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喜歡許初,可你又付出了什麽?許初這輩子的花銷可都是王然出的,你除了付出那點感情以外,還付出了什麽呢?


    他後來得到了係統的獎賞,雖說也分給了許初不少好處,可這與原身曾經付出的相比,連千分之一都遠遠不及。


    就一點好處,許初卻已經覺得十分滿足了。等到原身離世後,王澤以弟弟的身份理所當然地繼承了原身的財產,之後他和許初的婚後生活過得也很幸福。


    ……


    王澤被王然一番犀利回懟後,心裏那叫一個不甘心呐,憋著一肚子的火就氣呼呼地回到了王府。一見到王父,他便迫不及待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


    “什麽?王然竟敢這麽說你?他的財產以後不都是你的嗎?他憑什麽和你斤斤計較?”


    王父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怒容,“哼,這小子如今真是越發沒規矩了!他能有今日的一切,還不都是靠著咱們王府的庇佑,如果我們沒有生他,他能有今天嗎?”


    他一邊說著,一邊在屋裏來回踱步,氣哼哼地繼續數落著:“你是他弟弟,他就該事事讓著你,護著你,那些財產遲早都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他現在就這麽計較,莫不是想把東西都帶到棺材裏去?真是個沒眼力見兒的東西!我看呐,得找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知道這家裏到底誰說了算,可不能任由他這般放肆下去,不然以後還不翻了天了!”


    在一旁聽著的王澤,臉上漸漸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仿佛已經看到王然被狠狠教訓的模樣。


    三日內,許初花了錢去請太醫了,太醫給她母親懸絲診脈,過後,太醫神情嚴肅,手指輕輕搭在絲線之上。


    “許小姐,你娘的病很嚴重,恐怕需要買一株很昂貴的草藥做引子。”


    許初的臉色顯得有些難看,以前掏錢的事兒可都是王然幫她解決的,如今輪到要自己掏錢了,她心裏自然就滿是不甘,老大不情願了。


    聽聞太醫所言,許母忙不迭地催促道:“初兒啊,娘這身子可全靠那草藥引子了,你可千萬得趕緊想法子把那草藥弄來呀,莫要耽擱了病情。


    “娘,您也知道,如今這王府裏,錢財方麵也不像以前那般寬裕了,那草藥如此昂貴,我……”


    “初兒,娘的身子娘自個兒清楚,若是沒了那草藥引子,娘這病怕是好不了啦。你在那將軍府裏怎會沒錢呢?王然那孩子不是打仗賺了不少財產嗎?你就和他好好說說呀,娘的命可就攥在你手裏了呀。”


    許初當然有錢,但她不願意掏,因為她清楚母親的病情,他母親得的可是絕症,掏了錢如果治不好,那她的錢不都打水漂了?


    而且,就算這病能治好,可那錢是她在將軍府悄悄藏起來的私房錢呀。她心裏還想著,萬一哪天和王然鬧矛盾,那可就得靠著這些錢過日子呢,所以憑什麽要掏錢出來給她看病呢?


    在原劇情設定裏,許母為了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可是三番五次地攛掇著許初去逼迫王然。彼時的許初呀,心裏也覺得王然簡直太自私了,隻想著自己過得舒坦,卻全然不顧她和母親的艱難處境,在她眼中,她和母親就是這世上最可憐的人了。


    然而時過境遷,現在的情況可大不一樣了。王然不但不再像從前那般對她有求必應地掏錢,甚至還抓住了她的一些把柄,這下可好,她連張口向王然要錢的資格都徹底沒有了。


    這會兒母親又在一個勁兒地逼她,催著她趕緊想法子弄錢來給自己治病。許初心裏頓時就不樂意了。


    這病能不能治好還說不準呢,那錢可是她好不容易在將軍府藏起來的私房錢呀。


    母親也真是的,怎麽能就因為你自己的這條性命,就要花掉我們這麽多辛辛苦苦攢下的錢呢?這也太過分了吧。


    她壓根就忘了從前母親為了她能在王府站穩腳跟,那可沒少操心費力,如今卻隻一心想著護住自己那點私房錢,全然不顧母親的死活,真真是自私到了骨子裏。


    太醫看著許初,道:“你到底願不願意買藥引子,沒有它,藥引子病定然是治不好的。”


    “太醫,這藥引子實在太貴了,我……我得再考慮考慮。”


    太醫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帶了幾分嚴肅:“許小姐,你母親這病情耽擱不得呀,每拖一日,這治愈的希望便少一分。你若真心疼你母親,就莫要在這錢財上過於計較了。”


    許初心中雖有些發虛,但還是嘴硬道:“太醫,我也想救我母親,可您也知道,如今這王府的情況複雜得很,錢財也不是我一人能說了算的,我實在是難辦呐。”


    這時,許母在屋內聽到了許初的話,氣得大聲喊道:“初兒,你怎能如此狠心!娘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如今娘命在旦夕,你卻為了那點錢就不管娘了嗎?”


    “娘,你太自私了,現在這個時代,人人賺錢都不容易,我把錢給你了,我以後怎麽生活?”


    “我不能因為救你,就把自己挖個坑埋裏麵吧?”


    “初兒,你……你竟說出這樣的話來!娘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為了你能在王府有好日子過,娘操了多少心,受了多少累,如今娘病成這樣,你卻嫌娘自私?”


    許初被母親的反應嚇了一跳,她梗著脖子反駁道:“娘,您別說得好像全是您的功勞似的。我在王府裏這些年也不容易,處處看人臉色,如今就這點傍身的錢,要是都給您治病花光了,我往後可怎麽辦?您就不能體諒體諒我嗎?”


    然後,許初就走了,她明明有錢,卻不願意為母親看病,但等她回到將軍府又把錯誤怪到了王然頭上。


    如果王然願意自掏腰包,願意包容她,她母親也就不會病危,說到底還是王然這個做丈夫的太小心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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