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給突然吵醒了之後,一時半會兒的還真難以入眠了。


    “我爹娘他們呢?”


    聽到主子的詢問,紅珠趕緊回稟。


    “老爺他病了,聽聞好像是得了風寒還挺嚴重的。夫人著人來吩咐過,讓您還有二小姐和大公子最近兩日都別到主院去了,省的過了病氣。奴婢聽紫玉姐姐剛才來說,夫人她好像是出門了。”


    這丫鬟雖說年紀不大,可嘴皮子相當利索,該交代的事情盡量長話短說的交代清楚。


    江晚想想昨晚上爹娘商量出來的法子,也隻能對紅珠揮了揮手。


    “你幫我把門帶上,我再睡一會兒。”


    “是,奴婢去院裏守著,主子您安心的睡吧。”


    看著丫環輕手輕腳的離開關上門,江晚閉上眼睛在床上瞎尋思。


    琢磨著李元修會不會就是這個時候死的?又想著應該不是,要不然他當的什麽元德太子?


    所以她爹裝病應該裝不了多久,老李家那邊肯定很快就能分出上下來,自家躲過這一陣子的風口就好了。


    不過有一點讓人心裏無法確定,這一回的事情裏麵到底有沒有李硯修出的手?要不然怎麽他能這麽順利的全身而退不說,還專門給自己透了消息?他怎麽想的?


    唉,李老三如果跟李老四那個傻麅子一樣好打發的話,自家真能省下不少的麻煩來。當時看書的時候,隻記得這是一個心思深沉的狠角色,而且為人處世尚且算不上陰毒下作。


    奪嫡上位的路上失敗身死,不能當作衡量反派的標準。


    如果按自家現在的立場來說,那麽書中描述的那個最後奪嫡成功的狗東西,才應該是真正的反派!


    說起來,李慎修這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兒?為什麽老李家沒有這號人呢?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不可能!


    我又不是精神病,怎麽可能會有精神錯亂的時候?


    那書上明明白白寫著李慎修就是六皇子的身份,可是現在的李小六怎麽會變成了個女孩子?害的我想提前挖坑,都找不到該被埋的死敵。


    當初不相信的還親自跑過去觀察了挺長時間,確定李儷就是個柔弱愛哭的小姑娘。


    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慎修那個狗東西跑哪裏去了?


    千頭萬緒的心思在腦子裏轉來轉去,轉的人腦瓜子都嗡嗡的響。她直接睜開眼睛看著床頂上的素色帳幔,歎氣。


    想著昨晚上跟親爹的對話,再一次感歎自家老父親對他結拜大哥的忠心耿耿。不過,淮王確實也算對的起這份兄弟情分就是了。


    以後她們老江家的身份就不一樣了,從泥腿子一躍成為最頂級的勳貴,該跟皇家怎樣拿捏適當尺度,這真的是很愁人啊!


    特別還有老二虐文女主的這個雷埋著,要麽爆出來要麽扒出來,不然在心裏惦記著怎麽都是越想越睡不著。


    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江晚索性直接坐起來穿好衣裳鞋襪,推開房門。


    “大小姐,您怎麽起來了?”


    正守在門邊繡花的紅珠,趕緊放下手裏的活計迎上來。


    “白天我也睡不著了,你給我打點水過來,我先洗漱一下。”


    “是,奴婢這就去。”


    主仆二人一通忙活,梳洗好了之後又隨便找了些點心墊吧了一口,江晚起身出了院門。


    “我先去看看我爹那邊怎麽樣了,紅珠你守在院裏吧。要是老二老三再跑回來,就告訴他們我說的,讓他倆自己在書房練五篇大字,一會兒我回來檢查。”


    “是。”


    紅珠是個非常穩重的性子,從不會自作主張的反駁主子,這是江晚最滿意她的一處。


    快步溜達到安然居,進去就看到自家老爹在院子裏,正拎著他那柄大板斧咣咣一頓亂砍。


    “爹,您不是病了嗎?”


    江懷良略有些尷尬的放下武器。


    “那什麽,我就是隨便活動活動手腳。在屋子裏憋一上午了,怪難受的。你怎麽又過來了?”


    “我也是睡不著,想過來找你說點事情。我娘去老李家了?”


    “嗯,一大早上的就起來收拾東西趕過去了。你到底有啥事兒啊?”


    “進屋裏說。”


    “成。”


    父女兩一前一後的步入上房,江晚學著父親昨晚的舉動,把門窗全部打開,以保證外麵不會有人聽牆角。


    “你這在自己家裏頭鬼鬼祟祟的幹啥,到底想說啥你說就是了!”


    江懷良不覺得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麽機密的事情值當如此小心。但是顯然他閨女不是這麽覺得的,江晚不大高興的懟了親爹兩句。


    “怎麽就鬼鬼祟祟的了?我這分明叫謹慎,這不是跟你現學的嗎?”


    “行,我大丫頭謹慎點挺好,嗬嗬嗬,挺好的。這個好人才的勁兒才像你老子!”


    知道這丫頭心眼子不大,江懷良就趕緊順著她的話說了幾句好聽的。


    江晚溜達到親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您別哄我了,我又不是江老三那傻麅子。爹,我真有點事情跟您說。”


    江懷良看見長女擰著眉頭一臉正經的樣子,也慢慢收起了哄孩子的隨意敷衍。


    “說吧,什麽事兒?”


    “爹。”


    剛才在自己院子裏已經躊躇遲疑了很長時間,江晚才下定決心給親爹提個醒。但是話真到了嘴邊,她還是聽見了自己嗓子裏的一絲顫抖。


    “甭管您信不信,但是我現在說的都是我前段時間真的夢到過的事情,您先聽我說完!”


    趕緊出聲打斷父親張嘴說話的動作,她害怕自己過了這個勇氣的點,就不敢再對父親透露一些本來不該透露的東西。


    “不知道您有沒有聽母親提過,我是掉到了咱們老家後頭的水溝子裏被淹閉過氣去,才把腦子又給洗清明了。


    其實在腦子混亂又慢慢清楚的那段時間裏,我好像斷斷續續的做過不少的夢。


    以前的時候我沒怎麽在意,直到您死而複生的回來,又把我們帶到了茂城這邊。我突然的在老李家的學堂裏,就碰到了一些夢裏曾經夢到過的人!”


    “什麽意思?”


    原本神色溫和慈愛的江懷良,此刻身上的氣息陡然一變。眼神之中的那股戾氣和血腥氣,朝著江晚撲麵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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