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無禪,這位是我的師弟無心。”,無禪上前行禮,指著無心對司空長風介紹道。


    司空長風對著無禪點頭,又看順著他的動作無心。


    無心見司空長風看過來,馬上行禮。


    司空長風:“讓你們受苦了,本來我早就該到的,隻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舊相識,拉了拉家常,所以耽誤了時間。”


    沐晴聽見司空長風一本正經的話,衝著司空千落眨了眨眼睛,司空千落想起剛才沐晴和她說的悄悄話,被逗得捂嘴偷笑。


    司空長風走到無心跟前,“自廢一身功力,也非常人所能做到,難怪忘憂這麽看重你。”


    無心:“你也是來帶我走的。”


    “不。”司空長風正色道,“雪月城特來此地,恭送葉安世回宗。”


    眾人聽見這話心中震驚,看向談話的二人。


    無心:“我想回寒水寺。”


    司空長風更加嚴肅的看著無心:“雪月城特來此地,恭送葉安世回宗。”


    無心久久無言,此時,白發仙來了,落在石柱上。


    司空長風:“我剛剛說的那位舊友相識,就是他。”


    無心看向白發仙:“莫叔叔。”


    白發仙飛至無心身前,嗔怪道:“哼,一見我就跑不說,那群小娃娃下那麽重的手,都不見你有什麽反應,你還認我這個叔叔啊。”


    無心一笑:“莫叔叔武功這麽高,哪能真的傷得到你。”


    白發仙對著司空長風說道:“人我就帶走啦,雪月城不會後悔?”


    司空長風:“還是那句話,雪月城不怕魔教,不怕天外天。”,看向無心,“更何況,一個區區少年。”


    “走吧。”白發仙看著無心,轉身準備走。


    “等等。”雷無桀突然出聲。


    白發仙回頭:“小子,你想怎樣。”


    雷無桀:“你要帶他走,可問過他同不同意。”


    白發仙:“他本就天外天的少宗主,不回天外天,難道回那寒水寺嗎?”


    雷無桀:“那他要是真想回這寒水寺呢?”


    ……


    無心聽見雷無桀為他力爭,感到動容。


    蕭瑟走到無心身邊:“無心,你真的要走?”


    無心遲疑:“我……”


    “十二年期約已滿,你本該就走的。為何還猶豫呢?”,司空長風對無心猶豫的行為發出疑問。


    蕭瑟:“鎖山河之約,為期十二年,那期間他是質子,如今十二年期限已過,天地偌大,他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雷無桀:“說的沒錯。無心,你一句話,大不了我們再打一架。”


    無心:“你就要拜師雪月城,又如何能與槍仙動手。”


    雷無桀:“師門是師門,公道是公道,兄弟是兄弟。”,又看向蕭瑟,“蕭瑟,你說是不是?”


    “他說的沒錯。”,蕭瑟盯著無心。


    沐晴看不下去了,怎麽一個個說的她爹爹像個大反派一樣。


    沐晴勸道:“無心,離開北離,回到天外天是最好的結果,你知道的,如今的你並不適合待在北離。”


    “蕭瑟,不是我們逼無心,是形勢在逼他,你不會看不明白,所有和他父親有仇的人都想殺他。”


    “雷無桀,你如今的實力能打幾個人,打贏了這次,下次呢,下下次呢,難道你想和無心他們一直過逃亡的生活,一輩子顛沛流離?”


    “回到天外天,無心才是最安全的,他可以在安穩的環境裏專心修煉,等到了真正有實力的時候,他哪裏去不得。”


    “分離才是最好的重逢。以無心的資質,你們很快就能再見的。”


    一大番話下來,沐晴口水都要說幹了,蕭瑟和無心不是不懂這個道理,隻是一個因為執念,一個因為兄弟情義。(雷無桀是真不懂。)


    少年人總覺得自己能改天換地,做旁人不能做之事。


    或許之後的他們可以,但現在還不行,就算做成了,那結果也不是能令人接受的。


    無心聽著蕭瑟、雷無桀維護他的話,又聽見沐晴的勸導,思緒萬千,他想他已經有了答案。


    “少宗主。”,白發仙看著沉默的無心,單膝下跪。


    “莫叔叔,莫叔叔。你這是做什麽?”,無心正要開口,看見這一幕,驚慌的上前,就要扶起白發仙,卻發現拉不起來。


    “少宗主,天外天等待少宗主回宗,已經整整十二年了,如今的域外十六派,四分五裂,唯有天外天,從未有一人離開,我們都等待著少宗主回宗,重掌大局。”,白發仙拒絕了無心扶起的動作,執意跪在地上陳情。


    “莫叔叔你快起來,我本就打算和你回去,你跪著做什麽?”


    白發仙聽到這,臉上出現一絲裂痕(ˉ―ˉ?),這個死孩子,不早說,跪早了……


    無心見白發仙臉色不對:“莫叔叔,我已經明白了,我們走吧。”


    接著轉身看向眾人,“其實啊,老和尚已經死了,回不回那座寒水寺,已經不重要了。不過老和尚說的對,我的家,是嗎方外之境,天外之天。”


    司空長風安慰道:“你可以回寒水寺,但不是現在。”


    沐晴也對著無心說:“心在哪裏,家就在哪裏,你人在哪裏,你心中的那座寒水寺就在哪裏。死亡不是終點,遺忘才是。”,沐晴想起她在藍星死去的父母,有些傷感。


    無心笑著點頭,“多謝洛姑娘好意,無心已經明白了。”,又看向無禪,“師兄,我走了。”


    無禪:“師弟,不管你是不是天外天的宗主,寒水寺永遠都是你的家。”


    無心走向雷無桀:“我教你的拳,要記得打,那套拳看似普通,千百萬遍打下來,水滴石穿,聚沙成塔。”


    “嗯。”,雷無桀重重點頭。


    “至於我教你的,我希望你永遠都用不到它。”,無心對著蕭瑟的背影喊道。


    蕭瑟嘴硬道:“我早就忘了。”


    無心笑了笑:“忘了就好。”


    蕭瑟不死心,還是說出了那個他最不想說的方法,“無心,你若不想走,我給你想辦法。”


    無心:“我知道你有辦法,但人生在世,說是無情,又有誰,能真的無情呢。而此情不可避免,我去了卻一些舊緣。”


    蕭瑟:“了了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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