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高達亮出這張黑桃2的時候,所有人都懵了。


    在一旁的幾個看官,他們看高達賭了一晚上了,一把都沒輸過。


    而晴子芽子又了解高達的底細,怎麽都沒想到高達跟程耀東剛賭就拉了個大的。


    “什麽嘛~!還以為他是賭神,結果沒想到是個牛皮大王。”


    晴子白了一眼,瞬間對高達失去了興趣。


    高達倒是沒有在意別人的眼光,而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張黑桃2。


    他十分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以程耀東洗牌的手法和速度,他不可能記錯黑桃a的位置。


    可為什麽底牌翻出來,竟然是黑桃2。


    看著錯愕的高達,程耀東笑著說道。


    “看來你的運氣不太好,比黑桃2小的牌隻有三張,我還需要再抽嗎?”


    “不用。”


    高達搖搖頭,有些挫敗的看著程耀東。


    “我輸了,東哥,我會願賭服輸。不過,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我輸在哪裏了嗎?我明明記得這張牌的位置,應該是黑桃a。”


    程耀東點點頭,說道。


    “這個很簡單,你看的沒錯,那個位置就是黑桃a。”


    程耀東的話讓高達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著他。


    程耀東笑了笑,突然輕輕抖了下手臂,一張黑桃a便出現在他的手裏。


    “其實應該算是心理戰術吧。我跟你說比大小,抽到最大的那個人就算贏。那你自然會將你的關注點放在黑桃a上麵。一方麵記住它的位置,另一方麵要防止我在洗牌的過程中偷走黑桃a。”


    “不過我可沒有那種本事,我想要偷走這張黑桃a,就隻能用新的撲克牌。因為每一副新的撲克牌在洗牌之前,黑桃a都是最下麵的那一張。我是在接過荷官的牌的時候,便已經偷走了黑桃a。所以你記的黑桃a的位置,便成了黑桃2。”


    “並不是你記錯了黑桃a的位置,是你一開始記的就是黑桃2的位置。如果我們玩別的,你需要記的牌的位置更多的話,或許你就會發現,這副牌少了一張。所以,算是一種小小的心理戰術吧。”


    高達聽後依然眉頭緊鎖,道理他自然都懂。


    “東哥,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我確實是全程都在關注著撲克牌,可我根本沒有發現你拿走了黑桃a,一點痕跡都沒有。”


    程耀東聽後聳了聳肩,說道。


    “這個嗎,隻要我的速度夠快,你看不到也正常。好了,既然你願賭服輸,那以後便是我的人了。給你介紹一下。”


    說著,程耀東來到了高達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


    “這位是駱天虹,是我的兄弟你也見過了。”


    高達朝著駱天虹看去,正見駱天虹一臉笑意的跟自己打招呼,高達也是笑著點頭。


    程耀東又指向芽子和晴子,說道:“這位是芽子,我女朋友。另外這位是晴子,是我馬子的好朋友。”


    高達與兩女禮貌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麽,他現在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裏,他隻想知道程耀東是怎麽偷走那張a的。


    “今晚的party時間還長,我們去喝杯酒。”


    程耀東帶著幾人來到駱天虹早已占好的台子,幾人開始一邊聽著帶勁的歌曲,一邊喝酒。


    幾人都挺開心的,隻有高達悶悶不樂。


    一旁的駱天虹見狀,拿著兩杯酒走到了高達身邊,用肩膀碰了碰他。


    “喂,喝杯酒吧。你怎麽不開心?不想跟著東哥嗎?你不用擔心,我跟你說東哥人很好的,一點架子都沒有,而且又非常有錢,對手下兄弟還很大方,全天下都沒這麽好的老大。偷偷告訴你,這富貴丸都是東哥的!”


    “啊?”


    高達一愣,他記得這富貴丸是個日國人的啊,怎麽成了程耀東的了。


    不過很快他便搖了搖頭,這些其實他都不關心,端起駱天虹遞過來的酒,強顏歡笑道。


    “我沒有不開心,東哥是個好老大我也很相信,我也願意在東哥手下做事。隻不過...隻不過我就是想不明白,東哥到底是怎麽把那張黑桃a給偷走的。我高達別的不敢說,但在賭場縱橫這麽多年,就算是那些賭場的頂尖高手,也別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換牌。更別提東哥這種一看洗牌手法就是門外漢的了。”


    駱天虹聽後笑了起來,用力的拍了拍高達的肩膀說道。


    “東哥嘛,你可不能用看待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不瞞你說,我在見到東哥之前,一直認為我的武功天下第一。不吹牛,隻要我用八麵漢劍,就算是對付一百個矮騾子,我都絲毫不懼。”


    “但你知不知道,我跟東哥對戰。他赤手空拳,我用八麵漢劍,他為了給我麵子才陪我玩了幾分鍾。當他想結束戰鬥的時候,隻用了一招就把我製服了。我拿著劍距離東哥還有很遠,東哥的手指都要把我喉嚨給戳爛了。”


    高達聽後一愣,“你一個人能幹掉一百個矮騾子,東哥一招就能幹掉你???”


    “差不多嘍~!”


    駱天虹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所以啊,你不能用看待常人的眼光去看待東哥。你看他洗牌,以為他是個門外漢。那都是假象,東哥深藏不露的很呢。就像我,一直以為自己的劍法已經登峰造極了,可遇到東哥才發現自己差得遠呢。我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希望以後能多跟東哥交手,能讓他指點我一招半式的,我才能進步。”


    駱天虹的話像是一柄重錘,猛然敲在了高達的心上,隨即高達眼前一亮,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看來是我自視甚高了。以後一定要好好磨練自己的賭術,找機會也要跟東哥請教一番。今天算是開眼了,東哥實在是太厲害了。”


    “哈哈,這就對了嘛,這是好事。我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最強的,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再進步。但我見識了東哥手段之後,才有了更大的動力。心境變了,劍法都感覺更輕盈犀利了呢。誒,小富,這裏!”


    正與高達聊天的駱天虹發現了小富,趕忙招手道。


    小富也是揮了揮手,便快步朝著這邊走來。


    來到程耀東的麵前,小富說道。


    “東哥,我找到那個金川清子的房間了,415。她浴室隔壁的房間是417。”


    程耀東聽後微微勾起了嘴角,隨後看了看時間,十點半。


    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隨後給小富交代了幾句之後,便介紹高達給他認識。


    這時,芽子悄悄湊了過來。


    “阿東,你說他們十一點半會開始有動作。現在已經十點半了,我們不提前做一下準備嗎?”


    程耀東看了眼芽子,隨後用手摟住了她的腰,笑著說道。


    “不急,時間還早。你無聊嗎?要不我們去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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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沙咀,太子家。


    客廳,腦袋上纏滿了繃帶的太子看著大晚上來找到自己的陳耀皺了皺眉。


    “大晚上不在自己家摟著妞兒睡覺,來找我幹什麽?”


    陳耀聳聳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怎麽樣了?多久能恢複?”


    “哼,這點小傷,用不了幾天就好了。陳耀,有什麽事情你直說吧。該不會是大晚上找我,想聯合我跟你一起對付程耀東吧?”


    陳耀笑了笑,說道。


    “你不恨程耀東嗎?”


    “恨?”


    太子嗤笑一聲,說道。


    “老子恨不得幹掉他!你能有什麽辦法?你自己的主子都跑到何蘭去了,恐怕這輩子都回不來港島了吧?”


    “話別說的這麽難聽嘛!”


    陳耀倒也不在意,隨後說道。


    “蔣先生那邊暫時在何蘭韜光養晦,想要對付程耀東他那邊是用不上什麽力。我來找你,是想勸你先忍一忍,暫時不要對付程耀東。”


    “程耀東的手下阿華正在跟生番搶屯門的老大位置,程耀東又上了去日國的遊輪,至少十天之內回不來。現在不對付程耀東,難道要等他回來?”


    太子冷哼一聲,繼續說道。


    “萬一要是真讓那個阿華當了屯門的話事人,程耀東的實力進一步擴大,想要對付程耀東就更不可能了。你該不會是看程耀東如今勢頭猛,要轉頭投靠程耀東了吧?”


    “你覺得以程耀東的脾氣和性格,就算我願意投靠他,他會接納我嗎?”


    陳耀歎了口氣,說道。


    “至於你說趁著程耀東不在港島對付程耀東,你想怎麽對付?偷襲他的的盤?還是暗殺他手下的五大紅棍?再或者是通過什麽渠道去幫生番拿下屯門負責人?”


    太子聽後皺了皺眉,道:“我隻是覺得這是個機會,錯過了,後麵想要對付程耀東就更加困難了。至於怎麽對付程耀東,我還沒想好。至於你,有屁就放。”


    “之所以勸你忍一忍,是因為我發現東星的雷耀揚很可能跟生番聯係在了一起。雷耀揚幹掉了恐龍,目的就是讓我們洪興內訌,他好趁虛而入的對付程耀東。所以這段時間我派人關注過雷耀揚,發現他今天去了屯門,晚上才離開。”


    陳耀繼續說道。


    “雖然我不清楚雷耀揚的具體計劃是什麽,但大概也能猜出一些。他會利用生番以屯門為基點,對付程耀東。至於這一步會發展到什麽情況,我還不能確定。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屯門的扛把子爭奪,是東興和程耀東的較量。”


    “程耀東現在財大氣粗兵強馬壯,單憑你我很難對付他。更何況大家都是洪興的,如果你真的想要跟程耀東鬧翻,就隻能在程耀東和東星全麵開戰之後,才可能有好的機會。當然,到了那個時候,即便你不想明麵上鬧翻,也會有機會渾水摸魚。”


    “程耀東確實有能力,但卻不懂得掩蓋自己的鋒芒。雖然現在看起來如魚得水,甚至幾個老家夥都向著他。但如果真的與東星全麵開戰了,又有幾個人會真的幫他?十三妹倒是有可能,可缽蘭街一共也沒多少人手。至於靚坤...一旦形勢不對,靚坤絕不會陪著程耀東一起死。”


    “以程耀東加上十三妹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整個東星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個生番。我想,到了那個時候,才是出手的最好機會。”


    太子聽了陳耀的一席話陷入了思考,好半天才點了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隻不過我們現在就這麽什麽都不做嗎?萬一生番那個混蛋拿不下屯門,豈不是沒機會了?”


    陳耀聽後笑了笑,隨後說道。


    “我們當然不會幹等著,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何蘭的蔣先生雖然幫不上忙,但洪興的蔣先生也並不隻有一個。”


    “你是說...蔣天養?”


    陳耀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道。


    “我已經聯係了港島仔的巴基和柴灣區的馬王簡,他們都同意去太國請蔣天養回洪興主持大局。洪興再怎麽說也是蔣家的,就算蔣天生做不了龍頭,洪興也輪不到他一個程耀東來作威作福。過幾天我們一起去一趟太國,隻要把蔣天養請回洪興,接任洪興龍頭的位置。到時候還怕幹不掉他一個程耀東?”


    太子的雙眼逐漸亮了起來,臉上也是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陳耀,不愧是洪興第一白紙扇。很好,我答應跟你一起去太國,請蔣天養回洪興主持大局!這一次,說什麽也要幹掉程耀東這個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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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十一點二十八分。


    富貴丸,407號房間。


    房間內一共六個人,除了門口站著的服務生打扮的人,其餘五個人都是麥當奴團夥的核心人員。


    麥當奴坐在沙發上,手中的筆在一張畫著富貴丸賓客分布圖的地方勾勾畫畫做著計劃。


    過了一會,麥當奴放下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說道。


    “大家對一下時間,現在是二十三點三十分。”


    幾人都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表示時間準確。


    “文森,你帶領a組四分鍾以後動手。邁克,你帶領b組九分鍾以後動手。陳大文,你就負責看押人質。”


    “是!”


    麥當奴點點頭,站起身來,手裏還拿著一份名單。


    “我手裏有三十個名字,他們全都是億萬富翁。我們先把這條船控製住,然後把他們帶走。大家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


    “很好,大家務必要放輕鬆,這次我們的計劃萬無一失。kim,接下來,我們去賭場找個好的位置,欣賞漂亮小姐就好了。”


    兩人相視一笑,便朝著門口出發。


    隻是剛打開門,隨著一聲悶響,麥當奴便急速朝著後麵倒飛而去。


    其他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便感覺自己的手腕一陣劇痛,手裏的槍不自覺的掉落在地。


    緊接著,兩個人影闖進了房間,隻是三拳兩腳,便將六人全部製服。


    “四、五、六...”


    駱天虹數了數房間的人數,隨後一劍解決了門口穿著服務生服飾的人。


    看著正在將剩餘五人捆綁起來的小富和天養生,笑著說道。


    “早知道這麽簡單,我自己來就好了,還麻煩東哥跑一趟幹嘛?!”


    駱天虹的話剛說完,便感覺腦袋吃痛。


    “草,老子在油麻地砍了這麽久的人,就不能出來享受享受嗎?”


    程耀東摟著芽子,從駱天虹的神火出現,瞪了駱天虹一眼,隨後看向麥當奴。


    “你好啊,麥當奴先生,我們終於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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