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誰說的,那是曹小秋幹的,我哪能幹這麽缺心眼的事情。”


    盛鉞打死不承認。


    盛家勳哼哼兩聲,懶得戳穿他。


    他是過來跟陸正堯研究作戰方針的。


    隻不過麵對陸正堯,不再像以前那樣和氣,仍舊冷著一張臉,一副“用完就扔”的神情。


    陸正堯被媳婦勸了兩句,這會兒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積極投入工作,完全不在乎事件後續的處理結果。


    這讓盛家勳臉色稍霽。


    盛鉞缺了兩年的記憶,有心想要聽聽學習一下,可他的調令已經下來了,現在不是西江島的人了,不能違反紀律和保密協議,被盛家勳直接攆走了。


    從陸正堯辦公室裏出來,他倒是無所事事。


    正打算離開呢,被陳世友叫住:“盛連長,不去辦公室收拾一下你得東西?”


    “怎麽你們一個個都好像巴不得我直接滾蛋似得呢?”盛鉞不滿。


    陳世友連忙解釋:“沒有沒有,別誤會,你要調走了,你的位置肯定是要有人接的啊,你那辦公桌不給人收拾出來,讓新上任的連長該如何自處?”


    “都說人走茶涼,我還沒走呢,茶就涼了。”嘴上雖然抱怨,可盛鉞還是去了辦公室,找到自己的辦公桌。


    他一隻手不方便,陳世友叫來一個小戰士幫忙收拾東西。


    看著自己的東西一件件裝進箱子裏,盛鉞心裏忽然生出那麽一點悵茫。


    “邊疆環境艱苦,盛連長,你有的受了。”陳世友半是同情半是幸災樂禍。


    比起他們這些真正參加過戰爭的人來說,盛鉞的確是沒吃過多少苦。


    盛鉞忍不住問道:“老陳,我很討人厭嗎?”


    “沒有,你這人還挺和氣的,跟辦公室裏大家都相處的挺和睦,隻是你看不上老陸,是真的。”


    軍人麽,也是敬佩有本事的那個。


    盛鉞跟陸正堯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卻處處和他較勁,就難免讓人覺得他是不自量力,要不是有他爸,哪裏輪得到他在陸正堯麵前這麽蹦躂啊。


    盛鉞看著陳世友,不由得想起葉芝芝說過的話。


    葉芝芝不想在西江島當兵,就是不想讓裙帶關係抹殺了他所有的努力。


    他不知道自己過去兩年的表現究竟如何,可自己畢竟是軍校優秀畢業生,再怎麽也不會太差。


    這些人,卻還是隻看到了他有一個首長爸爸。


    盛鉞忽然覺得,自己去邊疆,真是必然的。


    隻有脫離了這裏,他的努力,付出,才會被看到,被肯定。


    盛鉞猶如醍醐灌頂,之前的鬱悶一掃而空。


    從口袋裏掏出煙,遞給陳世友一根,主動幫對方點著。


    “謝了,老陳。”


    陳世友百思不得其解。


    他謝自己什麽?


    東西已經裝完了,盛鉞挑挑揀揀,將一些小東西留給一個辦公室的戰友們做紀念。


    卻在走到電話跟前的時候,忽然愣住。


    腦海裏浮現出一個身影,站在這裏打電話的情景。


    那身影很眼熟。


    沒有穿軍裝,不是營隊裏的人。


    具體說什麽,他卻完全沒印象。


    等人轉過頭來,他驚訝的後退了兩步,直接撞到了桌子。


    是葉芝芝?


    他還沒來得及去想葉芝芝為什麽會在這裏,陌生的畫麵再次浮現在腦海裏。


    自己抱著葉芝芝躺在地上,還伸手去摟人家的後腦勺。


    盛鉞被嚇得大驚失色。


    陳世友察覺不對,走過來卻被他的臉色嚇到:“你怎麽了?盛連長,說話?”


    盛鉞轉頭看著他,魂不守舍:“我耍流氓!”


    陳世友:“嗯?”


    盛鉞麵如死灰:“我對著葉芝芝耍流氓了。”


    陳世友一臉震驚:“怎麽會,你這個人雖然有點這樣那樣的小毛病,可還不至於做出這麽下作的事情來啊。”


    盛鉞比他還不能接受呢。


    “我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盛鉞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親眼所見,我的眼睛會騙我嗎?”


    陳世友:“……”


    這事非同小可,陳世友先把小戰士打發出去,並且囑咐千萬出去之後千萬不要亂說:“亂嚼舌根子,小心陸艦長知道了找你算賬。”


    陸艦長是塊磚,那張閻王臉放在哪裏都能唬住人。


    小戰士連連點頭。


    “我哪敢亂說,這還涉及到人家女孩子的名聲。”


    陳世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行,有大局觀。”


    小戰士走了。


    盛鉞更加沮喪了:“你說人家都明白的道理,我怎麽就這麽混賬呢?”


    他真想一拳頭把自己的腦袋拍碎。


    陳世友連忙攔住:“你看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相,真的,盛鉞,據我所知,你根本不是這樣的人。”


    盛鉞看著他:“你真的了解我嗎?”


    陳世友猶豫了:“算不上特別了解吧。可如果你真的敢對著葉芝芝耍流氓,你覺得依著她的那個性子,能輕饒了你嗎?”


    盛鉞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傷:“我這算輕傷嗎?”


    陳世友被他這麽一提醒,也想起來了,那天盛家勳教訓盛鉞,葉芝芝不僅沒攔著,還含糊其辭,還真就不太說得過去。


    盛鉞看他的臉色,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深受打擊:“我人品怎麽能這麽卑劣?”


    “是挺下流的。”陳世友鄙視他,並且自動腦補了葉芝芝不肯說出事實真相的原因:“她之所以不肯說,一,肯定是嫌丟人,這種事,別看男人是施害者,可最後被議論,真正受到傷害的隻會是女人。”


    盛鉞點頭:“沒錯,你說的有道理,而且傳出去,還會牽連到葉穗穗跟陸正堯的名聲。”


    陳世友跟他想法一樣:“是的,而且依著葉穗穗陸正堯跟葉芝芝的關係,要是知道你做出來的事情,她們兩個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爸為了維護你,雙方一定會對上,那陸正堯的前途就全毀了。”


    盛鉞想起葉芝芝和陸正堯勸過自己的話,心裏又多了一層猜想:“事情要是傳出去,我爸一輩子的英名也讓我給毀了,她好像挺敬重我爸的。陸正堯葉挺敬重我爸,她一定是看到了陸正堯對我爸那麽敬重,才不忍心將事實說出來,免得傷了他們之間的情分。”


    “葉芝芝的確重情重義。”陳世友看著盛鉞,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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