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落地鏡前,齊毓低頭審視著頸項上那些鮮明的印記,不禁懊惱地瞪了張祈靈一眼,隨即憤憤不平地踹出一腳,宣泄心中的不滿。張祈靈並未回避,甘願承受那一記飛腿,眼中藏著不易察覺的狡黠。這一幕,令齊毓氣得直跺腳,卻又徒增了幾分可愛。


    “老婆,我錯了!” 張祈靈從背後環抱齊毓,望著鏡中兩人的倒影,笑容滿麵,春風得意。然而,他內心的欲望並未完全平息,暗自盤算著下一次的機會。“但是,下次還想再來一次!” 這份坦誠,反倒增添了幾分真實與率性。


    齊毓凝視著鏡中張祈靈的笑容,一時間有些癡了。她暗自責備自己的衝動,但想到腰間隱約的酸楚,不由自主地罵了一句:“狗男人!” 如果她真的隻是個普通女子,恐怕早已不堪負荷。此刻,張祈靈的大手輕輕覆上她的腰部,緩緩按摩,試圖減輕她的不適。“老婆,下次我會注意的!”


    “哼,臭流氓,你還給我那個清純高冷、風姿綽約的小哥!” 齊毓捶打著張祈靈結實的胸膛,卻發現自己的拳頭似乎並未造成預期效果,反倒是自己手心隱隱作痛。


    “手疼!” 齊毓欲哭無淚。


    張祈靈的臉上綻放出寵溺至極的笑容,他小心翼翼地將齊毓的手掌置於唇邊,輕輕嗬氣:“不行,清純高冷的小哥吃不到肉!我要做你的專屬張佰官!” 這是獨屬於張祈靈的表白。


    望著眼前這個柔情似水的男人,齊毓不禁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暗讚歎:開竅後的張祈靈,撩人技術堪稱一流!她輕輕踮起腳尖,親吻他俊美的下巴,瞬間點燃了彼此的激情。張祈靈怎肯輕易放過這等良機,一手環腰,一手托首,低下頭深深一吻,言語未盡,情意綿綿:“毓兒,今天是我們新婚之夜,我們不應該……” 話語戛然而止,齊毓已然明了,小聲嘟囔:“色字頭上一把刀,砍斷了我的小蠻腰!”


    張祈靈的甜言蜜語,以及連哄帶騙的策略,再次奏效。一場纏綿之後,他們才發現時間已悄然流逝,歸家之路注定漫長。


    倚靠在張祈靈肩頭,齊毓的語氣中透露出無限柔情:“小官,今後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再那麽魯莽。你已不再是孤單一人,看到你受傷,我的心也會跟著疼痛!” 目光深邃,一字一頓:“如果不聽話,我可能會不要你哦!”


    聽到這番警告,張麒麟緊緊將齊毓摟在懷中,近乎懇求:“毓兒,不要丟下我,我會非常乖的!” 情緒激動之下,他的擁抱越發緊繃,仿佛害怕失去什麽。直到齊毓察覺到這份異常,她才意識到,即便是這世間武力值巔峰之人,內心仍然有著難以填補的脆弱與不安。


    “小官,你抱疼我了!”齊毓的話語落下,張祈靈立即意識到了自己的過分用力,急忙鬆開懷抱,滿臉愧疚:“毓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別不要小官。”


    麵對這樣的張祈靈,齊毓心頭湧上一股複雜情感,既有憐憫又有無奈。都這樣了,這人還這樣,他到底是多沒有安全感啊!她輕輕咬破食指尖,釋放一滴鮮血,同樣,拿起張祈靈的手在同樣的位置放出一滴血。隨後,複雜的指訣在空中交織,兩滴鮮血在金色光芒的包圍下融合,形成兩條金色光線,分別注入二人體內。


    “這是同心咒,無論距離多遠,我們的心永遠緊密相連。即使天涯海角,隻要通過它感應到我的存在,你就能夠找到我,小官。” 齊毓的聲音溫柔且堅定。


    張祈靈隨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連接感,腦海裏回蕩著她的聲音:“老公,今後我們可以在內心深處對話了。”


    漸漸地,張祈靈的情緒得以平複,他試著用心聲回答:“媳婦兒,你永遠不會離我而去的,對不對?” 這種超越言語的溝通方式讓他倍感新奇與安慰。


    齊毓聞言以獨特的方式作出回應——翻身騎在他腰上,對著他的鎖骨狠狠一咬,直至血腥味填滿口腔才停下。她用舌尖輕柔地舔舐傷口,令人稱奇的是,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僅留下一道清晰的牙痕。她滿足地看著自己的傑作,伏在他的胸膛前:“小官,要是下次你再如此失控,我就真的要懲罰你了。”


    經過一番嬉戲,兩人陷入濃烈的甜蜜氛圍中。直到黃昏降臨,他們才依依不舍地走出家門。為了掩蓋脖頸上的痕跡,齊毓特意選擇了一件高領衣物,外搭一條圍巾,以防萬一還戴上一副類似黑瞎子的墨鏡,幾乎遮蔽了半個麵容,顯然是為了躲避特定人士的視線。


    齊毓的腳步輕盈,嘴裏仍不忘埋怨幾句:“看吧,都怪你,害得我們連車都來不及買。” 張祈靈聽聞,依舊掛著寵溺的笑容,全盤接受她的責備:“毓兒說得對,一切是我的錯。”


    轉瞬之間,二人到達了解宅。在解語晨的書房門外,管家恭敬迎接,齊毓則交代他通知黑瞎子前來。書房內的解語晨專注工作,察覺到訪客,抬頭微笑問候:“喲,小毓兒,你的約會結束啦!”


    齊毓俏皮眨眼,轉向解語晨說道:“嫂子,你工作量太大了,我家那位可是個坐不住的性格。” 她搖頭歎息,繼而打趣:“嫂子正值盛年,貌美如花,若是天天如此勞心勞力,豈不是要英年早禿了!” 此時,被管家召喚的黑瞎子剛好聽見齊毓提到“英年早禿”的笑話,頓時笑得前仰後合:“花兒爺,妹妹說的不錯,你也該學會放鬆,免得真成了英年早禿啊!”


    一旁觀戰的張祈靈嘴角微抽,很快恢複常態,維持著他慣常的麵癱臉。待到黑瞎子笑夠了,才想起齊毓呼喚的原因:“妹妹,你終於回來了,還以為你跟啞巴私奔去了呢!到底有什麽事,非要在花兒爺這裏談?” 解語晨同樣好奇地注視著齊毓。齊毓拉著張祈靈的手,神色坦然:“的確有事商量,但這不適合在此討論,我會帶大家去一個地方。” 話畢,她揮手一揮,下一刻,所有人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處幽靜的池塘畔,周遭景色美不勝收,宛如世外桃源。


    黑瞎子與解語晨起初震驚,旋即恢複鎮定,彰顯出卓越的定力和適應能力。齊毓心中暗自稱讚:“不愧是在險象環生的環境下遊刃有餘的人物,果然臨危不亂,處變不驚。”


    “放心得很,這裏是我的私人空間,大家可以在此自由交談。” 齊毓自信滿滿地介紹,“這裏一年,外界僅過一日,不必擔憂泄露行蹤。” 顯然,這話主要是針對解語晨所說。


    “小毓兒,放心吧,我是守口如瓶的好同誌!” 小花對齊毓的能力感到震撼,但保證保守秘密。齊毓則進一步說明:“嫂子,我從沒有質疑過你,包括你們五個人。我知曉解語晨六歲時父親去世,八歲接掌家族,若非二爺庇佑,恐已不在人世;而你,嫂子,以雷霆手段穩固地位,卻屢受霍家老太婆掣肘,逼迫你娶霍秀秀,其意圖昭然若揭。”


    “小毓兒既然知情,是否有所對策?” 解語晨身穿粉色襯衫,笑意盈盈,如同春日桃花般明媚動人。


    “哎呀,嫂子,你是哥的人,別對我施展魅力哦!” 齊毓覺得她的笑容太過晃眼,張麒麟適時將她擁入懷中。這一幕令齊毓措手不及,差點摔倒。黑瞎子急切問道:“嘿,啞巴張,你在幹什麽?快放開我妹妹!” 黑瞎子心疼不已,這位是他苦苦尋找多年的妹妹。


    張麒麟掏出一本紅色證件展示給黑瞎子:“老婆,這是有證明的。” 黑瞎子一看竟是結婚證,目光在齊毓、張麒麟和結婚證三者間來回切換,恍惚意識到今日齊毓曾索要身份證的事實,瞬間感覺天崩地裂:“你們倆,居然……” 說著,他取出一塊手帕擦拭眼角:“瞎子我命運多舛啊,好不容易找回的妹妹就被別人搶走,還偷偷領了結婚證!這讓我怎麽活啊……”


    解語晨亦震驚望向兩人:“恭喜你們!小毓,你的進展真夠快的!”


    “嫂子,謬讚了!” 齊毓頗感得意。畢竟,機會稍縱即逝,必須先發製人才行。她瞥見黑瞎子還在哭泣,咳嗽一聲提醒:“嫂子,其實不算太快,昨晚我們進入空間,出來已是清晨,按那裏的時間計算,差不多過了六個月!”


    黑瞎子的哭聲戛然而止,齊毓再次拋出猛料:“況且,我們今天大部分時間也在空間裏度過,因此,我和小官實際上相處將近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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