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鄒以柯,多次失去意識。


    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看見了周楊,畫麵回到了上次和周楊一起作戰的時候。


    他中槍倒下,可是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就是身體好累好累。


    想睡覺,眼睛剛剛閉上,就聽見周楊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鄒以柯,別睡!快起來!你再不起來,你會死在這裏?起來!”


    鄒以柯實在是太累了,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又聽見林然的聲音,“小柯,你還在睡啊!你再不起來訓練,鄒叔叔可要發脾氣了!”


    林然的聲音又消失了,又聽見鄒爸的聲音,“小柯,怎麽回事?什麽時候學會懶散了,還在睡,還不起,一點軍人的樣子都沒有!小心我拿你爺爺的鞭子抽你!”


    突然時間靜止,什麽也聽不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心口好痛,痛的發不出聲音,又有畫麵了,周楊突然撲過來保護了他。


    “好好活著!”被壓的巨痛,看著鄒楊閉上了眼睛,失去了生命,好無能為力,好累!心好痛!全身都痛!


    這種痛感,沒有一會兒又消失了,又什麽都聽不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道白光出現,好像是有人進了醫院,進了手術室。


    突然感覺身體涼涼的,好冷好冷,從來沒有這麽冷過,就像是冰天雪地一樣!


    一會兒又像是在火上烤一樣,太熱了,身體好軟,一點力氣也沒有,好渴,想喝水!


    就這樣反複的煎熬著,也不知是誰,移動了他不能動的身體,後來沒有那麽冷了,就是好熱,好想洗個冷水澡!


    這樣想著,額頭上突然有涼涼的東西,突然感覺也沒有那麽熱了,舒服多。


    突然又有畫麵了,看見山上開滿了花,一陣風吹了過來,有淡淡的花香,有暖暖的陽光,感覺身體被陽光包圍著暖暖的。


    聞著花香很有安全感,終於可以安心的睡一覺了,於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又感覺被火烤醒了。


    身體也開始痛了起來,就像做夢一樣,這個夢和前麵的夢不同,前麵的沒有疼痛感,現在有知覺了!


    他看見花海旁邊的森林起火了,火勢越來越大,火苗就要蔓延到他的身邊,被火烤的滋味太難受了,身體本能的想逃離,可是無論多用力就是動不了!


    恐懼無限放大,嗓子很痛很幹,想喊叫,卻發不出聲音。


    就感覺要被燒死的那一刹那,又聞見了淡淡的花香,恐懼也隨之減少了!


    還有微微的風吹過來,身體舒服了一點,仿佛間聽見了女孩的聲音。


    那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太遙遠了聽不清,看見了一個人影,也好遙遠看不清,隻知道是一個女孩子。


    這樣的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來,也許醒不來了,自己已經死了。


    這裏應該是天堂和地獄的交接處,剛剛那個人影應該是來接他的天使,想到這裏,鄒以柯也不懼怕了!


    還好為國家犧牲了,還好沒有下地獄,有天使來接他,也就釋然的笑了!


    南依夢由於昨天晚上睡的太遲,經曆了一場生死曆劫,甚是疲倦,一覺醒來山穀裏都有陽光照進來了。


    本來還可以睡的,為什麽就醒了呢?


    是被熱醒的,也睡糊塗了,本以為還在咱家床上睡,結果旁邊就像有一個火爐一樣,還以為把自己家的空調打開了,開啟了熱風。


    她睡覺一向不老實,本來好好的在睡袋裏,結果手都在睡袋外麵了。


    在家裏睡覺時喜歡在床上放一個大熊,抱著熊睡有安全感,在睡夢中還是抱了一個大熊,隻是這個熊太熱了!


    嘴裏還小聲念道,“唉!昨晚又把空調設置成熱風了!我的熊熱死了!”


    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一會兒,想把腿舒展一下,結果腿伸展不開,這才睡眼朦朧的醒來,原來在睡袋裏,怪不得蹬個腿都這麽費力!


    想到剛剛抱的熊,腦子徹底清醒了,瞬間從睡袋裏爬出來,看看旁邊的人!


    用手摸了摸額頭,好家夥!這也太燙了吧!


    這樣下去,會被燒死吧!


    她下意識的用手,給他扇了扇風,又把昨天的冰袋拿來敷上,過了一晚,冰基本上化了,還好山穀裏氣溫低,還可以當冰水用。


    冰袋還沒有放上去,嘿,這人是在睡夢中笑了嗎?


    於是自言自語道,“是燒糊塗了吧,你還笑!你知不道你現在有多危險!?幸好遇見了我!”


    把冰袋放上去,就見他眉頭一皺,也許是被冰的吧!


    陽光照進來,天也大亮了,南依夢無意的打量著他,這人睫毛真長,不明白一個男人睫毛長那麽長幹嘛?


    摔下來的時候,臉上也不幹淨,也許是做任務的時候,故意弄的,就是為了好隱蔽 。


    看不出長什麽樣,看臉型輪廓,還挺立體分明的,洗了臉應該還挺帥的!


    看到這裏,又往下看,看到了性感的喉結,南依夢有點入神了。


    直到男人又不舒服的皺眉,南依夢才回過神,吞了吞口水,心裏默默念道:不可以色色哦!


    又自言自語道,“唉!難怪以前閨蜜總抱怨找不到帥帥的男朋友,這不,帥帥的都上交給國家了,哪裏去找啊?!”


    說了這句,就想起身出帳篷,弄點水來,給他清洗一下,這樣可以更好的降溫!


    鄒以柯還在夢裏掙紮,剛剛還熱的受不了,突然就下雨了,這雨也太涼了吧,冰火兩重天!


    冷的直皺眉頭,剛剛適應一點,就看見天使要離開了!


    也不帶他離開,於是在夢裏很不安,拚命的喊著:別走!別走!


    嗓子都喊破了,就是發不出聲音,但還是在堅持,別走!別走!


    南依夢剛剛起身,就聽見一個微弱的聲音,聲音太小聽不見,於是又俯下身子,再聽一次,這次聽清楚了,是別走!


    南依夢欣喜,病人終於有意識,有醒來的跡象了。


    於是小聲的安慰道,“我不走,你好好休息,快點醒過來!”


    鄒以柯仿佛又聽見有人再對他說話,有了安全感,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見男人又睡了過去,南依夢這才放心出了帳篷,拿出毛巾去水潭邊小心的打了一些水上來。


    把毛巾打濕,把男人的臉洗了洗,洗幹淨之後,一看,果然容貌絕佳,年紀還很小,就剛剛成年的樣子!


    對於活了兩世的南依夢來說,這就是妥妥的小鮮肉啊!


    又看的有些入迷了,自言自語的念叨著,“唉!你個男生長那麽好看幹什麽?比姐姐還好看,嫉妒!”


    說著,又幫他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身子,再摸了摸額頭,體溫又降下來了!


    南依夢終於可以歇一會兒了,就這樣反複折騰也不是事,累啊!


    真想直接給他上一顆快速消炎丸,隻是這醒不來也不好弄!


    再看看這男生白淨帥氣的臉,南依夢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以前閨蜜最愛看霸道總裁的偶像劇,也拉著她一起看,女主生病昏迷,不能喝藥,男主就直接把藥喝了,直接用嘴喂,嘿,女主還真吞了!


    每每看到這裏,看電視的兩人大氣都不敢出,腳趾頭都捋不直了,看的很是起勁兒!


    南依夢搖了搖腦袋,“什麽亂七八糟的想法!這個真不行!不能欺負弟弟!”


    但又忍不住多看看男生的臉,由於發燒,白皙的臉,多了一層紅暈,帥氣又誘人,還有難受的神情,南依夢第一次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怪怪的,說不清道不明,於是又說道,“姐姐我就犧牲一下,你等著!”


    出了帳篷,意念一動,把藥取了出來,又進了帳篷,先把藥融化在一次性紙杯裏。


    剛剛準備喝,又開始糾結了,“南依夢,你這是趁火打劫,不行!”


    又想了一會兒,“屁的趁火打劫,沒有人看見,他也不知道,還是為了救他,不算哈!”


    “好糾結啊!道德過不去啊!”


    終於下定決心,喝了一口,正準備開始喂藥。


    結果……結果那人突然睜開了眼睛,藥沒有喂成,自己喝了一口藥,苦的她恨不得吐出來,臉上的表情可豐富了!


    鄒以柯身體舒服多了,意識也慢慢回籠了,總有一個身影在他周圍晃,他很想看清楚她的樣子,於是努力的睜開眼睛。


    剛剛睜開眼睛,就朦朧的看見一個年輕的女孩,很好看,就像是小天使一樣。


    隨著光線越來越好,能看見女孩的眼睛,清澈靈動又漂亮,接下來是臉部輪廓,長長的頭發,還以為這是夢,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小仙女,眼睛都不敢眨了,怕一眨眼睛,就會消失!


    南依夢有被剛剛的藥嗆到,不停的咳嗽,心裏默默念道:果然不能幹壞事呀!


    咳嗽完之後,見男生眼睛都沒有眨的看著她,而且還是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也抵擋不住他的誘惑,心裏心虛,用眼神回應他,我沒有做壞事哦!


    又關心道,“你終於醒了!太好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鄒以柯這才眨了眨眼睛,聲音沙啞道,“水……”


    南依夢明白了,想喝水了,燒了一夜缺水,於是把剛剛的藥拿了過來,說道,“水沒有,這裏有藥,你先把這藥喝了,我一會兒去給你弄水!”


    鄒以柯聽後,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南依夢又說,“躺著喝藥行嗎?不行的話,我把你扶起來坐著。”


    鄒以柯,用力的回了一句,“可以!”


    南依夢拿著一次性紙杯,說道,“你試著張嘴,我慢慢的,你慢慢喝。”


    就這樣,慢慢的把藥喝完,鄒以柯有被苦到,但對他來說這也不算真正的苦。


    有了水份潤喉嚨,喉嚨舒服多了,說話清楚一點了,“是你……救了我?”聲音還是小聲又沙啞。


    南依夢還是能聽見,回應道,“是的,你還是睡覺吧!你受傷了,需要睡眠來修複!我去給你弄水。”


    鄒以柯聽後,又用力說了一句,“謝謝!”


    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南依夢見他閉上了眼睛,就出了帳篷,看看時間,快中午12點了,忙了一會兒真不知時間流逝!


    有點餓了,又回空間公寓簡單的吃了點,洗澡洗漱換衣服。


    又從飲水機裏接了一大杯水,做好這一切,想著不能再進來了,被發現就不好了!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1點半了,打開帳篷看了一眼,他睡的很安穩,就是嘴角很幹,於是小聲的叫道,“醒醒!醒醒!”


    鄒以柯感覺有人叫自己,部隊上訓練的非常敏銳,一下子就醒了,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嚇南依夢一跳。


    南依夢見他醒了,把水從大水杯裏倒了出來,倒在一次性杯子裏。


    見他躺著不好喝水,還給他準備了一根吸管,“喝水!”


    把吸管遞到他嘴邊,鄒以柯見是剛剛那個女孩,她沒有離開,真是去給他找水去了,於是沒有防備的大口喝了起來!


    由於太渴了,一杯水一下就喝完了。


    南依夢又倒了一杯,又一口氣喝完了,南依夢還想倒,結果被阻止了,“謝謝,我不渴了!”


    聲音沒有剛剛沙啞了,看來有精神了,南依夢又問道,“餓了沒有?有沒有想吃食物?”


    她這麽問也是擔心他味覺沒有恢複,吃不下東西。


    躺在帳篷裏的鄒以柯也不知道這是哪裏,隻聽見有鳥叫聲,還有蟬鳴聲,還有水聲。


    他猜想這一定還在山上,也不知道這女孩帶的食物夠不夠,於是說道,“我喝水就行,食物你留著!”


    南依夢看出來了,他是想給她節省食物,於是暖暖一笑,“你別擔心食物,我們餓不死的,我這裏有昨天我熬的粥,你想吃嗎?想吃的話,我給你盛一碗!”


    南依夢提著保溫桶說道,鄒以柯沒有說話,但她看出了他的猶豫。


    於是又說道,“你得多吃點,多吃才恢複的快,我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好,在一處山穀裏,要想出山穀,需要很大力氣的!”


    一邊說著,一邊給他盛粥,把粥盛好,還好這粥還是熱的,見他這樣躺著,也不好進食。


    於是問道,“可以坐起來嗎?我扶你。”


    鄒以柯這下接受了,說道,“可以,麻煩你了,謝謝!”


    南依夢費了一些力氣,把他扶起來坐著,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痛的他臉色變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沒有發出聲音。


    他忍著慢慢的臉色恢複了正常,南依夢注意到了這一點,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注意!”


    鄒以柯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安慰道,“我沒事,你別擔心。”


    右邊肩膀受傷,手臂抬不起來,鄒以柯用左手,拿著一次性飯盒。


    南依夢見他不方便,於是說道,“我包裏有一次性勺子。”


    說著從包裏,掏出一次性勺子遞給他,看他虛弱的樣子,又說了一句,“我喂你吧!”


    此話一出,兩人都尷尬了。


    見他停頓了一下,南依夢又急忙說道,“你慢慢吃,把保溫桶的粥吃完,再不吃會壞掉的,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出口!”說完就出了帳篷。


    南依夢出去之後,鄒以柯的耳朵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也沒有管那麽多,也不知道餓了幾天,肚子真的很餓,用勺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剛剛吃的時候就覺得這粥也太好喝了,應該是餓了太久的緣故吧!


    吃了一碗,又一碗,直到把保溫桶的粥喝完。


    喝完了粥,感覺全身都有力氣了,想出去走走。


    剛要起身,下麵的腿就不聽使喚,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讓他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起來!


    這一聲慘叫,把還沒有走多遠的南依夢驚到了,還以為他被蛇咬了,用800米衝刺跑回了帳篷,還沒有到,就問,“怎麽了?”


    鄒以柯忍著疼痛艱難的說著,“你別過來,我沒有事!”


    剛剛鄒以柯發現自己腿上有傷,就下意識的拉開毯子檢查。


    一拉開毯子,這下好了,腿一涼,和肩膀一樣,褲子被剪了,隻剩一條褲衩子了。


    這要是被剛剛那個女孩看了,不得尷尬死。


    南依夢不相信,聲音那麽淒慘,會沒有事?


    於是還是走了過去,看南依夢過來了,鄒以柯連忙把毯子蓋住,難為情的看著南依夢!


    南依夢也沒有想那麽多,心裏想著一定是腿上的傷出了問題,一下子就把毯子扯開了!


    鄒以柯感覺腿上一涼,大型社死現場,尷尬的要死!


    南依夢也沒有亂看,看著紗布上有血溢出來,就知道他用力了,扯到傷口了,於是說道,“你等一下,我給你換藥!”


    鄒以柯脖子耳朵全紅了,而且發燙,流出了很多的汗,剛剛痛的,南依夢見狀,關心的問,“是不是又發燒了?脖子很紅,流虛汗!”


    鄒以柯,“我沒有事,腿也沒有事,一會兒就好!你讓我緩緩!”


    心裏默默念道:不要問了,你離開,我就沒有事了!


    於是他又趕快把毯子扯過來蓋上,做好這一切,好多了,臉色也恢複了平靜。


    南依夢見他好多了,還是建議道,“腿上的傷流血了,要換藥才行!”


    鄒以柯見這個坎過不去了,於是說道,“你給我紗布和藥,我自己來,我在部隊上學過包紮!”


    南依夢也不明白這人在強什麽?


    昨天的傷還是她處理的,難道不相信她的技術?


    於是又說道,“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昨天也是我給你包紮的?”


    此話一出,鄒以柯更沒有臉和她說話了,都被她看光了。


    長這麽大第一次被一個女生看光,難免尷尬,隻是低著頭,小聲的問道,“我的衣服和褲子都是你剪碎的?”


    南依夢看看周圍,心裏腹誹:這裏除了我和你還有誰,鬼都沒有一個!


    於是回道,“嗯!我剪碎的,但我不是故意的,為了救你才剪碎的,你別怪我就是。”


    鄒以柯:“……”


    見他不說話,南依夢又道,“你別生氣哈!等出了這裏,我陪你衣服!”


    見南依夢如此誠懇,鄒以柯終於說話了,“你是不是都看見了?”


    南依夢想都沒有想說道,“看見了,都看見了,你也別擔心,就那麽回事兒?”


    此話一出,鄒以柯:“……”


    感覺被鄙視了,自己的不小,不應該呀!被鄙視了!?


    發起了小脾氣,聲音沙啞的反問道,“就那麽回事?”


    南依夢不解,弟弟就是弟弟,矯情個什麽?也不知道在氣什麽?


    也不知道是不是腿受傷了,怕好不了,於是放低聲音安慰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放心啊!你的腿沒有傷到大動脈,休息幾天傷口就會愈合。


    而且,我給你用了最好的傷口愈合藥,隻要你不亂動,最多兩天就好了,不會殘疾的,嗯!你堅持用藥,最後還不會留疤!”


    最後南依夢還肯定道。


    鄒以柯一聽:“……”


    原來兩人說的不是一個事,她沒有看見?還好沒有看見了?


    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於是自在多了,說道,“還是我自己上藥吧,謝謝你!”


    南依夢也不和病人爭辯,把藥給她準備好,放在他身邊,就轉身走了,繼續找出口去了。


    走之前還說了一句,“自己小心些!上好藥就睡覺養足精神,別胡思亂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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