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跟隨著那隻一直不斷‘啾啾啾’叫著的小鳥來到五指山下的一個山穀。(.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山穀穀口一半殘碑露出地麵兩米高,另一半卻不知去向,那斷痕卻是整齊像是被一刀斬斷。上麵刻著部落二字,一條小溪緩從山穀向外靜靜的流淌著。


    蕭風抬頭看了看那熟悉的五指山,山光禿禿的並沒有什麽奇花異草,甚至上麵連雜草都未有一根,隻是光禿禿的石頭,石頭山被風雨侵蝕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五指山就那麽如人的半截手掌插在地麵,最高處卻高達千米。


    他也曾幻想自己是那五指山下那隻千年不變的猴子,可是他也隻是一個土著的小部落的蠻子,對於這個世界他了解的並不多,也隻是這大澤和靠近大澤的平陽城與大夏王朝的雲夢郡,而想他部落的修行靠的並不是什麽靈根仙石,而是血脈的激發。


    他不知道自己血脈是否能修行,但是他的肉體卻因為腦中那顆神秘的八枝小樹在改變著,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四年了,他現在還一無所有一事無成,甚至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部族毀滅。


    六年前的災難還曆曆在目,黑山部族殺死了他全部部族的人,若不是他和阿公不在穀內不在部落中,恐怕他兩人也會死於非命,在平陽城兩人臉上紋著部族圖騰的紋絡,被大夏國的人喊為蠻子,最後被抓做了奴隸。


    雖做了奴隸可是他從未放棄脫困,現在他雖然是自由之身,而那老人卻死了,他卻還未開啟自己圖騰的血脈,還未報仇!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要回到部落開啟血脈,現在他站在部落山穀的穀口!


    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大人那溪中的水能喝麽?那人想來是渴急了一邊問一邊向著小溪走去,小溪隻有五米寬很淺,裏麵有幾隻小魚卻渾身生長著青色的魚鱗。


    蕭風回頭拋開腦中思緒,對著縱人淡淡道:“大家都先休息下,這溪水可以喝。”


    蕭風讓背上的阿公坐在地麵,一人向著已經醒來的黑山部族男子走去,走到身前蕭風蹲下身子看著男子那木訥的臉冷漠道:“你是黑山部族的族長的兒子?你們的大長老到底為何被魔鬼上身?”


    蕭風雙眼直視著那臉上紋著品字形紋絡的男子,那男子正坐在地上木訥的看著遠方,聽到蕭風的話後轉頭看著蕭風張開嘴想說什麽,最後卻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蕭風看著眼前的黑山部族男子,驚惶無措好像被什麽可怖的事情,嚇壞了一般,隻是呆呆的坐在地麵。


    所有人在穀口喝了些水,聚集在蕭風身前。


    蕭風站起身,對著縱人緩緩道:“進了山穀便是我部族的地方,大家還請不要亂動一些東西,帶上他”說著蕭風用手指了指地上黑山部族族長之子。


    所有人聽到蕭風的話,一個個點點頭,羅生擠到人前笑道:“蕭風大哥,我們還是快些進去吧,天快要黑了。”


    蕭風背起阿公,帶著縱人向著山穀內走去。


    當所有人進入山穀卻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滿地的屍骨,殘垣斷壁,在那屍骨中央一座被破壞的祭壇卻還能看出他原來的麵貌,那祭壇雖已被毀壞的麵目全非,可是祭壇的底部卻並未被毀。那是高十米的石台成八麵,每個石麵刻畫著八種大荒中傳說的荒獸。


    蕭風背著老人,看著滿地的白骨眼睛有些濕潤,這便是它的部族。


    山穀四周的山壁直直而上成九十度,一條泉眼還在從地底向外噴著水形成一個水潭,一條小溪從水潭向外緩緩流著水,為這個好像是墳墓的山穀帶上了些許的生氣。


    蕭風看了一眼正愣神的縱人道:“把這些屍骨都收集起來。”


    縱人看著蕭風,第一次看著他沒有立刻就去按照蕭風的吩咐去做,這些死人骨頭誰願意去碰?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看到羅生正抱著一個骷髏頭在收拾著地上的屍骨,心中想一個小孩子都不怕,他們還怕個甚,便是都蹲在地上開始收集地上的屍骨。


    蕭風一人向著記憶中的地方走去,那裏是他父母倒下去的地方,蕭風背著阿公,走得很慢,他不願去看到自己父母的白骨。蕭風一邊走著一邊對著身上的阿公呢喃:“也不知自己阿爸阿媽會不會怨自己,這麽久還未讓他們入土為安。”


    當蕭風走到石台前的背後,兩句無頭的白骨映在眼前。一具白骨的頭骨就在前方,一具頭骨卻早已不知所向,兩具白骨的附近也並無其他的屍骨。


    蕭風把老人放下,在兩具白骨前磕了下來。眼裏濕潤,對著白骨喃喃道:“阿爸阿媽,我來晚了,不會怪兒子吧。”


    蕭風說完站起身,用地上的一塊獸皮把兩具白骨包在一起。


    ..


    所有人都跟隨在蕭風的身後,站立著看著前方那大大的土丘,那是幾百具白骨的墳墓。蕭風並未單獨埋葬自己的雙親和阿公而是把和所有的屍骨葬在了一起。


    蕭風對著縱人淡淡道:“大家以後就在此地生活吧,荒獸並不敢踏足這五指山之內千米。”所有人聽後點了點頭。


    聽到蕭風的話,所有人才明白為何越靠近這山卻變得越安靜。縱人心想:這山穀倒是可以居住,比那山穀外倒是安全了許多。


    這時天色已晚。


    縱人都累了一日便倒在水潭的地上呼呼大睡,幾個奴隸卻是手持著長刀並未入睡,而是並不放心生怕有荒獸進入山穀便開始值夜。


    蕭風埋葬了自己雙親的屍骨和阿公的屍骨,卻走向了祭壇,那指路鳥小蠻早已不知去向,蕭風心想:不知阿公所說的密室在祭壇的什麽地方?也不知那密室的門口又在何處?蕭風在祭壇前雙手不斷地摸索著。


    當蕭風摸索到祭壇背對著水潭一麵的祭壇石壁時,發現祭壇所刻的荒獸的眼珠竟是活的,輕輕的按了下去。就見祭壇石壁之下竟突兀開出一個石門,石階直直向祭壇之下那石階上閃著點點星辰光芒。


    蕭風眼中露出喜色。


    順著石階向著地下行去,走了不一會竟是走進一極為寬敞的石室,那石室頂部如那石階一般閃著星光。


    四周牆壁之上卻刻著各種打鬥的畫麵,有一穿著獸皮的男人手持巨斧正斬下一巨獸的頭顱,而那人的額頭處卻好像畫著自己部族圖騰八葉草又稱‘不死草’的圖紋。


    後麵的畫麵男子開始與各種荒獸打鬥,天崩地裂日月無光,最後不知從何處出現一額頭畫著品字形山紋的男人與那額頭擁有不死草的人打鬥在一起,額頭擁有不死草手持巨斧的人斬下那人頭顱並引其血。


    隨後卻是更多的額頭畫著各種圖案的人出現,最後都被額頭畫有不死草的男人一一斬下頭顱。最後畫麵一轉卻是手持巨斧額頭畫有不死草的男人劈碎了空間,天空出現一道裂痕,從那裂痕處出現一座巨大的城池,無數身後生有雙翼甚至十六翼的人類出現,男子腳踏虛空與縱多身後生有翅膀的人戰在一起,這時天空降下九色神雷,而男人在那城池之下神雷中仰天狂笑,卻渾然不懼。


    漫天的羽翼人不斷從天空跌落,這時出現腳踏飛劍人類出現,飛劍漫天飛舞,這男子卻眼睜睜看著飛劍斬在自己身體之上,亦然不懼,飛劍竟無法傷其分毫,而天空虛無之處不時有巨大飛劍斬在男人身體之上,那男子竟被斬成幾段,而下一個畫麵卻是額頭紋有不死草的男子,身體竟完整如初,仰天狂笑。


    這時時空轉變,竟變成一星空之下,男子正端坐在虛空之中,不知何時天地間出現一座三足巨鼎,砸在男子身上,男子竟口吐鮮血,而就在這時一座巨大的古堡出現,星空竟突然變暗,古堡籠罩滾滾死氣,無數枯骨從古堡飛出,無數骨骸竟鋪成一片骨海。而那三足巨鼎中竟飛出無盡鮮血,竟是匯聚成一片血海。


    骨海與血海交融,竟形成一巨大的骨血蒼龍,竟籠罩像那男子,不知為何那男子眼中竟第一次露出警惕之色,手中持著巨斧踏空向骨血蒼龍飛去。


    那骨血蒼龍空中竟吐出八種巨劍,幻化無數劍影,男子頭顱竟被斬下,而隨之那頭顱正欲重生天空三足巨鼎竟罩住男子同顱。


    那男子身軀竟被八種巨劍斬成八塊跌落向大地。


    就在那男子同顱將被三足巨鼎收進巨鼎之中時,男子額頭不死草紋絡竟脫離男子額頭,散發一股玄黃之氣,男子冷峻的雙眸竟是射出兩道冷光撕碎空間,不死草竟在一霎那鑽進那空間裂縫中。


    空間如一道漣漪恢複如初,而男子頭顱被那三足巨鼎收入鼎中,此時骨血蒼龍竟是同時跟隨那男子頭顱飛進三足巨鼎之中。


    而那古堡竟是慢慢消散好像從未出現,三足巨鼎卻破碎虛空而去。


    此時石壁卻再無畫卷。


    蕭風呆呆看著,不是因為他不熟悉這不死草,而是因為他腦中那棵他一直以為是一棵奇怪的沒有葉子的神秘小樹,竟和那不死草是如此的相似。


    難道那人是不死族的先祖?自己腦海中那神秘的小樹是圖騰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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