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文欣研帶人來到遊樂園,調查死者鄭毅的人際關係。


    遊樂園的老板叫做許磊,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本來在外地出差,一聽說在這裏發現死人了,死的還是自己家的經理,便立即馬不停蹄地跑了回來。


    等他到遊樂園的同時,文欣研一行人也剛到。


    雙方剛剛互相認識,還沒開始問呢,就看到遠處有幾個人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氣喘籲籲的說道:“老......老板,不,不好了,在那邊的射擊區發現了一個死人。”


    許磊瞪大了眼睛,“什麽!是誰死了?”


    “不認識啊!”


    “帶我們去看!”文欣研麵色難看的說道。


    “你們是?”


    許磊開口道:“他們是咱們市公安局的刑警,立馬帶我們過去。”


    那個小夥子立馬帶眾人來到了發現屍體的地方。


    射擊區被建在一片沙地上,此時地麵上已經被挖開了一個坑,坑裏躺著一具男屍。


    屍體的上半身赤裸,口中流出了許多鮮血,染紅一堆的沙子。


    隻有上半身被挖了出來,下半身還埋在沙子裏。


    蕭雲山蹲在屍體旁邊,仔細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陣後,緩緩開口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和鄭毅有些相似?”


    眾人本來沒覺得,但是經過他這一番提醒,立馬聯想到了昨天的那具屍體。


    有一個大姐開口道:“還真是,這眉毛、鼻子都有點像啊!”


    “什麽有點像,就是他的兒子,鄭澤陽!”許磊在一旁麵色難看的說道。


    “你認識他?”蕭雲山驚訝地看向他。


    許磊回答道:“那當然啊,我有時候會請遊樂園的員工吃飯,這鄭毅經常帶著自己的兒子過來顯擺。”


    蕭雲山疑惑道:“聽你這說話的語氣,似乎你對這父子二人很不滿啊?”


    “那不是廢話嗎!”許磊撇了撇嘴,“這鄭毅經常趁我不在的時候調戲女員工,光是被我撞見的就有好幾次,要不是看他管理能力還不錯,我早就開了他!”


    “嗯,”蕭雲山點點頭,看向文欣研,“我先去拿一下工具箱,你安排人把他挖出來,順便問話吧!”


    見蕭雲山看向自己,文欣研點點頭,招呼著身邊的人立馬開工,同時把許磊叫到一旁開始做筆錄。


    等蕭雲山拿好工具箱過來,正好把他整個人都給挖了出來。


    沙坑裏,死者鄭澤陽渾身赤裸的躺在裏麵,看著屍體,蕭雲山就覺得一陣頭疼,“臉上、身上多處出血,渾身都是沙子。”


    兩個鼻孔都已經被沙子堵住,此時已經被染的鮮紅,蕭雲山驚訝道,“難道是被活埋的!”


    隨後他看向死者的腰部,那裏一片血肉模糊,腿上、背上、胳膊上還有臉上都有多處損傷。


    拿出屍袋,招呼著旁邊的人過來幫忙把屍體收起來,打算帶回去做屍檢。


    一人托著他的肩膀,一人抓著他的雙腳,兩人一起發力。


    可誰知,就在此刻屍體的腰部卻突然發生了彎曲。


    蕭雲山二人連忙雙手發力,用力抓著他,不讓掉下去。


    好不容易收起來,蕭雲山才開口喃喃道:“死者腰部斷裂,這是怎麽回事。”


    “先不管了,你們回去驗屍,我在這抓緊問話。”文欣研交代了一句後,便繼續對旁邊的人問話去了。


    法醫室內,蕭雲山看著麵前的x光結果,“哎呦哇,骨折成這樣!這是被車撞了嗎?”


    “天呐,五截腰椎骨斷了三截,看這樣就算不死也癱了。”鍾阿離也是驚訝道。


    “可不嘛,而且你看這幾個x光片。”


    “手肘斷裂,小腿骨骨折,琵琶骨都受傷了,顱骨上也有損傷!”鍾阿離瞪大了雙眼,“怎麽會這麽嚴重?”


    蕭雲山眉頭緊皺,若有所思。


    他將目光移向屍體的其他部位,仔細檢查著每一處傷痕。


    這些傷口如此詭異,仿佛遭受了極其慘烈的撞擊。


    突然,他注意到屍體手臂上的長方形壓痕。


    蕭雲山心中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麽。


    他迅速拿起放大鏡,更加仔細地觀察這個壓痕。


    “這到底是什麽?”蕭雲山自言自語道。


    文欣研在這時走了進來,“問清楚了,這個鄭毅父子真的是,他們兩個犯下的過錯真的是罄竹難書。”


    “啊?這麽嚴重啊。”蕭雲山驚訝的說道,“我看看。”


    “強奸女員工、打胎,克扣員工工資,這麽多?”鍾阿離驚訝的開口道。


    “你們說會不會是被那些員工殺死的?”蕭雲山突然說道。


    “當然有可能!”


    “絕對不可能!”


    鍾阿離和文欣研兩個人地回答完全相反,蕭雲山摸著下巴上的胡渣,開口問道:“你們為什麽這樣說?”


    “你先吧!”文欣研看著鍾阿離開口道,“為什麽可能?”


    “這個鄭毅讓他手底下的女員工受這麽多的侮辱,怎麽不能被她們合夥殺死?”鍾阿離疑惑道。


    文欣研搖頭:


    “我們最初也有這種想法,可我們查看了那天遊樂場的監控,上麵清清楚楚地拍到鄭毅開車離開。”


    “而且,他們許多員工經常在外麵一起吃飯,要不就是一起玩遊戲,幾乎每一個人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那飯店監控有嗎?”蕭雲山問道。


    “那是一家小飯店,哪來的監控,不過有他們一起出去、回來的人,而且訂單記錄什麽的都有。”文欣研說道。


    “這樣啊,”蕭雲山撓撓頭,“那鄭澤陽呢?”


    文欣研開口道:“鄭澤陽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人,整天在外麵廝混,每天都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來往往的,但具體是哪一天找不到他了還沒查出來。”


    “兩人的手機都找不到了?”蕭雲山問道。


    “我們在過山車底下的水池裏找到了一個手機,經過確認是死者鄭毅的。”


    “手機裏的內容呢?”蕭雲山問道。


    “蕭雲山,我們才用了多長時間,哪能這麽快出結果啊!”文欣研無奈地說道,“技術人員也是需要時間的!”


    “嘿嘿,對啊!”蕭雲山尷尬的撓撓頭,他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話說回來,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王玲玲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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