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氏警惕的看著大孫女,沒有傻不愣登的就開口詢問。瞅瞅這死丫頭臉上的那笑容,就知道她肚子裏指定沒憋啥好水。


    江晚確實也沒準備嘮啥好聽的嗑,抬手指著跪在地上的付嬤嬤,又指了指老爺子和老太太,非常有孝心的開口建議道。


    “奶奶,剛才那路子走窄了不是?這種事情你跟我娘鬧什麽呀,你自己就能有辦法解決。


    既然覺得與付嬤嬤哪哪兒都投緣,你離不得她,那索性咱就不離唄?鎖死!


    你跟我爺一個鍋裏吃了大半輩子飯的兩口子,既然你離不得付嬤嬤,那想必我爺肯定也離不得。


    要不然我們這些當小輩的就再孝順二老一回?反正您都不介意把老祖宗的位子分出去一半了,我們姐弟仨也不介意以後再多養個二奶奶。”


    “你閉嘴!”


    老王氏跟被誰踩著了尾巴的貓一樣,直接從椅子上竄起來就炸毛。自從上回這缺德的死丫頭弄了一回鬼,她現在壓根兒就不能聽見二奶奶這三個字!


    當然無緣無故被老妻給狠狠瞪住了的江老漢,他也不想聽見這三個字。


    上回為了給自己那沒用的兒子解圍,晚節不保的搭進去了自己的名聲不說,還被自家老婆子給換著花樣的收拾了個把月。


    現在想起來,他還覺得胳膊腿兒都疼。


    “大丫頭,有話就好好說,別胡扯。”


    關鍵是別又把你爺給踢到坑裏去墊著。


    熟知自家大孫女性子的江老漢,終於沒啥好氣兒的開口訓熊孩子。


    “損招別不分裏外的就使,你也別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護著你娘,我們這兩個老東西可是你的親爺奶。再說了,”


    老頭子微微的瞥了兒媳婦一眼,不知道說給誰聽的,反正話裏有話。


    “你奶雖然糊塗,可有些擔心也不算是多餘的。眼瞅著你爹那邊前程就定了,到時候咱們隻要一跟著進京,那肯定跟現在是不一樣的。有些規矩體統啥的,該講究還是講究起來的好。”


    “您這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護著我奶呢,咱倆誰也別說誰。”


    抬頭看了看母親以眼神詢問,在對方的點頭示意下,江晚才改了口風。


    “爺爺,雖然您老人家說的也有道理,可是讓我奶來掌家理事,您能放心嗎?當然我不是指識不識字,我是說我奶她時不時就犯糊塗這個事兒,您心裏不清楚?”


    “誰犯糊塗了?我精明著呢,你別一天到晚的隨便編排我!”


    老頭子和大孫女的對話,讓老王氏也後知後覺的瞧出來了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的樣子。但是她說不明白又要臉,隻能理不直氣也壯的硬剛。


    “爺您看,能放心不?”


    被大孫女給問到了臉上來,江老漢就無奈的歎了口氣。


    “老頭子我也沒那個意思,就是想著過來提醒你娘一下也好,別到時候迷迷瞪瞪的再著了誰的道。


    咱家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容不容易的你們心裏也都清楚。一個是祖墳冒青煙了,一個是你爹擱外頭拚了命!


    大丫頭呀,爺就想以後全家都能好好的。特別是我兒子拿命拚來的前程,別落在誰的嘴裏叫人家說道啥好話歹話的。”


    許氏機敏的接下話茬。


    “爹,是您聽到什麽閑言碎語了?”


    “嗯。”


    老頭子點了點頭,左右也不算什麽大事兒,不值當特意避諱啥。


    “有時候我出門,去跟這街頭巷尾的幾個老家夥釣魚下棋,不就總是時不時的聽上一耳朵兩耳朵的嗎?


    兒媳婦,爹不是想說教你啥。也沒覺得咱家就耀祖一個男娃,就必須要給鐵鎖去納小妾生孩子。咱鄉下人家手裏頭窮慣了,混出息了也不會享那個閑福。


    但是吧,”


    老爺子咂摸了幾下嘴皮子。


    其實有些話他當公爹的真不好跟兒媳婦說,可是自家老婆子這不是說不明白嗎?絮絮叨叨的越扯越亂,隻能他自己硬腆著老臉的來說道幾句了。


    “不能因為家裏麵人少,該有的規矩就沒有對不對?別落下什麽話柄給別人說道,也給自家省一點麻煩。


    老頭子我活了這麽大歲數,其實大道理真不太懂,估計都沒有你知道的多。但是有一些事兒吧,我這當老的還是想多一句嘴的提醒提醒。


    我就覺得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你要是做不到位,指定就有想幫你做到位的人了。你說爹說的有沒有點道理?”


    這都不能算是暗示,已經可以說是明示了!許氏變了臉。看向跪著的付嬤嬤,眼神格外淩厲。


    自己竟然一時大意,引狼入室了不成?


    這種事情不適合在孩子麵前掰扯,她揮手把一臉明了的長女給打發出門,才扭頭詢問道。


    “爹,可是誰自薦到了你麵前?”


    老爺子沒說話,抬手指了指跪在地上一臉灰敗的付嬤嬤。


    “老太爺,奴婢冤枉啊…”


    付嬤嬤趕緊磕頭呼冤,本來人家是挺正常的腔調,但是剛才被缺德大孫女給帶歪了腦子的老王氏,立馬就從一個神奇的角度聽出來了對方的扭扭捏捏。


    “你給我閉嘴!好哇,我說你怎麽天天那麽殷勤的捧著我說話呢?搞半天是惦記上老娘的漢子了?我…”


    “你也消停的別說話了行不?給你男人這張老臉多少留一點,別一下子全丟完了成不成?咱想想兒子孫子呢,他們以後不要臉麵的麽?”


    江老漢眼疾手快地按住想要暴起的老妻,壓低了聲音的勸解著。


    而另一邊許氏擰著眉頭,在記憶裏扒拉了一下各家各府的女眷。


    “季家並沒有年齡合適的女子啊,他家的大姑娘不是跟咱家孩子做同窗呢麽?莫不是想牽線搭橋與旁人?”


    “咳咳,就不能是上一戶主家麽。”


    好的,聽明白了!


    異姓王吳氏一族,有個寡居在家的沐華郡主,年方二十才貌雙全!


    許氏眼神一凜,拎在手裏的帕子緊緊地捏了兩下,然後上前一步衝著公婆便行了一記大禮。


    “兒媳多謝爹娘維護,也謝過您二老不怪罪我掌家不嚴的錯處。”


    她眼中是滿滿的懊惱,多年不曾在後宅生活,竟然會弄出這麽粗淺的紕漏來,實在是愧對母親當初的悉心教導。


    “你弄出啥紕漏來了?咋滴,你手裏頭錢花光了是不?”


    老太太是一點沒聽明白,但是不妨礙她跟兒媳婦雞同鴨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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