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好帥啊,有女朋友嗎?”


    主的力量更像是在對方內心中加了一道枷鎖,和完全的操控又有所不同。不觸及那個枷鎖的情況下,每個人都保持著自我。沈玉的命令就是這道枷鎖。


    “別叫我主人。”


    “誒,那叫什麽?”未滿十八歲的女孩故意湊近了一些。


    “叫我先生,還有,對我敬重一些。”


    這話一出,女孩臉上那曖昧的表情就一下子消失不見,本來想要膩在沈玉身上的坐姿也一下子端正了起來。她有些慌亂的整理了頭發,對自己現在的衣著和外貌都變得在意起來。


    就像是碰到了最敬重的人,非常在意對方對自己的評價,甚至敬重中還帶了一點敬畏。


    夜店裏麵始終喧囂,而這個女孩卻不敢開口說話。


    “你朋友裏還有未滿十八歲的嗎?”


    “有兩個。”


    “哦,未成年人應該早點回去睡覺。”


    沈玉說了一句後,對方咻的一下站起身,然後雞啄米般點頭,往前朝著原本所包的卡座走去。沈玉跟著她一起穿梭到酒氣滔天卡座區域。隻見她拉了拉摟在一起的一男一女,道:“唐山,吳曉,我們回去吧。”


    唐山是一個錫紙燙的男孩,臉上應該是化了妝弄得跟小鮮肉一樣。沈玉往他打量了幾眼,隻見他說道:“這才幾點啊就走,怎麽了,你有事嗎?”


    “我隻是覺得,我們都還沒成年,應該早點回去睡覺。”


    音樂聲太大,第一遍說出來沒人聽清楚,她不得不加大音量再重複了一遍。而這一說,卡座上七個男男女女紛紛發出噓聲,吳曉那位女生站起身,摟著她肩膀說道:“幹嘛呢,你不是去搭訕帥哥了嗎?哦?已經得手啦?那你去那你去,我們還得再玩一會。”


    “我隻是覺得這麽晚在這裏逗留不好!”女孩按照沈玉給出的結論,再自己推論理由,找補道:“熬夜對身體不好。會影響發育,你胸那麽平就是因為天天熬夜。所以早點回去睡覺才對。”


    “你!”吳曉一下子生氣了,這真是踢到鐵板上了,而兩人之間的衝突也引起了全桌人的注意力,男男女女們站起身,一副準備看熱鬧的樣子。


    “吳曉,我們應該回家。如果你不肯走的話……”


    女孩忽然拿起啤酒瓶,說道:“打死你也要帶回去!”


    “你瘋了!”


    在衝突再次升級之前,沈玉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他陸陸續續和每個人對視,將力量散播出去。


    “走吧。”


    …………


    “不能隨便下達命令,因為主的命令是必須完成的,這是不可控的。這點必須小心。”


    沈玉和警察局的同誌擦肩而過走出夜店,他已經報過警了,要對未成年人進行檢查以及對商家進行罰款。他望著在門口等車的剛才那桌人,如果他不出麵,那個姑娘顯然會選擇不擇手段把朋友帶回去。


    以後要留心這點,不然可能會引起更大的誤會。


    七八個普通人倒還在能量上限範圍內,如今還在持續著,這就像是和他們建立起了一種聯係,我可以感受到他們的存在。沈玉嚐試了一下,斷開了這些鏈接。


    過了一會,剛才走的男男女女們又坐著原來的車回來了。


    “剛才是怎麽回事啊艸。”


    “我們不是中邪了吧?怎麽那個男人叫我們走我們就走了啊。”


    和迷夢的能力不同,他們能感受到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看到的每一個人。沈玉站在角落裏看著,這夥人顯然意識到不對勁,又重新回來玩了。


    能力一旦斷開就會察覺到異常,在失去了操控之後。


    “一次性的目標該用迷夢的能力催眠他們。讓他們當做黃粱一夢忘記掉這些,比如問話。”沈玉思考道:長期的目標,兩者最好相輔相成,用主的能力控製住,再以迷夢的能力加深印象,確保影響在自己離開後還會繼續。


    “剛才酒都沒存,這走了不是浪費了?別管他們多,快進去快進去!回她媽的家啊!”最早被沈玉控製的女孩罵罵咧咧的朝著夜店裏走去,剛走沒幾步,就看到三五個未成年被警察看管著從夜店裏押了出來。


    她一緊張,和警察的視線對視。


    “檢查一下身份證,你成年了嗎?未成年不能來這種場合,不知道嗎?”


    女孩和另幾個未成年的嚇得趕緊跑。


    倒不是怕警察,因為店家也要罰錢,到時候被店家拉黑了就沒得玩了。


    “嗯……差不多了解了。”


    沈玉在外麵目睹了這一切,看來用主的力量最好別暴露身份,萬一哪天出了意外中斷了能力,別人搞不好會順藤摸瓜影響自己身邊的人。所以還得有一個代號才行。


    他跟上了那一行人,用迷夢的能力消除了有關於自己的全部記憶,隨後才步行回家。


    “彌勒吧,未來佛彌勒菩薩,以後在那些人麵前,我就叫彌勒了。”


    沈玉走了兩步,街道上忽然響起了轟鳴的引擎聲,他回頭一看,隻見一輛掛著京a的三叉戟從身邊呼嘯而過,停在了夜店的門口。沒一會,一個英俊的大帥哥從車中走了下來朝著夜店走去。


    “原來他以前就很有錢啊。”


    沈玉一眼就看出來了,這位大概是何歡吧。


    不,何歡是他未來的名字,現在叫什麽還不知道。


    他搖了搖頭,沒必要打招呼。比起何歡來,他更好奇另一位更神秘的,嚴琦麗在這時候到底在幹嘛。代行者有返老回童的能力,他們的年齡可都不能按照外貌來測算。


    回家吧。


    …………


    “喏,給你們弄了一箱子的衝劑。我現在正在研究壓縮空間,以後箱子搞不好會越來越大,隻可惜壓縮空間所需要的能源太大,晶體礦的能源形態應該還可以更近一步……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囉嗦了。”


    在灰燼山過了一夜,起來又聊了一會整備了一會後,一行數人就準備出發回通州城了,他們要先忙活一下後,再次出發,去尋找荒漠中的有生力量。


    慧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堆送行,把兩大行李箱遞給了秦瑤和葉詩韻。


    “多謝了慧女士。”葉詩韻道了一聲謝,又轉頭看了眼秦瑤。


    秦瑤已經對葉詩韻施加了主的能力,磨礪她的反叛。現在葉詩韻總感覺怪怪的,不管做什麽事情都得在意秦瑤的決斷。


    “收下吧。你拿著。”


    秦瑤對葉詩韻也隻能小心翼翼的說話。而沈玉在一旁和無疾告別,道:“無疾先生,你們真的不能走出來嗎?荒漠上的仁愛越來越少了,這個世界需要你們的力量。”


    “非不願而是不能也。”


    無疾帶著哀傷搖著頭。


    “你們被限製了?”


    慧解釋道:“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要不是慧時不時的治愈一下,我們這兩派的人早就已經全部變成瘋子了。我們沒辦法帶他們出門,不帶看著他們的話,不知道他們在這會幹出毀天滅地的事情。”


    這點不意外,剛進來的時候灰燼山給人的感覺的確很嚇人,幹脆改名叫灰燼精神病院更貼切一些。


    “這回多謝二位了。”


    沈玉本以為這次灰燼山之行會有點波折,沒想到會如此的順利。剩下的,隻等拿下庫伊拉了。


    “加油吧。”


    慧最後說道:“為了奪回明天。”


    “嗯,為了奪回明天。”


    望著這一行人騎著伴生獸離開,慧摘下了自己的鬥篷,露出了一張年輕的臉——然而從脖子上開始,都是晶體和機械交融在一起的非生命體。


    “再不走要裝不下去了。”她身上發出咯吱作響的聲音,她解開袍子,露出自己的腹部,機械化的身軀上有著一個龐大的貫穿傷,周圍的血液和機油混雜在一起滴落著。


    無疾將手按在慧的肩膀上,他的身體以恐怖的速度衰老下來,最後變成了枯瘦的老者,道:“再撐一下,孩子。”


    “你還剩多少?”


    “三天。”


    “你救了灰燼山所有人的命,包括我。”慧有些惋惜的歎了一口氣。


    “能再借三天巔峰,已經是我的幸運了。琚先生可以問天再借一次機會,我隻能多借三天。希望這三天的命,能夠幫上忙吧。”


    “別談琚先生。我聽不得這種秘密。老頭趕緊回去休息吧,其他事情交給我吧。”


    被奢靡隕落化生的怪物忽然襲擊,直接導致了英勇一脈的全滅,其實另外這兩支也算是死傷慘重, 現在還在這的人,每一個都是被無疾從地獄中以自己的壽命硬生生的拉回來的,以至於兩位代行者基本失去了作戰能力。


    不,不僅僅是失去了作戰能力。無疾如今和一具屍體基本沒有異樣,他可以說已經死了,全靠仁愛的啟示硬撐著而已。


    隻是,他們不想讓沈玉等人看到。


    要是被孩子們看到這樣的景象,那他們該多絕望啊。


    “嗯。”


    無疾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隻能用鼻音發出一些應答。慧揮了揮手,立刻有仁愛一脈的人抬著無疾走進去。


    無疾還剩三天的作戰能力,至少庫伊拉一戰中還能幫上一些忙。


    慧忽然感受到一股目光看著自己。


    “我明白,【真知】。”慧感受到真知的視線落回在自己的身上,她蹣跚的走到主機前,坐下後說道:“我們的判斷是正確的。那頭怪物的目標是巨型飛船的能源,對我們的另一項計劃卻毫不在意。這條路能走。”


    慧把一塊塊儲存介質插在主機上,熒幕上慢慢悠悠的亮起了數百張臉。隻是因為同屏數量過多,性能陷入了瓶頸變得有些卡頓。


    最後,她從自己身上拉出來一根連接線,插在了主機上。


    她的身體忽然無力的跌落,如同死去一樣,而熒幕的中間,出現了一個女性的臉。


    【載體不滅,人類永生】


    熒幕上出現了一句話,隨後麥克風裏傳來慧的聲音,道:“來個人把我的身體先收好,用真知力量的時候還得用到,你們手腳快一點,手搓個火箭衛星有那麽難嗎?”


    她其實也早就死了。


    不,是主動擁抱了死亡。


    他們將把核心處理器連同每個人的數字生命卡發送到外宇宙去。


    這是唯一保存人類希望的辦法。


    因為黑日隻針對碳基生物。


    拋棄肉身,機械飛升,才是真知選擇的救世之路。


    隻是……


    還是會有些不甘心的啊。


    沒法喝咖啡,難受。


    隨著沈玉等人的離開,原本的灰燼山再一次寂靜下來。


    這座山裏麵,還存在著的隻剩為執念而活的亡靈了。


    幾人抓著韁繩,帶著防風鏡像是衝浪一樣在沙海上移動著,移動了一會後,幾條伴生獸的速度放緩了下來,而且逐漸靠近。


    這些伴生獸都歸秦瑤的意誌在控製。


    “秦瑤女士有什麽需要吩咐的嗎?”葉詩韻別扭的說了一句,感覺體內的反叛力量在躍動。


    她平時應該說“瑤瑤姐啥事啊”,現在被控製的不得不尊重,每一次違和感的誕生都意味著磨礪。


    魏憲很想笑,因為葉詩韻平時懟他最多,但笑不得。要是能讓秦瑤下個命令,諸如以後不許懟魏憲就好了。


    “沒什麽事情。”秦瑤看向沈玉,道:“你覺得那兩位有問題嗎?”


    “說的都是真話。可以信任。”沈玉給予了肯定,灰燼山的人一直在研究啟示,而啟示的目的都是為了救世。即便大家選擇的方法不同,但道路的重點是這樣的。


    “嗯。”秦瑤嗯了一聲,沒再問下去。倒是魏憲說道:“沈哥我得散播下消息了,我師父還在外麵找你呢,如果知道崇高之軀在你手上,應該會來通州城找我們的。”


    “你師父好相處嗎?和那兩位差不多?”


    “認理,認死理。跟個老學究老聖人一樣。”


    路程還遠,沈玉也還有三十分鍾時間結束今天的睡眠,幹脆聊了起來,道:“我記得第三申城市有位律先生吧。也是崇高,你們熟悉嗎?”


    “聽說過……”魏憲回憶著說道:“和我師父完全不是一脈人,雖然他也是崇高,但路子好像走得有點不一樣。”


    “和做好人好事的崇高相比,律先生的確不太一樣。”葉詩韻加入對話,道:“他是第三申城市的最高法官嘛,和琚先生是完全不同的一麵,琚先生很仁慈,人性化,而律先生隻認我們自己的法律。而且,有些太……”


    她找不到好詞,而秦瑤補充道:“太注重規則,但又不介意人們利用規則的漏洞。律先生說過,法律是確定秩序的唯一。每個人都必須嚴格遵守法律,哪怕這法律是錯的——那也得修正後才能改。”


    “雖然大家都不太理解,一開始律先生主導製定的法律也出現過不少漏洞,但隨著時間的越來越多,人們才發現他是對的。如果心中沒有對法律的敬畏,第三申城市光靠善意是沒法走到那一步的——這是秦順說的,他一開始也不太喜歡律先生。”


    沈玉若有所思的點著頭,這位崇高更偏向秩序了,他又問道:“戰先生呢?”


    “這我熟了呀,怪狩隊的唯一大隊長就是戰先生。”葉詩韻立馬接話,道:“他每次戰鬥都是天馬行空的,充滿了想象力。因為對黑日怪獸的戰鬥經驗沒辦法按照平時的戰鬥來進行,即使具備再多的搏殺經驗也沒用,但戰先生同樣是戰術上的天才,狩獵黑日怪獸的計劃基本都是他製定的。當然他個人實力也很強,具備終結黑日怪獸的除了我,就隻有戰先生和古大叔了。”


    “古大叔?”


    “大地之怒古撼。”魏憲出聲道:“是封號啟示者!”


    “什麽封號?”葉詩韻和秦瑤都用著疑惑的表情看著魏憲,魏憲求助的望向沈玉,沈玉隻好解釋道:“他想玩封號鬥羅的梗。”


    “還是大哥懂我!”


    聊了幾句天,秦瑤忽然說道:“阿茲感應到活人了。在地麵上,一個人。”


    “一個人?啟示者嗎?”沈玉說道:“去看看吧,是朋友就帶回通州城,是敵人的話……”


    他給秦瑤使了個眼色。


    無藥可救就給秦瑤控製了當充電寶吧。


    魏憲有些吃醋的看了眼秦瑤。


    在沈哥給我的記憶裏,以前壞人都是留給我補刀的啊。


    移動了二十分鍾,就在沈玉的鬧鍾快要響起中斷夢境前,他們終於見到了阿茲感應到的人。為了防止別人被嚇到,最後一段距離都是脫離了伴生獸直接走過去的。


    遠遠一看,隻看到一個披風蓋著人,暈倒在荒漠上。


    “還沒死透,但暈了有一會了。”


    幾人好奇的圍了上去,急是不急的,沈玉有仁愛,魏憲從對方披風上的積沙判斷了一句,隨後看向那怪異的武器。


    說他像是一個棍子吧,也很像,但比一般棍子長,而且上麵還有一些燒焦的布,看起來倒是像被毀掉的旗杆。


    葉詩韻蹲下身,把趴在地上昏迷的人翻了個身,然後魏憲和她都發出了哦呦的聲音。


    魏憲也蹲下拍掉對方臉上的沙,葉詩韻瞥了一眼他,拍掉了他的手,親自替對方整理幹淨,然後打量起來。


    “洋人!洋妞!”魏憲嘖嘖嘖了幾聲,道:“稀罕的很呢。”


    “很稀少嗎?”沈玉問了一句。


    “當然少了,我們這裏的洋人本來就不多,還有好多人在黑日降臨後要坐飛機回老家的。就算剩下來一些……在混沌的地下城裏,金發碧眼的洋人也比普通人更值錢。稀有嘛。”


    魏憲搖著頭說道:“也就黃金城多一些,其他地方基本沒了。”


    “長得還挺好看的。”


    一頭金燦燦的長發,五官比黃種人更立體一些,但不像一些外國人那樣骨架大。葉詩韻打量了一下後,檢查了一下她的隨身物品——早就幹涸的水壺和有牙印的皮帶,其他除了一身衣服外已經什麽都沒了。


    這身衣服還挺別致的,帶了一些鎧甲的元素,讓其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女騎士。


    “看著像餓暈了。我都這樣弄她都沒感覺。”


    “魏憲你準備點吃的喝的,葉葉你提防著點。”沈玉向著秦瑤點了點頭,伸手按在了對方的額頭上。


    綠色的光芒如同露水一樣沁入到對方的身體裏,女人的眼皮忽然動了兩下。


    “要醒了。”


    唰——


    剛剛被治愈的女人忽然如同豹子一樣跳起彈開,她將那杆用布條包在手上的旗幟刺進荒漠中,用著戒備的眼神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四人。


    “及艾特福?”


    她說了一句鳥語,視線打量著每一個人,尤其是鋒芒畢露的葉詩韻,道:“色福奇馬福賽福?”


    “完了完了!”魏憲一副懊悔的樣子說道:“我初中英語不合格。”


    “不是英語。”秦瑤沉思了一下,道:“好像是法語?”


    沈玉朝著魏憲伸出手,魏憲把飲用水和口糧遞了過來,他放在了地上,指了指,又示意大家後退幾步。


    對方的眼神被地上的食物所吸引,她又嘰裏咕嚕說了一句後,才意識到語言完全不通,指了指地上的食物,又指了指自己,眼中的戒備已經減少了一些。


    等到沈玉點頭後,她才微微欠身,說道:“je vous remercie。”


    “應該是在說謝謝。”秦瑤隻記得一兩句常用語。


    她走上前咕嘟咕嘟大口把一瓶水全部都喝光,然後拆開包裝直接咀嚼著口糧,一人份的午餐一瞬間就被幹下了肚子。沈玉示意魏憲再給她一些,他們就看著她吃飯。


    直到又吃了一份後,她才擺手拒絕後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示意自己飽了。


    然後又陷入到沉默之中。


    這位奇怪的洋人顯然想交流,一邊用疑惑的語氣說這些什麽,然而大家都不懂……


    氣氛有些尷尬了。


    “灰燼山有人懂法語嗎?慧女士?”


    沈玉問了一句,而那洋人忽然眼睛一亮,重複著拗口的發音:“灰燼山,灰燼山!”


    “真知的知識如果是來源於黑日的話,那法語顯然不在那個範疇裏。”秦瑤轉頭對著沈玉說道:“你馬上要醒了?”


    “嗯。”


    “叮囑我學一下法語。”


    “隻是叮囑一句的話……”沈玉倒沒想到還能這樣,但是有些不確定,叮囑一句會生效嗎?


    “你叮囑的我一定會辦到,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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