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裏,南依夢第一個到,她到了之後,後麵陸續有人來。


    她還沒有睡熟,就聽見有人在說她,“煙雨,你說我們班的那個南依夢什麽來頭啊?居然會武功,今天那比賽也太精彩了!”


    趙煙雨沒有出聲,另一個同學又道,“是啊!上次捐錢也是捐的最多的,我敢肯定她們家一定很有錢!2萬塊哦!我長這麽大就沒有見過這麽多錢,真是大開眼界!唉!”


    趙煙雨給了她一個眼神,笑了。


    其實,心裏是很鄙視的,鄉巴佬沒見過世麵!


    又有一個同學道,“唉!我什麽都不羨慕,就羨慕我們教官給她夾雞腿吃,要是我的話,我不得開心死!”


    說完,她又說道,“你們說我們教官到底有沒有女朋友啊?”


    趙煙雨淡淡的說了一句,“睡覺吧!下午還得訓練呢!”


    心裏腹誹,有沒有女朋友跟你們有什麽關係?你們也配!


    她剛坐到床邊,南依夢就在上方翻了個身,嚇了趙煙雨一跳,她這才意識到她的上鋪住人了。


    起身一看,南依夢也睜著大大的眼睛看向她,她嚇的往後退了一步,“南……南依夢!”


    南依夢心裏腹誹,你又沒有做虧心事,怕什麽怕?


    我又不是鬼。


    於是她坐了起來,笑眯眯的道,“大家好啊!我是南依夢!以後,要講我八卦的時候,記得避開我哦,被當事人聽去了多不好,你們說是吧!”


    南依夢這樣一說,全寢室都安靜了。


    這氣氛安靜的尷尬死了。


    還好這時,寢室裏又進來一人,南依夢笑著打招呼,“嗨!張婷。”


    張婷也意外又驚喜,南依夢居然和她一個寢室。


    這幾天,她住這個寢室總感覺不自在,本來她們就3個人住,結果要軍訓了,又給她們這個寢室多調了兩個人來。


    其中一個就是趙煙雨,趙煙雨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來的時候,她不想住上鋪,於是找張婷商量,換了她的下鋪。


    趙煙雨說她身體不好,有恐高症不能住上鋪,張婷也不知道什麽是恐高症,以為她生病了才換的。


    其實住上鋪也沒有什麽,就是她家庭條件不好,所以比較自卑,不愛說話。


    她們幾個說話,她也不參與,最主要的是,她們總是把寢室搞的亂七八糟的,她就很不舒服。


    每次都是她一個人打掃寢室衛生。


    見南依夢來了,就像見到了親人了一樣,激動道,“南……南依夢!你來我們寢室了?”


    南依夢笑著,“不然呢?你住哪裏啊?”


    張婷指了指她旁邊的上鋪,“這裏。”


    南依夢高興道,“嘿!以後我們就是床友了!”


    張婷第一次聽床友這麽一說,靦腆的笑了。


    下午,軍訓繼續開始,上午教了些簡單的格鬥術,下午還是兩兩對練。


    下午本該楊澤希和南依夢一組對練,楊澤希樂壞了。


    南依夢跟誰練,她都無所謂。


    兩人練的好好的,鄒以柯在旁邊看著,總覺著楊澤希那小子動機不純,看著他就礙眼。


    於是道,“楊澤希!南依夢!你們倆會了,不用練了,出列。”


    兩人停了下來,站出來了。


    鄒以柯又道,“你們倆出來,見誰練的不標準,上前指導一下。”


    “南依夢,你過來,你看著這幾組。”


    “楊澤希,你看這幾組。”


    兩人分別站在了對立麵,中間隔的老遠了,鄒以柯心裏才舒服了一點。


    就在這時,趙煙雨突然,“哎呦”了一聲,跌倒在地上了。


    她的搭檔喊道,“教官,趙煙雨好像崴腳了!”


    鄒以柯喊道,“南依夢,你去看看。”


    南依夢也隻能上前查看,她走到趙煙雨身旁蹲了下來,挽起她的褲腳看了一下,沒有紅腫,又用手輕輕的按了一下。


    趙煙雨就痛的眼淚都出來了,聲音哽咽著,“哎呦,輕點!”


    南依夢,“……”


    我就輕輕的接觸了一下,有這麽痛嗎?


    她抬頭看了她一眼,確實很痛的感覺,眼眶裏全是淚水,楚楚可憐的。


    如果她沒有學過微表情管理的話她就信了。


    心裏腹誹,好一朵楚楚可憐的小白花,演技可真好!


    這又是為哪樣?


    不想軍訓?


    想休息?


    於是她開口道,“同學,還能走嗎?我扶著你,我們到邊上去,方便給你處理。”


    聽南依夢這麽一說,趙煙雨臉色就不好了,心裏腹誹,誰叫你過來的,本想讓教官過來的,你過來幹啥呢?壞我好事。


    她本還在幻想,腳崴了,鄒教官會過來關心她,會把她背去找校醫。


    但還是委屈道,“我動不了。”


    聲音越來越小。


    南依夢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不就是崴了腳嗎?


    搞的跟快要死了一樣。


    南依夢又見她望向鄒以柯,心裏明白了,好家夥!鄒以柯的桃花債,她可不管。


    於是笑著喊道,“教官,趙煙雨她動不了,怎麽辦?”


    鄒以柯見南依夢笑的耐人尋味,他就知道沒有好事。


    趙煙雨也眼巴巴的看著他,他走了過去,嚴肅道,“傷到哪裏了?”


    南依夢如實道,“應該是腳踝吧!”


    她很想說沒事的,但她不能說啊!


    鄒以柯才不信南依夢看不出來傷到哪裏了,又道,“周圍的同學散開一點,繼續練習。”


    周圍的同學都散開了,他又對南依夢說道,“你不是會紮針嗎?給她紮一下,先做做急救,一會兒校醫就來了,我已經叫學生去喊了。”


    南依夢,“……”


    我可以說我不會嗎?


    這不是給自己拉仇恨嗎?


    鄒以柯這樣說,嚇趙煙雨一個激靈,她本來就是裝的,楚楚可憐的看向南依夢。


    南依夢尷尬一笑,“來軍訓時,忘帶針了。”


    趙煙雨終於鬆了口氣,又楚楚可憐的看向鄒以柯。


    鄒以柯沒有絲毫要把她拉起來的打算,趙煙雨心裏更不是滋味,又想到了他給南依夢夾雞腿的事,心裏又嫉妒又恨的,大哭了起來。


    惹的她搭檔心疼不已,她搭檔是班裏的一個男班委,安慰道,“趙煙雨,你別哭啊!醫生馬上就到了。”


    搭檔越說她哭的越大聲,把隔壁班的教官都吵過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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