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那些沉重的話題之後,眾人皆是心情沉重,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漸漸從那壓抑的氛圍中緩過來。


    穀神通他們瞧著兩女興致缺缺,情緒低落,當下便決定換個方向,聊一些輕鬆愉悅的話題,以驅散這沉悶的氣氛。


    “聽說江湖上那些好事的人士,將你們和秦夢瑤列為年輕一代的三大女性高手啦?”穀神通麵帶微笑,語氣輕鬆地說道。


    “對呀,都是一些好事之徒瞎折騰搞出來的。”虛夜月撇了撇嘴,看似滿不在乎地回道。


    “瞎搞?但我可瞧得出來,你心裏其實挺開心的嘛。”陸漸嘴角上揚,帶著幾分調侃之意。


    “哎呀,不管怎麽說,總歸是好事,開心一點也算正常的啦。”虛夜月俏臉微紅,嬌嗔地說道。


    “你看莊丫頭就淡定得多。”穀神通笑著指了指莊青霜。


    “莊莊那是因為她麵癱。”虛夜月調皮地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說道。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莊青霜急忙反駁,那模樣又羞又急,來了個一鍵三連。


    “好了,不調侃你們了。不過說真的,你們能跟秦夢瑤並列,那也相當不錯了。”陸漸點了點頭,神色認真地說道。


    “確實,人家秦夢瑤可是慈航靜齋從小精心培養到大的,而你們隻能算是半路出家。但能後來居上,跟她並駕齊驅,這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穀神通目光中滿是讚賞與欣慰。


    “哎呀,師父,您怎麽能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虛夜月跺了跺腳,嬌嗔地說道。


    “為師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要知道,若不是咱們東島的傳承中存有一些精妙之處,就憑你們半路入門,拍馬也休想趕上秦夢瑤那自幼開始的悉心培養。”穀神通神色鄭重,語氣嚴肅。


    “有得必有失,雖說能讓你們在短時間內很快達到如今這個高度,但日後的突破,能否踏上那最後一著,還得看你們各自的機緣。”花鏡圓目光深邃,緩緩說道。


    “不過你們也無需過度擔心會被那個秦夢瑤遠遠甩在身後。”陸漸雙手抱胸,神色淡定。


    “為什麽啊?”虛夜月睜著一雙美目,滿是疑惑。


    “慈航靜齋的最高功法乃是《慈航劍典》,其最後一關乃是做死關,從古至今,無人能夠成功實現破碎虛空。”穀神通微微眯起雙眼,神色凝重地說道。


    “所以最後她還是要跟我們一樣,依靠機緣才能夠邁出那最後一著?”虛夜月若有所思地問道。


    “沒錯,不過她的機緣已經出現了。”穀神通目光一閃。


    “出現了?在哪裏?”虛夜月迫不及待地追問。


    “是年輕一代三大男性高手中的韓柏。”穀神通輕輕吐出這個名字。


    “他?”虛夜月想起了“夢中”的命運,眉頭微皺,心中暗想,自己還真不想跟韓柏再多有什麽交道。


    “沒錯,韓柏身具赤尊信倒灌而成的魔種,而秦夢瑤身具道胎。倘若他們能將魔種和道胎完美結合在一起,那就極有希望踏入那最後的關鍵一步。”穀神通仔細地解釋道。


    “所以說,你們務必要努力去尋覓屬於你們的那份機緣。”穀神通目光灼灼,神色莊重地說道。


    “我們定然不會讓師父失望的,我們絕對有信心不會比那慈航靜齋的秦夢瑤遜色半分。”虛夜月緊咬銀牙,俏臉上滿是決然之色,目光中燃燒著熊熊的鬥誌。


    “我們所能幫襯的,大致也就止於此了。往後那漫長且崎嶇的道路,得依靠你們自己去砥礪前行。”穀神通悠悠長歎,眼中飽含著無盡的期許與牽掛。


    “謝謝師父。”莊青霜盈盈下拜,聲音溫婉而誠摯。


    “師傅,您剛才說那個韓柏是受什麽倒灌而成的魔種,這究竟是具體怎樣的情況啊?”虛夜月蛾眉緊蹙,美眸中滿是急切與好奇。


    “也罷,日後你們必然會與那三位年輕高手有所交集和往來。此刻便與你們詳述一下他們的狀況,以免屆時你們懵懂無知,從而陷入不利之境,遭受無謂的損失。”穀神通微微頷首,目光中透著關切與慎重。


    兩女當即屏息斂神,側耳傾聽,那專注的模樣仿佛要將穀神通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刻在心底。


    “首先要說的是韓柏,此人原本不過是武昌韓府中一個看管兵庫的小小仆人,卻無端被人陷害,汙蔑其偷了主家的兵器,從而身陷囹圄,郎當入獄。偏巧在這獄中,他碰到了同樣躲進監獄的赤尊信。赤尊信竟將那道心種魔大法逆向施展,把自己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力,以及畢生積累的豐富經驗等等,統統化為魔種,倒灌至韓柏體內,使之形成了一個獨特的魔種,讓韓柏練就了一種另類的道心種魔大法。”穀神通侃侃而談,神色嚴肅。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有不少人說他很像赤尊信,並非外貌長得相似,而是他的行為舉止,乃至說話方式等等,都如出一轍。”虛夜月恍然大悟,蛾眉輕揚。


    “他接收了赤尊信一生的經驗,這般深厚的傳承,對他的影響定然是極為深遠的。”陸漸微微點頭,目光深邃地說道。


    何止啊,要不是巡演讓古神通他們橫插一手,好不好韓柏都被赤尊信奪舍了。


    “第二個要說的乃是風行烈,他乃是厲若海之徒,實打實的名門之後。但其人生路途卻充滿了坎坷與波折,遭受了諸多磨難。先是不幸被心懷叵測之人當作練功鼎爐,一身驚世駭俗的功力瞬間化為烏有,落得個功力盡失的悲慘境地。然而,命運似乎並未將他徹底拋棄,在那神秘的雙修府中,他竟迎來了轉機,不僅功力得以重新恢複,更是如有神助,精進迅猛,仿若脫韁之馬,一日千裏,突破以往瓶頸,更上一層樓,達到了令人矚目的新境界。”穀神通麵色凝重,話語中飽含著對風行烈命運起伏的感慨。


    “隻知道他曾經武功盡失,但具體情形卻是一無所知。”虛夜月娥眉緊蹙,美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好奇與疑惑。


    “這其中便牽扯到慈航靜齋的陳年往事了,真要細細道來,那真是長篇大論,不知要說到何時。你們日後若想知曉詳情,自己去詢問慈航靜齋之人便好,咱們在此,著實不好過多談論。”穀神通微微歎息,臉上浮現出一抹為難之色。


    “沒錯,慈航靜齋行事向來高深莫測,其所作所為,究竟是善是惡,是好是壞,實在難以輕易論斷。”陸漸雙手抱胸,神色肅然,語氣中充滿了對慈航靜齋的審慎與思索。


    其實誰不希望擁有像風行烈一樣的人生呢妥,妥的主角啊。


    “第三個要提及的乃是戚長征,此子相較前麵那兩位,在運氣方麵可謂是相去甚遠,且也並非出自那根基端正、聲名顯赫的名門大派。誠然,他雖曾承蒙左手刀風寒、毒手乾羅等黑榜高手的點滴指點,可實際上,他的絕大部分成長皆是源於自身在一場接一場驚心動魄、生死懸於一線的大戰之中的拚殺磨礪。在這三人之間,若論實戰之能,他毫無疑問是最為頂尖的存在。每次生死之戰,對他而言都仿若在地獄邊緣遊走,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但他憑借著頑強的意誌、過人的膽識和卓越的天賦,在血與火的洗禮中不斷突破自我,硬生生殺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強者之路。”穀神通神色鄭重,語氣中飽含著對戚長征的讚賞與欽佩。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亦有機緣。千錘百煉方能出精鋼,經受得住種種的生死考驗,隻要不死終究能出頭。”陸漸雙手抱臂,目光堅定,話語中充滿了對在生死邊緣求存之人的深刻理解與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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