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池梨拿著睫毛膏塗睫毛,本來因為buff而變長的四厘米的睫毛目測變成了五厘米。


    “有點像雪納瑞,真可愛。”白枕溪笑著誇讚道。


    池梨:“?”應該是在誇人吧!


    池梨按照偵探給的地址找到了安允舟的家。


    牆壁上的粉刷已經斑駁,小區整體給人的感覺很破舊。


    “真不知道你媽是怎麽教育你的?”說話的人聲音和煦,卻帶著一股刺骨的威壓。


    池梨走近,一個小孩子正捂著臉抽抽搭搭的哭,邊上麵紅耳赤的中年女人指著男生說:“安允舟,你和一個小孩計較做什麽?你的嘴比西門口賣剁椒的老太婆都碎。”


    安允舟鐵青著臉,他眸中陰暗,似乎是在醞釀狂風暴雨。


    “襖哈油,帥哥,美女,小朋友,打擾一下。”池梨笑著朝他們揮手。


    “媽媽,有妖怪,我好害怕,嗚嗚嗚。”小朋友的哭聲被池梨打斷頓了一瞬,又開始響起甚至比之前更大聲。


    你他娘的說誰妖怪呢!池梨冷下臉來,心中暗罵。


    女人將小孩子抱起來,一邊進屋一邊哄道:“乖乖不怕,你要勇敢,妖怪不敢拿你怎麽樣的。”


    門被用力關上,池梨有些尷尬的和安允舟麵麵相覷。


    安允舟意外的讓池梨覺得帥氣,他戴著眼鏡,紛亂的黑發垂落在額前,看起來有些陰鬱。


    右手受傷了,池梨的眼睛看向安允舟的右手。


    他覺察到池梨帶著探究的目光,拘謹的將手往背後藏了藏。


    “啊!不好意思,我是池梨,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池梨突然覺得她有點沒禮貌,忙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衝男孩說。


    “嗯,進來說。”安允舟友好地點頭,打開了門。


    屋內的家具已經上了年紀,桌椅淩亂不堪的擺著,一進門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掛在牆上的獎牌。


    “兔兔衝鴨冠軍選手安允舟。”池梨小聲念出來。


    安允舟聽到她的話,臉上的肌肉顫抖了一瞬,眼睛裏迸出懷念的目光。


    “請坐,我這裏隻有白水,要喝嗎?”安允舟將椅子從桌子下麵抽出來,還拿紙巾擦了擦。


    池梨唇邊綻開一抹笑容,她坐下說:“謝謝,不用麻煩了,我不渴的。”


    安允舟沒有強求,他在池梨對麵坐下,說:“我知道你,我超有錢戰隊的隊長id叫我超有錢?”


    池梨不知道為什覺得有些尷尬,她的臉燒起來:“哈哈哈,起著玩兒的。”


    “看的出來你很有錢,不然也做不出這麽絢麗多彩的頭發。”安允舟很平靜的誇讚著。


    池梨抓著她的七彩長發嘿嘿傻笑:“都是過去式了,我現在沒多少錢了。”


    “你們戰隊打的不錯,但是和那個該死的冠軍還有些差距,不過有白枕溪也不是沒可能。”安允舟提到冠軍時咬牙切齒的。


    池梨敏感的覺察到一抹讓人難以忽視的恨意:“你認識白枕溪?”


    “算是認識,不過他應該早就不記得我了。”安允舟略顯平靜的說道。


    “你覺得江傲天是個怎樣的人呢?”池梨試探性的詢問。


    強烈的恨意湧上心頭,安允舟眼鏡下麵的眸子猩紅:“那個賤人。”


    有瓜吃,池梨豎起耳朵聚精會神的盯著安允舟。


    安允舟似是在回憶一般陷入沉默,良久,他說:“當時黑著影沒看清,我不能確認,但我總覺得是他。”


    池梨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右手,她問:\"可以和我說一下你的手受傷時的場景嗎?\"


    “當時是晚上,我正在準備第二天的比賽,我很有信心覺得可以戰勝江傲天,結果俱樂部突然斷電了,有個人突然闖進來拿刀刺向我的手,一邊刺一邊大喊。”說到這裏安允舟麵色難看的停頓了一下。


    池梨正聽到關鍵處,她忙問:“大喊什麽。”


    安允舟臉色脹紅,他咬著牙說:“那個人說,問普天之下,能在我手上生還者,能有幾人?”


    “我的老天爺,你碰上精神病了吧?”池梨甚至覺得他在開玩笑。


    安允舟繼續說:“我和你是同樣的想法,我黑著影說,誰呀?精神病吧!那個人仿佛聽不到我說話,他又刺了我一刀,並且說,你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的老天鵝呀!池梨心中感歎,她已經無力吐槽,怪不得沒看清就覺得是江傲天,他確實是最有可能說出這番話的人。


    “這件事之後,我的手再也不能打比賽的。”安允舟神情痛苦,窗外的陽光照進來,卻沒辦法為他帶來一絲暖意。


    池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隻能沉默著。


    “監控莫名其妙的不見了,我去找江傲天對峙,如果行凶者真的是他,我隻能說他的演技真的很好。”安允舟又想起了,那天江傲天輕蔑的眼神和高傲的姿態,他心中連罵好幾聲賤人。


    屋內沒有暖氣冰冷的有些刺骨,安允舟冷硬的下頜線似乎都在叫囂著死寂般的冷怒,他雙眼猩紅如同野獸一般。


    如果下一秒他突然掏出刀來去殺江傲天,池梨都不會覺得驚訝。


    難道後麵誤殺白枕溪的就是他嗎?池梨覺得按照這個情形,安允舟就是那個人沒得跑了,可她總覺得奇怪。


    池梨一直是個相信第六感的人,他打算讓偵探再去調查江傲天。


    池梨同安允舟告別後,回到俱樂部。


    “你知道一個電競選手嗎?叫安允舟。”池梨問白枕溪。


    白枕溪眉毛上挑,驚喜的點頭:“他是我的恩人,沒有他我連高中都沒辦法讀完,也是因為他,我才開始打遊戲的,隻是後麵他受傷後就聯係不上他了。”


    從白枕溪給的線索中,可以看出安允舟真的是個善良的人,他每年會拿打比賽贏得獎金資助生活困苦的人,這樣的人真的會殺人嗎?池梨的疑慮加深。


    “我見過他了,他的狀態不是很好,你要去看看嗎?”


    池梨覺得安允舟現在急需要一個可以說話的朋友,並且如果白枕溪和安允舟打好關係,後期說不定可以避免誤殺。


    白枕溪欣喜的看著池梨重重的點頭。


    池梨心中的沉悶消散大半,她沒忍住順了順白枕溪順滑的頭發。


    白枕溪乖巧的給她摸,耳根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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