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了,市場裏又恢複了熱鬧的景象,南依夢也沒有了在到處逛逛的心情了,幾步就走進了剛剛的蘑菇店。


    老板見到剛剛的場景也十分震驚,沒有言語的跟著南依夢進了店,進了店才激動道,“小神醫!”


    南依夢一愣,後反應過來,應該是被剛剛的操作驚訝到了。


    擺了擺手,道,“老板,我不是什麽神醫,我就是來買蘑菇談合作的。”


    她這麽一說,老板有些疑惑,但剛剛那用針的手法,跟小神醫一模一樣,不會錯的。


    於是,堅定道,“你就是貴城的小神醫!”


    南依夢有些驚訝,問道,“你認識我?”


    老板見她如此問,更加確定了,於是更加激動!


    “真的是你啊!前兩個月我去貴城出差,我突然心痛,直接倒地了。


    你那時正在那裏義診,有見我倒了,把你叫了過來!


    你直接兩針下去,我才緩了過來,你告訴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還囑咐我回去了一定要去醫院做手術,不然就有生命危險!


    我聽了你的話,客戶都沒有去談,直接買了火車票回了家。


    第二天就去了醫院,醫生一檢查,發現我心梗已經特別嚴重了,醫生還說要不是你的那兩針,我可能當場就會……”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來,歎了口氣,“唉!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還沒有來得及感謝你,我貴城的朋友就說你已經離開貴城了!”


    又接著說道,“還好在這裏遇見你了!謝謝你啊!”


    南依夢有些印象了,當時正是中午,陽光很大,曬的人睜不開眼睛,搶救他的時候,還有好心人幫著撐傘!


    南依夢沒有太多時間跟他敘舊,於是說道,“嗯,我記得了,不用感謝!我現在就想留一個你的電話號碼,我要蘑菇的時候直接聯係你!”


    南依夢心裏清楚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早點離開才是上策。


    說完又笑了笑,玩笑道,“此地不宜久留!”


    老板剛剛隻想著認恩人了,激動的把剛剛那茬子事忘了。


    用手拍了一下額頭,“唉!看我這老頭子,記性不好,我這就給你拿名片!”


    說著,就去拿了一張名片遞給南依夢,南依夢接過名片,順手裝包裏了。


    拿了一張紙寫了一個電話號碼,笑著說道,“我的電話號碼,我叫南依夢,老板你存一下,以後希望合作愉快!”


    老板接過紙,高興道,“好,我一會兒就存!”


    說完想到了什麽,“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南依夢微笑著,點頭示意他去,結果就聽見他電話打通,說道,“喂,浩子,在市場裏麵嗎?在啊!在就過我這裏來,把你的麵包車開過來,幫我送一個客人走,對,馬上過來,快點!”


    掛了電話,他笑眯眯的走過來,說道,“一會兒,你坐我侄子的車走,這樣安全一些!”


    南依夢點頭,沒有想到老板考慮的這麽周到,道了聲謝,“謝謝!”


    老板又去攤位上裝了一些蘑菇給她,“謝啥謝啊!我想留你吃飯的,你看這也不方便了,給你裝一些菌子回去吃!”


    南依夢見老板如此客氣,有些不好意思要,但老板都裝上了,說道,“這些我給錢吧!聽說這些都貴!”


    老板嚴肅了起來,“要啥錢,這些在我們這裏不值錢,你拿回去吃,我還得感謝你的救命之恩,這點不夠啊!”


    說著,外麵的麵包車就到了,按起了喇叭,老板把兩大袋蘑菇塞到她手裏,崔道,“趕緊走,我就不方便送你出去了!”


    南依夢接過蘑菇,兩袋起碼有幾十斤,要是以前她段然是提不起的。


    現在的她可以輕鬆提起,見老板崔,也明白了老板的處境,說了聲,“謝謝!”頭也不回的上了麵包車。


    司機是個敦厚的年輕人,皮膚有些黝黑,見南依夢提著兩大袋蘑菇。


    還好心的把車門打開,幫著她把東西提上車放好。


    等南依夢上了車,發動了車子,車子緩緩開了出去,禮貌的問道,“小妹,你去哪裏?汽車站?還是火車站?”


    南依夢一聽,想了想,這邊應該有一個飛機場,坐飛機回去快一些,而且更安全一點。


    於是,問道,“大哥,去最近的機場行嗎?”


    年輕人一聽,想著是叔叔的客人,怎麽著都行,於是說道,“可以,但最近的機場還有100公裏左右,我車裏沒有油了,得去加油站,加點油才行!”


    南依夢一聽可以,心就放了下來,高興道,“謝謝大哥了,待會兒加油我付錢!”


    年輕人黝黑的臉上憨厚的笑了一下,委婉的拒絕道,“你是我叔的客人,不用給!”


    南依夢也沒有繼續說了,她知道這邊的人都比較老實厚道,到時候直接給就行了。


    接下來沒有說話,她好好的坐好,看著外麵的風景!


    很快車子就到了加油站,車子把油加滿,南依夢偷偷的把錢給了,年輕小夥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


    “小妹,叫你別給錢的,回去叔肯定罵我!”


    說完,繼續握著方向盤,車子繼續前行,南依夢笑了笑道,“沒事!他不知道,你開快點就行!”


    小夥明白小姑娘趕時間,隻是憨憨的笑了一下,踩了油門,車子也提速了,在馬路上跑的飛快!


    大約過了2個小時,車就到了機場,南依夢下車的時候,還是偷偷的放了200塊在後座上當車費!


    一個人提著兩大袋蘑菇進了女廁所,見沒有人的時候偷偷的把蘑菇,放進了空間公寓。


    出來的時候,手裏沒有東西,隻背了個書包,輕鬆多了。


    過了安檢直接去了售票大廳,問了工作人員,有沒有去南城的機票,工作人員說她運氣好,還有最後一張,下午1:40。


    於是她直接買了,看了看時間,現在也是12點了,還可以進一點食物,再去候機室,於是就在機場內找了一個快餐店解決了午餐!


    吃了飯過後才想起來,飛機上也有餐食,想想算了,大不了一會兒不吃了,默默的去了候機室等待。


    這邊,南依夢剛剛走沒有10分鍾。


    那群地痞流氓的爹就帶了一幫人氣勢洶洶的過來了,看著綁成一堆的螞蚱。


    哦!不對,他的手下和兒子,一個個的痛的臉上表情扭曲,卻喊不出來,火冒三丈!


    趕快叫人把繩子解開,問了周圍的人是誰幹的?


    沒有一個人說話,問他兒子,“誰?誰把你搞成這樣的?”


    他兒子隻是張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其他手下也一樣!


    氣得直接把這群人往醫院裏送,沒有想到他們平時欺負人慣了,今天居然被人給算計了,吃了個啞巴虧!


    蘑菇店裏的老板見人走了,探個頭出來,輕輕歎了口氣,幸好小神醫走的快!


    這時,他老婆才從屋裏出來,見他神秘兮兮的往門外看,好奇的問道,“老頭子,你看啥呢?”


    老板看自家婆娘現在才出來,氣不打一處來,臉色一下就變了,“叫你出來守店,你半天不出來!你在裏麵摸屈啊!”


    女人見她家男人發火了,也委屈道,“你吼啥呀!我這沒出來,還不是你女兒在婆家跟她婆婆鬧矛盾了。


    在給我抱怨,再說了有顧客來,我知道出來就是,這不沒有什麽事嗎?”


    男人又吼道,“沒事!沒事!剛剛外麵的動靜那麽大!你沒有聽見?”


    女人納悶,光聽女兒抱怨去了,沒有注意聽見外麵有什麽動靜啊。


    於是,問道,“啥事啊?”


    男人不想理會她了,去收蘑菇去了,沒有好氣的丟了一句話,“自己出去問去!”


    女人憋憋嘴,“問就問!”


    ……


    酒店房間裏鄒以柯照顧林然,淩晨4點鍾才睡。


    一天都在逃命的路上,回來又照顧林然,突然就安全了,卸下了所有的防備,身體就特別的疲憊。


    一睡就足足睡了幾個小時,南依夢走時,他都沒有反應,還是隔壁夫妻倆來敲門,他才清醒過來!


    醒來第一反應是走到房門邊,警惕的問,“誰?”


    夫妻倆愣了一下,女人開口了,“是我們,你們睡好了嗎?”


    鄒以柯這才反應過來,是隔壁夫妻二人,想著南依夢還在裏麵,於是說道,“稍等!”


    門外回了一句,“好的!”


    說完,他就轉頭看向南依夢睡過的那張床,結果人去床空。


    昨天還鼓鼓的被子,現在十分平整,似乎從沒有人睡過一樣,感覺昨晚,床上麵有人躺著是錯覺!


    南依夢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就像是她突然救了他,像天使降臨一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生命垂危的時候。


    房間裏沒有了,關於她的一切物品,似乎這幾天的相處就像是大夢一場不真實!


    他愣在了原地,心裏有些莫名的失落,用手使勁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不少,看見了桌子上的紙和兩瓶藥。


    兩步走過去,拿起了紙看到:


    鄒以柯:


    當你看到這張紙的時候,我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本想跟你好好道個別的,看你也累了,就不打擾你了,我這個人也不擅長與人道別,所以就這樣吧!


    桌子上的兩瓶藥,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那天在給你包紮傷的時候,發現你身上有很多的疤,這兩瓶藥是祛疤痕的,你和你朋友都用的上,希望你們守護國家的同時,也不忘守護好自己!


    再見了,鄒以柯!最後祝你們一切安好!


    南依夢留


    鄒以柯看到這短短的兩段話,心裏莫名的暖,又莫名酸酸的感覺。


    收起了紙和兩瓶藥,這兩樣東西證明了,南依夢是真實存在的,並不是一場夢!


    隻可惜他們沒有好好的道別!


    心莫名其妙的就空了!


    鄒以柯收拾好了心情,走到房門前把房門打開,語氣淡淡的說道,“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去派出所?”


    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女人笑著說道,“我們是來找南依夢的,她起了沒有,我們想給她道了別就去。”


    女人記得昨天在車上,聽見鄒以柯叫她南依夢的,所以直接說了名字。


    鄒以柯下意識的用手抓了抓他的寸頭,愣了一下,淡淡的,有些失望的說道,“她已經走了!”


    夫妻倆又對視了一眼,有些遺憾,女人又道,“太遺憾了,都沒有來得及好好謝謝她,她就回去了?”


    說完,又望向鄒以柯,“那你有她的聯係電話嗎?”


    鄒以柯這才反應過來,是啊!他們連對方的聯係方式都沒有。


    又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


    女人也納悶,怎麽會沒有呢,不是朋友嗎?


    看他表情是真沒有,還是感謝道,“謝謝你,沒有就算了。”


    有些失望,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男人明白了她的意思,笑著說道,“小兄弟,能留一個你的電話號碼嗎?等我們回家了,我們也想感謝一下你們!”


    鄒以柯救人也從沒有想過別人報答,於是趕緊說道,“不用報答了,救你們也是我們的義務,你們以後好好生活就好了!


    還有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通訊設備弄丟了,也給不了你們電話號碼。


    你們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兒,等會兒會有人帶你們去派出所,你們單獨去也交待不好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說完,鄒以柯打了個哈欠,就把房間門關了,回到南依夢剛剛躺過的那張床上,躺下繼續睡,等待江樹的到來。


    夫妻倆一頭霧水,這可怎麽是好,本想報答,結果兩個救命恩人都不需要,這世間還是好人多呀!


    夫妻倆還是很聽話的回房間休息去了,想著,一定要把這份恩情牢牢的記在心裏。


    鄒以柯讓江樹帶他們去派出所,其實是另有安排,讓江樹去說明情況,好讓當地政府重視起來。


    杜絕以後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整頓旅遊行業,同時大力宣傳,以免再有遊客上當受騙,嚴打犯罪分子!


    躺在床上的鄒以柯,被子上還有南依夢留下的淡淡香味,很快又睡了過去,直到有人來敲門。


    鄒以柯揉了揉眼睛,起床去開了門,一開門就見風塵仆仆的江樹站在了門口,後麵還跟著幾人,抬著擔架。


    鄒以柯激動道,“江叔!”


    江樹見著鄒以柯完好無損,這幾天都在找他們,幾乎沒有合過眼,就怕他們有個三長兩短。


    這見著人沒事了,用手拍了拍他的肩,欣慰道,“沒事就好!沒有事就好啊!”


    接著又問道,“林然怎麽樣了?聽你爸說情況不太好啊!”


    鄒以柯把門打開一點,說道,“在裏麵,不過沒有什麽大事了,可能需要輸點營養液才能醒過來!”


    話還沒有說完,江樹兩步就跨到了林然的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人,身上全部都是白色的紗布,這可是他們的英雄啊!


    這是遭受到了非人的待遇了吧,心裏非常的心寒,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聲音有些沉重的說道,“你們幾個進來,小心些!先把人抬到車子上去!”


    幾人得了命令,快速的進了房間,把林然綁到擔架上固定好,抬了出去。


    江樹見人抬走了,在屋裏四處打量了一番,疑惑道,“人呢?”


    鄒以柯:“……”


    什麽人?


    見鄒以柯呆愣的站在那裏,江樹直接笑著打趣道,“你小子,傻愣著幹啥?


    我問你救你們的姑娘去哪裏了?


    你爸給我說,說過來一定要感謝她來著?”


    鄒以柯這才反應過來,手又摸了摸頭,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傻愣傻愣的,失望道,“她回去了!”


    江樹第一次看見小輩鄒以柯這副傻愣的模樣,還有失望的樣子,著實一副少男懷春的模樣。


    都是過來人,也不戳破,繼續打趣道,“唉!可惜了,沒有見著人,這姑娘一定好看!”


    聽江樹這樣說,鄒以柯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但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下意識道,“還行!”


    江樹見他上套了,又繼續套話,“姑娘是本地的吧,空了我們得去拜訪拜訪!”


    鄒以柯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傻傻道,“不是,南城的!”


    江樹:“……”


    這住址都知道了,看來是上心了,以後得多關注才行。


    以前都說這孩子在感情方麵不開竅,這是開竅了不自知,他現在才不會提醒他,提醒了逗著就不好玩了!


    於是,又說道,“南城的就好辦了,我們的部隊就在南城,到時候一定好好感謝!”


    鄒以柯把東西收拾好了,回道,“嗯!”


    又說道,“江叔,隔壁有一對夫妻,是我們救回來的,你帶他們去派出所,我給你說說情況,這邊的旅遊行業需要整頓一下了!”


    江樹一聽是重要的事情,立即就嚴肅了起來,“你說,我聽著!”


    鄒以柯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個字不漏的如實都敘述了一遍。


    還把昨天晚上看到毒牙是一個年輕人的事都說了,這是一個新發現,以便他們有新的思路,更好的打擊犯罪!


    江樹一聽,這信息量有點大,疑慮道,“難怪我們抓不到毒牙,我們的方向就錯了,線人提供的信息不對,一直以為毒牙是中年人,我們的線人有問題?”


    鄒以柯冷靜的瑤瑤頭,淡淡道,“線人有可能就沒有見過真正的毒牙!”


    江樹也冷靜了下來,拍了拍鄒以柯的肩,道,“不管線人知不知道,這次要徹查一番,不能讓我們的兄弟白犧牲了!”


    鄒以柯點頭,回了一個“嗯”字,就沒有在說話了。


    聊完了正事,江樹也放鬆了下來,笑著道,“小柯,你說的那個姑娘,我還真想見見,這次你們那麽凶險,多虧了她幫忙,等忙完了我們就去!”


    鄒以柯:“……”


    怎麽這麽熱情,怎麽去?


    他隻知道她身份證上的地址,不知道她住哪裏,電話號碼也沒有。


    見鄒以柯不言語了,江樹打趣的問道,“不能去?”


    鄒以柯搖頭,道,“不是,我不知道她具體住哪裏,隻知道身份證上的地址,還有,我沒有聯係電話!”說完莫名的失落。


    這些江樹都看在眼裏,心想,這小子可能真上心了,智商都不在線了。


    於是,開始點撥,“小柯,有身份證的地址就行了,你忘了我們是幹什麽的了,這些啊!江叔搞定!”


    說完看向鄒以柯,發現這小子眼睛都亮了,又繼續說道,“至於電話號碼,回去問你爸,你爸手機上有號碼!”


    鄒以柯一聽,剛剛還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就風和日麗了,又用手摸了摸頭,笑著道,“謝謝,江叔!”


    江樹見他愣頭愣腦的,腦子都不靈光了,搖搖頭:傻小子!


    見鄒以柯東西不多,就一個健身包,好奇的問道,“你這是?”


    鄒以柯提起包,如實回答,“這是我們收割的槍支,回去上繳!”


    知道了是什麽,江樹就沒有再說什麽了,同鄒以柯一同走了出去。


    鄒以柯敲了隔壁房間的門,夫妻倆開了門,鄒以柯給江樹介紹了兩人,把兩人交給了江樹,就坐上了車和林然一起,坐車奔向了機場。


    鄒以柯他們來到機場,直接走機場的專用通道,直接就上了飛往北城的飛機。


    下午1:40,兩架飛機同時起飛,隻是方向不同,一個往南飛,一個往北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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