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文欣研和王鵬前往省理工大,林宇昂則是前往師範大學。


    蕭雲山和鍾阿離二人在法醫室裏整理手頭上的線索。


    “你看,如果這六個人的關係並不是男女朋友,而是一起玩......的人,但是王卓洋卻與周霞處成了男女朋友......這是什麽心態啊?”


    鍾阿離看著蕭雲山,“這種問題你跟我說,我怎麽會知道呢?不過我覺得他多半應該是有些什麽怪癖吧?”


    “我也這麽覺得,不然他不可能大度到把自己的女朋友跟別人分享的地步。”


    鍾阿離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壓根就不喜歡周霞,跟她談戀愛無非就是饞她身子罷了。”


    “你這麽說也有些道理,可他這樣又怎麽會因為周霞跟楊誌亮打架呢?”


    “這......我就猜不到了。”


    “好吧,這算是目前的一個疑點,”蕭雲山接著說道,“如果他是真的喜歡周霞,那你說他會不會因為剩下的幾個人跟周霞有染而記恨他們,會不會對其他人下手?”


    聽著蕭雲山的問題,鍾阿離無奈地捏著眉頭,“如果他因為周霞和楊誌亮打架,那就說明這個人對周霞是動了真感情的。”


    “可我實在是想不通,如果是他下手的,那為什麽周霞死了,而陳斌卻活得好好的。”


    蕭雲山點點頭,“你說的很對,我們到現在為止都不知道這個凶手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麽。”


    “凶手的動機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不過王卓洋和楊誌亮之間的矛盾出現應該是幫了他大忙。”鍾阿離說道。


    “是啊,”蕭雲山說道,“這幾個人之前總是一起,凶手應該是覺得各個擊破比較好。”


    “如今吳萌和周霞已經死了,陳斌鋃鐺入獄,而王卓洋與楊誌亮的關係已經破裂,而最後的趙凱,我估計在二人放出來之前,他就是下一個。”


    “可惜的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這個凶手會用什麽樣的辦法對付他。”


    鍾阿離感覺有些頭疼,忍不住說道:“而且還有一個更加讓人頭疼的點,那就是讓吳萌身死的安眠藥至今都沒有找到購買者。”


    “找安眠藥的購買者無異於大海撈針,算不得線索。”蕭雲山分析道:“這些安眠藥有可能在案發之前已經在凶手那裏放了一年半載,根本沒法查。”


    鍾阿離問道:“那你當初為什麽還要同意查安眠藥的提議?”


    “因為有一種可能,就是凶手是新買的安眠藥,我們已經找了那麽多藥店,至今沒有個結果,所以估計不可能了。”


    “好吧。”鍾阿離無奈道。


    蕭雲山想了想,“這起案子從案發到現在為止,每一件事都在這六個人的身上發生,但是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也有提及。”


    “你是說那個李飛?”


    “對,”蕭雲山回答道,“我想我們應該去問問李飛了。”


    “李飛?”鍾阿離說道,“雖然他就是那個跟他們打架的人,但是他就一個學生,能做到這麽多事嗎?”


    “我不知道,不過,他們被學校開除,我們總得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吧?希望能有所收獲吧。”蕭雲山開口道,“對了,那邊找阿肆的情況怎麽樣?”


    “不怎麽樣,光頭跟我說自打今年年初被放出來後,這個阿肆就跟臭水溝的老鼠一樣難找,而且他一個月換一個住所,他們根本找不到。”


    “這樣啊......”蕭雲山想了想,“這個阿肆是販賣那種違禁藥物的,定然會活躍在一些風月場所。”


    “陳斌的藥是從他那裏買的,那就說明他們兩個的活動軌跡有一部分是相同的。”


    “一個月換一次住所,證明他東西不多,無非就是幾套衣服,一床被臥。而且他所挑選的大多都是一些廉價的出租屋。”


    “這些我也跟光頭說了,可就是沒結果。”鍾阿離無奈地趴在桌子上,“這個案子都快把我給頭疼死了。”


    “阿離,你說一個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的人,會不會隨便離開自己的地盤?”


    “當然不會啊!”鍾阿離想都沒想就說道,“這是他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所以,你覺得他能在什麽地方活動?”


    鍾阿離好像不願意思考了一樣,直接開口道:“不就是他的住所附近嘛,可我們根本找不到他的住所。”


    “哈哈,”蕭雲山笑了笑,“剛剛我說他和陳斌的活動範圍有一部分是重合的,隻是我們不知道在哪重合。”


    “但是我們知道陳斌的家在什麽地方,一個人的活動範圍再怎麽大,也不會離自己家太遠。”


    “所以我們就以陳斌的家以及他和阿肆交易的這兩個地方為起點,朝周圍搜索,就找那些廉價的租房區,應該能找到這個阿肆吧?”


    “嗯......”鍾阿離模糊不清的回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交給光頭和文欣研他們吧,畢竟咱們倆一個是女孩,一個還有傷在身,實在是不適合跟這種人打交道。”


    鍾阿離有些百無聊賴的說道:“但是別人都去出任務了,就咱們倆在這待著真的好無聊啊......”


    “要不我給你找點事?”蕭雲山問道。


    鍾阿離看著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的警惕立馬提高了起來,謹慎地問道:“什麽事?”


    半個小時後,在碧海市十七外麵的一家咖啡店內,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劉奕彤和鍾阿離麵對麵坐在一起。


    “劉老師你好,非常感謝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與我見麵。”鍾阿離開口道。


    “哪裏哪裏,能夠幫助公安人員查案是我的榮幸。”劉奕彤笑著說道。


    “您說笑了,”鍾阿離看著她開口道,“隻是您的臉色似乎不太好,最近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隻是最近有些忙,畢竟馬上就要月考了,我最近有點忙罷了。”劉奕彤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是啊,教師、醫生、公安都是忙的沒時間休息的職業。”鍾阿離搖頭說道。


    “是的。”劉奕彤說道,她的眼神有些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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