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來,賀卓覺得自己衝動了,應該等晚上再問,“沒事了。”


    ?


    薑小滿一把拿過賀璋手裏的手翻書,“還沒畫完,畫完了再送您。”


    雖然薑小滿說能被他抓住的猴子沒有孫悟空那麽厲害,可賀璋還是想要一隻猴子,把屋裏子每個人都看了一眼,最後跑向賀卓。


    “父皇,兒臣想要一隻猴子,最好有七十二般變化和火眼金睛,兒臣還要給他做一個金箍和金箍棒。”


    賀卓除了他想要一隻猴子,別的一句也沒聽懂,“璋兒,給父皇說說什麽七十二般變化,金箍棒都是什麽?”


    薑小滿預感要扯到自己,趕緊趴在床邊開始畫畫,賀璋小嘴叭叭叭得說起聽過的西遊記,“後麵的還沒說給我聽過。”


    果然,下一秒薑小滿耳邊就響起了自己的名字。


    “薑小滿,你箭術不錯,明日就由你去給璋兒抓一隻這麽厲害的猴子。”


    薑小滿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一臉複雜,賀卓就喜歡看她吃癟的模樣,大笑出聲。


    笑得薑小滿表情更複雜了,“陛下,奴婢今日本來是想打兔子的,無意中才射中那隻白虎的。”


    “那你就再無意捉隻猴子,反正冬狩還有一些時日。”


    我想回家。


    好不容易熬到用完暮食,薑小滿想著皇帝也該走了,可一直等到賀璋被宮人帶回去沐浴,賀卓都沒離開。


    反而把薑小滿喊到外麵,“薑小滿,過來坐。”


    現在薑小滿覺得看見皇帝就沒好事。


    “你說說,璋兒為什麽那麽聽你的話?”


    “可能是十一殿下聽話吧。”


    我怎麽知道?


    “璋兒雖然乖巧機靈,可平日裏絕對算不上聽話,遇到不合心意的事就會大哭大鬧。”


    薑小滿又開始搜腸刮肚,謹慎發言,“小孩子就像一張紙,你畫什麽他就是什麽,如果他哭鬧你就妥協,他自然會用哭鬧解決問題,但這一套對我沒用,他試過幾次發現沒用也就放棄了。”


    賀卓沉默了很久,久到薑小滿看了好幾次確認他還坐在這。


    “小五…”剛起了個頭又停住了。


    半晌,“小五的母後生他之時難產,當時兩人隻能保一個,我保了他母後,可最後…”賀卓長歎一口氣,半天沒再說出一個字。


    薑小滿看向皇帝,隻覺得一夜白頭是有可能的,這一會皇帝看著就蒼老了許多。


    “他是皇後唯一的血脈,我也想和他親近些,可每次看到他,都會讓我想到皇後。”


    “陛下若恕民女無罪,民女倒有些話想說。”


    “朕恕你無罪。”


    “在您和皇後決定生下賀璟的十個月裏,你們都有得選,可賀璟沒有。


    您的其他孩子有爹娘疼,賀璟沒了娘,連您也疏離他,他還被人掛上災星的名頭,您肯定知道,但您有幹預過嗎?


    他在宮裏肯定受了不少委屈,這對賀璟不公平。”


    賀卓一言不發,看不出喜怒。


    薑小滿先慫了,“您說了恕我無罪的!”我已經盡量在委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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