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秉良轉頭,“想什麽呢?你見過成原希?”


    蘇禹敬馬上收斂心神,


    “沒有,你說的清遠,清遠欒東海又是什麽人?”


    葉秉良,“以前清遠道監台的魁首,現在清遠道監台魁首叫官時鳴!對了,這個官時鳴也是一個渣子,也要提防,要是發現他出現在綏原,一定告訴我!”


    蘇禹敬點頭,“好!”


    這個好,說的很重。


    清遠時候,整日提心吊膽,精神緊繃,而函西有個兩儀閣閣主噓寒問暖,她完全可以心無旁騖修行。


    車子在小區裏掉了頭,蘇禹敬再次詢問自己最關心的話題,


    “葉閣主,官炳發怎麽死的?官尚擎咋死的?”


    在她和馮書藝身份對調後,給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放高利貸的這一對父子,卯辰集團,就是被這父子兩個奪走的.......


    葉秉良,“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我爺爺一直尋找的官家,就是他們家......”


    葉秉良耐心的講著他家跟那官家的恩怨.......


    一個小時後,車子停在沐竹村口。


    兩個一起來到孫二吊家。


    院子裏孫二吊拿著鑷子在拔一顆豬頭上的毛。


    院子裏的獨立小廚房,玄子跟孫二吊的老婆在壓粉條,小廚房的窗戶裏朝外冒著滾滾白氣。


    蘇禹敬看到玄子在這裏,臉上不自覺的出現笑。


    玄子沒有回清遠,那就是跟馮卯成在一起了。


    兩人進了院子,顏紹仁就現身出來,衝著葉秉良說道,


    “閣主,那老家夥不打了,說是來訪友的。”


    葉秉良嗬嗬笑,“大巫實力咋樣?”


    顏紹仁,“很強,要不是太平府二當家一直壓著他的精神力,根本沒法跟他練手。”


    葉秉良,“訪友?不會是找苗花花的吧?”


    顏紹仁,“找苟魁首的,薛當家已經派人去請苟魁首了。”


    葉秉良點頭,“我上去再問問。”


    蘇禹敬此行就是來給馮書藝打探情況,但聽這大高個的匯報,這人好像不是衝著馮書藝來的。


    短暫思索,沒有跟著葉秉良進去。


    葉閣主人不錯,而她不能因為馮書藝惹人嫌,需要有點眼力勁。


    葉秉良到了二樓,就沒有聲響了。


    二樓以上,肯定被結界封印了。


    蘇禹敬留在院子裏,背著手看孫二吊給豬頭整容。


    盯著孫二吊看了好一陣,一個穿著黃色皮夾克,牛仔褲的年輕人進來。


    這人進來之後,笑著衝著蘇禹敬說道,“蘇掌事,最近忙啥呢?”


    蘇禹敬微微錯愕,“也沒忙啥。”


    年輕人又問道,“小玉最近忙啥呢?”


    蘇禹敬更尷尬,這好像是一個熟人,短暫思索一下,


    “我跟她最近沒聯係。”


    手機都一直關機,能聯係誰?小玉是誰,她不知道,這人是誰,她也不認識,說沒聯係,這個回答肯定沒毛病。


    年輕人笑笑,叼著煙,盯著孫二吊拔豬毛。


    這人好像是想跟蘇禹敬再說點啥,但又有些緊張。


    蘇禹敬當然不知道,苟叔昂打聽的小玉,就是衛玉慈。


    比起見一個老友,他更想知道衛玉慈近況如何。


    蘇禹敬察覺到這人在故作從容,主動找個話題,


    “這是要祭神吧?弄這麽幹淨?”


    這就是以前的蘇禹敬和現在蘇禹敬的區別,融合兩個人的記憶,蘇禹敬懂得察言觀色了,也懂得如何跟人溝通。


    這年輕人,就是苟叔昂。


    苟叔昂轉頭,笑著說道,“這是做豬頭肉,當然要把毛拔幹淨。”


    蘇禹敬瞪大眼,“豬頭肉,真的用豬頭做的?”


    苟叔昂,“肯定用豬頭做啊,第一次見做豬頭肉吧?”


    蘇禹敬,“那老婆餅,是不是也要剁一個老婆到餅子裏?”


    苟叔昂嗬嗬笑,轉過頭正視蘇禹敬幾秒,笑的更開心,


    “蘇掌事,不,蘇老師,你這不會是自己把自己斬了一刀吧?嗬嗬.....我就發現你看我時候,怪怪的?你現在不認識我吧?”


    苟叔昂從蘇禹敬一個冷笑話,就發現蘇禹敬不對勁。


    蘇禹敬也不笑了,“我,我斬了五年記憶,把綏原這幾年的全斬了。”


    苟叔昂脫口而出,


    “狠人,你真的是個狠人!我叫苟叔昂,重新認識一下。”


    發現蘇禹敬自斬,葉秉良還是苟叔昂,內心是同樣的震驚。


    顏紹仁出現,衝著苟叔昂拱手,


    “苟魁首。”


    苟叔昂,“上麵誰啊?找我的,怎麽提前沒聯係我?”


    顏紹仁,“他不說。”


    苟叔昂笑著看向蘇禹敬,


    “蘇掌事,你繼續看老婆餅的製作方法,我上去瞅瞅。”


    蘇禹敬嗬嗬笑著點頭。


    她突然有些好奇了,馮書藝這些年,在函西給自己積累了不少人脈啊。


    而且這些人的身份都不簡單,剛才這個人,竟然是魁首?那就是道監台的魁首了。


    心情更好,又多了一個靠山。


    同時也對馮書藝多了一分崇拜,大巫就是大巫,這混的圈子也不同,自己一定要繼續努力。


    看了一會兒拔豬毛,又走到廚房跟前,本來是觀摩玄子壓粉條。


    可站在窗戶跟前,就一直盯著孫二吊媳婦瞅。


    越看越止不住笑,還真別說,玄子那一張圓臉,跟孫二吊老婆的圓臉,一樣的圓......


    再看玄子,玄子會不會真的拿著拖鞋抽馮卯辰吧?


    人世間,真的有‘緣’這個東西,安休甫怎麽認識孫二吊夫妻?


    可惜了,苟富貴莫相忘,這個約定跟她無關了,不對,也有關,她不會忘掉安休甫的,安休甫有什麽麻煩,以她的能力和人脈,應該可以給安休甫擺平一切了......


    樓上結界消失了.......


    接著就看到一群太平府的靈修者撤走。


    一個帥哥從樓裏走出來,這個帥哥跟蘇禹敬對視一眼,低頭笑著離開了。


    這帥哥就是薛成成,其實不該笑的。


    他不是葉秉良,也不是苟叔昂,說到底,這個蘇禹敬欠他太平府幾條命。


    要不是他不許太平府陰差獵殺兩儀閣的活死人,這蘇禹敬十條命,也死在兩儀閣刑堂裏了。


    而且他一直對蘇禹敬這個女人觀感不好,但這找對象麽,王八看綠豆,外人幹涉不了,其中酸甜隻能當局者自己體悟。


    他笑,是剛才聽苟叔昂說蘇禹敬自斬了五年記憶,所以才忍不住笑。


    吃五個饅頭飽了,但都少了前麵吃的四個饅頭?把過程斬了?還能大徹大悟嗎?


    這女人是真的虎!真的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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