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飛鏢掉在地上,殺手化成彩煙飄散了。


    十九撿起飛鏢走過去和她擊了個掌,“完美配合。”


    “你這招不錯。”


    “這個?”十九晃晃手上的飛鏢,“無聊的時候練著玩的。”


    搭配她的瞬移確實有出其不意的驚喜。


    “你剛才沒受傷吧?”


    謝從意搖頭,把自己肩頭的衣服拉下看了一眼,那個奇怪的印記也消失了,她總算能安心下來。


    兩人往高層走去。


    謝從意想沿路找一下季雲因,因為歲歲一直沒有聞到他的氣息,她有些擔心。


    十九陪她一起找。


    路上遇到殺手她們會一起解決,實在打不過就跑。


    因為十九在的原因,歲歲也能好休息了,它恢複精力後便一點點幫謝從意治傷。


    “你這個小東西很厲害啊。”十九很喜歡摸它,手感溫軟,超級舒服。


    歲歲倒是沒有自誇,隻是表情很得意。


    謝從意看的好笑,撇過頭去看周圍的情況。


    經過炸彈的洗禮,五區到處都是殘垣斷壁,有的地方還冒著黑煙。


    “前麵好像有人。”歲歲仔細嗅了嗅,皺起眉頭,“很重的血腥味。”


    聽到這話謝從意心念一動,趕緊朝著它說的方向跑去。


    在一間被炸毀的實驗室角落裏,靠牆處有一個昏迷不醒的人。


    “季雲因?”她看了看無處落腳的地板,踩著碎石走了過去。


    他被燒傷的部位已經變得焦黑,皮肉和衣物黏連在一起,不用湊近也能聞到煙熏和血腥混合的氣味。


    察覺到有人靠近他警覺地睜開了眼。


    看見來人季雲因怔了一下,嗓音啞得像是被燒壞了一樣,“你來了。”


    謝從意歎氣,“果然分開是個錯誤的決定。”


    他們兩個都差點死了。


    “不是。”他輕輕搖頭,扯到傷口不禁攏起了眉,“我找到了。”


    “找到什麽?”十九插了一句,見謝從意愣神她就更加好奇了。


    季雲因手裏出現一個袋子,不大,但是裏麵零零碎碎裝了很多零件,有一部分像是從機械上拆下來的。


    “這個……”十九聯想到了什麽,向他投去了驚訝的目光。


    謝從意收好袋子,“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吧。”


    “等等……”他的視線穿過她們看向外麵,“小心這裏的機械動物。”


    “放心。”


    謝從意讓開位置給歲歲治療,她和十九出去了。


    “他有兩下子啊,這些東西都能搞到,什麽來頭?”


    回憶起季雲因說的故事,她搖了搖頭,“他應該不想提起。”


    十九往裏麵瞅了一眼,“神秘且有實力,該不會是同行吧?”


    謝從意無心探究這些,她顛了顛一袋子的零件,心裏盤算著怎麽將它們最大化利用。


    “這些交給你吧,我懶得研究,比起組裝——”十九抬抬下巴,看向天邊飛來的機械球,“我更喜歡打碎!”


    她睨了一眼,點點頭,“行,你小心點,不用跟它們過多糾纏。”


    “ok!遛狗……遛球我最在行了!”


    隨著聲音落下,十九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十幾米之外。


    看著機械球向她轟炸而去,謝從意轉身回去研製炸彈了。


    被爆破聲震醒的季雲因看向了外麵,歲歲意有所感地為他解答疑惑:“是謝從意的朋友,她很厲害的,你就安心躺著吧。”


    他便又閉上了眼睛。


    爆炸聲越來越遠,季雲因腦海中不禁想起了她們剛才出現在他眼前的樣子。


    相處間自然平和,看起來很熟稔,仿佛認識了很久。


    那種感覺就像是……過去的他和他們。


    即使身體上的傷口漸漸被治愈,但季雲因心裏的破洞卻愈發大了。


    半個小時後十九甩開機械球回來了。


    她轉動著手腕,緩解酸痛的感覺,“那些機械球一個比一個難搞,真是硬骨頭。”


    “不是說不用打了嗎,它們不算殺手。”


    “我知道,手癢了而已。”十九坐在她身邊,“做得怎麽樣了?”


    謝從意攤開給她看,“時間倉促,簡單做了一些。”


    “嘖嘖,這是我見過最簡陋的炸彈。”


    “能用就行。”她把東西都收好,帶著她去隔壁找季雲因。


    他渾身髒兮兮的,血漬還掛在衣服上,看起來像是被炸糊了,但好歹臉色好些了。


    “我好多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季雲因勉強站起來,行動還是不太便利。


    謝從意堅持讓他坐下,“再休息一下吧,機械球已經被引開了。”


    “不用……”他搖了搖頭,話還沒說完,忽然聽見了窸窸窣窣的爬行聲。


    謝從意和十九也聽見了,但她們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麽,季雲因還在催促著趕快離開,她們便順著他往外走了。


    然而還沒出去就遇上了許多機械動物。


    “五區這麽先進啊?”十九邊說邊將飛鏢攥在手裏。


    謝從意扶著季雲因往後退了幾步,“不要跟它們糾纏,太浪費體力了。”


    這些機械動物趴在牆上,外表形似蜘蛛,隻不過全身都被銀製金屬包裹了,唯有一雙眼睛紅的發亮。


    它們的螯肢處有若隱若現的紫色。


    “是混有毒液的子彈。”季雲因之前不小心中招過,被麻痹了很長時間,所以對它們很忌憚。


    三四隻機械蜘蛛慢慢包圍了他們,螯肢已經躍躍欲試了。


    十九瞬移到它們身後射了幾鏢,隻有一隻蜘蛛被她吸引著爬了過去,其他的還在靠近謝從意他們。


    兩人不得已開槍護住自己,不過它們逃竄的速度很快,激光槍很難擊中頭頂的感應器。


    “十九你先帶他離開。”她一邊後撤,一邊通知十九。


    季雲因現在還帶著傷跑不快,憑謝從意一個人是不可能安全的帶他撤離的。


    機械蜘蛛攻勢不弱,吐出的子彈又有毒,一不小心就會把兩個人都困住。


    十九立刻瞬移過來,二話不說把季雲因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走吧帥哥。”


    見他們離開,謝從意才安心地準備衝出包圍圈。


    不過半分鍾後,一道蘊含笑意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嘿!需要幫忙嗎?”


    “當然。”


    她毫不意外十九又回來了,看也不看直接向後貼上她,同時手裏的激光槍也沒停。


    光束穿透了機械蜘蛛的感應器,它飛跳的動作卡了一下,隨後墜落到碎石堆裏。


    十九含笑道:“槍法有長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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