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一會兒,天都快黑了,也沒有走出森林,南依夢提議,“我們就在這裏休息吧,天快黑了,這裏比較平,可以搭帳篷。


    還有就是這裏有水,還有蘑菇可以吃,再走怕有未知的危險!”


    鄒以柯這才鬆開了南依夢的手,淡淡的回道,“好,我來搭帳篷!”


    南依夢放下書包,“好,我去采蘑菇,撿幹樹枝。”


    說完,就開始分頭行動,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鄒以柯搭好了帳篷,南依夢把蘑菇和樹枝也撿回來了。


    鄒以柯道,“南依夢,這?這蘑菇能吃,顏色鮮豔,有毒。”


    南依夢一邊處理蘑菇,一邊淡定的說道,“它是有毒,而且還有劇毒。”


    鄒以柯:“……”


    見鄒以柯沒有說話,怕是被嚇著了,又笑著說道,“這是雲南特產,紅蘑菇,放心,不會被毒死的。”


    見他信了,又停頓了一下,“但是會被毒暈!”


    鄒以柯見她在偷笑,於是故作緊張,“我去生火,一會兒我先吃,吃了沒有毒你再吃,這樣不會兩人一起中毒!”


    南依夢,“好,不過你別擔心,就算中毒了,我也可以救你!”


    火生好了,蘑菇也洗幹淨了,鄒以柯就看著南依夢把這紅紅的一顆顆蘑菇放進翻滾的開水裏。


    怎麽看都覺得有劇毒,但看見南依夢淡定的模樣,也放心不少。


    做好這些,南依夢看了一眼鄒以柯,他生火的時候,白t恤被弄黑了,再加上這幾天,都沒有換衣服。


    還有就是衣服上還殘留著她的鼻涕,穿著肯定不舒服,於是說道,“鄒以柯,把衣服脫了!”


    鄒以柯楞了一下,“你剛剛說什麽?”


    南依夢又提高聲音,“把衣服脫了。”


    鄒以柯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真脫?”


    南依夢見他那想歪了的眼神,直接上手了,“真脫,磨磨唧唧的!”


    鄒以柯真的慫了,“荒山野嶺的,還是別脫了!”


    死死的護住衣服,不讓南依夢脫。


    南依夢見他一副她要強暴他的,小媳婦模樣,哈哈大笑起來,“哈哈,鄒以柯,你想什麽呢?你衣服髒了,都穿幾天了,脫了我給你洗,洗好了烤幹可以繼續穿。”


    鄒以柯才知道他誤會了,於是尷尬道,“脫了怕冷,對,山裏冷!”


    見他不反抗了,南依夢直接就把他衣服扒下來了。


    扒下來的那一刻就後悔了,這身材,八塊腹肌,肩寬細腰,看著肌肉硬硬的,好想用手去戳戳,看看是不是她看到的那麽硬,但還是忍住了,看的入迷。


    衣服被南依夢扒了,鄒以柯隻感覺身體一涼,長這麽大,沒有在女生麵前露過,下意識的用手護在胸前。


    見南依夢直勾勾的看他,他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咳咳!”


    南依夢這才反應過來,淡定的說道,“在這裏別動,烤火就不冷了,我去給你洗衣服。”


    說著又從書包裏,拿出她自己換下來的運動服,沒有在看鄒以柯,直接去溪水邊洗衣服去了。


    洗衣服的時候,心裏還嘀咕兩句,“幸好有洗衣液,不然啊,這白衣服都洗不幹淨!”


    洗好衣服,回去的時候,鄒以柯沒有那麽拘謹了。


    光著上半身用樹枝搭了個簡易的晾衣服的架子,見南依夢回來了,接過她手裏的濕衣服,就熟練的晾了起來。


    衣服晾好了,南依夢不自在了,不敢多看他,怕在看他流鼻血。


    於是找了一個理由,“鄒以柯,蘑菇還要煮一個小時,你看著火,小心湯煮沒了。


    我去帳篷裏呆一會兒,煮好了叫我一聲。”說完就直接進了帳篷。


    鄒以柯感覺到她不好意思了,於是道了一聲,“嗯,好!”


    在心裏腹誹著:剛剛還看的很起勁!這就不敢看了!?


    想著,剛剛她慌裏慌張的進帳篷的樣子,搖搖頭,嘴角上揚,得意的笑了。


    南依夢進了帳篷,默念道:眼不見心不煩!眼不見心不煩!……


    過了一會兒,又掏出智能手機,把指南針打開,還是用不了。


    心裏想著,應該不是時空的問題,單機遊戲都能玩,於是又掏出棒棒機,撥了一個號出去,結果沒有信號打不通。


    在打開指南針,指針搖晃的厲害,這才明白過來是磁場的問題,於是喊道,“鄒以柯!”


    鄒以柯在外麵也無聊,回了一聲“嗯!”


    “不是我的指南針壞了,而是山裏的磁場問題,手機撥號也撥不出去,明天我們自己想辦法出去!”


    鄒以柯,“好,知道了!”


    接著又是一段沉默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的意思。


    沒有一會兒,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帳篷外麵的蚊子也多了起來,拍拍打蚊子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南依夢,“鄒以柯,你過來一下,我給你驅蚊蟲的藥。”


    說完就從包裏拿了一瓶她製作的藥膏。


    鄒以柯也聽話,過去把帳篷拉開,拉開的時候,南依夢見他白皙的身上全是蚊子送的紅包。


    於是也不忍心他繼續在外麵了,說道,“鄒以柯,蘑菇差不多好,你把火滅了,進帳篷裏來,我給你抹藥!”


    鄒以柯已經習慣南依夢幫她上藥了,也覺得沒什麽,把火堆滅了就進帳篷裏去了。


    南依夢說道,“你坐好,背對著我。”


    鄒以柯就像一個聽話的孩子,乖乖的照做。


    南依夢把藥塗在了有紅包的地方,一陣涼喲喲的感覺,瞬間癢的地方就不癢了,而且還很舒服。


    唯一不適的地方就是,她塗藥的時候,指尖很輕,就像在他背上遊走一樣,背不癢了,心裏癢癢的。


    南依夢見他背部白皙,就顯得蚊子送的紅包特別明顯,於是打趣道,“鄒以柯,你怎麽能這麽白,讓我們女生怎麽活!”


    鄒以柯:“……”


    見他不吭聲,南依夢又道,“轉過來,我給你塗藥!”


    鄒以柯難為情道,“前麵我自己來,我能行。”


    說著就奪過她手裏的藥膏,悠哉悠哉的塗了起來。


    南依夢:哦豁!想戳肌肉的計劃泡湯了!


    於是有些失望道,“你慢慢塗,我出去盛蘑菇湯。”


    鄒以柯,“好。”


    把湯盛好,“鄒以柯!”


    “嗯!”


    “出來喝湯,吃蘑菇!”


    鄒以柯塗好藥,光著上半身出來了,南依夢把湯遞給他,“喝吧!越毒的蘑菇湯越鮮美,你嚐嚐是不是這麽回事?”


    鄒以柯心裏沒底,但信任她,還用勺子喝了一口,喝了之後,感覺一切都很好,而且確實很好喝,又忍不住喝了一口。


    南依夢見他喝的香,於是道,“我也想喝。”


    見她期待的模樣,他又想逗逗她,於是假裝中毒,直接倒地。


    他這一倒地,確實把南依夢下了一跳,急忙喊道,“鄒以柯,鄒以柯,你沒事吧!”


    喊了很久都沒有反應,南依夢冷靜了,檢查了一翻沒有中毒的症狀,把了一下脈,中氣十足的,就知道他是裝的。


    也不在管他,把剛剛盛的蘑菇湯喝了,又吃了一些蘑菇,吃的飽飽噠,感歎道,“毒蘑菇就是香!”


    鄒以柯:“……”


    這人沒有良心,他都暈了,也不來關心關心他。


    她還吃的那麽香,其實他也餓了,第一次想調皮一下,結果沒用,也不好意思起來,隻能繼續裝。


    南依夢想著,這人還真能裝。


    於是道,“地上的某人,在不起來,地上的水蛭就會爬進你的皮膚裏,把你的血吸幹,比毒死還慘哦!而且某人身上還有傷,水蛭最喜歡血腥味了!”


    鄒以柯最怕水蛭一類的爬蟲,瞬間就爬起來了,把身體檢查了一遍,還好沒有,這才明白是南依夢嚇他,於是用幽怨的小眼神盯著她,仿佛在說,你等著!


    記得有一次訓練,就有一個隱藏任務,趴在一個低窪的泥地理,比較潮濕,趴在那裏很久,穿的那麽嚴實,水蛭那種爬蟲都鑽進了他的皮膚裏。


    吸了他好多血,任務完成才發現,回去之後還特意去醫院檢查了才放心,後來的幾天,想起就一身雞皮疙瘩,想起來就有不良反應,想吐!


    南依夢看見他剛剛的反應,哈哈大笑,“誰叫你騙我!?”


    鄒以柯就這樣裝病騙過南依夢一次,往後再也沒有裝過了,因為南依夢太厲害了,她就不是一般的小女生!


    本來裝病是求安慰的,結果被她戲耍了。


    鄒以柯,“我餓了,我要喝蘑菇湯!”


    南依夢給他盛了一碗,“喝吧,沒有毒!”


    鄒以柯放心的喝了起來,南依夢又道,“紅蘑菇本來是有劇毒的,就像河豚一樣有劇毒,但經過高溫的特殊處理,就沒有毒了,可以食用!……”


    見南依夢說的頭頭是道,鄒以柯也挺佩服,最後南依夢又道,“如果不會處理,最好別吃,吃了重者也會中毒身亡,輕者會產生幻覺!”


    剛剛說到這裏,南依夢就看見遠處有一個發光體,星星點點的,就像螢火蟲一樣,於是不自覺的往那邊走,想去看個究竟。


    鄒以柯也吃的差不多了,見南依夢往小溪的方向去了,於是喊的,“南依夢,你去哪裏?”


    南依夢頭也沒有回的說道,穿上你的衣服,把帳篷裏的燈提過來,鄒以柯也沒有再問照做,他相信她發現了什麽?


    兩人走近,才發現是一條烏蛇被捕獵夾,把身體夾住了動不了,隻能一直盤在這裏。


    南依夢最怕蛇,本來說不管了,結果鄒以柯把燈提過來,才發現這條烏蛇就是山洞裏的那條委屈巴巴的笨蛇。


    看見來的是熟人,那蛇就像有靈性一樣,一個勁兒的向南依夢搖著尾巴。


    鄒以柯見是一條烏蛇也很怵,說道,“我們離開吧,這蛇有劇毒,咬一口,不死也殘!”


    南依夢看見它委屈巴巴的,痛苦的盤在那裏,心裏想著,拿了你們的東西,就算抱恩吧,算姐姐心善,救你一命。


    於是又對鄒以柯說道,“沒事,你看它呆頭呆腦的,不會傷害我們的,你把燈提著,我去救救它!”


    鄒以柯還是不放心,“別去!”


    南依夢安慰道,“蛇是有靈性的生物,它知道我是去救它的,不會傷害我的,如果它傷害了我,你就一刀砍了它,我有解藥,你放心!”


    說了這麽多,鄒以柯想到了,農夫與蛇的故事。


    但南依夢已經過去了,他也隻能在關鍵時候保護她。


    那條笨蛇,南依夢一靠近它,它溫順了很多,也不動了。


    南依夢把捕獵夾慢慢的從它的蛇身上拿下來,再怎麽小心翼翼,還是會碰到蛇的身體。


    那種涼涼的滑滑的質感,南依夢忍不住雞皮疙瘩,好不容易把捕獵夾拿了下來,覺著完事了。


    在定眼一看,蛇身上還有傷痕,於是對鄒以柯說道,“你就在這裏,它不會傷害你的,我去拿點藥過來。”


    鄒以柯也照做,南依夢一走,這笨蛇就向鄒以柯搖起了尾巴,表示友好,鄒以柯以為是錯覺!


    對它也沒有那麽大的偏見了。


    南依夢過來,把適合蛇用的藥膏給它塗上,那笨蛇舒服的又搖起了尾巴,見它沒事了。


    南依夢說道,“沒事了就回家去,跑那麽遠幹嘛?不怕迷路,看吧!被夾住了,小心被燉來喝湯!……”


    鄒以柯,“……”


    第一次見南依夢苦口婆心的勸一條離家出走的蛇回家,瞬間傻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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