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直到看見城門口晉王親自寫下的告示…


    王父震驚。


    從小到大,王父都沒有好好教育過原身,他也不相信原身以後會有出息。


    可偏偏王然當上了侯爺,而他最疼愛的小兒子,一無是處,這不就是在打他的臉嗎?


    看見城牆上王然的畫像,他恨得牙咬得吱吱作響。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那畫像扯下來撕個粉碎,可周圍百姓對王然的讚歎聲如浪般一波波湧來,讓他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去。


    他看了看王澤:“爹心情不好,帶爹回王府。”


    王澤:“爹,王府的財產已經被沒收了。”


    王父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什麽?沒收了?怎麽回事?”


    “是……是王然,他向晉王奏明了這些年我們對他的不公,還說了王府財產來源有諸多不法之事,晉王大怒,就下令沒收了。”


    王父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怎麽也沒想到,王然竟然有如此手段,不僅當上了侯爺,還反手給了他們致命一擊。


    “這個逆子!”


    他生氣了,但他不甘心,他明明是王然的父親,就算他對王然不好又怎麽樣,他生了王然,王然就該對他感恩戴德。


    他當了侯爺,他才多大啊,什麽閱曆都沒有,憑什麽當得起這個侯爺,他才應該是侯爺才對。


    王父在原地愣了許久,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他猛地一甩衣袖,“走,找他去!我要讓他知道,我才是他爹!”


    王澤麵露難色,“爹,如今他貴為侯爺,我們……我們怎麽見他?而且,晉王明顯是向著他的。”


    王澤是長記性了,不敢去找王然麻煩了,王父也沒辦法,被王澤拉回了縣城。


    現在,王澤在縣城還有一套係統獎勵的房子,雖然房子不怎麽樣,但能生活就行了。


    許初看見王澤的新家,一臉酸澀,她懷念起將軍府的生活了。


    之前王澤不是很有錢嗎?沒事就給她展示那麽多珠寶,現在怎麽連個好一點的房子都沒有?


    以前王澤之所以手頭寬裕,是因為他的生活開銷一直都由王然和王父承擔。那時候,王然對這個弟弟可謂是有求必應,動不動就給他送去大把的銀子。可如今,形勢急轉直下,王父的財產被悉數收回,王然也徹底寒了心,不再對王澤進行補貼。如此一來,王澤沒了經濟來源,就隻能依賴係統給予的獎勵過活了。


    但係統的獎勵終究是有限的,哪裏禁得起他這般毫無節製地每天花天酒地呢?他出入高檔酒樓,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名貴佳釀;他頻繁光顧風月場所,與那些鶯鶯燕燕廝混,隨手打賞的銀子就像流水一般;他還熱衷於購買各種奢華物件,什麽綾羅綢緞、奇珍異寶,隻要他看中,就毫不猶豫地買下。長此以往,再多的獎勵也會被他揮霍一空。


    許初坐在滿是灰塵的椅子上:“王澤,你說過會給我幸福的,我不想生活在這麽破的房間裏,我要住大房子,我不要在這麽破舊的環境下生活。”


    “許初,我會陪你逛街,陪你看煙火,你不覺得幸福嗎?”


    “我不希望你變得這麽拜金,把金錢放在第一位,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愛情是最純粹的。”


    在她住著寬大房屋、過著錦衣玉食生活時,她願意追求純粹的愛情,她甚至可以倒貼,為自己的情緒價值買單,但現在沒有這些條件了。


    曾經富甲一方的許家如今竟破產了,就像一座輝煌的大廈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而那個曾經信誓旦旦說會愛她一生一世的王然,在許家破產的那一刻,毫不猶豫地把她拋棄了。


    如果王澤以後不能出人頭地、成為令人仰望的人中龍鳳,那她就隻能和這個男人在窮困潦倒中度過漫長的一生,每天為了柴米油鹽發愁,為了那一點微薄的收入拚命,在簡陋的屋子裏忍受生活的艱辛,再也沒有曾經的奢華與舒適。


    這種苦日子,光是想想,都讓她感到絕望。


    “王然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會帶著我穿梭於各大奢華的服裝店,隻要我目光稍有停留,他就會毫不猶豫地為我買下那些精美無比的衣服。那些衣服啊,每一件都像是為我量身定製的藝術品,無論是那細膩柔軟得如同雲朵般的綢緞麵料,還是那由能工巧匠精心繡製的華麗圖案,都讓我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而且,我吃的東西哪一樣不是最名貴的山珍海味?鮮嫩肥美的鮑魚、紋理似雪花般的和牛、珍貴無比的黑鬆露……每一道菜肴都像是一場舌尖上的奢華盛宴。你呢?你也能像他對我一樣對我嗎?”


    一聽到這些話,王澤頓時怒火中燒:“你能不能別總是在我麵前提起王然?你不是已經不愛他,決定和我在一起了嗎?為什麽還要老提他呢?”


    隻要一想到許初曾經和王然是夫妻,王澤心裏就泛起一陣惡心。明明他自己才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卻反過來嫌棄人家原配丈夫,這可真是荒唐至極。


    許初皺著眉頭,滿臉不滿地對王澤說道:“王澤,你以前不是跟我說,女孩子就應該過最美好的生活嗎?你再看看你現在這房子,就這條件,能讓我過上那種生活嗎?你還說過女生就該住在寬敞的大房子裏,花錢可以無拘無束,這些你都忘了?”


    他是說過,但他之所以這麽說,僅僅是想激發許初花錢的欲望,讓她揮霍王然的財產。


    但現在,情況完全變了。許家破產,王然離去,輪到他要為許初的奢靡生活負責了,他就完全接受不了了。


    王澤深吸一口氣,然後說道:“許初,你聽我說。我們現在的確是陷入了困境,但這隻是暫時的。你不能隻盯著眼前啊,你想想,我們曾經擁有的快樂,那是王然永遠給不了你的。你不能因為我現在身處困難就為難我,給我一個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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