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去看看賭場那邊的情況吧!”


    景昭辰看著柳歲那濕漉漉的杏眼裏滿是狡黠,不禁莞爾。


    她時常掛在嘴上的那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著?


    吃瓜群眾必須要具備高度的熱情!


    景昭辰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愛上的女子是這般愛湊熱鬧的,與他的性格恰恰相反。


    這也大概就是柳歲說的性格互補。


    他與她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新鮮而有趣的,因著柳歲這興趣愛好,他也跟著看了不少戲。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景昭辰按捺住心中想要將人親一口的衝動。


    “好,一切聽歲歲的。”


    方有為在心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結果,一旁的江樹毫不掩飾地瞪了他一眼。


    “羨慕嫉妒恨吧?與其在這看著別人秀恩愛,方大人還是考慮一下自己的婚事,老大不小的人了。”


    方有為真想像在軍中時,再與這嘴賤的江樹幹一仗!


    戳人心窩子的話如同小刀,一刀接著一刀,他今天啥也沒幹,盡被捅了!


    鮮血淋漓!


    “有你什麽事!別隻說我,你至今不也光棍一條!五十步笑百步,你是怎麽有臉說出口的。”


    江樹笑的賤兮兮,一臉神秘的湊進方有為。


    “柳姑娘給我介紹了一個,等這次任務回去就要定親了!”


    他無比驕傲的抬著下巴,順帶挑了挑眉。


    “我要去柳家當上門女婿了!嘿嘿,想想就美的很。”


    他說一句,江樹恨不能說百句堵死他。


    關鍵,毫無招架之力!


    但是,上門女婿是件光榮的事?瞧把江樹嘚瑟的那個勁兒!


    心裏是這麽想的,可嘴上問出來的卻天差地別。


    “那個.....柳家還有適齡的未婚姑娘嗎?”


    江樹暗自竊喜,“有,但才五歲,方大人有得等嘍!”


    方有為氣的咬緊後槽牙!


    “江樹!不行了,走,打一架!”


    柳歲和景昭辰早就聽到他們這邊的動靜,此刻也沒上前阻攔,柳歲笑的燦爛無比。


    “江樹和他打!反正方有為再動用幾次內力,人就嘎了!”


    方有為不明所以,看一眼江樹。


    “柳姑娘說的是啥意思?”


    江樹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說出的話更是氣的人吐血。


    “就是你再輕易動用內力,不日就死透了,然後,我們還能順便吃個席再離開晏城,別說,你人還怪好的哩!”


    方有為,“.......”


    好氣怎麽辦?


    這一生氣,把柳歲才交待完的話給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柳歲給他重新換了藥方,說是喝上半年即可痊愈,但,不許輕易動內力,情緒變化也不易太過起伏。


    他們這種人,刀光劍影中走過來的,保家衛國乃是每個大昭男兒的使命。


    他會怕區區的舊疾?


    開玩笑!


    “哎哎,你們等等我啊!我也想去看看......”


    柳歲幾人有說有笑的往外走,方有為跟在身後,跑的氣喘籲籲,額上都見了汗,離柳歲還有好幾步遠。


    他不解,自己雖說來了這晏城,可每日晨起和日落時分都會耍會槍,再紮個馬步,跑步就更不用說。


    追不上攝政王,他覺得也沒啥,畢竟王爺的功夫遠在他們之上,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他現在身體差到連個弱不禁風的女子也追不上的程度了?


    他偏不信這個邪!


    看著柳歲幾人閑庭信步的,方有為怎麽努力也追不上。


    江樹捂嘴偷樂。


    “姑娘,方大人這麽跑步沒事嗎?”


    “沒事,適當的鍛煉還是可以的,就是最好這半年別動用內力,也不能著急上火。”


    心疾難醫,主要是這個時代也沒什麽特別好的藥材,就隻好慢慢調理。


    “姑娘,您這是領悟了聖女之力了?”


    漸漸的,江樹也覺察出不對,越走他就越覺得吃力,好幾次都差點落在他們身後。


    “也許吧,我也不清楚,那死老頭什麽也沒教過,怎麽好意思自稱師父。”


    遠在懷義正喝酒的長白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引得對麵白紗遮麵的女子嫌棄不已。


    “滾遠點!這麽多年了,還是這麽討人嫌。”


    長白不惱,端起酒杯抿一口。


    “我怕懷義出事,巴巴趕來,你不領情就算了,竟還嫌棄上老夫了。”


    他眯著眼,兩頰酡紅。


    “你這樣就不講道理啊,從前可是你先看上老夫的,哼!”


    女子眼皮都沒抬,隻淡淡掃他一眼。


    “年輕時眼瞎了!”


    長白從鼻中發出聲冷哼,心裏卻五味雜陳。


    反正吵架他從未占過上風,打架就更不必提了,否則也不會被困在雪魄山。


    “你又沒死,那聖女之力為何離體了?還千裏迢迢的尋到了柳歲。”


    眼前女子看起來年輕貌美,一點也看不出她與長白一個歲數。


    她的一頭墨發烏黑發亮,眉眼精致,鼻骨處有顆紅色花瓣狀的朱砂痣。


    美豔而不媚俗。


    像極了可遠看,而不可褻瀆的仙女。


    長白吞了吞口水,用袖子使勁抹一把嘴角。


    女子又嫌棄的往後挪了挪。


    “粗俗!”


    長白點頭,舔著臉笑得一臉諂媚。


    “老夫一直都如此,怎麽能叫粗俗,頂多算是不拘小節。”


    見女子不出聲,他又繼續詢問。


    “既然沒死,為何不招那丫頭前來懷義?”


    女子的眼睛看向漫山遍野的梨花,風過,花瓣紛紛揚揚在半空中打著旋。


    “她的一生不能困死在懷義,這裏雖美,看多了也覺得厭煩,她不同,絕不會墨守成規。”


    也不知將來有一天把這懷義交給柳歲那丫頭,會是什麽樣的新氣象。


    她期待這一日已經許久了,久到連她都快忘了時間。


    長白嘴裏的梨花釀頓時就沒了滋味。


    “那你呢?要何去何從?萬一被他們知道你身上已無聖女之力,本就蠢蠢欲動,這下會更加肆無忌憚。”


    女子依舊從容地撚起碟裏精致的點心,也不吃,就拿在手中。


    “你不知道雪魄丹與聖女之力缺一不可嗎?她單獨使用哪種,都會危及性命。”


    長白微怔。


    當初隻想幫那丫頭早點吸引雪魄丹,好為她所用,卻不知這裏麵竟還有這般內情。


    真的,差一點,就差一點,柳歲就魂歸西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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