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說了兩個字,疼的倒地,不省人事。


    齊橫元冷眼看著暈倒在他腳邊的女人,再看一眼她裙擺上的血,臉上冷色更重。


    明知她是故意的,卻還是彎腰,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床上。


    “王德厚!”


    “奴才在。”王德厚站在門口應答,沒敢進去。


    陳東雁也守在門口。


    齊橫元說:“去太醫院拿最好的療傷藥膏,另外通知禦廚那邊,擺晚膳,朕在東籬閣用膳。”


    今日罷朝之後,劉國相去禦書房見齊橫元。


    劉國相說:“薑國木皇後可以去編寫河圖,我們也能派在這方麵比較擅長的奇人異士去編寫河圖,隻要陛下恩準,臣立馬派人去齊國各地搜羅人才。”


    齊橫元沒支持,也沒反對,而是說道:“國相,齊國朝堂沒有地誌官嗎?史官負責編寫地誌,也統籌河圖,但他們編寫出來的河圖,隻是河圖,還隻是齊國的河圖,也不是沒派人去薑國編寫河圖,隻是多數都不能用,不是編寫錯了,就是有殘缺,或者說,他們編寫出來的河圖,是死的,不是活的,起不到該有的作用。”


    劉國相沒聽明白,蹙著眉頭說道:“河圖難道不就是死的嗎?”


    齊橫元淡淡嗤笑一聲,沒接話。


    劉國相被君王笑的有些底氣不足,覺得是不是自己老了,跟不上君王的思維了,但他活到這把歲數,也算見多識廣,河圖本就是死的啊,他覺得自己沒說錯。


    躊躇半晌,劉國相還是開口說道:“陛下,恕臣愚鈍,還請陛下明示。”


    齊橫元淡聲道:“薑國木皇後編寫的河圖,是活的。”


    劉國相大驚:“活的河圖?”


    “是的。”


    “……”


    劉國相詫色道:“活的河圖……是怎麽編寫的呢?”


    齊橫元漠然道:“朕也不知道,但朕就是知道,薑國木皇後編寫的河圖,是活的,不然,這一次博北關宣戰,薑國不會敗。而薑國之所以會敗,是因為他們手上沒有薑國木皇後的河圖,如果那河圖是死的,必然會存在皇室之中,遇戰便用,這次沒用,不是沒來得及用,是他們沒有。那麽,換個思路就能推測出,那個活圖不是死的,它是活的,而且,存在於薑國木皇後的腦海裏,三年前的那一場大戰,薑國木皇後必然是幕後軍師,憑借著腦海裏的河圖,指揮著整個戰場。”


    說完,頓了片刻,又道:“死的河圖,跟活的河圖,沒辦法比的,所以就算國相派人編寫完了齊國和薑國的河圖,也達不到百戰百勝的效果。而不能對戰爭起絕對勝利的事情,朕覺得做來無益,國相以為呢?”


    劉國相目瞪口呆,愣愣的道:“陛下所言極是,但臣第一次聽說河圖還有活的,不過,如果是存在於薑國木皇後的腦海裏,這倒是可以接受。”


    齊橫元所猜,遠不止這些,但他沒有再向劉國相說明,而是道:“派人去編寫河圖就算了,弄的大張旗鼓,這不是朕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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