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勳帶兵打仗半輩子,要是連這點手段都看不出來,他也就不是盛家勳了。


    “你都是我帶出來的兵,在這跟我玩花樣,陸正堯,你膽子不小啊!”


    陸正堯硬生生的挨了一下,不閃不避:“我錯了!”


    盛家勳:“你錯哪了?”


    陸正堯:“我不該和您玩這一手以退為進。”


    “放屁!”盛家勳怒不可遏:“你錯在不該衝動動手!”


    “不管在什麽情況下,你先動手,都是故意傷害,嚴重的可以直接告你個故意殺人罪!”盛家勳的手指用力的點著桌麵:“從馮衛紅的事情到這次,兩次了,兩次!陸正堯,你從前不是這麽衝動易怒的人,怎麽每次關係到你媳婦,你就一點理智都沒有了呢?”


    陸正堯:“您也會說了,那是我媳婦,”


    盛家勳被氣的好半天才說出話來:“好啊,好了不起啊,你媳婦,可寶貝了是吧?誰動一下都不行,為了她,連自己的前途事業都不要了!”


    “那倒沒有!”陸正堯道:“我要是沒了事業,她怎麽能衣食無憂!”


    盛家勳:“……我是不是應該好好謝謝她,讓你這麽有事業心?”


    兩人吵架的聲音招來了盛鉞,他推門進來,看到親爹正在訓陸正堯,很是詫異:“這是怎麽了?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你給我滾出去,什麽時候連敲門都不會了?”盛家勳拿起桌麵上的書砸向盛鉞。


    盛鉞伸手接住:“瞧瞧您這個脾氣呦,又忘記自己的心髒病了是不是?那速效救心丸是龍肉味的嗎?一天不吃幾粒您都要饞哭了?”


    盛家勳被沒正經的兒子氣到,四處踅摸東西想要砸過去。


    陸正堯將桌上的硯台遞給他。


    盛家勳一愣。


    盛鉞也看到了,氣道:“好你個陸正堯,不知好歹是吧?我幫你,你還給我爸遞刀子,真是不地道!”


    陸正堯沒搭理他,隻是對盛家勳道:“這個實心的,您砸起來解氣。”


    盛家勳:“……”


    盛鉞:“……”


    陸正堯:“砸過去,說不定還能陰差陽錯,把他的記憶給砸回來。再不濟,把人砸傻了,他也就不用去邊疆遭罪了!”


    盛家勳被他這麽一說,頓時像是缺了氣的氣球一樣。


    手指點著陸正堯,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硯台“啪嘰”一下扔在桌麵上,坐在了椅子上,對著陸正堯揮揮手:“給我滾蛋,這兩天別讓我再看見你!”


    陸正堯勸他:“您別真生氣,回頭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滾蛋!”盛家勳多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


    陸正堯弄巧成拙,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我不是算計您,這麽做,也隻是因為我知道,您一直護著我!真是對不起,盛老,我辜負了您的期望!”


    盛鉞眼睛都瞪圓了。


    艸!


    還帶這麽操作的?


    陸正堯竟然能說出這麽肉麻的話?


    緊接著,他很悲哀的發現,他老子,好像還挺吃這套。


    “行了行了,趕緊滾蛋吧!回去照顧好你媳婦,可別讓人再有什麽閃失了!”


    語氣很不耐煩,可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陸正堯呢,應了一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這才轉身。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親生父子。


    盛鉞震驚了。


    陸正堯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我知道你是想要幫我說話。不過不重要了,做錯事,我的確是應該付出代價,你隻要照顧好他老人家就行了,他剛剛吃了速效救心丸,你今天晚上守著他吧。”


    他走了,連腳步都帶著幾分沉重。


    盛家勳望著門口欲言又止。


    看了兒子一眼,轉過頭去繼續生氣。


    盛鉞在整理思緒。


    他總算是找到了陸正堯和傅照川臭味相投的原因。


    兩杯陳年綠茶,一個比一個味道濃鬱。


    陸正堯這些話,分明可以將他叫出去單獨說,卻偏偏要站在這說,分明就是說給他老子聽得。


    至於他老子,擺明了也很吃這一套。


    這會兒臉色緩和多了。


    盛家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看向兒子:“你來幹什麽?他做錯了事情,就是要付出代價,用得著你幫他說話嗎?”


    盛鉞麻溜道歉:“我錯了!我不該多嘴!”


    盛家勳微微一愣。


    隨即敲著桌麵說道:“你本來就不應該多嘴!那個葉蓓蓓,好不好的,也是他們自己招來的,虧他還有臉說什麽要不是葉蓓蓓的父母巧言令色,你當初就不會揪著逼婚的事情不放,不為了這個,你跟葉芝芝也不至於當時在辦公室裏打起來,弄得現在渾身是傷!”


    盛鉞驚訝:“那個葉蓓蓓的父母,很能忽悠嗎?”


    他都已經不記得了。


    盛家勳沒好氣的說道:“誰知道,我又沒見過麵,不過當初他們上島,就是你帶來的,你信了他們的話,真的以為他們是想小葉了,特地千裏迢迢來看她的。至於葉蓓蓓,原來在島上的時候,看起來的確是個挺老實的孩子。”


    究竟是誰巧言令色啊?


    盛鉞真想問問親爹。


    不過很難得的,陸正堯竟然會追根溯源,覺得錯不在他。


    盛鉞關上門走了進來,別別扭扭的說道:“那這麽說,這一家人的外表的確挺有欺騙性的,還挺聰明,知道挑人的軟肋下手。”


    盛家勳冷哼一聲:“演技是挺好的。”


    盛鉞想起自己今天早上在皮膚科診室門口看到的那一幕:“您說那個女的看起來很老實,可我看,根本不是那麽回事,您是沒見到她麵目猙獰的詛咒葉穗穗跟她肚子裏的孩子的那一幕,那場合,別說是陸正堯了,連我聽了都生氣,還有啊,人醫生也說了,她讓人家修改病曆作偽證,居然還是打著陸正堯葉穗穗的旗號。爸,您說這惡心人還想怎麽惡心啊,我要是陸正堯,我八成早都掐死她了!”


    “滾,胡說八道什麽?你們是軍人,不是土匪,動手之前得想想!”


    盛家勳嘴上這麽說,臉色卻緩和了許多。


    盛鉞見有門,連忙趁熱打鐵:“您就算想要處置陸正堯,也得等演習比武結束吧?我本來就幫不上什麽忙了,這要是他再被您踢走,那這場演習不擎等著抓瞎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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