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文蓉提前結束休假


    回到深圳玩了半個月,蓉蓉說想回神農去看看。正準備收拾回神農去玩,蓉蓉的秘書從京城飛了過來,傳達上級精神,趙總讓文蓉提前結束休假,去人大工作,負責財經方麵的工作。


    原來財經線出了係統大案,要隱退一批人。並透露,蘇副有可能也要繼續去政協上班了,政協這次也是重災區。這個歐陽會派人過來談。


    腐敗問題,隻要鬆懈一段時間,就會層出不窮,花樣翻新。趙總說,在經濟上與用人上過得硬的,文蓉這樣的領導很少很難得。


    陪蓉蓉回京城,結果趙總讓蓉蓉繼續擔任原職,繼續主抓財經線,趙總順帶批評了文蓉,上次在人事安排前主動提出解除領導職務,讓大家沒反應過來,以為文蓉覺得自己做正職無望才這樣操作,其實繼續幹一屆副職,升正職的機會很大。


    文蓉辯解說她自參加工作以來,一直在工作中,感覺有些虧欠家庭。趙大哥是不清楚大男孩的優秀,這輩子如果陪伴大男孩少了,可能是最大的遺憾。


    趙總教導,到了這個層麵,國家需要才是最先要考慮的。


    後麵歐陽親自找蘇樂文談話,歐陽自己說他能走到這一步,感覺蘇樂文幫蓉蓉還了一個大情。歐陽要蘇弟去幫他最後一屆,希望蘇弟把工作做成一屆可圈可點的成果來。


    蘇樂文說行吧,報效國家,幫助兄弟,都是人間至情。蘇樂文主動要求負責教育一線。蘇樂文直言教育係統所謂的教學創新,花哩胡哨的東西太多,既違背辯證唯物主義基本原理,又扭曲人性的歪理邪說盛行,已經由欺騙橫行導致了自欺欺人、人人欺人的局麵,長此以往,會讓我們這個民族內無可信的話,外無誠信的形。他要利用政協這個平台,對這種現象大聲喊出不。


    蘇樂文答應再出來工作後的一周,趙總出麵宴請蘇樂文與文蓉。因為是私人性質的宴請,因此氣氛比較隨意,一見麵趙總就笑蘇樂文,當年在青島與京城培訓期間,開始階段,文蓉隻要接聽你的電話,就要跟大家說,她要去接聽一下她家大男孩的電話了。當時大家以為是文美女的大兒子,但大家都說文美女當年還不像生過孩子,有人就猜測文美女找了個二婚男,這個孩子是男友前妻的孩子。因為資料上顯示文蓉未婚。後麵熟悉了才知道是文蓉的丈夫蘇先生。當年他倆是一個學習小組的。


    蘇樂文依然一副大男孩味道,說,蓉蓉第一次見到他就喊他大男孩,結果在神農,甚至是在湖南,大家都戲稱他大男孩。


    趙總說,在江cx政界也有人這樣稱呼蘇先生咯。文蓉調貴州,三個月後他從京城空降主政江cx,當年江cx的基礎教育不盡人意,有人就建議調文蓉的那個大男孩過來負責,或許江cx的基礎教育有改觀。當年對蘇先生不是很了解,也就沒向中組部提議。


    感謝大家對我有如此厚愛,其實我可能做個商人更合格些,幹教育取得了一點成績呢,一個是自己有一種情結,二個呢當年的切入點找準了,三個呢就是遇到的同事都很愛崗敬業。四嗎是運氣好,碰見文蓉了,既解決了工作支持問題,又解決了婚姻問題。至於江cx教育,那個全國有名的中學做教育的模式完全按科舉模式來的,越成功越倒退,真的是促退了江cx的基礎教育。


    趙總說,蘇先生貌似謙虛,但話說得中肯。對那個中學的教育模式的看法,兩人所見略同。


    喝完一杯酒,趙總突然問蘇樂文認識東北師大的葉尼婭嗎?


    蘇樂文說認識呀,是他大一時的輔導員,畢業後一直沒見過老師了,當年做他們的輔導員,好像是參加工作的第一年,籃球打得好哦,經常跟我們一塊打籃球。老家好像是大連的。


    趙總就讓秘書回家接夫人過來。


    並對文蓉說,就怪文蓉你那個大男孩叫法咯,你嫂子是大男孩的輔導員,一直沒對應上這個人。


    接著問蘇先生是不是原先叫斯樂文?


    是呀,這事很少人知道。蘇樂文便將這段曆史講了一下。


    高二時,屯子裏蘇姓全改回了斯姓。我們本來是姓斯的,祖先好像是江浙那邊的吧,發配過去的。辛亥革命後,當地新遷入的激進分子從這怪怪的姓推測我們是滿族人,就有更激進的人跑來仇殺。為防仇殺,全族改成了蘇姓。我讀高二時,整族又改回斯姓,因此高考時用的斯姓。畢業就業時,我因為沒去簽約單位,擔心追責,在深圳就用回蘇姓,爸爸在那邊也是用的蘇姓。反正戶口本上有注明,高二時辦的新身份證是斯姓,但前麵的身份證沒回收。後麵在深圳換身份證時,依然用的蘇姓。妹妹在那邊用的斯姓。妹妹可能隻有斯姓身份證。


    趙總聽完就笑了,說難怪你老師說,這人眼熟,但不能確定是同一個人,名字呢姓不對,地址呢省份不對,相貌呢好像沒長大。政協對蘇先生的介紹也是沿用湖南政協的材料,從研究畢業參加工作開始說起的。


    葉老師來了後,蘇樂文起身向老師問好,一口大楂子腔。


    葉老師盯了一會蘇樂文說,文蓉妹妹喊樂文大男孩沒錯,怎麽還讀大學時那樣一副大男孩氣呀。


    待葉老師坐好後,蘇樂文邀請文蓉一塊敬老師。文蓉就笑了,說這是她第一次看見大男孩知道首先邀請人敬別人,但這次應該老師與大哥一塊敬才對。


    蘇樂文說,不是看見老師開心嘛,一開心就忘乎所以了嘛。當年葉老師對我們真的像大姐一樣好,我們對葉老師也親,老師去校團委工作,我們隻要去行政大樓,必去葉老師辦公室串門,看一眼老師,叫一句老班,感覺心裏老得勁。葉老師當年是班上女同學穿著打扮說話走路模仿的範本。後麵我又時常抽到團委宣傳部做事,經常能看到葉老師。


    一邊喝酒一邊閑聊,葉老師說,當年她主政東北師大時,有一種傳言斯樂文跟那個胡靜私奔了。兩人一個沒去簽約單位上班,檔案還在學校掛著;一個是上幾年班突然走人了。因此同學群裏從沒見過這兩個人。


    沒有,胡靜跟我高中同學結婚了,後麵離婚辭職在廣州做生意。胡靜知道老師做了母校的校長,她感覺自己做了教育的逃兵,無臉麵對老師就不跟老師與同學聯係。


    文蓉便對趙總說,大男孩去政協上班可能不適宜了,他那個簽約不報到是一個硬傷,如果讓人舉報,一人肉就麻煩了,會影響政府正麵形象的。


    趙總輕頷首了一會說沒這樣嚴重,要允許同誌犯錯誤,更允許同誌改正錯誤。當年蘇先生是簽約在哪裏?


    簽約本溪一中。


    葉老師說,樂文,本溪一中當年是名牌高中呀,怎麽不去上班呢。領了工資與安家費沒有?


    沒有。當年自己也比較滿意本溪一中,對本溪一中校長與教學副校長接觸了一下,感覺這兩位領導很有能力。但自己簽約後根本沒去報到,簽約後就去深圳看望爸爸媽媽了,爸爸媽媽有九年沒見過。到深圳後,就去辦補習學校,一辦補習學校,自己忙得什麽都忘記了,隻顧著賺錢一事了。不過,當年教師節那天在網上給本溪一中發了份e-mail,表示歉意,請求解除合同,但本溪一中沒給他回複。qq裏有底稿。


    葉老師說那就沒問題,我們帶出來的學生按理不會那樣沒契約精神的。葉老師便讓蘇樂文加她微信,讓她將蘇樂文拉入班級微信群,並告訴蘇樂文,現在本溪市委書記邵宏是樂文同屆中文係的同學,當年跟我們經常打籃球,還記得嗎?


    記得,邵哥的老家也是大連的。他女朋友是高一屆的學姐,外語學院的。家庭條件好呢,我們跟邵宏打球,她就守在球場邊,出錢幫我們買飲料。姓駱,碰見就讓我們喊她駱姐。我反正嘴甜,碰見就喊駱姐,如果是去打球,駱姐必送一瓶飲料給他。下次回東北,要去拜訪一下邵哥與駱姐。


    葉老師說對的。邵宏是複讀一年考上的,頭一年考了個一般本科。你們物理一班班長在內蒙做教育廳長。樂文還記得她的名字嗎?


    記得,蒙族美女,蒙爾雅,她本是上一屆的舞蹈生,因訓練導致肌腱斷裂不能繼續跳舞,卻選了個最難學的物理專業讀。她好像說過,難學的補考不丟醜,補考反正容易過,後麵是有幾門特抽象和數模化的學科差點要補考,考場上坐她旁邊的同學有意放水呢,隻補考了一門,與我是一個學習小組的。因為她,我們班晚會與匯演節目都很出彩,反正在物理學院每次都是一等獎。


    蘇樂文加好老師的微信後,葉老師將蘇樂文拉入群裏。文蓉提醒大男孩先向同學問好再在群裏發幾個紅包。


    葉老師撥通了蒙爾雅的手機,說班上失蹤的那個斯樂文找到了,胡靜也找到了。


    蒙爾雅開心得像小姑娘,便讓葉老師告訴她斯樂文的電話,葉老師告訴蒙爾雅,斯樂文在她身邊,群裏有斯樂文的聯係方式,現在改叫蘇樂文了。


    蘇樂文便將胡靜拉入群裏,連續發了十個紅包。群裏就鬧翻天了。


    喝酒喝到秘書提醒趙總要回家了。


    文蓉起身帶蘇樂文送趙總與葉老師回家。


    文蓉順便說,葉姐,哪天有空讓你的學生請你的客,這大男孩從沒講他在東北師大的事,原來以為他在東北師大是問題學生呢,結果還是個學習標兵哦。他說過一次自己是優秀畢業生,當時聽他說天天沉浸在寫文章中,覺得他不務正業,可能是吹牛。邀請葉姐爆料大男孩在東北師大追美女的事。


    葉老師說,這個好像沒印象,樂文大二時,她去了校團委工作,時常要樂文他們過去幫忙。樂文的文章寫得又快又好,每次都有些讓人意想不到新詞語出現,有時候要去校團委幫忙趕稿子。讓他競選團委幹部,他又好像不願意一樣,天天跟文學院的祖教授詩詞歌賦,跟班上同學的關係也淡了。斯樂文現在還跟祖教授有聯係吧?


    有。大姐知道他們一家人性格咯,不談無關的事,飛歌老師和祖老師到過深圳玩好多次。


    在返回的路上,文蓉問大男孩公文包裏有小磚嗎?蘇樂文說有四塊。文蓉便讓司機開車去昌平,她要拜訪一個前輩。


    到了昌平區,見到尹老,文蓉便把組織將她與蘇樂文重新喊出來做事說了一遍。請尹老指點一下。


    尹老就說大男孩是第一次登門,為感謝大男孩將母校的教育搞成高考天花板級別,必須喝杯酒。


    蘇樂文就說,感謝尹老如此看重我,當年送我的茅台我一直珍藏著舍不得喝,有機會去神農,我們在尹老的母校同飲。


    尹老說好。他下次回鄉時,通知大男孩同行。別的不說,就說大男孩搞的那個國防班,每年為神農培養的軍警人才就是一個大貢獻。上次空軍司令過來玩,說神農每年至少能送兩名空軍飛行員進入空軍,這樣的孩子退休時,一般能做到少將,你算算,這一舉措為神農添加多少將軍。再過二十年,神農將軍數穩穩地超過紅軍時期走出來的將軍數。他讓神農政府統計了一下,從大男孩到神農後,每年考上公務員的學生數量驚人,這些都是國家的管理人才呀,假以時日,不敢說神農人成為國家管理的脊梁,至少是支重要力量吧。換從前,神農人應該給你們兩位建祠立碑的。不過,人民會記住你們的。


    搞得文蓉與蘇樂文趕緊謙虛。大男孩還大男孩氣地說,部長要這些人數問他最準確最快捷,那個關促辦,有每期的異動數字與統計匯總數據,現在是大數據時代,這些數據真的很精準。


    喝酒時,尹老給了六字指點:響應、強勢、進取。補充說廉潔方麵,他對小文夫婦一直有信心。


    告別時,文蓉示意大男孩給尹老兩塊小磚。


    尹老不肯收,蘇樂文對尹老說,這不是讓尹老去用於流動,是我們夫婦為了表達一下對尹老的敬意。尹老對我們夫婦的指點精練閃亮。有一個成語叫做拋磚引玉,我們的心意頂多算得上磚,尹老的指點卻遠勝過玉。


    文蓉笑了,說尹老收下吧,大男孩說得好呢。反正這些都是大男孩通過企業賺來的,我的收入一直在卡上沒動過,一直是吃他的用他的,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事就是主動下嫁這個大男孩。


    尹老就笑了,說,小文,怎麽用上‘下嫁’一詞呢?


    蓉蓉說,當年我已經是縣委副書記了,大男孩還隻是一個剛參加工作的研究生,自然算是下嫁了。


    尹老被這話逗笑了,說難得兩位如此有心,再從家裏帶箱茅台回去,在京城招待朋友也方便嘛。


    尹老便叫他的秘書將書房那箱茅台提來。葉秘書已經去下麵做組織部長了,這個秘書是個小年輕。


    回到京城別墅,文蓉就誇獎大男孩聰明,小孩子一樣的話說得特讓人舒服,聯想起來卻有文化氣。當年真不應該聽你的,應該將你往政界的路上推,如果練出狠勁來,能做成大成就。


    蘇樂文便嬉皮笑臉地說,今晚就從夫人身上開始練習狠勁。


    結果文蓉順手就一記親昵的背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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