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看著不遠處正得意洋洋看著自己的道士冷聲說道:“道爺,我們怎麽出去?就靠你這繩子?”蕭風說完渾身一震,這如黝黑的山洞般的蟒腹猛烈的震動了一下,不過蕭風卻是血脈之力凝聚在雙腳之上,倒也穩如泰山。


    道長姓張,道號‘無得’,取名無得無量之意,張無得看了一眼蕭風說道:“我問你的話,你還沒說,道爺就是死也不會帶你出去。”


    “道爺我們不過隻有一麵之緣?你何必這麽執著?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怎麽就是和我過不去?你說的召喚術我聽都未聽過。”蕭風皺著眉頭已經快要懶得在搭理這個道士,隻是感覺自己並非是這道士的敵手,若自己能打得過這道士,哪裏還會與這道士多費口舌。


    無得卻一手指著蕭風身後,抱著長刀的的金色骷髏,冷哼一聲:“小子你休想騙道爺我?這金子般的骷髏我可是未曾看到與你在一起,現在多出個骷髏,你以為你不說,道爺就沒有辦法了?你不說誰也別想從蟒腹中出去!”


    蕭風無奈的摸著躲在身後露在一旁的金色骷髏頭,心底卻是罵著:“該死的破刀,若不是你老是纏著我讓這家夥出來,哪裏會有這麽多事。”


    搖著頭無奈道:“道爺我們無冤無仇,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真的不會什麽召喚術,不如這金色骷髏你拿去,我們就此別過。”


    聽到蕭風的話,無得道長一拍額頭,道:“道爺差些忘了正事,小子跟上道爺,你可不能死在這蟒蛇腹中。”說著轉身一手抓著繩索,沿著繩索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步又扭頭道:“小子,出去你休想逃!你應該知道沒有人能逃脫道爺的手掌!哼!”


    蕭風卻是看著道長的身影,眼中若有所思,這道長不簡單啊!


    說著拍了拍金色骷髏的腦袋,尾隨在道長身後,他可不想偷襲這個道長,因為蕭風發現,這個道長神識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卻是無可奈何。


    修行的人用神識掃視對方,是極其不禮貌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在血界神山時,蕭風未曾用神識觀察神女與大妖的修為。(.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即使不用神識查看對方的修為,蕭風隱約間也知曉自己並不是神女與大妖的對手,就如現在他感覺自己並不是這個道士的對手,心中卻是不明白,為何跟隨厲飛羽的道士以前是個得道高人的模樣,怎麽現在看竟是如此小人的嘴臉,真是人不可貌相,這道長雖看上去道骨仙風之樣,卻是沒有一點的仙風道骨氣。


    就在這時蕭風一腳踏進地上一小灘的黑色液體之中,‘噗嗤’一聲,蕭風咬牙切齒,最終沒喊出聲。


    無得道長卻是頭也不回道:“小子,不錯,你比那厲飛羽強不少,不是厲飛羽那小子可比的,一看就不是什麽二代之類。”


    無得道長並不知道,蕭風以前也是二代,雖然隻是雲夢澤外圍一個土著部落的少族長,可那也不是平常人家可比的,吃香的喝辣的那自然不必多說,部族中的男女老少更是對他甚好,奈何人生就是如此多舛,八歲二代生涯就草草結束。


    蕭風疼的直皺眉,停下腳步,一拉身邊的金色骷髏爬到金色骷髏的後背,就這樣金色骷髏背著蕭風,雙臂抱著長長的血煞,金色骷髏搖搖晃晃的跟在無得道長身後。


    蕭風光著的左腳卻是在那灘黑色液體腐蝕的露出白骨,隻是那左腳卻奇異的在複原著,白骨生肉正在急速的生長著,看情況不用多久就能完好如初。


    ……


    “該死的小子,怎麽可以讓我們‘不死王’大哥背著他?”


    “即使大哥記憶消失,對我們不好,可那畢竟是我們的大哥!”


    “嗯,修羅王你所言極是,不如你給那小子說?”


    “你怎麽不說地藏王?”


    “若是那小子一怒之下,把咱們大哥送進來,你知道我們會怎樣……”


    “哎,隨那小子吧,還是吃了這個啞巴虧吧。”


    ……


    蕭風一邊指使著金色骷髏跟著道長,向著黑暗的前方行走,卻是心中想著血界之內的事情:為何在血界感覺到自己血脈沸騰,狂野無雙,而在八荒中卻感覺如此的壓抑,他心口好像時時都在壓著一塊石頭,那心髒中的九曲黃河般的血脈之力,也變得極為安靜?自己的先祖到底為什麽又被殺?那麽強大的人物怎麽會死?


    人不與其餘生命一般,便是因為有一顆強大的腦袋,總是在不停的思索著未發生或已發生或當下的事情,就如現在,蕭風並不擔心這個道士會對自己不利,因為他從未感覺這個道士對自己有任何的殺氣,之所以跳崖,是因為他感覺到了道長強大修為,而那山頂之上的‘霹靂獸’更是他所不能對付的,恐怕血界之中的白月神猿,也不敢去惹一群‘霹靂獸’,更因為小樹說的‘不會死’三個字。


    他雙眼盯著前方的道長背影,雙手抱著金色骷髏的腦袋,在思索著自己的部族,思索著先祖那麽強大的人物竟然被殺。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曉祭壇之下那石刻上的那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先祖,而血界中的玄祖廟,到底又是誰所建?


    祭壇之下的石室頂部與玄祖廟的頂部都是‘星辰石’所建,這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不死王’與自己先祖又有什麽關係?那幾個骷髏到底是誰?


    這些念頭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在腦海閃現,蕭風卻是越來越感覺自己好像正在走上一條不歸路,為何那幾個骷髏好像知曉自己識海的不死樹?不死樹卻不記得自己的記憶?而問那幾個骷髏總是支支吾吾的應付自己?


    這金色骷髏應該是不死王的金身吧?為什麽不死王的金身會在血界之中?而那黑色的妖珠卻出現在黑山部族族長兒子的身上?為何自己在血界中踏上‘死亡之船’見到黑白僧自己卻未死?神女說從未有任何生靈在見到黑白僧還活著,那怪異的家夥為何沒有殺死自己?當時他感覺到在那人的麵前自己不過是一隻螻蟻般的存在,。


    難道與自己體內的血脈有關?


    蕭風摸著金色骷髏的頭顱,感覺自己好像正在踏上一個局,一個迷局,心中告訴自己這次出去打發了這個道士後,自己應該詢問那七個骷髏,這裏麵的故事,不知道那幾個骷髏又會怎麽應付自己。


    想到這卻感覺一陣頭疼。


    那個夢中的老人所說的話猶在耳邊,和那些骷髏做朋友,可是自己並不想和這群瘋瘋癲癲的家夥成為朋友,因為他總感覺這些骷髏什麽事情都瞞著自己。


    當初告訴那老人,自己先祖什麽的不管自己的事情,現在想想確實有些好笑,自己體內流淌著他的血脈,真的什麽都不管自己的事情?


    自己答應神女、大妖、百年之內必定帶離他們離開血界,現在想想竟然是靠的那幾個骷髏的話,才能說出那樣的話,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竟然和那幾個骷髏變得這麽熟識了,而自己還靠的是自己的血脈之力,那是延續了前人強大的血脈,那是先祖東荒之主的血脈,難道這就是先祖什麽的不管自己的事?


    蕭風苦笑著,摸著金色骷髏的頭,看著道長的背影。


    無得道長扭轉頭顱得意洋洋道:“小子,你是不是不甘心道爺捉到了你?才會如此的苦笑?”


    蕭風卻是搖了搖頭,驅散了自己心中的百般思緒,冷漠道:“道爺,我承認我不是你的對手,你若是真的以為我為魚肉你為刀俎,那你大可試試!”


    無得卻是冷哼一聲:“小子,現在到了大蛇的咽喉,馬上就要出去,你想好到底告不告訴我召喚之術?你小子身上到底有多少寶貝?怎麽腳上的傷勢一會的功夫便已經好了?”


    蕭風無奈的嘟囔道:“道爺,我承認我身上有許多寶貝,可是你有本事都拿走麽?”


    無得皺著眉頭道:“小子你真的以為道爺就貪戀你身上的寶貝,隻是貧道念你年幼無知,不知道懷寶奇罪的道理,若是能說出召喚術,道爺也許就放過你一馬,背負人生第一次任務失敗的敗筆。”


    蕭風拍了拍金色骷髏的頭顱,從金色骷髏的身上下來,站在地麵,雙腳八字形,冷漠道:“既然已經到了蟒蛇的咽喉,你不讓開路……”


    無得卻是打住了蕭風的話語驚訝道:“怎麽?你要對你的救命恩人動手?”


    蕭風卻是笑道:“道爺,我怎麽會對你動手?”


    就在這時一道亮光從道長身後亮起,兩人站立的地麵卻是顫抖不停。


    ……


    五六歲的小和尚推了推在地上正躺著睡覺的三十歲左右的胖和尚道:“師兄,好像小青,正盯著我們。”


    胖和尚翻了個身,不耐煩道:“盯著我們?師傅說小青盯著我們的時候,我們就盯著他的雙眼,它就會畏懼,你盯著它就好了,我再睡會。”


    小和尚慈眉善目,一雙水汪汪的要掉出淚,又推了一下地上的中年胖和尚:“師兄,小青好像正朝著我們爬行而來。”


    中年胖和尚猛然從地上一躍而起,看到大蟒蛇正爬行而來,拍了一下小和尚的頭顱:“師弟,你怎麽不早說!”扛起小和尚,就朝著參天古木、茫茫林海的一處隱約可見的小山頭,跑去。


    小和尚在胖和尚肩頭道:“師兄,師傅說今日與大蟒蛇會出現兩個人,是咱們未來的師弟,怎麽還未出現,咱們若是現在回廟中,師傅一定會責備的。”


    “你到底盯著小青了沒?”


    “我盯著它了!它現在張著嘴爬的更快!師兄你跑快點,前麵就到了寺廟,小青不敢闖。”


    “該死的老和尚!自己徒弟也騙!我就說那和尚說話沒有一句靠譜的。”


    “咦,師兄小青的喉嚨好像有兩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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