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放在床頭櫃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


    許安這時也隻能空出一隻手抓過手機,看了看來電的號碼皺眉後,跟杜娟姐姐說了句:“姐,我先接個電話。”


    說完他才接起了電話,還沒開口,電話那頭的柳依晨就叫道:“安安,小安,你現在在滇南市嗎?”


    許安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才開口道:“在啊,怎麽啦?”


    柳依晨聽他在,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氣說道:“安安,你今天是不是打車時,與一個女孩發生了爭執?你知道那女孩最後是在哪裏消失的嗎?”


    許安聽出她嘴裏的急切,知道幹她這一行的,能急到這個程度並且還是這個點打電話給他,顯然事情有點大條。


    他點了點頭道:“見過她乘坐的出租車在一個路口被一台車攔下。


    我坐的那輛出租車的司機說那輛黑色麵包車上的人是放高利貸的,提了一嘴也就過去了。


    那路口我有印象,不過去了那裏,我就不知道了。”


    那頭的柳依晨聽完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剛要說什麽,有另一個聲音傳了出來:“你好,許安是吧,我是柳依晨的同事,現在我們就在滇南,你人現在在那裏,我們過來接你。”


    “禦史!”


    這是柳依晨的聲音,很是急切,顯然她不想許安再摻和到這件事裏,不過她隻來得及說這兩個字就被另一個聲音打斷道:“小柳,這事許安逃不開,讓他過來吧。”


    許安愣了一下,不明白這人為什麽說他逃不開?


    不過聽著柳依晨低落的請他告訴現在的位置,說安排人去接他,他隻能說半個小時後,在鐵道酒店樓下等他們。


    掛了電話,歉意的看著水靈靈的杜娟姐姐道:“姐,抱歉,我得出去一趟。”


    一個小時後,他才出現在鐵道酒店的門口,拉開車門還不等坐在副駕駛位的人發飆,他先抱怨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一定要叫我去幹嘛,媽的,出個門都不安生。”


    愣是將本就有點歉意的柳依晨張了張嘴,不好意思再說責備他的話。


    而那開車的司機卻是眯著眼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說什麽話直接啟動了車子,朝著深夜的滇南市路上急速飛馳而去。


    “你有沒有一點時間觀念,不是說好半個小時嗎,愣是讓我們的人等了你一個小時,你有沒有搞錯?”


    許安看著眼前這少女,張牙舞爪的就對著剛進門的他開噴。


    皺眉退後一步,剛好撞到柳依晨身上。


    伸手攬住柳依晨的纖腰,瞪著這位還想撲上來的少女罵道:“你神經病是吧?


    大半夜的不睡覺,老子他媽的好心過來,不是讓你這臭娘們罵的。


    你再敢噴一句,老子馬上就走,操,有病吧你!”


    “你!”


    這少女顯然沒想到她會被許安不客氣的直懟,愣了一會還要再撲上來罵人。


    一旁一個青年拉了他一把,亮出一個證件盯著許安嚴肅道:“我是六扇門的徐監察使。


    我們懷疑你與下午那樁綁架案有關,你要如實將你所看到的一切跟我們說清楚,否則你的後果很嚴重。”


    許安不屑的:“切!” 了一句。


    才回頭對柳依晨道:“你就跟這種人共事?你還能活到此刻,我真為你的運氣感到震驚。


    就這種無腦子的人,還沒害死你,你還是打個報告,回來相夫教子吧。”


    “許安!你要為你所說的話負政治和法律責任!你”


    “夠了!”


    一聲大喝,將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還要再指責許安的話打斷。


    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從兩人身後走了出來,先是盯著許安上下看了看後,才瞪了一眼那一男一女。


    語氣相當的冰冰冷冷道:“少說兩句。”


    說完對著許安也不客氣道:“許安,我們叫你來自然有事問你,你若老實回答,你就能早點回去再睡個回籠覺,若是有隱瞞,可不要怪我們對你動手段!”


    “方禦使,你們什麽意思?”


    一旁的柳依晨不幹了,怒聲道:“我們是看到同一個衙門的麵子上才來滇南的。


    我還親自給我的同學打電話,讓他這位路過的路人提供他所看到的一切。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想將我同學拉到這坑裏來嗎?


    想得美,你們若是這樣辦案子,老娘他媽的也不管了,馬上拉著我同學回去。


    一切後果,你們滇南衙門自己承擔!”


    “小柳!”


    這時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也站了出來,按著頭無奈的叫了一聲道:“不能對滇南衙門的同事不尊重,都是為了工作。”


    說完過來拍了拍那四十多歲中年婦人的肩膀笑道:“方禦使,讓我來吧,我跟小柳和小許都是老鄉,案子再急也不差一時半會。”


    “李禦使,你們說得倒是輕巧,若是我妹妹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可不放過任何人。”


    邊說邊冷冷的盯著許安,似乎已經認定了許安跟她所謂的妹妹失蹤有什麽關聯似的。


    許安也不理會她,隻是看著那位李禦使道:“電話那頭的人是你吧?”


    那李禦使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對,不好意思,大半夜的還將你請過來,我們到那邊聊聊?”


    許安搖了搖頭道:“不必,事無不可對人言,既然找我來是為了我下午見到的事,我就站在這裏,將下午所見所聞說一遍,你們自己去找人核實。”


    說完也不等那些人再說什麽,就開始說自己進入酒店電梯後,那女孩伸手攔住電梯開始,一直到目送那女孩被人綁上車後結束。


    “你為什麽不下車救人,為什麽不報案,為什麽不馬上跟捕快說這件事?”


    他剛說完,那一男一女又衝上來,憤怒的叫罵質問他一通。


    許安連看都沒看一眼這兩人,盯著那李禦使道:“司機說,這是滇南特色,讓我不要管。以後更不要去看這種事!更不能放在心上。


    因為多看一眼,都會被人惦記上,我也不過是多看了一眼,那光頭佬就用手指比劃成槍要射殺我。


    我一個普通人,拿什麽跟人家博?


    再說了,關我屁事!


    那女孩一句尊重都不帶看我的,還罵我是土老帽,臭鄉下人,我一個鄉下人,那配得上打電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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