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看向陳玄壯皺眉道:“怎麽了”?


    “那個惡念金蟬,這下真的不止是惡念了,是那位魔祖,蠱惑高僧產生惡念的他,將我帶到過去破壞千佛塔的也是他,召喚惡念金蟬西行的也是他,他開始布局針對如來他們了”,陳玄壯呼吸粗重了起來。


    “惡念金蟬之前確實隻是惡念金蟬,魔祖肯定不敢針對惡念金蟬布局,怕有如來後手,所以將我拉入過去進入千佛塔,放出了高僧惡念,他極有可能已經感染了那些高僧惡念,一旦惡念金蟬融合,他就成了波旬分身,大聖,快去阻止他,千萬不要讓他融合”,陳玄壯急切道。


    大聖倒吸一口涼氣,抬頭看向天空:“嘶~,可能,遲了”。


    一道驚雷自天而降,巨大渾重的雷音讓大地都在不斷的震顫。


    黑熊金池心中猛的一跳,立刻跑出了大殿看向天空。


    山下,不斷轟擊著結界的小白也是停下了動作,瞪大眼睛看向天空。


    陳玄壯扶著定海神針起身,顫顫巍巍的走出了靜室,看向天空苦笑:“怎麽踏馬會有穿梭時間改變過去的bug啊,這踏馬怎麽贏啊”。


    天空中,黑色旋渦之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邪異紅色閃電,旋渦中心吸收那些惡念的速度加快,鯨吞海吸一般。


    “早就應該想到的啊,金蟬子怎麽可能會為佛祖尋道從而蠱惑如此多的高僧入魔,而高僧分離出惡念後,又為何要觀音菩薩來鎮壓洗滌,既然鎮壓的好好的,又幹嘛拉我過去破壞千佛塔”。


    “他在未來聽到了我們的猜測,於是他於過去化做金蟬子形象,與金蟬子蟬蛻尋來七十位高僧,讓他們墮入魔道”,陳玄壯思路越來越清晰了。


    “不對,那金蟬子惡念又是怎麽回事”?大聖立刻問道。


    “他不是金蟬子惡念,他是金蟬子蟬蛻的惡念,當時的如來應該感應到了此事,讓金蟬子過來將蟬蛻的惡念封印,又以佛祖受戒圖日日洗滌鎮壓”。


    “直到我們來到了這裏,他又把我拉到最初的觀音禪院,讓我融合了金蟬子蟬蛻,看樣子是我占便宜了,但我的蟬蛻哪裏比的上金蟬子的啊,自然無法有效鎮壓,於是後邊金蟬子蟬蛻的惡念蘇醒了”。


    “但因為佛祖受戒圖以及我的影響,惡念誤認為自己是金蟬子或者是我,開始西行取經,但當時還沒有西行,於是到了西牛賀洲,真正的金蟬子發現了他,又把他帶回去重新鎮壓在了佛祖受戒圖下,直到我破壞了千佛塔,將被魔祖感染的惡念放了出來,惡念金蟬也被這些惡念牽引蘇醒”。


    大聖聽完也是覺得心驚:“好家夥,一環套一環,如此布局當真厲害”。


    “這種可無視時間的神通太過bug了,可以一次次的修正事情發展軌跡,讓結果達到自己想要,這踏馬怎麽贏”?陳玄壯歎了口氣道。


    “不,能贏”,大聖笑著開口道。


    他疑惑的看向大聖,隻聽大聖繼續道:“觀音說過,如來早已給出應對之策了,想來觀音應該也早就知道了事情變化,既然那魔祖能修正事情發展,那當時的如來為何不可”?


    陳玄壯立刻明悟。


    是啊,至少二百七十年前的如來,當時肯定沒有與波旬融合,波旬從未來至當時布局,也隻是幹擾七十高僧心境,使其墮魔。


    如來則派當時金蟬子鎮壓糾正軌跡。


    波旬召喚惡念金蟬西行,如來又讓金蟬子重新將其帶回封印,又一次糾正軌跡。


    波旬又引導自己破開千佛塔,那如來應該還有後手。


    陳玄壯心裏想著,看向黑熊金池,隨後與大聖一起來到黑熊金池身邊。


    “金池方丈,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何時開始信佛的”?


    黑熊金池聞言道:“是觀音菩薩,當時我還是一頭小妖,是觀音菩薩指引我來的禪院,然後我便在禪院開始修行”。


    陳玄壯點了點頭,對上了,後手就是自己和黑熊金池了,一個禪院內出現極善和極惡,哪裏有這麽巧合。


    金蟬子說過天底下再也沒有比黑熊金池更為善的存在了,所以他的想法是,當融合後善惡等分的時候,他便會用黑熊金池的善念和自己的功德壓製惡念形成以善主導。


    若是善念主導,那黑熊金池自然沒事,隻需要自己的功德來溫養善念,壓製惡念即可。


    若惡念主導,黑熊金池也沒事,惡念全部融於己身,自己想辦法鎮壓。


    “……焯,黑熊金池隻能算半個後手,踏馬最終還是我啊”,陳玄壯暗罵一聲。


    依照目前情況看來,善惡等分和善念主導是完全不可能了,隻有自己做後手了。


    “狗日的波……魔祖,不愧是魔祖,真踏馬陰狠啊”。


    大聖不知道為何陳玄壯忽然罵了起來,於是看向他。


    陳玄壯冷笑道:“那家夥還有一層布局,就是和我融為一體,我是金蟬子轉世,佛門正法傳承,如果汙了我心境,屆時前往靈山,沒了正法,彌勒菩薩就無法降臨救世”。


    大聖笑了,陳玄壯也笑了,黑熊金池一臉懵逼。


    陳玄壯眼神發狠盯著天空,第一次將與魔祖波旬正麵交鋒,雖然麵對的隻是極其小的一部分的殘念。


    殺心律動,陳玄壯第二次展現如此濃重的殺意。


    對於魔祖波旬,末法的開啟人,推動者的殺意。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無為青年,不信佛不信道,可能也隻有在沒事買個彩票時候才會道一聲無量天尊,阿彌陀佛。


    對他有用那就信,對他沒用就不信。


    所以哪怕如今身處西遊神話世界,他依舊對神佛教義依舊不怎麽感冒。


    甚至西行也不過是想跟大聖一起做一回同事,做不了大聖,但與大聖親身經曆也是極好的。


    這段時間經曆,漸漸的,他對於神佛教義有了一些認同。


    可如今波旬讓他真的厭惡,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


    感染七十位高僧入魔,惡念金蟬向善之心被一次又一次的向惡牽引,最終隻能徹底倒向惡的一邊,成為波旬替身。


    陳玄壯想起了自己與惡念金蟬的對話。


    “大師是不敢還是不願”


    “皆有,小僧雖然隻是他們尋道的一個工具,但怎麽說也是位大德的一部分,且聽法多年,若是結果確定,小僧犧牲也無不可,畢竟是在為眾生尋路,可如今善惡不定,若是惡念主導,那便又是一場大劫”。


    在陳玄壯到來前,他不敢也不願踏出善惡融合的那一步。


    若是為善,寧可成為一個由他人觀道救世的工具。


    可若是為惡呢?其實惡念金蟬早已清楚,必然為惡,但已經迫不得已,所以一直在等陳玄壯到來,才敢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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