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啊哈哈哈,全是假的,統統都是假的!!


    真該死啊!這些所謂的丹藥,明明就是一些一文不值的狗屁玩意兒,還大言不慚地吹噓,說什麽能起死人,而肉白骨。


    簡直就是一群毫無底線、卑鄙齷齪之徒!!等我實力恢複之後,我一個個把你們這些奸商毒死!以解我心頭之恨!”蜈蚣怒發衝冠,圓睜著雙目,對著屋內堆積如山的各類丹藥破口大罵。


    這段時間以來,他四處搜羅購買了海量的丹藥,一心指望它們能夠治愈自己身上沉重的傷勢。


    然而事與願違,期望越高,失望便越大。這些所謂的神丹妙藥,竟然無一能夠徹底醫治好他的創傷。


    而且更悲催的是,他曆經艱辛困苦才精心培育出來的毒蟲大軍,如今已蕩然無存,隻剩下他那具備用身軀內尚殘留些許毒蟲而已。


    而一直困擾著他的頭部上古禁製,更是令他束手無策。盡管他四處尋訪高明之人,但得到的答案卻無一不是都無法破解此禁咒。


    接踵而來的一連串不幸事,讓他整日都苦悶無比,使得現在的他早已將對劍宗的仇恨暫時擱置在一旁了。實力,實力!現在他需要的就是實力!


    不過,經過一番縱情宣泄後,蜈蚣逐漸恢複理智,並開始盤點起自己所剩無幾的財產,咬咬牙,決定再去一趟萬寶閣。


    …………


    在繁華熱鬧、熙熙攘攘的都城裏,有一座安靜祥和的小院。院子裏綠樹成蔭,一棵大樹屹立其中,繁茂的枝葉仿佛一把巨大的綠色遮陽傘。


    此刻,樹杈間橫躺著一名女子,她擁有一頭如銀瀑般垂順的長發,肆意地鋪散著。


    姣好的麵容透著絲絲清冷,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此人便是玉淩兒,此時的她緊閉雙眸,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近日來,玉淩兒的腦海中總會浮現出一些奇怪的畫麵和記憶片段——那是一個身著小號符士服的小女孩,模樣呆萌,舉止蠢萌蠢萌的。


    一聲清脆的“啪”聲,玉淩兒試圖用掌摑自己來驅散這些雜念,可是在疼痛的下一刻,自己的腦海中就出現了小女孩對自己噓寒問暖的關心舉動。


    她那原本白皙如雪的臉頰,此刻漸漸泛起一抹誘人的紅暈,宛如熟透的蘋果,散發著迷人的芬芳。


    盡管內心深處不斷告訴自己要避開這種感覺,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她不信。


    玉淩兒默默凝視著始終緊閉的院門,輕聲呢喃道:“師傅啊,徒兒恐怕真如您所言,產生了那種特殊的情感……”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屋子內氣氛緊張凝重。玉陽子端坐在主位之上,他那雙冷峻深邃的眼眸緊緊鎖定在座的幾人。


    眾人皆沉默不語,唯有一旁的酒烏自顧自地飲酒作樂。


    終於,有人打破了僵局,站起身來對著玉陽子拱手說道:“玉陽子道友,關於此事,咱們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的言語之中透露出無奈與決絕。


    “我們這次帶去的那些年輕後輩進入逍遙子秘境之後,得以活著出來的,僅有你和蜈蚣前輩的高足,而我們門派裏的那些弟子,則是一個都沒能回來啊!


    師門那邊現下不停地催促著讓我等盡快回去,所以還希望玉陽子道友能夠體諒一下我們的難處呀。”


    “況且,這次我們所有的行動全都是個人行為,如果被天底下的其他人給察覺到,到那時,我們會不會被各自所屬的宗門給推出去,以死謝罪來平息眾怒呢?


    那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注意觀察著玉陽子臉上的表情變化。


    見玉陽子的臉色已稍有緩和,便知自己的話起了些許作用,於是決定再添一把火:“蜈蚣前輩這些天的行徑,道友想必也心知肚明。


    自從他某一次出門歸來以後,就開始四處大量收購可以治療傷勢的丹藥。


    此外,我有一位精研禁製的好友,蜈蚣前輩曾去找他解開自己腦中的禁製。”


    說到這兒的時候,那人特意將自己說話的語調提高了一些:“據我那位朋友所言,蜈蚣前輩腦袋裏麵的那個禁製乃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禁製,設下此禁之人的手法相當高明……”


    那人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通,見玉陽子依然沉浸在思考之中,便咬咬牙,神色莊重地說道:“玉陽子道友,如果你仍然心存疑慮。


    那麽我願意立下天道誓言作為保證,絕對不會泄露我們之前的計劃。倘若事情敗露,我的神魂將即刻消散。”


    話音剛落,隻見他的額頭上立刻滲出一滴鮮血,如同一顆紅色的流星般飛向天際。與此同時,其他幾個人也紛紛效仿,單手指天發誓。


    過了片刻,玉陽子歎息一聲道:“罷了,你們都回去吧,希望各位能夠將此事深埋心底。”聽到這話,那幾個人連忙躬身作揖,然後迅速推開門離去。


    一旁的酒烏卻自始至終沒有參與其中。待那幾人走遠後,他站起身來,端起酒壇遞到玉陽子麵前。玉陽子對此毫不在意,接過酒壇仰頭便是一大口。


    “後麵要怎麽做?我聽你的。”酒烏吐出嘴中的一口酒氣道。


    玉陽子眼神微眯,笑著說道:“酒烏道友,難道不怕死嗎?”


    聽到這話,酒烏先是聳了聳肩,接著又仰頭灌下一大口酒,用一種滿不在乎的口吻回應道:“死亡?在我看來,這世間唯有沒酒可喝,方能稱得上真正的死亡。”


    玉陽子點了點頭,的確,酒烏這個人,是他修道至今,見過的。喝酒喝得最瘋的一個,也是最狂的一個。


    “那這事,我覺得就不用跟那個老東西說了,畢竟,橫豎都是一死.……嗝~”酒烏打了個長長的酒嗝。


    “要死了?酒烏道友,何出此言啊?”玉陽子在聽見酒烏的後麵幾個字一時有些怔住,那可不是說著玩的煉神境界名宿……


    “直覺!”酒烏斜睨了一眼玉陽子,平靜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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