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素賢過了好一陣,雙手一拍,“我怎麽這麽笨呢?我該猜到的!”


    騰容姿,“別說你,我想清遠這邊多數天師,也沒有見過兩儀閣的人,他們的法袍太奇怪了,眼睛看到卻沒法畫出來。道門也隻有對他們能力的隻言片語描述。”


    焦素賢,“清遠南麵,跟函西接壤那些區域,聽說有兩儀閣的人。”


    滕容姿點頭,“那不算,那裏原本該有個省叫台馬,後來行政區撤銷,劃歸清遠的,那裏赫裏台做不到獨大。”


    焦素賢,“凡人?真的是凡人啊,我聽說比天高一尺?那他,那他那天出刀之前,是不是早就在那裏了?”


    騰容姿,“應該是吧,比天高一尺,也需要時間蓄力,直接跟任何修道者交手,他們沒什麽優勢,除非有門徒,但我看他應該沒門徒。”


    焦素賢唉一聲,“太紮心了,我不該好奇的。”


    這個消息真的不好,兩儀閣這個勢力神秘,但位列兩台四府之上,所以普通修道者對兩儀閣的基本情況都了解。


    兩儀閣的人,靠著血脈傳承,跟凡人壽命一樣,雖然擁有很多超乎常人想象的能力,但這些力量也不能隨便濫用,因為他們除了血脈,還需要有一枚兩儀閣授予的一枚兩儀符,出手條件很苛刻,一旦違規使用兩儀之力,兩儀符就會被收走。


    騰容姿,“現在是不是覺的自己還是很優秀的?”


    焦素賢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就說麽,隱藏實力隱藏的,一點個性都沒!”


    安休甫不是刻意隱藏,而是真的沒有實力!


    騰容姿認真問道,“你是說他挺沒意思?還是讓你大失所望?”


    焦素賢,“沒有!絕對沒有!我可沒有這麽說!”


    誰有資格小瞧兩儀閣?她隻是覺的那種力量挺沒勁的。


    他們的力量都是自己的,但安休甫的力量是借來的,力量再強,也不是自己的。


    看到滕容姿一直笑,焦素賢隻能自己把話題扯到此行正事上,


    “說吧,讓我來是不是找人?”


    騰容姿點頭,“找到祁雨鬆的下落。”


    焦素賢咖啡灑在桌子上了,慌忙拿著紙巾擦拭一下,之後抬頭問道,“是不是要殺他?”


    焦東傑隻是傳話,說她隻要幫個小忙,就能一勞永逸。


    而對她威脅最大的,不就是祁雨鬆?


    心中早有答案,但騰容姿找祁雨鬆,她還是有些激動過頭:祁雨鬆死定了,天師要出手了!


    騰容姿又給焦素賢一個肯定回應,“是!這條老狗,必須死!”


    焦素賢完全能明白騰容姿對祁雨鬆的恨有多強烈,聲音不自覺的又壓低,


    “道?道監台的意思?”


    騰容姿搖頭,“知道去年明宿觀失蹤那群人吧?那些人都是被景辰閣給抓去的!景辰閣把任莫躍逐出師門,就是給祁雨鬆看的。他竟然真的把這個魚餌吃下了,迫不及待就拉響鈴堂和妙雲觀的人去九原提前占景辰閣的地盤,現在景辰閣找我要說法!”


    焦素賢一頭霧水,“為什麽抓啊?他們做什麽了?”


    騰容姿搖頭,“細節我不知道,但道監台有人壓下去了,你也別問我,或許白東波知道的更詳細,但白東波已經死了。”


    焦素賢點頭,反正這件事很嚴重就對了。


    怪不得王和順都不敢提自己肉身怎麽被人滅掉,也不敢提繆收那些人失蹤在什麽地方。


    焦素賢把茶杯裏咖啡一口喝了,


    “任莫躍是魚餌?能不能說清楚?”


    騰容姿,“任莫躍回到明宿觀,被馬彩彩輕鬆就把詛咒解除了。祁雨鬆認為景辰閣外強中幹了,遊玉姣是想在景辰閣倒下之前,保住任莫躍!”


    遊玉姣是什麽人?不需要騰容姿解釋,任莫躍脫離明宿觀,就是跟著遊玉姣走的。


    焦素賢明白了,“我可以找到他,但是,我要跟他打一場,你給我掠陣!”


    她想親手殺了祁雨鬆,這個念頭一直很強烈。


    半個月前,她想讓安休甫幫忙的,但跟著盧孝通三天,三天後,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的瓶頸在盧孝通的戒尺下打開了,她有信心跟祁雨鬆正麵打一場!


    大家都沒有達到天師,沒道理,她一個踐境流修行者在武力方麵不如祁雨鬆!祁雨鬆強勢,是因為有個堂主身份,身份是明宿觀給的世俗的權力。


    騰容姿,“這個看情況,我可以給你機會!”


    焦素賢把符袋拿出來,把小骨頭抓在手裏,把畫著天幹地支的圖放下,又抬頭,


    “騰當家,你真的把他們四個收入響鈴堂了?”


    騰容姿,“收?他們是奔著白東波去的,白東波死了,他們肯定不會留在響鈴堂。”


    焦素賢哦一聲,抓著小骨頭的手再舉起。


    騰容姿又說道,“那四個人都死了,上周死的。”


    焦素賢舉起的手又僵住了,這個消息讓她感覺心裏一空,


    “為什麽啊?”


    這四個字出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麽。


    騰容姿,“那天在響鈴堂跟著你的三個人,是景辰閣的。”


    焦素賢右手放下,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腦海瞬間就回響起安休甫的那句話,“這些有必要告訴一個將死之人?你隻是一個引子.....”


    她被守正帶去響鈴堂後,跟著她一下午的那三個人,竟然真的不是響鈴堂的!那就是說,楚衍他們四個是在演戲,那些話,不是說給她聽,是說給那三個人聽的!


    騰容姿發現焦素賢臉色不好,低聲說道,“他們聯合白東波騙了景辰閣的人,那三個人折返,第一件事就是奔著他們四個去了,我也是昨天晚上,聽二當家說的。”


    焦素賢沉默好一陣,腦海裏出現的是柴曉果!


    柴曉果是明宿四虎裏麵話最少的,也是最衝動的一個。


    楚衍和孫承顯是明宿觀這一代的領軍人物,如果真的敗壞宗門名譽,還會有那麽多人弟子以他們兩個馬首是瞻?


    祁卓慧是祁雨鬆的侄女,唯一的侄女,祁卓慧就算自己一個人荒唐,會不顧及祁家其他人在明宿觀的臉麵?


    騰容姿拍一下焦素賢的手,“別想了,這種事這輩子會見到很多很多。這一次,即使祁雨鬆死了,明宿觀也會站在景辰閣對麵!宗門之間互相鬥,失敗一方,一般隻需要把主事人交出去即可,斬殺其它宗門天驕都是大忌,一次殺了四個,確實有些過分了。”


    焦素賢又坐直身體,“都是祁雨鬆,他該死!”


    騰容姿,“本來也該如此,他們隻是一群未出山的毛頭小子,哪能做明宿觀的主?”


    “嘩啦——”


    小骨頭落在桌子上。


    焦素賢盯著骨頭看一陣,“在東郊彥林!”


    騰容姿把咖啡也一口喝掉,“走吧!”


    ..........


    下午四點半,盧孝通躺在椅子上鼾聲起起伏伏。


    他這一世,覺一直都很少,每天最多睡四個小時,其它時候即使躺著,也是在入定。


    而最近可能是同時教導三個人修行,所以特別容易困乏。


    楊近秋在舞刀,但隻是練一招掛刀撩。


    刀刃朝後,刀柄反握,刀一次次的從她腋下飛過。


    這個動作看的讓人頭皮發緊,那麽快的速度,稍有失誤,自己能把自己的手臂切下來。


    而這一招如果安休甫或者焦素賢練,盧孝通肯定會罵,但練這一刀的是楊近秋,盧孝通就不說什麽了。


    楊近秋練的是殺人技,從用刀的境界看,楊近秋比焦素賢高了好幾個段位,已經能自創一些用刀方法。


    而焦素賢則是在控刀的境界和修道其它方麵,比楊近秋都要高。


    現在兩人正麵打,焦素賢能輕而易舉碾壓楊近秋,如果結合焦素賢三紋符師的身份,能秒殺楊近秋。


    但如果兩人生死鬥,沒有場地和時間限製,大概率楊近秋能殺死焦素賢。


    安休甫呢?


    除了練套路,就是在那裏握著刀擺造型。


    他在練習捉刀,腦海內是刀光劍影,他學什麽都快,就是因為他會把死記硬背的東西,放在一些特定場景中進行推演。


    “呃——”


    盧孝通一聲短促的驚叫,身體就從椅子上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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