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釋放完傑羅姆之後的雨果。


    看著地下室剛剛送進來的實驗材料。


    “哈嘍,西奧·蓋勒文。”


    雨果撫摸著眼前冰冷的屍體,看著那終結蓋勒文生命跡象的血洞。


    “倘若哥譚已經死亡的市長複活,這又會給這個城市帶來怎樣的驚喜~”


    ...


    就這樣,死亡的杜馬家的男人,杜馬·蓋勒文在幾天後被雨果複活,與帶著記憶的傑羅姆不同的是,蓋勒文迷失在了自己破碎的記憶裏麵。


    蓋勒文的腦海,僅僅存於一個神話,那便是來自聖杜馬修會,神教騎士-阿澤瑞爾的神話。


    而臨床表現為,徹底的瘋狂。


    與安靜的傑羅姆不同,複活的西奧,一經蘇醒就表現出了極其強盛的攻擊性,在第一時間,將實驗室內的工作人員,殘殺殆盡,然後便是一個人徹底的瘋狂。


    讓這間房間,就猶如一個人間煉獄一般。


    “所以,這是一個失敗品?”


    “no,他棒極了。”


    雨果喜悅的讚歎著,在實驗房內,在幾具屍體旁邊發瘋似的打砸的蓋勒文,即便是蓋勒文蘸著血液在牆上寫字,時不時對著玻璃牆出拳,砸出一個個宛如蜘蛛網的裂紋。


    雨果的眼底,滿是喜悅。


    “壯如牛,快如蛇。”


    “以及,瘋透頂~”


    一旁的女助手·皮博迪,接過雨果的話繼續說道:“如果實驗品醒來後,失去了記憶,那麽實驗的意義是什麽?”


    “若是之後的實驗品在蘇醒後,都是這樣的瘋子,我們~”


    “他沒瘋。”


    雨果看向質疑自己的皮博迪解釋道:“他隻是忘記自己是誰~”


    “隻不過,隻不過是在自己橫跨生與死的界限後,迷失在了自己破碎的記憶碎片裏麵。”


    “那傑羅姆呢?”


    “他本來就是一個瘋子,不是嗎?”


    沒等皮博迪再度開口,雨果繼續說道:“你看那些~”


    雨果指著房間牆壁上,西奧用血寫的字。


    “這來自於這本書~”


    “聖杜馬教義與製度?”


    皮博迪看著雨果手上拿著的那本棕皮書,看著書名讀出聲後,狐疑的看著雨果。


    “這代表什麽?”


    “這代表,我們的病人把這本書都記下來了,隻是因為複蘇,讓他大腦的記憶碎片發生錯亂。”


    “他現在的攻擊性,也是為了更好的構造自己的記憶。”


    “那我們怎麽辦?”


    “等他把房間砸完了,再接著砸下一個房間?”


    皮博迪不解的說道:“我可不希望,我接下來的人生,都是陪著你,在這裏,看著一個瘋子~”


    “在我看來,這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皮博迪如此說道,可雨果的眼中,卻突然閃出了亮光。


    “對!”雨果轉頭對著皮博迪驚喜的說道:“就是時間,時間才會讓他變回去。”


    “而承載時間的,就是故事!”


    在皮博迪不敢置信的眼神下,雨果激動的對皮博迪吩咐道:“打開門,我要進去找他~”


    “謝特,你瘋了吧!”


    “他可不像傑羅姆那樣溫順!”


    麵對皮博迪的又一次阻攔,雨果依舊表現出決然的態度。


    “法克,要不你進去,要不閉上你的嘴!”


    見此,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皮博迪也不想找死,雨果想去就去吧,大不了換一個老板。


    隨著大門開啟,雨果第二次,同自己的實驗品親生會麵。


    “嘿,我的兒子,你還好嗎?”


    不同於傑羅姆的沉默,西奧在看見雨果的一瞬間,就衝過來,將笑著剛剛開口的雨果掀飛,讓雨果狠狠的和牆壁親密接觸。


    咚!~啪


    “噢!”一陣沉悶的響聲,緊接著,便雨果吃痛的叫出聲來“謝特!”


    嚇得皮博迪連忙對著對講機呼喊道:“所有安保,立刻~”


    “閉嘴,皮博迪!”


    “不要來打擾我們!”


    雨果連忙對外麵的皮博迪吼著,然後,看向一邊躲在手術台後,警惕的看著自己的杜馬·蓋勒文。


    見此,皮博迪隻得結束命令,默默的關閉對講機。


    在不斷閃爍著紅白色燈光的實驗室內,雨果艱難的起身,一臉愁容:“我親愛的兒子~”


    “你以為我是誰?”


    “當我注視你時,你感受不到那股濃烈的愛意嗎?”


    對此,杜馬·蓋勒文沒有反應,隻是感覺到父親這個詞語很熟悉,卻又十分陌生,陌生到,自己快要將近二十年,沒有聽過別人叫我兒子。


    蓋勒文腦海中的記憶太過分散,以至於,為了忍受疼痛,蓋勒文隻得對著一旁的手術台奮力的打砸著。


    “法克,我到底出了什麽事!”


    “為什麽,為什麽我連我的名字都記不起清了!”蓋勒文說到最後,憤怒的一腳,將整個手術台踢倒,而一旁的雨果。


    “我親愛的兒子,你以為我是誰?”


    “你都忘記了嗎?”


    “兒,兒子,你是我父親?”


    蓋勒文看向雨果眼神充滿著委屈。


    “我在哪,為什麽,為什麽我什麽都想不起來?”


    而雨果,開始了他的目的,忽悠。


    “我的兒子,你被惡魔帶走了,給你的靈魂施加了魔法,但我救活了你~”


    雨果看著漸漸平靜下來的蓋勒文,將手掌心貼在蓋勒文的胸口:“你自己知道,我的兒子。”


    “我叫什麽?”


    “你知道,我的兒子。”


    蓋勒文沉思片刻,捂著腦袋痛苦的開口。


    “不,不對!”


    “我有另一個人生,有妹妹,有高塔,有...”


    “no,那是惡魔的蠱惑,記得嗎?”


    雨果拉住蓋勒文的雙臂,關切的說道:“我才是你的主人,你的父親。”


    “重生之人逃離了惡魔的爪牙,終將重歸我之懷抱。”


    “我要賜給你的名就是~”


    “對!”


    被忽悠住的蓋勒文,靠著腦海中殘缺的記憶,拚湊出雨果即將說出來的話。


    “我,即是死亡天使!”


    “杜馬我主!”


    杜馬·蓋勒文半跪在身前,就像是古時候的騎士,向自己的領主效忠一般的誠懇。


    而雨果的臉上,也露出了奸計得逞的高興。


    “沒錯,你是神殿騎士·阿澤瑞爾,我的孩子!”


    “你應該去消滅,世間的一切黑暗!”


    “那我應該怎麽做?”


    對此,蓋勒文拍了拍蓋勒文強健的身軀。


    “你的記憶會告訴你,我們的敵人是誰~”


    就這麽,雨果再度放出一個複生之人。


    讓複活的蓋勒文,帶著一柄製式長劍出發,前往哥譚,淨化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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