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祖宗祠位於申地龍脈之上,乃是一處難得的風水寶地,龍脈乃王氣所鍾,宗祠建於龍脈之上,則能夠保證後代子孫富貴加深,福運連綿,更重要的是,後代子孫當中,有望出現王者,不過想要蘊育王者,卻非一般龍脈能夠成就,龍脈分為三等,最上等為天子皇脈,第二等為諸侯王脈,最次一等則為富貴龍脈,那怕是最次的一等龍脈,也能夠保證富貴加身,家族興盛,申祖宗祠位於一條諸侯王脈之上,雖然不大有可能出現天子,不過這王侯的福分還是足夠的,如今天下正值動蕩時期,申氏一族抓住機遇,未必不能夠更近一步,位列公侯之位。


    申公策法眼睜開,整個申祖宗祠籠罩在一片尊貴的紫氣之下,濃鬱的紫氣幾乎遮蔽天空,紫氣之下,大片的青色氣運、金色氣運、赤色氣運,層層庇佑著整個申祖宗祠,如此強大的氣運庇護之下,也難怪申氏一代代下來越發興盛,


    “這申祖宗祠好強的氣運!”申公策感覺到無邊壓力,申祖宗祠凝聚的氣運,絕對比申公祠堂凝聚的氣運更加龐大,申公氏與申侯同出一脈,氣運恐怕都包含在申祖宗祠之內,隻不過這份氣運,如今卻幾乎被申侯一脈完全占據,如此,簡直大大便宜了他們。


    “少主,我們該下車了。”花伯提醒道,宗祠麵前,那怕身份再高,也隻能夠步行,否則就是對祖宗的不敬,如此大不敬的罪名扣下來,可不是說笑的。


    “三十六國士上前開道!”


    申公策走下馬車,三十六國士上前,左右護著申公策,身上氣息毫無保留的暴露出來,凝成一股威勢壓迫四周,那些本來想要搶先的申氏子弟紛紛被擠得後退,三十六國士的威勢之下,簡直是無人敢於冒犯。申公策過處,所有人通通自覺讓道。


    申公策抬頭挺胸,身上那份屬於申公的威嚴流淌著,一步一步走向申祖宗祠,身上氣運與宗祠溝通著,他可以感覺到一股股連綿氣運源源不斷的湧向他,不僅馬上令他的氣運高漲,冥冥感覺到一股股先祖意誌降臨,不斷提升著他的道行,他的命格不斷跳動著,上麵的命運痕跡不斷變幻,形成一道道的命運符號,所有的氣運都紛紛的聚攏著,開始變幻著各種形狀,隱隱約約之間,他感覺著道行仿佛要突破半甲子。隻不過卻遭遇一層障礙,將它阻擋在半甲子之外,修為生生停留在術士巔峰之境,隻差半步才能夠邁入術師之境。不過就算是如此,他得到的好處卻也不算小,頭一次進宗祠,其他人可沒他這種福份,他能夠得申祖宗祠的賜予,隻要還是占了名份的優勢,申公氏乃申祖一脈最重要的一支,申公策又是申公氏唯一的子嗣,他的待遇自然不是其它申氏子孫可以相比。


    “策公子,果然好威風啊。”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震動的申公策體內命格不住顫動,差點都要跳出來。


    申公策抬眼望去,卻是申侯的儀仗到了,數百精兵護駕左右,身上殺氣凝聚,簡直飛鳥難近,車駕之上八位名姿色秀麗的婢女侍立作於,申侯作於中央諸侯王寶座之上,目光俯視著一切,身上那份威嚴震懾著所有人,就連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的到來,變得格外的凝重。


    “申侯!”申公策臉色有些難看,看看申侯的排場,這才是王侯出行必備的排場,看看他堂堂申公世子的排場,簡直丟臉啊。隻是現在的他,實在撐不起這種排場,如今的國師府,也就大貓小貓兩三隻,比起一些小氏族恐怕都多有不如,唯一可以撐撐場麵的,恐怕也就隻剩下這碩果僅存的三十六國士了,隻是這三十六國士強則強也,排場卻是不夠隆重。


    申侯鑾駕停下,他從寶座上走下,朝著申公策慢步走來,每走一步,他身上的威嚴就增強一分,隨著不斷走近,他身上的威嚴變得越來越重。


    申侯威嚴壓迫之下,申公策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太強了,他從來沒有真正的麵對過一位諸侯,今天頭一次麵對一方諸侯,他才真正感受到可怕,難怪普通百姓麵對諸侯出行,都隻能夠跪立兩旁,實在是威嚴太盛了。他可以從申侯頭上看到滾滾紫氣,一道道紫氣仿紫鞭般抽打著他,虧得他身上有著申公氏的貴氣護體,這才承受住申侯身上紫氣的鞭撻。


    “喝!”三十六國士齊喝一聲,強悍的力量將申侯營造出來的那份威嚴吼破,申公策從那份壓迫中解脫出來。


    申侯目露精光,注視著麵前的三十六國士,不愧是名震天下的申公國士,這份實力,的確夠強悍,難怪能夠配得上國士無雙的稱號。對於申公策,他開始生出一分忌憚,申公氏雖然沒落了,可仍然保留著不弱的實力。


    “我們終於見麵了。”申公策開口,他看起來很平靜,眼神中透著平淡,似乎申侯的出現,並不能夠帶給他多少影響。


    “下侯見過策公子,不知策公子親自駕臨,有失遠迎啊。”


    申侯突然放下身段,如此恭敬的表現,卻是令申公策有些迷惑,“他這麽做,會出於什麽目的?”


    “申侯客氣了,本公子此來回申地主持祭祖,還要請申侯多多照顧才是。”雖然不明白申侯的用意,申公策還是小心翼翼的應付著。


    “公子想要主持祭祖?”申侯臉色開始有些不大自然,往年都是他這位申侯主持祭祖,畢竟在申地,他是身份是最高的,如今申公策卻是要搶奪他的資格,當然,以申公策的身份,的確是有這種資格,但是他卻不願意將主持祭祖的事情讓出來,如果讓申公策主持祭祖的話,那豈不是表明申公氏才是申氏正統?那麽他這位申侯恐怕就隻能夠退下來了。


    “申侯覺著不妥嗎?”申公策不斷試探著申侯,他倒要看看申侯的野心是不是真的那麽明顯。


    申侯很很快的找到推脫的理由,“祭祖之事何等慎重,下侯不是不相信公子,隻是萬一出錯的話,豈非不祥,畢竟公子年幼,以輩分論的話,也不大適合主持祭祖。”


    “既然申侯這麽說,那就罷了。”申公策不在請求,他很清楚,申侯絕對不可能讓出主持祭祖的重要儀式,畢竟這關乎著一族之氣運,如果由他主持的話,恐怕申侯一脈的氣運就要損失不少。


    “公子果然識大體,能夠分輕重。既然如此的話,下侯想請公子能夠參加這次祭祖比武,也好鼓勵鼓勵申氏一族的小輩們。”


    申侯用意何其歹毒,這一手,等於將申公策逼上絕路,而且還是無形無跡。申公策若是不答應,顯得他不夠大氣,若是答應的話,他就必須保證不敗,否則一旦輸給申氏後輩,申公一脈積累十數代的威望,恐怕就要一朝喪盡,如此,將大大有利於申侯真正坐穩申地。


    “好一個申侯。”花伯憤怒的盯著申侯,隻是他的一個奴才,實在決定不了什麽。


    “好,既然申侯如此盛情相邀,本公子又怎會辜負申侯這番美意。”申公策笑了,笑的特別的燦爛,既然避無可避,他也隻好迎難而上了,勝了,他則可以借此威震申族趁勢而起,敗了,那麽一切皆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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