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家今年除夕也過的紅紅火火的,孩子們都穿上了新衣服,喜氣洋洋的,龍三帶著黃毛三人包餃子,餃子端上桌,龍奶奶還是給孩子們發了壓歲錢,每個孩子10塊!


    孩子們收了壓歲錢特別開心,這是奶奶第一次過年發壓歲錢,以往過年家裏吃的都沒有,更別說壓歲錢了!


    今年有低保了,龍奶奶手裏也寬裕了點,龍三,黃毛三人也開始掙錢了!


    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吃著餃子,看著外麵天空的煙花,一家人也很幸福!


    吃完飯,龍奶奶說道,“龍三,你管著點弟弟們,工作好好幹,工資存著一點,以後你們大了用錢的地方還很多,還要娶媳婦了!奶奶無用,也老了,幫不了你們多少,終究還得靠你們自己!”


    聽了這些話,幾孩子心裏都不是滋味,他們唯一的心願就是奶奶能多活幾年!


    龍三道,“奶奶,你放心,我會看著他們的,他們的工資都交給了我,我給他們存著,我們沒有什麽心願,隻求你健健康康的!”


    龍奶奶聽後,笑著道,“好孩子!奶奶我盡量多活幾年,再多看你們幾年,以後啊!你們會越來越好的!”


    說完就回屋休息去了,龍三和黃毛他們計劃著明年做的事,弟弟妹妹們還在看春晚!


    這樣的日子是龍三以前不敢想的,現在心裏默默祈禱能長長久久,好好的珍惜著!


    ……


    在遙遠的北方,北城的一座大院裏,由於有警衛看門的原因,這裏的大院裏都顯得格外安靜,隻能聽見外麵天空放煙花的聲音,院裏麵是不允許放煙花的。


    除夕,吃過年夜飯,一個少年和一個小女孩就站在二樓的窗戶看別人放的煙花。


    就在二樓的另一個房間,隱隱約約聽的見有人爭吵的聲音,女人抱怨道,“鄒明成,你到底怎麽想的?小柯以前小,你說放在部隊上曆練,曆練就曆練吧!


    結果每次出任務都是一身傷,我看著都心疼,現在柯兒過完年就19了,我不同意他再回部隊了!”聲音小,但隔壁兩孩子還是聽的見。


    男人小聲的要求道,“蘭芝,我求你了!小聲點!別被爸聽見了!小柯有小柯的人生,去部隊也是小柯自願的,爸也說過,鄒家的男人必須有血性!”


    齊蘭芝聽見鄒明成這樣說就來氣,“你還怕爸聽見,爸有沒有說過,保證柯兒的安全!哪次出去沒有受傷!你一個軍區最高領導人,要曆練自己兒子,別派危險任務給他,你做不到是不是?”


    鄒明成也無奈,懇求道,“蘭芝,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軍人執行任務不分高低貴賤,別人的孩子就應該去危險的地方,自家兒子就不應該去,兒子這幾年受的傷都是他的軍功章!再說不執行任務,哪來的血性!”


    齊蘭芝說不過他,索性不說了,生悶氣去了,鄒明成又去哄,“老婆,我錯了,我知道做為一個普通父親我不合格,兒子總受傷,我也沒能及時保護他,爸也說過,柯兒是要走這條路的,就必須立功!”


    齊蘭芝要被他氣笑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兒也知道認錯了,不容易啊!就你歪理多!”


    鄒明成得意了,“嘿!這不是在南城待習慣了嗎?那邊的男人怕老婆,不管什麽事?先認錯,老婆永遠對,我很讚同他們的做法,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我們家啊!我老婆最大,別生氣了哈!”


    齊蘭芝用手戳了一下他額頭,“你覺悟挺高,在那邊待了十多年,還是學了點東西,看把你驕傲的!”


    鄒明成見齊蘭芝不生氣了,“我學的東西不隻這一點,我難得回來,你就別生氣了,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柯兒的事我有分寸!”


    齊蘭芝還想說什麽,還沒有說出來,“唔……”用力把鄒明成推開,“起開,你幹嘛呢?孩子們都在樓上,聽見了怎麽辦?”


    鄒明成不懷好意的笑道,“老夫老妻該幹的事!你管他倆幹啥?你一會兒小聲一點,沒事!”


    齊蘭芝罵道,“流……”氓字還沒有說出來,嘴又被堵上了,鄒明成一邊幹活,一邊小聲的在她耳邊說道,“我不流氓,哪來的兩小崽子!”


    齊蘭芝氣的臉紅,“你混蛋!”


    鄒明成更得意道,“你要小聲一點!孩子們聽見了不好!”


    齊蘭芝羞的臉更紅了,鄒明成就喜歡她這小模樣,更瘋狂了!


    ……


    外麵小女孩問道,“哥哥,他們倆吵完了吧?”


    少年答道,“應該……吵完了吧!”


    小女孩高興道,“那我要去找爸爸,我好久都沒有見到爸爸了,我好想他!”


    說著就向另一間房跑去,少年一把拉住了7歲的妹妹,多年的特種兵生涯,他的聽覺特別敏銳,剛剛好像聽到,不該聽的了!


    而且部隊的老兵也會在閑暇時間,講一些黃段子,可以緩解緊張的氣氛。


    對於剛剛成年的他來說秒懂,耳朵和脖子一下子就紅了,把妹妹拉了過來,抗在肩膀上說道,“走!哥哥帶你去找爺爺!”


    被抗在肩膀上的小蘿莉很不舒服,大吼道,“鄒以柯,你個大壞蛋!放我下來,我是小淑女,我自己可以走,你這樣很不雅觀!”


    鄒以柯也不想吵到父母,於是把她放了下來,“齊小暖,你小聲一點,走吧!我們去找爺爺!”


    齊小暖一邊碎碎念,“你就是壞蛋!你可以經常見爸爸,還不讓我去見他,我就不帶你去找爺爺,哼!”


    鄒以柯見妹妹生氣的小模樣,軟軟糯糯的就想上手去摸摸她的小臉,心裏無奈:是我不想你去?是你爹不想你去!


    蹲下來耐心解釋,“小暖,爸爸媽媽還有事要說,所以沒有出來,他們說完了就自己出來找你了!走吧!找爺爺去!”


    齊小暖也聽話,認同了哥哥說的,於是說道,“現在爺爺應該也忙,我不想去打擾爺爺!”


    鄒以柯好奇,“爺爺在忙什麽?”


    齊小暖道,“從我記事以來,每年除夕爺爺都會去後院的葡萄架下燒紙!現在應該也在那裏吧!”


    鄒以柯第一次聽說,還有點好奇,爺爺一個不信封建迷信的人,也會燒紙祭奠逝去的人!


    “走,小暖,我們去看看,我怕爺爺年齡大了,太傷心了!”


    齊小暖心疼爺爺,也跟過來了。


    來到後院,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精氣神還很好的老年人,在葡萄架下擺上酒,在燒紙錢,嘴裏還念叨著什麽?


    小暖和鄒以柯就默默的看著,沒有過去打擾,爺爺也有思念親人的時候,這樣看著就感覺這個老人特別的孤獨!


    過了一會兒,鄒爺爺感覺道兩人的存在了,回頭招呼兩人,“小暖,柯兒過來!”


    兩人過去,把蹲著燒紙錢的爺爺扶起來,坐在葡萄架下的椅子上,鄒爺爺說道,“這是祭奠我小時候的一位故人,因為我失約了,後來我回去找她,住那裏的鄰居告訴我她已經不在了!


    我很後悔啊!沒有早一點去找她,這是她們那邊的祭奠方式,年齡越大就越懷念故人!看來人不得不服老啊!”


    兩個小輩隻是聽著,沒有說話,鄒以柯則是想到了犧牲的戰友,眼眶紅了,陷入了沉思!


    鄒爺爺也沒有再說話,想到了小時候的事!


    想到了那個在葡萄架下讀書畫畫,有靈氣的女子!


    過了好久,小暖打破了這沉默的氛圍,“爺爺,我知道要做一個誠實守信的人!”


    把鄒爺爺從回憶中拉了回來,鄒爺爺摸了摸她的頭,慈愛的說道,“小暖,你啊!是個好孩子!”


    又對鄒以柯說道,“你們在玩一會兒,我有點累了,想回房休息了!”


    鄒以柯應了,就看見照顧爺爺的白爺爺走了過來,“小小姐,小先生,我先帶老爺子回房休息。”


    白爺爺以前是鄒爺爺的兵,退下來一直跟著鄒爺爺,兩人有過命的交情,鄒爺爺才讓他一直照顧自己。


    鄒以柯點頭,小暖則是乖巧的叫道,“辛苦了!白爺爺!”


    白爺爺點頭,帶著鄒爺爺回房去了!


    齊小暖見哥哥情緒低落,問道,“哥哥,媽媽很反對你去部隊,你為什麽還去?真的是因為喜歡嗎?”


    鄒以柯耐心道,“不是因為喜歡,誰會喜歡受傷,隻是因為國家需要我們,人民需要我們,我們不去執行任務,就會有更多的人有危險,有更多的人失去朋友,家人等等。


    我不想看到這一切發生,所以這是我們的使命,隻要國家需要我們,我們隨時待命!”


    也不知小暖聽懂沒有,鄒以柯繼續講著,還好小暖的理解能力強,大慨的聽懂了,最後對鄒以柯說道,“那哥哥答應我,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盡量不要受傷,你受傷了,我和媽媽都會傷心的!”


    鄒以柯抱著軟軟糯糯的妹妹,聲音有些哽咽了,“哥哥,答應了!”


    小暖用手使勁的推開鄒以柯,“我喘不過氣了!”


    鄒以柯放開她,“對不起!”


    小暖甜甜的笑著,“沒關係!快12點了,我要許願了,我希望哥哥平平安安的!”


    鄒以柯聽後很是感動,“我也希望小暖,每天都開心!”


    最後也在心裏默默的替戰友許了願:願每次執行任務我們都能平安歸來!


    ……


    大年初一,南家人還沒有起床,外麵就有人敲門了,南爸起床開門,好家夥,大門外麵排了那麽長的對,都是村裏的人!


    南爸就不解問道,“劉二叔,這大清早的排在我家門口幹啥?”


    劉二叔笑著道,“今天不是初一嗎?我們想來拜拜醫仙,討一個好兆頭!”


    見南爸猶豫,另一個大娘懂了,“南全,你放心,沒有以前裝怪的人了!我們就來拜拜,絕不惹事,這段時間我們全村都很感激你們南家,再也沒有不長眼的了!”


    其他村民也附和說道,“對啊!南全,你放心哪個不長眼的再敢亂說,我們一定會揍他,揍到他找不著家。”


    其他村民聽後,都笑了。


    這麽吵,南依夢也醒了,昨天晚上本來就睡的遲,本想多睡一會兒,這下好了,睡不著了。


    起來,了解了情況,南爸把事情說了一遍,南依夢想著大年初一,也沒有人會找不痛快,鬧事,就答應了,讓南爸帶他們去堂屋祭拜!


    祭拜完後,村民也非常感激,高高興興的!


    南依夢見這副景象也開心!對於這一年又是個好兆頭!


    初一,南依夢一家也沒有外出玩,家裏都熱鬧的很,有很多小孩子在院子裏,轉陀螺,玩著手裏的小煙花,好不熱鬧!


    中午張嬸一家過來,兩家人坐了下來 ,就像以前一樣,吃了一頓臊子麵!


    下午也有村民過來祭拜,南依夢則是煮了水果茶,在葡萄架下喝茶看書,奶奶就和村裏的一些老婆子聊家常!


    南爺爺和村裏的老頭子鬥地主打牌去了,大人們也在院子裏打手戳麻將,輸贏不大,鬧的挺大聲。


    聲音裏全是,等一下,我胡了,哈哈,還有就是,慢著,我要碰,哈哈我又杠了,……


    這麽一鬧,南依夢沒有看書的興趣了,望著自己漂亮的葡萄架,沒有葡萄就沒有什麽意思了,於是獨自一人去村東頭的葉奶奶家去了!


    葉奶奶一個人在家看電視,見南依夢來了,高興的出來迎接,“小夢,好久都沒有見你們了,快進來坐!”


    南依夢眼睛盯著門口的大黃狗,說道,“葉奶奶,我就不進去了,我想要一支葡萄枝條,能行嗎?”


    葉奶奶爽朗的笑道,“我還以為什麽事?當然可以啊!走吧!去田裏,我給你剪,要多少都行!”


    南依夢來到田裏,問,“葉奶奶,這是什麽品種?”


    葉奶奶一邊剪著枝條,一邊說道,“巨峰葡萄,又大又甜,我給你剪了幾支,這天氣有點冷,你拿回去插土裏時,要用薄膜把它蓋上,或用穀草也行,給它保溫,不然還沒有發芽就凍死了!”


    南依夢接過枝條,道謝,“知道了,謝謝!葉奶奶!”


    南依夢走後,葉奶奶感歎道,“真是個好孩子!馮婆子有福氣!”


    南依夢回家,沒有一人知道她出去了,直到她把葡萄枝條插好,澆上水蓋好穀草,南爸才發現,“閨女,你葡萄都種上了?”


    南依夢點頭道,“嗯,我希望今年夏天它能開花結果!”


    劉叔聽見後,笑著說道,“小夢放心,我在家裏給你看著,今年夏天你至少能吃上葡萄!”


    南依夢高興了,“嗯,謝謝劉叔!”


    晚上,兩家人坐在一起吃湯圓,鬧鬧熱熱的,由於初二就要開餐館,兩家人吃了就各回各家休息了!


    走了一家人,家裏就冷清了,南依夢想著爸媽要買兩套房,買了又沒有什麽錢了,於是拿出8000千塊,裝了四個紅包,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各拿了一個。


    他們都說不要,特別是奶奶說道,“小夢,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我們也沒有為你做什麽,錢你留著自己用!”


    南依夢笑著道,“奶奶,你們收著吧!我掙錢比較容易,你們也為我做了很多,給了我很多愛呀!”


    這話說到南奶奶心坎裏了,笑的更和藹了,“你啊!就是小嘴甜!”


    奶奶收下了紅包,爺爺、爸爸、媽媽也收下了!


    爺爺剛收下紅包就被奶奶收走了,還說道,“老頭子,我給你存著,你也沒有用錢的地方!”說完就回房間了!


    南爺爺心裏苦啊!南依夢發的工資也被收走了!


    苦哈哈的看著南依夢,南依夢也無奈,把爺爺單獨叫道一邊,又從包裏收出500給他。


    南爺爺拿著錢高興了,說道,“千萬別給你奶奶說,你又給我錢了!不然我會被她嘮叨死,最後錢也得不到。”


    南依夢笑著說道,“爺爺放心!我懂的!”


    南爺爺把錢揣包裏,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無奈。


    “你懂啥?你啥都不懂,你說我一個老頭子容易嗎?一天防我就像防賊一樣,我包裏一分錢也沒有,我遇見一個老頭,別人都請我喝茶了,下次我不得請回去,結果包裏一分錢沒有,你說尷尬不?


    你奶奶總以為我會把錢給那些老太太用,我是傻的嗎?


    年輕的時候沒有去找老太太,都一把年紀了還找老太太。


    就因為上次南星要買遊戲機,我給他出了200,這事不敢告訴她,隔壁張婆子多跟我說了幾句話,他就說我把錢給張婆子用了!


    我十張嘴都解釋不清啊!你說我冤不冤!還有她最近學人家年輕人追劇,在裏麵學到了一句,男人有錢就變壞,得,這句話正好沒有地方用,用我身上了!”


    南依夢聽後,忍不住捂嘴偷笑,太好笑了,這兩人就是一對老小孩嘛!


    不過爺爺是挺慘的,於是說道,“爺爺,錢用完了,就給我說,我給你拿,不會讓奶奶知道。”


    南爺爺聽後,頭頂的烏雲終於散開了,說道,“我養了兩孩子,沒有一個中用的,還是我孫女好!”


    南依夢聽後說道,“爺爺,你別這麽說,姑媽,和爸爸對你還是好!”


    南爺爺道,“好是好!都圍著她媽說話,關鍵時候沒有一個人幫我,理解我的,你說我苦不苦!”


    南依夢笑著說道,“爺爺,你小聲些,奶奶好像出來了!”


    南依夢剛剛說完,南奶奶就出來了,“老頭子,在外麵嘀咕什麽呢?還不進屋!”


    南爺爺秒慫,“老婆子,你別生氣,馬上就來!”


    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南依夢,“孫女,記住我們的秘密哦!”


    南依夢隻想笑,口是心非的爺爺,像個老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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