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嘴角上揚,“我也擅長的。”


    道門替身術,就是臨摹一個人的道韻避開死劫。


    臨摹道韻這個術法很常見,最擅長這些的,就是符師和咒師,降頭師。


    什麽叫殊途同歸?是修道者達到一定實力,就可以開啟道瞳,通過道瞳查看人的道韻。


    開啟道瞳是修道者的很基礎能力,而臨摹道韻就不是每個修道者都擅長的了。有人能畫出來,如府門有關的,麻東琴,還有那個官培坤!


    眼前這個祭司,驅使的就是邪靈,邪靈跟他擁有一樣臨摹道韻的能力:那就是通過擊殺臨摹出來的人,殺死對手的能力。


    他這個能力,在府門內最後一戰也用過......


    這些念頭都是腦海瞬間閃過。


    他的道韻轉瞬就變成了那個祭司的道韻。


    現在他的耳朵能觀察十米內的道韻!


    那個惡靈也隨著他改變被束縛人的道韻。


    那本來一副勝券在握模樣的祭司,陡然身體一顫,接著整個身體開始扭曲變形,他大聲嘶吼,


    “住——噗——”


    話沒說完,一口鮮血從嘴裏吐出去。


    而那邪靈看到祭司吐血,不但沒有住手,樹冠反而瞬間凝聚成一張大口,朝著被樹枝纏繞的人影一口咬了下去。


    那祭司雙目陡然定格,接著頭顱從眉心裂開,一道白光朝著四麵八方散開。


    這是上丹田碎了!


    又一道身穿彩衣的男人出現,手裏拿著一個銀圈,朝著那發瘋的惡靈兜頭打下,那惡靈一聲慘嚎,身形化作黑煙散去。


    這個祭司落地看向安休甫,“你?你真的是高喜徒弟?!”


    這也是一個大祭司,但比剛才那個要高一級,頭上多一根翎羽。


    安休甫,“知道我是高喜的徒弟?還要殺我?”


    這個大祭司眯眼上下打量安休甫,


    “小子,這是赫裏台處理內部事務,你不要給高先生惹麻煩!”


    安休甫,“殺穀先生?他是賀裏台的神明!你們弑神,誰給你們的膽子?”


    這個大祭司像是早就有了說辭,安休甫話音落下,就馬上說道,


    “什麽神明?他現在隻是一個野仙!你問問高喜,赫裏台對他的通緝並沒有取消,小子,殺我赫裏台的祭司,我會找高喜要說法!”


    安休甫,“好,我就當相信你!但這明宿觀又是怎麽回事?我師父是正典聖使,你們要是在這裏濫殺,到時候把我師父牽扯上怎麽辦?”


    大祭司伸手,“把那個命格鐵書給我,我可以讓你到我們做什麽!你隻需要對你看到的負責就可以!”


    安休甫把命格鐵書朝著這個大祭司扔了過去,


    “接著!”


    大祭司身體一分為二,一個尖嘴猴腮的白毛怪物接住了命格鐵書。


    白毛怪物怪物手掌在命格鐵書上摩挲一下,把命格鐵書一口塞入了嘴裏。


    那大祭司繼續打量安休甫,


    “好!但是看過之後,必須離開明宿觀,不能在這裏逗留!”


    安休甫,“好!”


    那個祭司手袖袍一抖,天空泛紅,那紅色的天穹之上,蒲世渡手持一把長劍負手而立。


    三個祭司對一隻成年兔子大的耗子,形成成合圍之勢,那紅色世界裏,黑色閃電如皮鞭一樣抽打那隻耗子。


    安休甫朝著天穹看一眼,那耗子好像心有所感,也朝著安休甫看一眼。


    這一眼又被閃電擊中,身體再次縮小一圈。


    天空紅色褪去,那個大祭司說道,


    “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安休甫點頭,“好!”


    說完安休甫朝著明宿觀外走去。


    那個大祭司盯著安休甫背影,眉頭緊鎖,眼裏殺機升起又黯淡。


    這個高喜的徒弟身上肯定帶著大殺器,他不敢貿然出手。


    不過,他也沒有急著進入巫神領域,而是盯著安休甫近五分鍾,直到安休甫從明宿觀大門走出去,這才消失不見。


    ..............


    巫神領域內,一直東躲西藏的耗子,在那個大祭司重新回到神域之後,陡然周身出現一大片的白煙。


    白煙如海浪朝著四周八方蔓延,而白煙內一隻鼠首人身的雕塑出現,雕塑出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達十幾米停下!


    雕塑頭顱緩緩轉動,閉著的小眼緩緩睜開。


    周圍的紅色和白色交融,成了一片奶紅色,這像極了霧霾天。


    “全力出手,他的神龕不要了!快!”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之後四個祭司和蒲世渡朝著那一尊雕塑撲去。


    安休甫視線被那交融的世界之力隔絕,什麽也看不到了。


    結果沒什麽懸念了。


    他能幫上村長,不是他能溝通付征的力量,而是他知道吃香火的人,需要什麽才能提高戰力。


    他也塑過金身,任何可以讓他強大的術法,他都會鑽研。


    吃香火的,要的就是願力!


    願力對於普通人來說,屁用沒,對於修道者來說,也屁用沒,但是這些吃香火的,都可以使用願力!


    所以,何為神?何為仙?


    能不能使用眾生願力,就是唯一的特征!除了神和仙,沒人可以使用願力!


    寡婦如何成神?


    寡婦為何那麽癡迷塑金身?


    寡婦為何那麽執著的收集功德?


    寡婦就是在完成力量的轉變,就如他生死兩氣轉變一樣。


    當他不需要借助屍藤木自由轉化生死兩氣,他就擁有了兩儀之力。


    這個過程有多凶險?要不是那個咒器護著他元神不滅,他不知道自殺了多少次了。


    這還僅僅是修兩儀之力,而完成天道之力跟神力轉化會多難?兩儀之力完成轉化,他還是一個人,可是天道之力轉化成神力,是要進入更高階的空間,哪個更難?


    寡婦的實力忽高忽低,是自己戰勝不了自己的雜念,修行失去了分寸,心境亂了,走向了一個極端,之後是接連挫敗,讓寡婦膽怯了,所以一直不敢邁出最後一步。


    一直沒有看過穀淺淺全力出手,這一次見識了。


    穀淺淺跟宣鳴嶺廟爺使用的力量一樣!


    從那跟巫神領域交融的領域之力再看,穀淺淺又跟戲子的域世界之力同出一轍。


    所以,穀淺淺這個仙家的身份,他有了更貼切的定義。不是神明,但已經類似神明了,穀淺淺是圖騰!


    戲子是一場雨,就能把人帶入一個戲台。


    戲子之所以沒有表現出神力,是因為戲子跟穀淺淺一樣,並不處於實力的巔峰時期。


    宣鳴嶺廟爺,那是衝擊神失敗後,徹底瘋掉,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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