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領導,還好是現在過來。


    要不然等他把案子辦好,那可就要倒大黴。


    留在郝家的公安怒目瞪了一眼自己家親戚。


    果然不敢徇私,要不然指不定就在哪個地方出大問題。


    看到三輛吉普車過來,還有十幾個公安局的人。


    郝家人心裏開始有些發虛。


    那個郝家老太先前凶的很,現在一下子也老實了。


    五六十年代可不是耍橫的年代。


    你要真的耍橫不講理,他們真的抓你。


    還給你戴一頂一米多高的帽子。


    尤其是麵對婦聯的同誌,郝家老太就更不敢說話了。


    躲的遠遠的,門都不敢出。


    在路上,何雨柱已經將這裏的情況跟車上的人說了。


    眾人聽了這個情況後,一個個的也都憤怒不已。


    拉幫套難道就要這麽被欺負嗎?


    尤其是市婦聯主任聽到這個故事後,頓時覺得臉上無光。


    這個消息已經被京城的大佬知道,那邊大佬對他們這邊的婦聯的印象肯定差到了極點。


    一個男的,跟你一個寡婦來到這裏,一個工資三十多塊錢全部上交,結果在你家天天被欺負,現在腿被打斷,你居然還袒護家裏人。


    所以婦聯的人一過來,就問:“我是市婦聯主任,你們誰是白小梅?”


    聽到市婦聯主任幾個字,白小梅心裏就是一突。


    要倒黴了。


    沒等白小梅說話,何雨柱立馬站起來:“她就是白小梅,主任,我不跟你說別的,你跟我來,你看看我爸屋裏什麽樣子,屋裏騷氣衝天,他們把我爸腿打斷,就連照顧一下都不願意,屋裏又騷又臭,感覺他們是想害死我爸!然後把他們打斷腿的事情給掩蓋過去。”


    何雨柱聲音吼的老大,目的就是要何大清聽到。


    婦聯主任,還有市局的人沒有多說什麽。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他們跟著何雨柱進了房間。


    屋裏。


    何大清躺在床上,一個大男人此刻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有人來給他做主了。


    屋裏的小凳子上放了一個煎雞蛋,還有一碗糖水,這是白小梅先前做的,何大清壓根沒吃。


    東西沒吃,白小梅就這麽放著,這是要做樣子給人看的。


    屋裏的情況從目前來看,是看不出什麽太大問題。


    但是一股股騷臭的氣味,已經說明了一切。


    表麵功夫能做,但是這氣味,掩蓋不了。


    是真的又騷又臭。


    “來兩個人幫忙,把我爸抬出去,這裏如此難聞,再待下去,我怕要出事情。”何雨柱假裝傷心,還用衣角擦眼角。


    根本就沒有眼淚,擦,隻是做做樣子。


    都不用郝家人動手,公安局跟婦聯的人連忙上前幫忙。


    將人抬到院子裏。


    何大清猛的吸了一口外麵的新鮮空氣,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郝明,快把郝明給我抓起來,我的腿就是他打斷的,那天晚上,我在家睡覺,郝明拿著石頭來砸我家玻璃,我很生氣,也拿石頭砸了他們家的,結果我們倆就打了起來,打了一陣,我們被家裏人拉開,郝明臨走的時候,放狠話,說要打斷我的腿,我本來以為他隻是說出來嚇唬我,沒想到他來真的,這些事情,你們可以找附近鄰居打聽,他們當時看熱鬧,可是有不少人聽到。”


    何大清已經不指望白小梅,他的目光落在那天晚上看熱鬧的幾個鄰居身上。


    市局一個領導站出來,走到那個幾個鄰居麵前。


    幾人看見市局大領導過來,他們想跑的。


    但是又不敢。


    “你們實話實說就行,不要撒謊,也不用怕,但是要記住,一定要說實話,要是做偽證可別怪我不客氣。”市局大領導壓迫力很足。


    “那天晚上我聽到有人打架,是出來看了會兒熱鬧,何大清說的沒有錯,郝明師放了這樣的狠話,第二天早上何大清的腿就被打斷了。”


    “我出來的比較遲,但是郝明確實說過這樣的話,第二天何大清腿被打斷,人還是我抬著上了木板車,當時白小梅還去找郝明鬧了一場。”


    “打何大清的棍子,的確是郝明家的,就是那天晚上他們打架是用個棍子。”


    幾個圍觀的鄰居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他們實話實說。


    沒有任何添油加醋。


    市婦聯,市局的人都來了,而且還來這麽多。


    你要說這何大清的兒子沒有點背景,他們可不信。


    為了白家,擔個做偽證的罪名,劃不來。


    聽著外麵的動靜,一直躲在家的郝明終於是待不住了。


    “我是說過要打斷何大清腿的話,可人真不是我打的,我是被冤枉的。”郝明急的直跺腳。


    他的心裏有預感,自己要出事,要出大事。


    “哼!冤枉?那在醫院呢?公安同誌!他在醫院還想對我下毒手,當時要不是醫院醫生來的及時,我就要被打死了。”


    醫院裏的吳醫生,方醫生,還有劉護士,陳護士,是他們四個人衝進來將我救下,當時郝明還被醫生護士按在地上,是白小梅求著醫生放開郝明讓這個家夥跑了。”


    “白小梅騙我說回家後,會替我討回公道,結果回來以後,她立馬改口,說郝明是冤枉的,還說我胡攪蠻纏不要冤枉好人,還把我關在屋裏,就連我要上廁所,她那兩個兒子在家玩都不來幫我一下,讓他們給我倒點水,結果接自來水給我喝,我已經拉了好幾天肚子了...”


    何大清說到傷心處,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他的這番話,讓白小梅兩個兒子臉色鐵青。


    因為這些事情,他們真的做過。


    狡辯沒有用。


    屋裏騷臭味已經說明了一切。


    再說他們倆也不想爭辯,這何大清又不是他們的親爹,憑什麽讓他們照顧。


    “大清,我那不是要頂你的工作,我忙的沒時間嘛!孩子們還小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白小梅說話的時候還瞪了自己兩個兒子一眼。


    “呸...這麽大人了還小,也不看看自己吃的喝的,都是誰掙回來的,一群白眼狼,龍生龍鳳生鳳,一看你家那兩個兒子,就能知道這一家子是個什麽東西。”何雨柱此刻如同潑婦一樣在罵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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