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餘生湫悠悠轉醒後,滿心期待地認為湫語慈回到總部稟報此事後,很快就會有援兵前來接應他們。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空已漸漸泛起魚肚白,卻始終未見任何人影出現。很顯然,總部似乎並不打算派人過來支援了,但具體原因,餘生湫實在無從知曉。


    望著仍處於昏迷狀態的另外三人,餘生湫深知憑一己之力根本無法將他們全部安全帶離此地。況且此刻自身狀況亦不容樂觀,如果在歸途中遭遇穢獸襲擊,恐怕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思及此處,餘生湫決定前往精神世界探尋一番,期望能從徐安之處獲得解決困境的良策。


    待進入精神世界,餘生湫四處尋覓徐安之的蹤跡。他先是去到那眼熟悉的溫泉處,接著又輾轉至徐安之平素常出沒之地,結果皆一無所獲。無奈之下,他隻得放聲呼喊:“安之,你究竟身在何方啊?”聲音在這片靜謐的空間中回蕩,卻依舊無人應答。


    正當餘生湫準備悻悻離去之時,目光忽然被溫泉旁邊的幾瓶丹藥吸引住。走近一看,旁邊竟然還有一封書信。


    餘生湫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封信,輕輕展開信紙,目光急切地掃過上麵簡短的文字。信中的內容僅僅隻有一段話:“湫,我這段時間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無法陪伴在你們身旁。這瓶丹藥具有神奇的功效,可以有效地治療外傷。接下來的日子裏,恐怕隻能依靠你們自己了,請務必不要懈怠修煉。”


    凝視著徐安之留下的字跡,餘生湫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深知徐安之平日裏行事穩重,若不是遇到棘手之事,絕不會如此。然而,眼下當務之急是救治受傷的同伴們。於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餘生湫毅然決然地選擇先帶著丹藥外出,幫助黃晨浩等人療傷。


    正當餘生湫踏出小世界之際,一道身影悄然出現在溫泉旁邊。此人正是剛剛離去不久的徐安之。他默默地注視著餘生湫遠去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與憂慮。待看到餘生湫將丹藥帶走後,徐安之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隨後轉身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匆匆趕回的餘生湫心急如焚,他顧不上歇息片刻,立刻取來清水,仔細地為每一個傷者喂食丹藥。自己也毫不猶豫地服下幾顆,希望能盡快恢複體力。沒過多久,藥力逐漸發揮作用,餘生湫明顯感覺到身體狀況有所好轉,精神也為之一振。


    可惜的是,盡管服用了丹藥,但其他幾位傷者依然毫無蘇醒的跡象。餘生湫憂心忡忡地查看了胡文天和潘虹臉上的傷勢,發現由於丹藥的神奇療效,他們的傷口已經愈合了許多。可是,當他望向黃晨浩時,心情卻愈發沉重起來——黃晨浩胸口原本的傷口因遭受二次重創而急劇惡化,僅憑現有的這些丹藥,恐怕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痊愈。


    看起來,眼下當務之急,是必須得絞盡腦汁想辦法帶他們回去。然而令人倍感困惑的是,為何遲遲不見有人前來接應咱們呢?難道說是總部那邊出現了某些變故,以至於無法抽身前來接引我們不成?亦或是語慈壓根就未曾返回去?正當餘生湫依舊沉浸於對這件事情的苦思冥想之際,冷不丁地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徹耳畔。


    他趕忙扭過頭去定睛觀瞧,赫然發現原來是胡文天已然蘇醒過來。餘生湫不敢有絲毫耽擱,迅速抓起一杯清水快步湊上前去,滿臉關切地說道:“文天啊,你總算是蘇醒過來啦,想必這會兒肯定感到口幹舌燥了吧,先來喝點兒水潤潤嗓子。”言罷,小心翼翼地將胡文天攙扶起身,並親手把水杯遞到其嘴邊,悉心照料著讓他飲水解渴。待胡文天飲完杯中水後,總算恢複了些許氣力,可以開口講話了,隻聽他急切地詢問道:“湫,咱們此刻究竟身處何地呀?”緊接著又追問道,“我分明記得自己當時被那可惡的幽魂獸猛地擊飛了出去,後來到底發生了啥情況啊?”一提到幽魂獸這個名字,胡文天瞬間情緒變得異常激動,雙手緊緊揪住餘生湫的雙肩,迫不及待地追問:“湫,黃晨浩他們是否安然無恙?還有那後續的幽魂獸又是怎樣一個結局!”


    話音剛落,他便由於情緒過於激動而劇烈地咳嗽起來,身體也隨之顫抖著。望著胡文天如此亢奮的模樣,餘生湫趕忙上前輕聲撫慰:“別擔心啦,大家都安然無恙,此刻就靜靜地躺在你的身後,隻是,語慈應該回去了。”


    胡文天聽聞此言,急忙轉過頭去查看,當望見黃晨浩與潘虹正安靜地平臥在那兒時,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回了肚子裏。然而,他仍心有疑慮,緊接著追問:“那後來究竟發生了何事呀?那幽魂獸不是緊追著潘虹他們不放嗎?”


    餘生湫不慌不忙地解釋說:“別急別急,後來是安之仗義援手,將那難纏的幽魂獸一舉消滅掉啦,並且還給了我一些珍貴的丹藥讓咱們用來療傷。這下子你總該安心了吧。”


    得知原來是徐安之及時出手相助,胡文天這才如釋重負,完全放下心來。


    可沒過多久,胡文天臉上卻浮現出一絲困惑之色,自言自語道:“不太對勁呐,如果語慈真的已經回來,那為何我昏迷了這麽長一段時間,卻始終無人前來尋找我們呢?難道其中還有什麽隱情不成……”想到這裏,他不禁皺起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餘生湫滿心狐疑地撓著頭:“這確實太奇怪了!按理說咱們已經過去差不多十個小時啦,從城東走到這兒,哪怕速度再慢,頂多也就一個多小時的事兒呀,但直到現在卻依然不見有人前來。”


    望著仍在苦思冥想此事的胡文天,餘生湫忍不住勸慰道:“文天啊,別再糾結這事了。幸好你這會兒蘇醒過來了,要不然僅憑我一人之力,恐怕難以將你們平安帶回呢。”


    然而,胡文天隻是輕輕搖了搖頭,麵露愧色地回應道:“真是對不住啊,湫。以我目前這副病懨懨的身子骨,即便清醒著,怕是也無力助你一臂之力。”


    餘生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打趣兒般地說:“嘿,誰說需要你幫忙啦?隻要你能自個兒走動起來便好。至於我嘛,大不了尋個布袋,係根繩索,直接把他倆拖拽回去便是。”


    聽到這話,胡文天剛欲開口,餘生湫卻搶先一步打斷了他:“安心啦!我的身體狀況可比你們強多了。等你再服下一顆丹藥,狀態稍作恢複之後,咱們即刻啟程。”


    胡文天心裏暗自思忖著,此地不宜久留啊!畢竟誰能料到繼續滯留於此地,後續究竟還會遭遇何種變故呢?思及此處,胡文天不禁心生憂慮,對於盡快離開這裏的提議也就沒有了異議:“好吧,那就讓我稍作休息片刻後再啟程吧。”


    見到胡文天點頭應允,餘生湫趕忙招呼他先吃些食物墊墊肚子,隨後自己則轉身去收拾目前尚存的物品。時間悄然流逝,數個時辰過去,天色已然大亮。胡文天再次服下丹藥後,餘生湫也將布袋與繩索準備妥當,並將二人放置於其上。


    於是乎,餘生湫拖拽著兩人在前艱難前行,而胡文天則背負著一個沉甸甸的背包緊緊跟隨其後。由於他們倆皆身負傷痛,加之還要拖拽另外兩個人,原本隻需一個小時便能走完的路程,他倆卻硬生生花費了足足三個鍾頭。待到兩人快要抵達城東關卡之時,太陽高懸天空,臨近正午時分了。


    兩人終於抵達了城東關卡,餘生湫邁步向前,正欲呼喊守關之人,然而話未出口,目光卻瞥見城牆上方竟站立著兩名手持槍械的身影,他們齊聲喝令餘生湫止步。


    餘生湫心頭一緊,趕忙高聲喊道:“二位兄弟,不要衝動!我們是前日離城的外出小隊,別開槍啊!”


    上方二人聞言,警惕地審視了許久,待確認過身份無誤後,這才向下方示意,通知守門之人將大門開啟。


    緊接著,從城內走出兩人,協助餘生湫他們小心翼翼地抬起黃晨浩等兩人,緩緩步入城中。


    進入城內,那位城東負責人目睹餘生湫等人疲憊不堪、狼狽異常的模樣,不禁關切地問道:“你們可是前天由黑虎帶領的直屬隊伍?”餘生湫用力地點點頭,表示肯定。見此情形,負責人不敢有絲毫耽擱,匆匆奔向一旁撥通電話,語氣急切地說道:“總隊長,他們回來了。”


    不知電話那頭究竟講了些什麽,隻見負責人返回後,僅是囑咐餘生湫與另一人好生歇息,並告知稍後自會有人前來接應他們。


    眼見負責人即將離去,餘生湫趕忙伸手緊緊拉住他的臂膀,語氣急切地詢問道:“昨晚可有一名女子歸來?”


    負責人瞬間領悟到其中關鍵,神色沉穩地回應說:“莫要擔憂,你們那位同伴早已被送至醫務室接受診治了。”


    得知湫語慈安然無恙,餘生湫那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回原處,之前一直擔心她在歸途中遭遇不測。


    然而,這卻愈發令人感到匪夷所思,明明總部清楚他們遭遇意外狀況,但為何遲遲未見采取任何行動?


    念及此處,餘生湫心中已然萌生出一種揣測,但唯有待返回之後方可揭曉事實的真相。


    目光移向一側正在休憩的胡文天,餘生湫並未過多思索,便安坐於休息室之中,默默靜候前來接應他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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