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素賢臉瞬間就變了,短暫沉默,冷著臉問道,“找我?為什麽不讓人進去喊?”


    這男人嗬嗬笑,“焦東傑師兄也不確定你在明宿商業中心還是在明宿觀,也不知道你活不活著,他讓我們必須見你的麵才能說轉達的事。”


    焦素賢有些反感這兩人的笑,這種笑看著很輕浮,她冷冷說道,


    “你們去過商業中心?那沒人盤問你們?”


    要是真的焦東傑有重要的事找她,跑明宿商業中心,不是全抖出去了?


    男人伸手取出一個牌子,衝著焦素賢展示一下,“寧緒應該沒人敢動我景辰閣的人吧?”


    另一個男人笑著說道,“你這嗓子確實特殊,姑娘能不能到那邊車跟前說話?”


    對方都展示了景辰閣的身份了,焦素賢臉上的寒意瞬間變成了驚愕。


    走下台階,快速跟著這兩人遠離明宿觀大門。


    安休甫從車後備箱抽了一塊布,擦拭摩托車。


    差不多五六分鍾後,焦素賢走回來了,臉上神色很凝重。


    抬腳就騎在安休甫正在擦拭的摩托車上,安休甫舉起抹布,就要抖。


    焦素賢轉頭瞪眼,“你敢?”


    安休甫嬉笑,“唱歌吧?”


    焦素賢指指安休甫身後。


    安休甫回頭,一輛白色的汽車停在安休甫身後,車裏剛才亮景辰閣宗門令的男人下車,


    “你是安休甫吧?”


    安休甫腦門瞬間出現一團烏雲,“我跟焦東傑可沒什麽交情!”


    那男人笑著說道,“是任莫躍師兄轉交給你一件東西。”


    安休甫接過盒子,“任莫躍又跑九原去了?”


    焦素賢朝著安休甫肩膀拍一巴掌,


    “所有宗門根都在大陰山裏,寧緒隻是世俗的道場。任莫躍隻是跑到寧緒來講了一個故事,現在當然又不在大陰山,宗門之間的距離,肯定不會比咱們離的沙疙瘩遠!懂了沒?”


    安休甫的困惑,她曾經也有,她轉投明宿觀時候,寄居在師父一個朋友的宗門內,她以為明宿觀在寧緒,結果發現跟自己寄居的道場跟明宿觀的道場離的就三四個山頭。


    安休甫恍然點頭,“這樣啊。”


    那人放下箱子並沒有走,而是示意安休甫開箱子。


    安休甫拿著箱子晃一晃,沒什麽分量,嘀咕道,“要是拿著這個箱子給我轉送一封信,我跟他絕交!”


    焦素賢嗬嗬笑,“你希望收到什麽?”


    安休甫,“放張銀行卡,我就能原諒他。”


    說著把泡沫箱外麵的膠帶撕開,結果裏麵放的真的是一封信,安休甫順著信封捏一捏,沒有銀行卡,一臉嚴肅,


    “強烈鄙視這種摳門貨!”


    信封封麵寫著,“休甫兄弟親啟,信件開封後,半分鍾就會自焚,切記避開明宿觀其它人。”


    焦素賢看到那信封上的一排提醒,自覺把頭轉向一旁。


    安休甫把信封撕開了。


    信件打開,一張發黃的紙上,寫了一行字,字數還沒有信封上的多,


    “小安,我要成為下一任蒲世度,請轉達師祖!”


    安休甫把信塞回信封,仰頭舌尖在門牙上來回遊動一下,短暫沉默,低頭把盒子合上,轉身說道,


    “信,退回去!告訴他,我拒收了!”


    那站在車跟前監督安休甫讀信的人笑著說道,“我隻是轉達,你拒收直接給他發個信息就行了,盒子不需要我再帶回去。”


    說完轉身就上車。


    焦素賢察覺到安休甫可能真的生氣了,這個生氣,肯定不是因為任莫躍給安休甫寄了一封信,而是信的內容惹惱安休甫了,她好奇,但又覺的這個時候不該詢問。


    等那輛車離開,安休甫把箱子朝著天上一拋,箱子落下後,他一腳把箱子抽飛。


    這個動作看著瀟灑,但卻讓焦素賢覺的有些不舒服。


    這麽對待任莫躍寄來的信,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安休甫踢飛箱子,叼著煙繼續擦摩托。


    救任莫躍,隻是為了讓自己脫身,交情可以談,但也可以不談。


    安休甫首先釋放了善意,但任莫躍並沒有給安休甫對等的回應。


    任莫躍住到明宿觀,跟他幾次見麵,都隻是客套話。


    任莫躍並不覺的他們屬於一個圈子的人,這個安休甫不在意,畢竟他隱匿實力,就是想麻煩少一點。


    但這一封信,就有些過分了。


    給明宿觀師祖轉達一句話,需要他來轉達?


    這是把他當傻子吧?他去找師祖,真的轉達一句無憑無據的話,事後出問題,可以甩鍋給他。而他隻要跟喜鵲開口,喜鵲肯定不問原因就答應,答應的後果就是殺死王和順。


    任莫躍哪來的自信,覺的自己會幫這種忙?十個任莫躍綁在一起,也沒有他和王和順的關係好。


    他了解王和順,王和順這個人心裏有光,一直都想照亮整個明宿觀。王和順不會給好人造成傷害,不會對弱者落井下石。


    施恩不是交情,也不能被解讀成任何其它意思。


    他在綏原被這個問題弄的焦頭爛額,他隻是意外救了一些人幾次,有人當成理所應該,有人覺的他對別人有什麽非分之想,簡直沒法用言語表達這種荒唐......


    焦素賢看到安休甫把抹布放回後備箱,找個愉快點話題,“打賭你輸了,你唱歌!”


    安休甫,“你也沒有贏啊?”


    焦素賢,“都輸了,那你先唱!”


    安休甫突然賊笑,雙手放在嘴邊


    “啊,啊啊,啊啊啊.......”


    安休甫竟然在學驢叫!


    焦素賢嗬嗬笑,可是笑了隻是幾秒鍾,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


    剛才那兩個人,就是通過她獨特的嗓音確定她的身份。


    安休甫在沙疙瘩村,學驢叫,她竟然單純認為安休甫是一個逗比。


    沒想到安休甫是通過學驢叫,在諷刺她的嗓子粗!


    她路過沙疙瘩村,還主動讓安休甫學驢叫。


    安休甫看到焦素賢變臉,果斷停止學驢叫,一本正經說道,


    “沒有村長配合,唱不出那個味道。”


    焦素賢從摩托車上一躍而下,安休甫朝著明宿觀裏就飛逃。


    焦素賢站在摩托跟前深呼吸,心裏沒鬼,能逃的這麽幹淨利索?


    她的肺都要炸了,原來小醜是自己!


    “安休甫,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焦素賢大喊著,朝著明宿觀內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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