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安再次給王春梅的兩位親人施完針灸就離開。


    他這次不是去滇南,而是要到漠北去采另外的藥材。


    少女在許安離開後不久,就發現了奶奶有醒起來的跡象。


    連忙上前輕輕的將奶奶摟進懷裏,沒多久老太太就在少女懷裏睜開了眼睛。


    打量著少女見她臉色紅潤才微笑道:“我的孫兒辛苦了,這是哪裏?”


    老太太剛剛就感覺不對,不管是空氣還是身下躺著的軟墊都不是自己家所在的地方。


    但看著孫女那粉紅的俏臉也知道,這裏不是什麽危險之地。


    王春梅連忙扶起奶奶,將昨天到今天的經過詳細的述說了一遍,老婦人聽著聽著那渾濁的眸子不時的閃過幾道精光。


    聽完幽幽歎了口氣掙紮著用顫抖又蒼老的手輕輕的摸上孫女的俏臉說道:“苦了我的孫女!”


    王春梅卻是嫣然一笑道:“奶奶,若沒有你和阿母,我早就死了,就算不死,可能過得比現在還淒慘。我不苦。”


    老太太嗬嗬笑了一下,似乎有點力氣了輕聲道:“扶我去看看你阿母。”


    來到女兒的床邊,看著臉色蒼白,瘦得變了形的婦人苦笑道:“是奶奶害了你們,唉!”


    說完勉強伸出手撫摸著床上婦人的臉和脖子苦笑:“是奶奶害了你阿母和你。


    唉,若是真如你阿哥說的,他能治好你阿母的病,你們就一起侍候他吧。”


    “奶奶!”


    王春梅愣了一下驚訝的叫道。


    “你不懂,你還小,男人的心思,我這個過來人怎麽不知道?”


    說完歎了口氣,將目光看著床上的親生女兒歎道:“我當年就是性子太剛烈,才跟紅小鬼起衝突的。


    現在聽你說那位阿哥,我已經知道了他爺爺是誰了。


    我一家欠他爺爺至少三條命,讓你阿母以身相許都是輕的。若非他爺爺,你阿母和奶奶一家,早就粉身碎骨了。”


    說完看著不理解的少女微微笑道:“放心,我是說以後,等你阿哥將我和你阿母身上的病治好。


    奶奶我要回京都一趟,若我能將屬於我們的東西拿回來。


    唉,你就好好的跟在你阿哥身邊侍候他。若奶奶去了回不來,就讓你阿母跟你一起侍候他。”


    看著還是一臉霧水,眸子裏完全不能接受自己這種安排的孫女,老太太讓孫女扶著坐回床上。


    盯著那婦人歎道:“奶奶今年八十三了,什麽沒見過?


    當年在舊上海,為了情報還在一個妓院裏做過三年老媽媽。


    什麽都看透了,若不是為了信仰和那老頭子,老太婆我何至於此?”


    說完拍了拍孫女的手笑道:“放心吧,依你剛剛說得話,那小子人不錯,也不是凡人。


    嗬嗬,想來也對,他爺爺可不是普通人。沒想到,最後他爺爺竟然還收了孫兒留下傳承,可喜可賀!


    隻不過孫女,你不能將我認識他爺爺這事告訴你這位阿哥。


    既然他爺爺沒將很多東西告訴他,那我們也不好去跟他們扯上關係。


    那道家的人最是神秘,講什麽因果往複,他們的事,我們還是別沾染。


    你往後跟了他,也要明白這一點,明白嗎?”


    少女似懂非懂,但還是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老太太看著還沒醒過來的女兒又歎了口氣:“是老太太我連累你們兩母女了,我昏迷的這幾年,想必村裏人已經炸毛了吧。”


    “他們,他們想要阿母嫁給村長留下來的兒子,讓我也嫁給支書家的孫子。”


    少女低頭淡淡說道,語氣無悲無喜,很是平靜。


    老太太拍了拍孫女的小手歎道:“寄人籬下,寄人籬下!


    也好,既然他們不仁,那也怪不得咱們不義。


    既然出來了,那就不要回去了。讓那裏再窮個二十年吧。”


    少女點了點頭,老太太接著道:“既然現在這樣子了,你打算繼續上學嗎?”


    少女搖了搖頭:“我就跟在阿哥身邊,不想去上學了。上學又要化妝,還要被人騷擾,我不想去了,反正阿哥說,他會安排好我的。”


    老太太沉吟了一會緩緩點頭:“跟著老道士的孫兒學本事也不是不行,現在所謂的大學老太太也看不上,教的知識還沒有當年抗大教的有意義。”


    老太太似乎恢複了不少力氣,讓少女扶著她下樓,好好的在這別墅裏逛逛。一邊指著別墅,一邊說這是什麽設計風格。


    許安回來時看到的就是老太太給孫女介紹主樓的設計美感,他聽了一會等老太太講完才微笑著上前問候:“奶奶好,我是許安!”


    老太太眯著眼打量了一下許安,臉上卻是很自然的帶著感激的神色道:“許安,好孩子!


    奶奶謝謝你救了我們了,還感謝你能將我們帶到這夢中都夢不到的大都市。”


    許安自然是感受到了老太太剛剛那微眯的眼神中閃過的幾道精光。


    但還是被她表麵的感激和慈祥帶著點靦腆的笑了笑謙虛道:“奶奶客氣了。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對了,我剛剛采了藥,先去處理一下,晚點熬好藥了我再跟奶奶聊。”


    老太太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許安拎著袋子進入廚房。


    等許安的身影消失,她才對身旁的少女笑道:“不錯的娃子,我感應不到他的存在,是道家的那種手段,乖孫,你有福了!”


    三天後許安將最後一劑藥汁給老太太和那婦人服下後,才笑著對兩人道:“奶奶,阿母,如今你們身上最主要的病症已經好了。


    接下來就是慢慢調養身體,這需要一個過程。


    我預計需要兩個月左右,你們就安心在家裏住著,我有點事要回一趟內地。”


    老太太現在臉色紅潤,王春梅的母親臉色也已經有了紅潤的血色。


    但長期虧空的身體需要時間慢慢的調理,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的。


    就比如現在王春梅的母親,一米六三的身高不到七十斤。


    老太太好一點,但長期昏迷一個一米六的個子也不到六十斤。


    都屬於虧空太多,都不能一下子就補得過來。


    兩位婦人也都微笑著點頭,這三天的接觸讓四人建立了一段穩定的感情。


    這是建立在許安承諾會將王春梅當媳婦看待的這個條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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