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平靜的說道:“那就看你想要什麽結果了,如果你隻是想跟他們爭奪集團的控製權。


    那就將你今晚遇刺的證據交給警方,配合警方打擊你們集團裏的經濟犯罪,打壓他們的勢力。


    以你的手段,用不了一兩年,他們最終會向你低頭,然後你好我好大家好,劉家人再度美好生活。”


    “如果你想徹底掃除集團隱患,就將劉氏族人有一個算一個,凡是伸過手的,都送去踩縫紉機或是殺頭。


    一勞永逸的解決所有問題,然後你輕鬆上陣,將劉氏集團在你手上發揚光大。


    再順利的培養好下一代,完成你爺爺奶奶的心願。”


    劉茜聽完痛苦的將腦袋枕在許安肩膀上,深深的閉著眼眸想了數分鍾。


    最終歎道:“第一種方法理論上可行,但我這一兩年要遭受不可預知危險太多。


    我都不知道下一次我還能不能那麽幸運可以活下來。


    甚至我都不知道,明天上班後,如果我還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集團,我擔心,我能有命走進去,沒命出得來。”


    第二種難度很大。如果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製住所有人,一旦給這些人一點時間,所有的證據都會掩蓋掉。


    更困難的是,今晚從我出事到現在,我的團隊還一直無法聯係上我的家人。


    劉氏一族三十八口所謂的親人,我的團隊一個都聯係不上。


    我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裏,他們下一步要幹嘛!


    “安哥哥,這樣說來,我,我,我竟然無路可選。


    嗚嗚嗚,似乎我除了馬上出國,我竟然不敢保證我明天還能不能活著。怎麽辦?”


    許安拍了拍她的香肩歎道:“若你將手裏所有的證據交給信得過的警察,他們能保證你的安全和能配合你查下去的行動嗎?”


    “可是,我家的關係都在金陵,金陵這邊又因為是我大伯一直掌控,我才不得不將集團的主要團隊搬到杭城。


    我現在在杭城還沒辦法百分百確認,我將手裏的東西交給他們後,他們能不能,敢不敢,願不願意為了我去冒風險。


    要知道,我大伯,二伯,父親和三叔,都是政協委員,在省政協,市政協委員。


    大伯母家,二伯母家還在金陵,徐州,魔都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我父母若是站在我這一邊,我還有一戰的實力,但我現在這個樣子,我可能連決戰的人手都湊不齊。”


    許安歎了口氣:“那你是怎麽能活到現在的?


    你家的集團實際上分拆跟不分拆已經沒有區別了。


    你又做了什麽事,讓別人聯手一定要置你於死地的?”


    劉茜苦笑了一下才幽幽歎道:“自我完全接管集團後,前期我都一直在收集證據。


    直到上周,我安排手裏的保鏢,將所有網羅到證據的人物控製好,才迅速聯係金陵和杭州的警方一起出動,


    將六十多人控製住後馬上查封賬目,挽回了公司的直接損失上百億。


    剛好是在這個年終,各種各類的款項都在回流公司再分配時,正好是查封的好時機。


    所以!


    唉,這六十多人中,涉及劉家直係親戚的就有十人。外戚有十七人。其餘是他們的心腹之人二十九人。”


    許安愣住了,看了看懷裏的少女,感歎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麽虎。


    這一棍子下去,他們還隻是給你下毒,隻會追殺你,我覺得人家能給你留個全屍,真的很仁慈了。


    若是歹毒一點,嘖嘖嘖,隻能說,你的運氣真的不是一般的好。”


    劉茜又幽幽道:“今天的襲殺,雖然他們失敗了,但是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的團隊一直以努力尋機找到他們,同時將今晚的證據上交給了警方。


    但現在收到的結果很不妙,警方裏有重要的人物將這件事給壓了下來。


    甚至在我出事的時候,警方保護我的人員已經從我家裏和集團裏撤了出去。


    現在我都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走出蘇省,或者說,我能不能走進浙省。”


    許安聽到後也搖了搖頭:“你連你劉氏最大官場盟友都沒搞定,就虎啦叭嘰的直接動手。


    現在人家通過官場和黑道同時對你下手,你打算怎麽處理?”


    “我不知道,我沒想到那麽複雜,我以為,隻是家裏的叔伯貪一點。


    我,我的本意是希望他們不要再貪了,想要錢,我給他他們掙。光明正大的能分紅到賬的,一定不會比現在貪到的金額少多少。


    再說了,錢到了一定的數字,也隻是數字。


    劉氏祖訓規定,任何劉家人不能移民國外。


    他們的戶口本一直在公司的機密室裏,沒有戶口本他們也沒有辦法移民到國外。


    在國內以現在的消費水平,他們能花多少錢?


    一年一人十個億,夠他們活得如帝皇般的享受了,還想怎麽樣呢?”


    許安搖了搖頭,不知道她是怎麽被劉家兩個老人培養出來的。


    陰暗的東西和灰色地帶的事,難道兩位老人都沒有跟她說怎麽處理嗎


    許安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這些事,說了其實也未必能對這位大小姐起到多大的作用。


    沉吟了一會看著還在暗自神傷的少女。


    緩緩說道:“那個警方的重要人物,就是將這件事壓下來的人物,你查清楚是誰了沒有?”


    突然聽到許安提到這個人,劉茜愣了一會眼眸中閃過複雜的神色。


    過了許久才歎道:“他是南方局政法委書記,是爺爺的戰友。


    本來我被爺爺指定跟對方家的孫子聯姻,但他那孫子年初在國外跟那些紈絝子弟上夜店為了個賤貨爭風吃醋打鬥中,被人打成了白癡。


    回國後這位跟我奶奶協商,取消了我與對方的婚約。但旋即對方又將我表妹娶回家。


    上個月我這個表妹剛剛為對方家族生下一個男孩,聽說這個男孩生下後,這位的孫子也去世了。


    兩人結婚,生子,滿月時我都去求見過幾次,但都見不到。


    甚至那人去世後我想去吊唁也沒得到準許。”


    許安聽後目瞪口呆的看著懷裏的人兒,許久才歎氣道:“解除婚約是對方提的,還是你奶奶提的?”


    似乎想到了什麽,劉茜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小聲道:“我求著奶奶,奶奶,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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