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在最後。


    是秦淮茹自我懺悔。


    ‘做了這麽多對不起傻柱的事情,其實我也有一絲絲後悔,臨死之前,我想得到他的原諒,這樣也能問心無愧的走’


    看到最後,何雨柱整個人都崩潰了。


    原來她最後的懺悔,就是想他說一句:“我不怪你...”


    她到最後還想著能心安理得的閉眼。


    “許大茂,沒想到你以前說的都是真的。”何雨柱握著日記本的雙手在不停的顫抖。


    “你呀!你呀!”許大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生氣表情,隨後又歎息一聲:“哎...你快去找棒梗,把鐲子,還有何曉給你的卡拿回來吧!要不然你真的什麽都沒了。”


    得到許大茂的提醒,何雨柱立即跑去找棒梗。


    棒梗此刻正在派出所辦銷戶。


    老年何雨柱拄著拐棍,在許大茂的陪同下來到派出所。


    結果沒有找到人。


    兩人決定回家去等。


    結果到了家門口,發現自己東西都被棒梗跟他媳婦譚豔玲扔在大門口。


    看到這一幕,老年何雨柱氣的喘息不止,捂著心口,心髒被氣疼得要死。。


    連連咳嗽幾聲,何雨柱跑到門前拚命的敲門。


    沒人搭理。


    繼續敲門,甚至拿石頭來砸門。


    這時候棒梗通過門縫衝著外麵大聲喊道:“我媽都死了,你還賴在我們家幹嘛?”


    棒梗一句話,差點沒有把老年何雨柱氣死。


    “這是我的房子,快給我把門打開。”老年何雨柱喊完之後,氣的連連喘息。


    許大茂怕他出事,連忙去拍他的後背。


    而就在這個時候,棒梗將門打開,他媳婦譚豔玲直接將一盆洗碗水照著何雨柱就潑了過去,潑完水還罵罵咧咧:“我們家姓賈,你姓何,不要賴在我們家。”


    “你你你...”老年何雨柱還想上前理論。


    結果棒梗直接猛的一關大門。


    又將老年何雨柱關在外頭。


    受了氣的何雨柱打算去街道辦,找人評理。


    結果去了以後,人家直接來了一句:養子沒有贍養後爸的法律義務。


    至於棒梗扣了玉鐲子,還有銀行卡,那就要你自己找到證據,去派出所告狀了。


    離開街道辦。


    許大茂邀請何雨柱暫時去他家住幾天。


    結果被何雨柱拒絕。


    他沒臉去許大茂家。


    此刻何雨柱想一個人去找棒梗。


    別的可以不要。


    婁曉娥給他的玉鐲子,必須要回來。


    還有他兒子給他的卡。


    剛才許大茂在,他不敢去拚命。


    怕許大茂被自己拖累。


    但是現在他孤家寡人一個。


    去商店買了把菜刀。


    一個人就朝棒梗現在住的地方快步走了過去。


    來的也算巧。


    家裏門居然是開著的。


    老年何雨柱拿著菜刀,直接衝進去:“棒梗把玉鐲子還有何曉給我的卡拿出來,這些東西沒有過戶,真要跟我講什麽法律,那也是我的東西。”


    何雨柱手裏拿著菜刀,有人上前他還真砍。


    棒梗也怕出人命。


    先給這傻子,回頭再想法子弄回來。


    穩住這老東西再說。


    不管是何雨柱砍了他們,還是他們把何雨柱在這裏砍死,都有麻煩。


    “唐豔玲,把鐲子還有卡給他。”棒梗沉聲說道。


    唐豔玲不知道棒梗此刻心裏的想法。


    不情不願的去那卡。


    將東西遞給何雨柱的時候,還假裝不小心把鐲子掉在地上。


    啪...一聲脆響,鐲子落地碎成四五塊。


    “你...”老年何雨柱知道對方是故意的,氣的胸口不斷起伏。


    棒梗也很生氣。


    上前一巴掌就打在唐豔玲臉上。


    “你知道這鐲子多少錢嗎?這老東西就算拿走,又能戴幾天,以後還不是咱們的...”


    “我哪裏知道這東西有多值錢...”譚豔玲委屈大哭。


    沒有理會這對狗男女。


    他手裏即便拿著刀,也砍不死這家人。


    七十好幾的歲數,別人用力一推就能倒。


    撿起地上的碎鐲子,何雨柱出了家門。


    拿著銀行卡,本來想取些錢。


    結果卡裏一分錢都沒有。


    估計是早就防著自己會來拿卡。


    到了晚上。


    沒錢的住賓館。


    老年何雨柱找了個大橋底下,打算湊合一夜。


    今天夜裏格外的冷。


    結果剛躺下,就有幾隻野狗衝過來。


    這些野狗好像是餓急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何雨柱跟野狗扭打在一起。


    最後還是橋上一輛車子駛過,將野狗嚇走。


    可即便野狗走了,何雨柱感覺自己也活不成。


    他的喉嚨被狗咬破,此刻血流不止。


    老年何雨柱捂著喉嚨,艱難拿起婁曉娥給的玉鐲子。


    這是婁家最值錢的寶貝,現在就這麽碎了。


    他拿起鐲子,其實是想再感受一下婁曉娥跟他兒子何曉。


    烏雲散去,天上一道月光照射下來,玉鐲子顯得格外明亮。


    何雨柱顫抖著雙手,將碎裂的玉鐲子擺好。


    脖子上的鮮血不停流淌,血液已經將鐲子染成紅色。


    將鐲子擺好,何雨柱再也撐不住,趴在鐲子前。


    彌留之際,何雨柱隱約看到。


    鐲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居然越來越亮。


    甚至都有些刺眼。


    哢...哢...哢...哢...幾聲脆響,玉鐲子居然徹底粉碎。


    隨即一道極為耀眼的白光閃過。


    老年何雨柱就此昏迷。


    五十年代,二十三歲的何雨柱。


    此刻--


    一股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記憶,如同潮水般灌注進二十三歲何雨柱的腦袋。


    疼...


    “啊...疼...疼死我了...”


    社區衛生所裏,何雨柱在病床上疼的不停翻滾,手也不受控製的捶自己疼的快炸開的腦袋。


    許大茂都被嚇傻了。


    因為這不是裝的。


    醫生說何雨柱傷了後腦勺,有大出血的症狀,搞的不好會死。


    這要是死了。


    那他不就成殺人犯了嗎?


    許大茂心裏大急,跑過去抱起何雨柱腦袋,不讓他繼續用手去捶。


    “傻柱,你振作一點...”許大茂著急大喊。


    醫生手裏拿著鎮定劑,快速跑過來。


    就在他準備注射的時候,發現被許大茂抱住腦袋何雨柱,居然不掙紮了。


    他瞳孔也逐漸變得有神,緊接著居然自己坐了起來。


    這個時候醫生也不敢隨便給何雨柱打針。


    片刻之後。


    “許大茂?你怎麽變得這麽年輕?”


    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許大茂有些懵圈,他感覺何雨柱還是有問題。


    “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沒變呀!”許大茂連忙提醒。


    “沒變?”何雨柱皺了皺眉,隨後轉動腦袋看向四周。


    病房裏老式木頭櫃子。


    櫃子上印著大紅花的暖水壺。


    還有印著勞動最光榮的搪瓷杯。


    最關鍵的是,醫生手裏拿可以重複使用的注射器。


    “今年是哪一年?”何雨柱激動的抓著許大茂的手問道。


    “一九五八年六月二號,傻柱你沒事吧...”在何雨柱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許大茂心裏其實是很慌的。


    正常人能問出這個問題嗎?


    肯定是腦子出了問題,才會這樣。


    “一九五八年?我居然回來了?”何雨柱興奮異常,情緒失控到極點後,抱著許大茂腦袋狠狠親了兩口。


    何雨柱抱著他親,他想幹嘛?許大茂菊花一緊,心裏居然有些小慌!


    “瘋啦!傻柱瘋啦!”許大茂想推開何雨柱,但是他又不敢。


    人是他打瘋的。


    何雨柱要是出了事情。


    等何雨水回來肯定要鬧到派出所去。


    這時候把傻柱扔下,那就是畏罪潛逃。


    這可怎麽辦?


    我這是造的什麽孽...


    許大茂本以為何雨柱會繼續發瘋。


    結果在狠狠親了他幾口後,何雨柱卻呆呆的坐在病床上沒有動彈。


    “醫生,他沒事吧?”許大茂衝著手拿注射器的醫生問道。


    “我也不知道。”醫生此刻也一臉好奇的看著何雨柱,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冷靜下來的何雨柱,此刻心裏卻是在回憶這個時間段發生的事情。


    他死的很慘。


    甚至是整個人生都是被悲劇。


    被人玩弄了一輩子,最後被狼狗咬死。


    這種恨,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


    一九五八年六月二號。


    最近好像似有個很重要的事情發生。


    何雨柱突然想起來是什麽事情。


    許大茂媽媽在婁家做過廚娘。


    而婁家現在急著把女兒嫁進一個工人階級家庭。


    在許大茂母親的撮合下,兩人好像是八月三號見麵。


    何雨柱知道,許大茂對娶一個資本家女兒是有些不太願意的。


    後來是看見婁曉娥長的好看,才答應娶回家。


    在五六十年代,家庭成分,那可太重要了。


    既然許大茂還沒見過婁曉娥,那他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重新活一次。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搶在許大茂前麵把婁曉娥娶回家。


    “許大茂,你是不是明天相親?”何雨柱著急問道。


    “是啊!明天早上在廠裏見麵。”許大茂現在怕何雨柱精神再出問題,是問什麽就回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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