅勾通。


    紅紅說她是文蓉總cx在神農時的秘書陳英紅,受文姐的委托,過來拜訪一下左書記。文姐在深圳修養,這次是文姐的先生代表文姐過來看望左書記。


    那邊就說感謝文總還能想起他。他是一個對不起黨和國家的人。


    紅紅就說,文姐一直念著在書記手下工作時的教導與關照。報個位置咯,我們好導航過來,蘇總呀,在當車夫呢。見麵再聊咯,估計你們兩個大男人對脾氣。老男人呀?蘇總可不能喊老男人,到時左書記看咯,依然大男孩模樣。


    到了左雲輝家裏,意外看到了饒平大哥。原來他們是高中與大學同學。應該是接到紅紅的電話後,電話通知饒平師兄過來的。


    中餐已經準備好了,一上來,饒平就說大男孩,今天喝個痛快,晚餐去他家繼續。秘書小田就說,開車她負責,讓蘇副、陳主任和鍾大姐喝酒。


    一頓大酒下來,跟左雲輝脾氣真有幾分相投。豔姿與紅紅是喝了三杯後停杯觀場的。喝完後,饒平說讓夫人開車帶他先行回家準備,蘇師弟到了,必須盡個地主之宜。


    喝完茶,送走饒平後,雲輝邀請蘇樂文去參觀一下他在家搞的一個果園。蘇樂文自然知道他有什麽私密的話要對他一個人講。


    雲輝夫人與保姆陪豔姿紅紅她們嘮嗑。


    出門前,雲輝扔了一包煙給蘇樂文。兩人一出門就點上了煙,雲輝說,可惜在做市委書記時沒結識蘇兄弟,否則我們是多年的好兄弟。退休後,跟饒平閑聊才聊到蘇兄弟。我們也可以算是師兄弟。他是華南師大文學院畢業的,與饒平一屆,饒平保研了,他呢通過關係去了省委秘書處。


    蘇樂文說怎麽是可以算呀,這是正宗的師兄弟呀,我們都是華南師大弟子呀。


    前麵一路介紹果樹品種和現在的掛果情況,摘了顆桔子給蘇樂文品嚐,味道很好。蘇樂文說,師兄的桔子他就不客氣,明天回家要帶些給文蓉品嚐。


    到了山頂,雲輝就講了文蓉的情況。著道,文蓉完全無辜。著道後,文蓉那些主動就不夠明智,讓那個人經常在小圈子當作吹噓的資本。文蓉申請那個掛職鍛煉是一著妙棋,否則後麵可能是一個悲劇。


    文蓉掛職時,他正好做市長,因為前麵在省城一塊喝過兩回還是三回酒,就認識。人在江湖,有時候身不由己。他也為自己當年委身於這夥人而羞愧。這次降待遇主要原因就是當年這段曆史影響,向某些人輸送了利益,也分得了殘羹,這次殘羹全吐了出來還少了。幸好當時理智告訴自己,這夥人肯定要倒黴,否則真沒天理,如果沒有這絲尚存良知,估計當年也一鍋煮了。不知文蓉跟師弟講了沒有,一個湘北小女孩,入職沒兩個月,那個圈子裏的一個副院長點名讓人家陪酒,而且在人家喝醉的時候,還強迫人家喝下過量催情藥,結果當晚這個流氓直接將那女孩幹死在床上,賠六十萬塊錢,並將這個女孩的弟弟招到鄉鎮工作,這事就算擺平了。


    據說,文蓉第一晚也喝了這藥,而且可能是過量狀態。第一晚喝酒他不在場,據老王自己事後說,文蓉喝完藥酒後,完全象瘋了,不停地要,追著要,直到昏睡過去。當時離省城近,晚上時不時地電話過來招他去喝酒,小圈子喝酒時,就各自吹噓自己的所謂風流韻事。講得相當露骨、下流、邪惡。有些壞蛋開喝時就召小姑娘過來先陪酒後陪睡,如果沒把握拿下的,就灌催情藥。有些是喝時讓人家小姑娘去開的房間候著。底層女孩,特別是漂亮女孩,真是如入狼穴,九死一生,生存下來也是遍體傷痕。


    蘇師弟你真是個大猛子,在河北起訴那回,那邊派人過來讓他證明文蓉有那麽一段曆史。他當時拍著桌子說,文蓉工作是考進去的,掛職是走程序選調的,升職是我當市長或市委書記依據其連年工作成績提拔的。文蓉的提拔,上麵從未有人打什麽招呼,從正科級提副處級,是市委正常的權力。文蓉從未私下接觸過我。特意把那個小三說法引向他自己,有他否定,就不會再亂找證據了。


    蘇樂文說謝謝左師兄。他當年真的是孤注一擲了,也隻能孤注一擲。大不了我們辭職回深圳做生意,每年收入也不少,過舒服日子肯定有保障。


    雲輝說,他之所以要跟蘇老弟講這件事,就是感動在他今天落難的時候,還能過來看望自己,從前互相不認識,真有些梁山兄弟那樣,上輩子有一個共同出處。如果是先看望饒平,順便看望他還能理解。現在隻能用蘇兄弟是真兄弟,文總是記恩的人才能解釋。


    左雲輝讓蘇師弟不要將那事放在心上,不瞞師弟說,他的夫人結婚前的經曆跟文蓉一樣,結婚後,在他下放掛職期間,當了市長與市委書記,那人還在威逼夫人陪睡,甚至跑到他們的婚房裏去睡,當縣委書記時就更不用說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呀,但為了前途他也隻能忍受。他待夫人一直如賓。官場裏的人真不好說,有些真的是魔鬼。夫人一直沒生孩子,兄弟應該從身材上看得出。文蓉幸運,有自己的孩子。他自己呢,就不瞞師弟說,也找了個二夫人,生了兩個孩子,現在都工作了,待大夫人如母親。饒平說蘇師弟也有一個管家夫人。


    蘇樂文說在師兄麵前不說假話,今天隨我來的鍾總就是管家夫人。一直幫我管著企業。在文蓉之前就認識她。她們關係很親密。


    蘇樂文給兩人又點了一支煙,說可惜了,我們兄弟早認識其實有辦法讓嫂子懷上孩子的。看起來左兄這性格好像也不適宜這個官場。


    對,後麵我就隻做那些掛名的官,撈取點名利。歐陽接手後我去了省工會,這次處分,也有在工會時有幾筆錢沒處理得好。歐陽適宜做官,後麵比我做得好。


    蘇樂文撥通蓉蓉的手機,蓉蓉說,大男孩在跟左書記看果園吧。紅紅給了微信。代我向左書記問好。左雲輝便對著手機喊,文美女好,感謝你家蘇先生過來看望我這無用之人。可惜當年沒結識蘇兄弟,否則可能多幾多開心,也能對癡心教育的師弟一些幫助,給自己多一份自豪的回憶。


    下山後,左師兄便讓夫人裝兩筐甜橙和密桔帶給文大美女品嚐。蘇樂文說他隨左夫人去提一下。裝的時候,左夫人說文蓉愛吃甜的,長有小虎牙的,應該也愛吃堅果。蘇樂文說他跟文蓉結婚後才知道她這愛好。有段時間愛嗑我們東北的榛子,左夫人應該也愛啃堅果,回去讓同學寄點過來讓左夫人嚐嚐。


    晚上在饒平家,饒平另召了三個高中同學過來,六個人喝了個熱火朝天。喝到熱烈處,蘇樂文看到饒平家有一套他夫人跳廣場舞用的擴音機,還上去用手機聯機伴唱唱了兩首歌。紅紅也跟著唱了兩首,這次發現紅紅的歌唱得非常不錯呢。


    回到深圳,跟蓉蓉散步時,講了左雲輝講的一些內幕。沒講那個人在圈子裏把文蓉的主動當吹噓資本的事,但講了第一晚她喝了不少催情藥,讓他聽了後怕,那藥喝多了會死人的。現在知道你第二天醒來為什麽一身痛,因為你喝過量那酒,要不停地做。但文蓉說,那壞蛋肯定當著左雲輝講了她主動的情景,以證明那壞蛋的魅力。


    蘇樂文說沒有講,但左雲輝說他夫人也是這情況,一生未育,他在外找了個二夫人生了兩個孩子。說完電話給老家同學,讓同學寄二十斤榛子給他發的那個地址,歡迎老同學來深圳農場玩,到時給個信息就行。文蓉說順便寄二十斤來農場,好幾年沒嗑這零食了。


    蘇樂文說農場二十斤少了,寄八十斤吧。


    蓉蓉說她與紅紅都不認識左雲輝夫人,當年左夫人在省委那邊工作。她隻在政府那邊工作過兩年。有傳聞左雲輝夫人是某個人的地下情人,那個人來路硬,湖南沒人奈何得了他,最後癌症死在任上。蓉蓉就問左夫人長得漂亮吧?傳說當年打左夫人主意的大官不少。跟左書記是親戚介紹的,比左書記也大三歲,早四年畢業,是個才女咯,左書記大學畢業能去做秘書是她通過關係搞定的。


    年輕時肯定是個大美人,現在可能是信佛了,淡定。我進門時握手後,隻對饒平師兄說了一句,難怪文總cx喊蘇總大男孩咯,還真這意思。一臉的淺淺笑。後麵就不跟我說話了,感覺她在雲輝師兄麵前跟男人交往有顧忌。


    春節期間,饒平與左雲輝開車帶夫人過深圳玩,在農場看到趙老總在,很是拘謹。還是葉老師說,這點你們應該要向蘇樂文學習,時而喊我老師,時而喊我姐姐,喊你們老總,不是喊老大,就是喊姐夫,這樣多好呀。他們才稍微自在些。


    左雲輝帶夫人借著散步跟蓉蓉說了些什麽,住一晚就找借口走了。蘇樂文陪饒平夫婦去農場大院看了一下,說了些關於汪老的事。


    晚上蓉蓉說大男孩現在知道隱瞞呢。左書記說他跟你講了那壞蛋事後在酒桌上描述她的那些主動情景,以炫耀自己的魅力。大男孩還說,這樣的吹噓,其實是內心自卑的表現。不過上次嘔吐後,一切都看透了。大男孩不用擔心。


    天氣轉暖後葉老師說她要跟老大去沈陽了。虞雪也生下了孩子,那邊兩個小孩,她不在那邊不放心。冬天時,有可能再回來。


    蘇樂文說,老師與老大,還有尼蒙一家,隨時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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